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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4 鳳凰不得于飛兮 文 / 如意菁華錦

    樂歷年間,沿海南方有掌權官吏私通外國,大開城門,令他國勢力毫無阻礙大大搖大擺進入南江境內。

    邊緣各地將所見所聞通報朝廷,但快馬加鞭傳達至京都時候,為時太遲。

    有精忠者死守城門,不久不再滿足於通商交流,有覬覦南江者,外國隊伍逼近,樂帝下詔急召御營鎮關,百姓整日憂心惶惶,臨近廣陵,有為官數十年載者,存氣節,慊忍忠厚,當即下令閉城,欲以卵擊石,恪守忠義之道,但寇至,將未至,若何?

    慟哭六軍俱縞素,忽而忠臣之愛妾慘被他國之部下所掠,心蕩寂然,悲道:大丈夫不能自保其室何生為?心灰如死,此官自縊於府中,遂城門無人守,人心大動,他國之賊子如入無人之境。

    廣陵三日期限至,重開城門,只見四方烽煙,被孤立為獨存之城。

    人人大驚,頓感不適,家家惶恐不得安寧。

    「南江國此次這真的要完了?」

    萼蘭花樓恰巧佈置修葺完.畢,聞此風聲大為頭疼,她不得不把開張日期無限延後,跟著辛掌櫃等人終日蹙眉,「以往我們都知道其他地方有官吏為了方便斂財,偷偷私下開通口岸做買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見利忘義,雖明白這種風氣即便上報朝廷整治一番,都是春風春又生,不會斷絕,但也不會釀成今日大禍……」

    只求自保,安於現狀的心態,令廣.陵失去警惕心,給他人有機可乘,加之三日封城,消息閉塞,得識時候已經無力回天,他們看著滿目瘡痍,竟手足無措,無語凝噎。

    「四周都亂起來了……」

    開始度日如年,以往數年也出.現過這種南江有危,誰都尚且記得數年前北辰與南江開戰,烽火連天的日子,那時候廣陵也苦,海興國立場模糊,態度含糊搖擺不定,不得不防之,廣陵依仗青幫鎮守,人人自危,沒想到好不容易暫停征戰禍事,得以喘一口氣以為以後就會有好日子過的時候,再聞這種噩耗。

    而這次,居然不是跟北辰這個宿敵對抗,而是要面.對居心叵測密謀已久的其他眾國的聯手。

    有人驚覺回神,驚恐地說道:「禍起南江,那早耐不住.了的北辰還能老實保持沉默嗎?」

    北辰在北方蠢蠢欲動,腹背受敵,南江國岌岌可.危,廣陵第一次要重新審視自己的位置。

    十三行商業協會人.人頭頂一片漆黑愁雲,而柳懷書柳大人,這個現今存在在廣陵唯一能說的上話的官員,地位更加尷尬敏感。

    「他」已經數日不曾出現在辛掌櫃等人面前了。

    「你倒還好,整日流連我這兒地方,算什麼呢,我的花樓還沒有開張。」萼蘭跟下人打聽一番,才知道「他」又跑到她的庭中花園擺弄花草。新鋪的桃木地板出清新的木香,踩上去出空空的聲音,需要過幾年,木板從新變舊的了才能一腳踏個實,穿門xian開簾子,她看到有個身影埋頭在花園中。

    「你這個南江官員真不稱職呢……」

    稍顯寬大的衣袍,顏色雖素,款式剪裁也簡單乾淨,但毫無疑問的是廣陵這兒隨處可見的女裝,月白色襦裙拖曳在地上,尾擺沾上不少褐色的泥土,綰著袖子在撥弄新泥,1ou出一截白皙的手臂。說幹就幹,敢把海棠花的花苗拿回來,親手種在這院子裡,萼蘭都說了,好像這樓不是她萼蘭的一樣,這人怎麼能這樣自作主張,就好像理所當然似的呢……

    萼蘭撞一下「他」的手肘,笑道:「真當這兒是你家了?」

    披瀉下來三千青絲比想像中的更加長,夾在中間幾縷白更顯刺目,但無損當事者的心情,把溜到嘴角邊的絲捻走,「他」給萼蘭一個淡淡如清光一般的微笑。

    拖去官府穿回女裝,才好像重新活過來一樣,掩飾去兩鬢白華,她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個纖細清秀的伊人。

    「辛掌櫃他們也不希望此時見到我。」

    終日與花草為伴,曬曬日光聽著外面的人們怎麼談論戰事,他們的柳懷書柳大人,也就是轉身成為樞密院事的書如意,倒沒有多少閒情去參與其中。

    「廣陵無故封城三日,朝廷裡面的人不知道會怎麼想,現在南方四處都是寇亂,亂臣賊子一堆堆了,還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來,平靜得好似太平盛世一般的廣陵實在可疑,期間可以加諸幻想猜測的空間太大了,辛掌櫃他們也頭疼吧,現在才真正是驗證廣陵對朝廷對南江有多少依戀,能保持忠心並且堅持到何時。」如「他」這樣一個朝廷官員現在就是太刺眼了,在辛掌櫃他們面前晃來晃去,就真是一個刺激人的存在,沒準還會幫倒忙,不如不出現,安心埋頭在花草中。

