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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2 人間沒個安排處 文 / 如意菁華錦

    「既然手上沒事情幹,怎麼不去教坊看看,就你這種身份能去的地方。」

    怎麼京都裡面的大老爺們沒有現「他」是假貨呢,聽起來是樹敵甚多,真不知道這失憶的傢伙這些年在京都皇城裡面是這樣過的,有外人在場不好表示,萼蘭也不會讓這位廣陵現今官職最高的官爺大人幫忙,佈置花樓她指揮別人干,隨進隨出,彷彿是才想起些什麼,她捻著袖子輕巧地指著內庭某處,順著所指望過去,可以看到一片泥土翻動的痕跡,新泥都暴1ou在充滿青草香味的空氣中,花芽樹苗都整齊地擺放在那兒。

    「這兒向陽,種些什麼好呢?」

    「他」幽然笑道:「怎麼沒想過種各種海棠呢,我以為滿園海棠花開,會很熱烈艷麗的,古人都以海棠喻美人。」

    「海棠花太嬌弱,還不好侍弄,要精心栽種多少時間才能開花。」

    含笑說著有什麼關係呢,自若地蹲下伸手撥弄那些可愛的嫩葉綠苗,身邊經過的廣陵人們都在朝「他」行禮,本人還恍然不覺似的,「海棠花並非嬌弱,是有自己的驕傲吧,好心照料到它開花就好了,它懂得報答的,到時候沒休沒止地激烈開花,會把你真正地嚇一跳,我在京都御賜的府邸小院子裡面也栽種很多很多海棠花,還有不少石榴,粉梅白蘭……」不務正業的南江朝廷命官,低下頭就好像一個花農一樣開心展顏說著那花此樹,可惜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一絲絲的繾綣落寞,一雙好看的大眼眸都一閃一閃的,從年輕男子的角度看,就是俊俏得不像話。

    哦,還有菊,粉菊白菊黃菊等.等,重陽時分開得最委婉嫻雅,能妝點空蕩蕩的庭院。

    「他」掂一下翻土用的小短鏟,不知.道到底在笑什麼,也埋頭去挖土種苗,弄得滿手濕濕黏黏。

    萼蘭看著「他」那雙手到底遭過.多少罪,都不成樣了,有時候真替「他」心疼,「去廣陵教坊逛了,你!如我這種小老百姓執意要進去還會被趕出來呢,柳、懷、書柳大人你啊,光明正大地能踏進去呢,回來倒說說,廣陵這兒的教坊跟京都裡面的有何不同,前些時日還請過我去,一副要算賬的架勢,廣陵教坊大不了,能比得上京都教坊麼?能比得上京都教坊的千疊樓麼?」

    「海興國的使者快到廣陵了,到時候即使是陪著這.些人去,負責招待大開筵席的話我身為朝廷官吏,都是要召教坊的人來侍酒陪坐,需要著急麼?」

    怎麼沒有準備山茶花呢,心無旁騖地翻土種花,隨.口回答的,「他」說道教坊的時候聲音頓一下,也不像排斥抑或歡喜。

    「海興國的……?是為我們芸遏公主出嫁之事而來的?」.順利地被轉移視線到此事上,提起海興國又會想起剛剛才送走的那些海興國商隊,嚷嚷得最凶要南江受到教訓說回去就上報給朝廷,說他們南江廣陵胡亂軟禁商隊,那勢頭尖銳,還踮起腳擺高傲姿態,難道望廣陵十三行的人低頭去向他們低聲下氣地請罪不成,萼蘭想想就好笑。

    定做的檀木古.琴被素錦完好包裹套著,拆開能看到上面華麗含蓄的紅漆雕花鳳紋,看著就移不開眼神了,萼蘭把它捧到「他」跟前,喏一聲。「書生打扮的公子哦,你不會對詩還游手好閒,那琴會彈麼?」雖然是一句問話,但那篤定的口吻,怪異的臉色,好像已經知道結局。

    「要我彈一曲高山流水覓知音嗎?真是……」默然失笑,「他」失魂一樣撫摸一遍琴身,把手掌按在令人愛不釋手的琴上面,對比之下,手背那淺淺泛白的傷疤都凸現出來了,一個優雅,一個醜惡。

    「天都快黑了,累一天想吃什麼?」話說「他」現在待在辛掌櫃的府上,按規矩真是不合情理,辛掌櫃是何人,連著末等官差都不算,鄙陋賤商而已,一想到回去就面對辛掌櫃那個賢良淑德的夫人那無微不至的照料,就惟恐「他」說什麼不好的惶惶樣子,可是還把身份地位這種虛的東西放心頭輕鬆不了吧,也委屈這位夫人了,說實在「他」還不想會辛掌櫃的府上用膳,「廣陵美食也獨享天下,馳名已久,最好的酒樓在哪兒?」

