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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二章 花間四友 文 / 靈棲

    兩人喝的正酣,忽聽洞府外有人叫嚷著邀鬥,陳平放下杯盞,看了看蕭然,疑惑道:「大師兄,可是你仇家打上門來了?」

    蕭然苦笑搖頭,道:「不是仇家,是恩人。」

    「若說我有仇家,那便是周風行,還有老狗尹松明,這兩人害得我左肩峰一門俱散,霧靈宗也一蹶不振,此仇不報,我心難平。只是那周風行不知道逃去了何處,我在霧靈宗宗門處守了好幾日也未見他人影,直到抓了一位師弟詢問,這才得知他早已離谷。」蕭然悠悠道。

    陳平目中燃起恨意,道:「我必將此人碎屍萬段,可笑我當初自認為有斷人之能,卻被這隻老狗騙得暈頭轉向,最可恨的是他還栽贓於我!」

    「小師弟……」蕭然剛剛想開解,卻又聽到外頭打雷似的聲音又響起,叫道:「蕭然你這個縮頭烏龜!你出來!我們決一死戰!」

    洞府內布下重重禁制,只能憑借傳訊符或者傳音符才能傳訊,但此人卻只是憑藉著自己的聲音,便將吼聲傳入府內,顯然定是憑借了不俗的功法。

    陳平驚訝道:「大師兄,此人當真是你恩人?」

    蕭然微微歎了口氣,道:「此人名叫張天祐,乃南詔國人氏,那日我為了救萱兒,強提靈團內的靈力,於那些邪修撕鬥,卻未想如此竟激我升階,一舉跨過假丹期,開始凝丹。」

    說完蕭然用神識悄悄對陳平說道:「小師弟,我歷劫時,你嫂子可是緊緊依偎在我身旁,不肯離去,最後只待我心魔一破,她才被我強行一把甩將出去。」

    說完,蕭然望了望徐萱兒,後者卻拿著一付玉匣,喜不釋手,玉匣內正是兩株天霖草。那期待的眼神,看得蕭然啞然失笑,又道:「原本我以為我定要蘊丹數年,才可衝擊金丹大道,誰知這麼一來,反將我打了個措手不及,根本毫無準備。看著那將要落下的雷劫,我都覺得這是必死之局,誰知天不亡我!竟忽的從旁跳出張天祐這個怪人!他雖只有假丹期,但有一把傘形法器,相當厲害,竟憑此化解了前三道天雷。」

    陳平道:「那後來呢?最厲害的第四道雷劫,他可曾幫你擋下?」

    蕭然臉色地表情極其古怪。帶著笑意。卻又哭喪著臉。無奈搖頭道:「小師弟。你可曾聽說過琨琪四聖?」

    陳平一愣。道:「我略有耳聞。」

    蕭然歎道:「你可知這四人中年紀最輕。實力最強。又最癲狂地人是誰?」

    陳平忽地想起那白白嵌入古陣中地十塊中品靈石。以及刻在石柱上略帶童趣地一句話。忍俊不禁。笑道:「難道便是那南瘋張虛聖?」

    蕭然無力道:「正是。而洞府外那人。便是有著南詔國皇室血脈。南瘋地嫡親第六玄孫。名叫張天祐……」

    陳平笑道:「好好好。那南瘋還欠我十塊中品靈石。祖爺爺地賬。玄孫子來還!待會兒。我便出去向他討要。」

    這話蕭然聽得摸不著頭腦,洞口處那人卻又和他慪起氣來,怒喊道:「蕭然,你這個縮頭烏龜,你以為不出來和我比鬥,我便會善罷甘休麼?我聖武天王說過:「你是小烏龜,我是大鐵錘,誰怕誰!」,我就坐在此地等你,看你能躲到幾時!」

    那張天祐卻不是安分的靜靜待著等候,也不知他使得是何法器,雖不言語,卻擂的大地隆隆作響。

    陳平聽後,乾笑了笑,道:「大師兄,他口中那聖武天王可就那南瘋?可是他跟你四象丹劫中最後一道雷劫有何關係?難道張天祐沒為你抵擋?」

    蕭然苦笑道:「對。如此說來,那南瘋也欠我一次。呵呵呵……當時那前三道天雷已過,此人竟然收起那傘狀法器,獨自跳開到了別處,頓時把我嚇個半死,只能厚厚凝結護體靈力,又拚命祭起法器抵擋,雖最後還是勉強承接住了天雷,卻是將我轟得半死……」

    「為何他要如此戲耍你?」陳平啞然。

    蕭然呆滯狀,道:「因為他說:我聖武天王說過:「雷劫是上天賜予修士最好的淬體禮物,不能浪費!」,所以他慷慨的留給我一道天雷,還是最強的那道,為我淬體……」

    陳平聽後一愣,隨即捧腹哈哈大笑,問道:「大師兄,那……這天雷淬體的效果如何?」

    蕭然神秘的笑了笑,道:「你可別說,經過那雷劫淬體,我痊癒之後,便覺渾身筋骨強壯了許多,連經絡吸收靈氣的效率,亦有了提升。別說,他那位聖武天王還真是一位人物。」

    「什麼?雷劫能提高修士吸靈效率?」陳平聽見此話,不由心驚肉跳,急忙問道。

    蕭然仔細想了想,又道:「我從假丹期升境到金丹期,想來其中體質原本就會改變不少,你這樣一問,我反倒不能確定了……師弟,你既已築基成功,金丹大道離你不遠,此事還是由你自己親自證實吧!」