    「穿回女裝的感覺如何?」

    「不習慣,還要跟著換一下聲音……」

    難為情地說著,「他」低頭擦臉的時候剛好把塵泥抹到臉頰上了。

    ………………

    「不是念在我幫過廣陵,估計十三行的人都準備把我軟禁掉了吧,即使不這樣辦,也會派人跟著,寸步不離地,不讓我在這種時期搗亂。」

    所以說在萼蘭的建議之中穿回女裝,再帶上面紗裝成是這花樓裡面的人,也比柳懷書的身份自在一些,前幾天見到舒老了,舒老說起有過一位自稱要找柳懷書大人的少女,還是從外面千里迢迢趕來的,「他」還想著自己當官不過短短時間還獨來獨往地能認識哪家姑娘。

    「那位傳說中跑來找你的小姑娘呢?」

    「舒老說那姑娘在廣陵城裡認識別人,跟著別人走了……」是年輕的青年,還是武將打扮,腰上別著青幫的腰牌,是青幫中人吧,這讓人更為好奇。

    特意跑來找柳懷書的,還最後人都沒見到就跟另一個人走了,沒有音訊,想想就令人在意。」再等等幾天吧,不見這舒老口中的姑娘找上門的話,我試著去青幫找找,好歹盡人事……「

    「南江都陷入困境了,怎麼你這個堂堂樞密院事一點兒都不像有點擔心的樣子?」修剪花草枝葉,用過午膳後萼蘭打趣般的口氣跟「他」說道。

    不該稱「他「了,該叫如意……

    京都是人間繁華,廣陵就是世外桃源,躲過喧囂嘈雜,看看吧,即便是現在外面戰火連天,廣陵還是這樣獨特,花照舊種,飯照樣吃,平靜祥和得不像樣子,也許是廣陵人十分信任十三行以及青幫的勢力吧,對比一下他們對朝廷的信任程度就好像個笑話,如果,假如是明天或者當下忽而聽到說廣陵要背離南江的話,可能會經過一陣驚訝,就會安心接受下來了吧,想來都是當然的事情,如天要下雨,人將老死,大雁在天寒就要南飛般,好像天生就該這樣展。

    海興國那些因為要磋商關於那就公主出嫁事宜才到廣陵,第二天就要接受這種離奇慘淡的景象,地位也變得可笑起來,說送他們回海興吧,誰也不知道現在打開港口會生什麼,但把人家晾在廣陵吧,又似乎哪兒不對勁。

    「我萼蘭是真的不懂你們這些愛地死去活來的傢伙,到底在想著什麼,以前有人說過,說什麼沒有真心的女子,她所有的才藝都是虛假,然後看看你們哦,一個個就奮不顧身地跳下去陷入不自拔,懂得又如何,現在你們不是一個個不知所蹤,倒沒聽說你們的才藝精湛成什麼地步,可能現在你們之中也沒有多少人能堅持跳舞撫琴吟唱了吧,還不是辜負一番栽培。」

    如意撇她一眼,抿嘴,幽微地一笑,輕輕地說道:「幹嘛跟我說這個,抱怨麼?」

    「是啊是啊,抱怨,跟個失憶幾乎什麼都記不起來的人我萼蘭能抱怨什麼呢?」

    奪過如意手上的紙扇,如跳舞一般優雅地扇動,打開再合上,萼蘭認真地說道。

    一直嚷嚷著抱怨你們走得太急太快,她總跟不上,現在她想通了,反正走的路都不同,她就不再追逐下去了。「你們放心去吧,愛做什麼就做去,到底作為藝人除了才藝就一無所有,對你們而言是可憐難辦了一點,把肩上背負的一切都卸下來,交由我萼蘭去辦吧,你們……真的不適合當藝人。」逢初一十五記得看看她,有空回來一起教導一下後輩,其他就無所謂了,藝人的身份是一個沉重枷鎖,讓這些愛得深的傢伙只會感受到無盡的痛苦罷。

    「你啊,也別放棄,早日想起來,然後找到你的路,別有我這個剩下來的唯一前輩跟著泉下的人恩一起替你擔心……」

    「蘭蘭……」

    「歉疚太多也於事無補,不是嗎,不如想想以後怎麼辦。」

    一下子好似歡喜好似難受地看著如意,萼蘭翻折手腕把紙扇划動,扇上的墨蓮好像一瞬間花開花落,令人眼花繚亂。

    「好了,我宣佈,書如意你今日出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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