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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4 偏心問女何所思 文 / 如意菁華錦

    薄絲細紋羅紗裹住玲瓏身段,斜髻墜珠,雙耳垂環,梨領嫩黃色百褶裙,萼蘭穿得與一般南江女子無異,出眾的是她在千疊樓多年滋養出來的氣韻。

    還真看不出她比卿鴻以及柳公子都年長一些。

    綺麗華美的綾羅,美酒高杯,縈繞不斷的香氣與笑聲,絲竹之聲絡繹不絕,那是一般南江百姓無法企及的國度。

    柳公子才現自己覺得不對勁之處,他潛意識就以為,如萼蘭這樣的姑娘,不適合穿平民百姓衣裳。

    難道我還有這種落後偏見,以為有人天生乃狐媚相貌,只配墮落風塵?

    失笑地搖了搖頭,將此等紛至沓來的雜亂念頭拋諸腦後,眾人現在齊聚在辛掌櫃的府邸之中,出入前門的人們快踏破踩爛了門檻,追查之後總算有些眉目了,給人們看到希望的曙光,廣陵府邸建築別具一格不似京都,橫樑佈置傢俱擺設有簡有繁錯落有致,說來廣陵一帶的人們喜愛用清淡之色布落室內,入目皆翠,令人耳目一新。與南江京都滿目紅牆黃瓦金碧輝煌相比,廣陵到底似小家碧玉一樣清雅可人。

    辛掌櫃那個不怕生的大胖.兒子拖著兩管鼻涕就踱過來,遞給他一碟糕點。

    「廣陵點心麼,謝謝……」手邊沒多餘的.小玩意,他就瀟灑地拉下腰間一塊白玉玉珮,拋給這個孩子高高興興地拿去玩了。

    「如何使得,大人還是拿回去吧。」.府中婦人一眼就瞧出白玉玉珮的名貴,揪著貪心的兒子苦口婆心地碎碎念,如何都不好意思要收下。「夫人,沒有關係的,我自己閒時做來玩的而已,令郎喜歡就好。」他笑道。

    查案要親力親為的,是衙門的官差,若連著他也要.出去東奔西走忙乎,誰來整理收集回來的線索,分工必須明確這一點商業協會的人們也是頷贊同的。「大人休息夠了嗎,讓大人久候了,下人們正在準備膳食,」女人們即便在南江中的廣陵也不會有多高的地位,出嫁前上山採茶,拋頭1ou面還行,但出嫁之後就要老實地在家相夫教子,現在自家父親哥哥以及夫君都在外面跑著忙活,女人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忙給勞累煩心一整天的人們默默地準備熱水熱食。

    對於這位現今廣陵官職最大的朝廷命官柳公子,.府上的人們甚為敬畏,巨無大事禮節招待皆不敢有失,這一點從人們的眼神中就可以察覺出來。

    「大人喜歡享用哪種食物,用慣何種口味,覺得室.內熏香過濃重會熏人嗎,大人若不嫌棄,小的府上有老裁縫,就下去給大人裁布縫製衣裳。」

    「隨意便好,無需緊張,我不會待多久的。」

    一群家僕和婦.人就匍匐跪地上,戰戰惶惶就要聽他命令,不能這樣辦,他心裡算著日子何時適合回京去,畢竟耽擱下去也不是辦法。

    卿鴻家人經商榷最終在廣陵城中尋得一處清淨地安置好了,要沒有弄出這種死人了的事情,卿鴻離京遠走到廣陵來落戶到底是要先慶祝一番,萼蘭倒少到卿鴻身邊走動,反而一天下來總十分可疑地跟著他。一說誰人,誰人就到,不好好守著剛建落的花樓,一個勁往辛掌櫃府邸走,眾多深青灰褐沉啞色中她一抹嫩黃,最為顯眼。

    「要來查出我祖宗十八代來歷麼?萼蘭姑娘,既然你是卿鴻信任的故人,自當多少從卿鴻那兒聽聞一些關於我的事跡了,還用補充嗎?」她身為辛掌櫃的乾妹妹,在廣陵這兒也是能橫著走的女人了,萼蘭聞聲不過嫣然一笑,對他說道:「公子不是等案子解決以後就需回京了麼,現在萼蘭不多多與公子你接觸相處,日後也許就無機會了,」狡黠地抿嘴,她狡猾地說下去,「還是公子嫌棄並看不起萼蘭這個風塵女子?」