    他見陳平聽此臉色微微有些失望,他知道靈根低下是陳平心中傷疤,忙寬慰道:「小師弟,那南瘋竟有此一說,必定會有效果,但我勸小師弟萬萬不能冒險!此法若無旁人守護,即使渡劫成功,也是虛弱無比,若有人乘機攻擊你,真是九死一生。」

    陳平微微點頭,心中卻是巴不得立馬便試上一試。

    「小師弟,你可知那張天祐後來找我比鬥,又是怎樣一番說辭?」蕭然笑道。

    陳平抬頭,微微一笑,與蕭然一同道:「我聖武天王說過……」說罷,兩人對視哈哈大笑,陳平煩悶的情緒,一掃而光。

    蕭然忍住笑,道:「的確,這廝良心不壞,亦是一路護送我北上,但見我傷痛一痊癒,便立馬跳出要與我比鬥,還口口聲聲說:我聖武天王說過:「爺們,就該向強者挑戰,向自己挑戰!」,可他一出那南詔皇宮,一亮嗓便是那幼儒皆知的聖武天王,一撒手又是那南瘋的成名靈寶雷羅傘,又有誰會同他比鬥呢……」

    陳平笑得捶胸頓足,道:「南瘋見不到,但有如此人物,我必定要見上一見。」

    蕭然笑道:「無法,我一路被他纏得不行,便出手教訓了他幾次。果然結丹前後,實力迥異,此人還是極硬氣,楞是不用雷羅傘,而用一些普通法器與我纏鬥。每次都是他雄赳赳來鬥,趴著不能動彈結束……若我不把他打趴下,他便不善罷甘休。後來打著打著,我倒覺得自己成了陪手,甚是無趣,只能躲著不見他了。」

    兩人正邊喝酒,邊說笑著,忽聽洞府外那張天祐怒吼又起:「滾!沒見過你張爺爺啊!看什麼看!小心爺爺我將你們的狗洞全拆了!」

    過了數時,兩人便只能聽見張天祐「啊啊」揮擊法器的聲音,以及陣陣靈力波動。

    蕭然臉色一寒,道:「這小張瘋子,定是他那擂動聲,引得別的修士不滿,他居然也敢和他們動手!另幾人我也知曉,其中一人也是有著金丹期修為啊!下手可不會像我這般留情……」

    陳平想來如今他的修為也能抵過假丹期層次,便也想與那張天祐比鬥一番,便向蕭然建議還是出去露一下臉為好,不然這位救命恩人若是出了事,還真當說不過去。

    蕭然亦如此想,兩人便放下酒壺,同徐萱兒告了一聲,一道出了洞府。

    兩人出了洞府一看,才知道這外頭的打鬥非一般的慘烈,居然有著三位身穿粗麻布衣的假丹期修士,圍攻著張天祐。那張天祐方臉虯鬚,雖舉著兩把錘形法器抵擋,卻早已被打趴在地,傷痕纍纍,僅靠著身上的護甲,身上才沒受致命傷。

    「住手!」蕭然在洞府喊道,這一喊中凝結了金丹期修士的靈壓,那三人身形一滯,就連在地上翻滾的張天祐都身形微微一頓,便停下手來。

    三人罷手,冷冷看著地上灰頭土臉的張天祐,也不言語,須臾,一洞府內走出一位修士,亦是一身粗麻,指著地上的張天祐,對蕭然笑道:「小友,你總算出來了!這人極端可惡,竟擾你我清修,我花間四友看不過,便冒昧替小友出手了。」

    蕭然一看此人亦有著金丹初期修為,施禮告罪道:「道兄,此人乃是我一舊友,只是性格有些直爽不羈,叨擾了,我替他賠罪。」

    張天祐哇的吐出一口血水,顯然受傷不輕,卻指天叫罵道:「我呸!這三個混蛋,竟然不顧道義,圍攻張爺爺!還取花間四友這麼噁心的名號,這麼沒道義,乾脆叫太監四狗好了!我南詔國也正好缺如此好的太監!」

    那四人原先傲然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青。那金丹期修士,向蕭然拱手道:「此人囂張至極,今天老夫得罪了,他日再到小友府上請罪!」

    那修士看自己這方比對方多出兩位假丹期高手,蕭然定不敢動手,而陳平這煉氣士,他自然是忽略了。說罷,他便從山崗洞府口御器躍起,要將張天祐狠狠教訓一番,哪料到一個白袍男子嗖的一聲,擋在他的身前,此人卻是蕭然。

    「道兄,此人對本人有恩,我看打鬥就算了吧,待他氣定,我定叫他到你府上賠禮道歉。」蕭然拱手道。

    那人看到蕭然給了台階下,神色亦如此堅毅,撫鬚道:「也好,小友如此說,我便賣你一個面子,三位兄弟,咱們進府吧!」

    那三人齊齊向蕭然等人欠身施禮,便要轉身進府,卻突然聽到身後地上那人哈哈大笑,道:「四條老狗,張爺爺今天便饒你們一命,不過你們等著,等爺爺我傷好了,定要去攪了你的狗洞,以報今日爺爺被圍之仇!」

    那老者猛一回頭,眼中儘是殺意,也不言語,御器直直飛去,猛的一道金光便向張天祐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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