    「他」走出去把身子放投暖和的燦爛日光,踩著自己落在青石路的長長黑影子,與某個人擦肩而過,還有修養地頷回眸。

    「別把我當ど妹看了,就她會吃……」似乎想起以前被某個可氣的傢伙稱為貪吃鬼來著了,萼蘭又好氣又好笑,莫名地居然還想流淚了。

    路上撞上的人一身黑衣,如連著最炙熱的陽光都融化不了的冰山,在廣陵城中乍現。

    一起看著這個可疑的黑衣人消失在小巷盡頭,萼蘭對「他」說道:「那人怎麼沒修養,還好像是從辛掌櫃的辛集苑裡剛走出來,是買玉石書畫的客人麼?一身黑的,還有好歹你現在也是官吏,這人怎麼一點都不尊敬,撞上都不說。」多看那遠去的人兩眼,她也沒察覺「他」臉上霎時飄過的幽微之色。

    「非是廣陵人吧。」

    「這種時候還敢一身黑神神秘秘地出現在廣陵,就不怕被當成那殺人兇徒對待,好大膽子,抑或是缺心眼?」

    萼蘭掩著小嘴,贊同這個說法。

    「啊,這句話我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

    第三日海興國的人6續抵達,可能是跟回國的商隊錯開了,沒有得到最新消息,這些帶著皇命在身的海興國使者帶著很大的興趣踏入廣陵,每到一處都投去驚奇的目光,彷彿沒有現廣陵過於沉悶的怪異之處,是毫無芥蒂地跟十三行商業協會的人接觸了。

    商業協會的人也磋商過,關於府尹大人遇害,現在廣陵封城的糟糕境況,還是能盡量隱瞞就掩飾過去,加上樞密院事柳懷書柳大人,這位俊俏也好說話好脾氣的年輕公子在場,他們就說成柳懷書乃朝廷特派而來迎接海興國使者的朝廷命官就妥,雙方都樂得高興。

    「海興國此番來的人數真多,看來是要盡心盡力辦好迎接他們小皇子殿下迎娶南江公主的大事,千萬讓那位失蹤的長工就是手段狠辣的兇徒吧,要查錯方向了,讓海興國的使者之中還有誰再被謀害喪命,那就真的再不能掩蓋下去了,我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朝廷命官也要掉腦袋。」

    正式相迎,海興國龐大的船隊擠滿廣陵港口,一眼望之都是高得不可思議的船身。

    穿著海興國獨特的衣飾,才送走一批重新又迎來新一批,十三行商業協會包括辛掌櫃在內精神都不甚佳,有點忙於奔命的灰心疲倦,跟海興國使者接觸的事情還是「他」這個樞密院事出點風頭了,一聽說是中央樞密院的院事,既副職樞密使親自前來迎接,海興國那個領頭官職最大的老頭子是一臉精彩,盯著「他」看不停,好別有用心地委婉曲折去問了不少南江朝廷裡面的事情————皇太子李靖皓殿下前些時候對南江朝廷施行改制,各國都收到消息,但怎麼都弄不清個中要義,不少人是對此投置很大興趣的。

    「柳大人啊,怎麼不見其他隨從官員陪伴啊?」

    解釋說道是」他「當先頭抵達廣陵,其他人都在後頭6續會的幾日抵達,堂堂一個朝廷命官說起慌來眼不眨心不跳,頓時唬住不少人,連著十三行的人都滿頭大汗,抓到機會就悄悄地問道到底是不是真的,難道過幾天真的會有其他朝廷特派官吏下南來。

    一身青色如翠松的朝服襯得「他」身姿更加出塵,海興國使者們都被迷惑住,第一天沒有鬧出什麼大事,總算平安度過,後來怎麼安排都是辛掌櫃他們要操心的事情了,「他」這個柳懷書柳大人呢,聽話當好南江官員這個真金白銀的招牌就好。

    廣陵教坊裡面也有不少才藝出眾的藝人,海興國的使者十分盡興,把氣氛都弄熱烈起來,不過是當海興國使者問道「他」時候,「他」這樣回答。

    「不錯,才藝和美貌都有可取的地方,但我總覺得在京都裡面有更加出眾的藝人……」

    最好的當然都聚集在京都,在至高無上的皇權身邊,這一點都是可以理解的,眾人解頤一笑,沒有人為「他」的語言而感到驚奇詫異。

    「廣陵添了新的陌生面孔,商業協會的人要整理繼續暗中追查案子就要難上不少,夜裡巡邏的人也增加了吧。」

    海興國派人到廣陵了,這事是在官道上一路快馬加鞭想來已經傳回京都去了的,京都下旨派遣官員負責此事下南來也是遲早,廣陵商業協會的人們都緊張擔心死了,但看著這柳大人吊兒郎當不在乎的樣子,一點負擔都沒有,整日還跟準備開張花樓的萼蘭姑娘在一起,真是悠閒寫意之至,好像一點都不關心被揭穿的話會有何等下場,費腦筋難懂啊,就不怕掉腦袋?

    「被摘掉烏紗帽無所謂,本來我女兒家在朝當官就是欺君之罪,再加上別的罪名,沒有區別吧……」這話就藏在心裡,一直以淺笑示人好似自在樣子的「他」,都沒有告訴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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