    「……前些日子廣陵教坊的人有來為難過姑娘吧?」

    「哦,沒錯,確有其事。」

    他對於萼蘭用什麼手段打掉廣陵教坊的,還比較感興趣————不過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機。

    府尹夫人整日哭啼淚流滿面,盤查過幾遍了,誰都說沒有形跡可疑的外人出現過,這事兒三日之內不完美落幕就要惹禍。「卿鴻說,公子在朝中樹立很多敵人,不知是否屬實呢,那若公子此事辦不好,回京是否有危險?」萼蘭也是覺得棘手不好辦,輕輕地問道。

    「……姑娘還是顧念卿鴻的爹年事已高,莫多番厲色相對,氣得人家老人家悶悶不樂。」因為與卿鴻過分親暱,萼蘭跟卿鴻的爹鬧的事誰不知道,萼蘭也是伶牙俐齒不肯吃虧的狡猾強硬女子,她三兩句就氣得卿鴻的爹青筋乍現,七竅生煙————當時他可不在場,不過聽旁人複述說道萼蘭她指著卿鴻的爹鼻子就咄咄逼人地罵,更難得是卿鴻那硬骨頭一樣的爹還曾開口不反駁,只是鐵青著臉。可能是她指責卿鴻的爹為卿鴻亂點鴛鴦譜吧,到底是老一輩人家,能饒且饒恕罷。

    卿鴻的爹差點沒在額頭鑿著狐媚女子退散八字,那眼神明晃晃地瞧不起她萼蘭,念及以往往事,萼蘭為千疊樓的姐妹出一口氣而已,聽柳公子這樣誠懇地拜託說道,她眨巴似水眼眸,「卿鴻以後落戶廣陵,都是鄰里街坊的,萼蘭當然照顧都來不及。」卿鴻那個老頑固的爹好像有點軟化的樣子哦,那日後卿鴻要找到ど妹在一起,也容易了一些吧,萼蘭有時真覺得自己像給別人收拾爛攤子的。

    「樹敵眾多這說法有點偏頗了,我為官時日短,根基不牢,這才是真的。」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沒注意到當萼蘭看著那大胖小孩捧著白玉玉珮玩的樣子有多愕然悚懼。

    ………………

    「區區三天封城,不會生什麼大變故吧?」

    每逢雙月一次開恩日,廣陵是南江唯一的通商口岸,在非開恩日裡面封閉港口也屬平常,鄰地城鎮不會起疑吧,他護送卿鴻下南逗留盤桓數日,也在情理之內,暫時不回京也無不妥,反正他孑然一身,兩袖空盈清風的,在京都裡面也無家眷。

    「這時候要是北辰進犯,抑或南江各地有人揭竿而起就叫人歡喜了!」

    嬌媚甜美的女聲此刻聽起來真是要多惡毒就有多惡毒,不愧是走過北辰烏蘭的女子,萼蘭沉吟一會,還意猶未盡恬不知恥地在他耳邊歡天喜地地加一句:「啊,萼蘭這樣說可是謀反大罪啊?公子你一定要當沒有聽過!」

    謝謝你還記得……他歎氣地轉頭過去,一邊想事情一邊挽著袖子習慣地頭疼扶額,這個不知何時養成的習慣又暗地裡讓萼蘭眼前一亮,俏容乍明,神態忽明忽暗地變幻著。

    「公子,其實萼蘭眼中,你真的很似萼蘭的一位故友!」萼蘭沒多少耐性和城府,人好不容易站在眼前不是虛幻夢一場,把人盡早搖醒為好,她就沒藏住心思,從眼神到舉止都透出對於柳公子這位官吏深深的企圖和莫名而來的不滿————最恨最恨的是,為甚他會成為南江官吏了呢?真害人啊,要ど妹知道了一定,馬上,立即翻臉!

    「明月?」

    萼蘭櫻桃般姣好的紅唇中6續吐出不少名字,他一愣一愣地聽著,都沒反應。

    「抱歉了,也許姑娘是心念故友心切,我真的不認識你所說的人,我認識的只有卿鴻一個而已。」他還是彬彬有禮地說道,「不過我知道,宮中有一位年輕女史叫明月,也許明月這個名字很普遍吧,而且是有數面之緣而已,那位女史也不認識我。」

    那位女史還是被撥去照顧公主殿下的呢,這一點他曉得就好,倒覺得無需如此仔細告知萼蘭。

    ………………

    「府尹大人日前曾派人到來說要找辛掌櫃商談某事?」

    在府中走動都聽到新內容,辛掌櫃身邊的人聊天才聊起來,有家僕點頭說道,斷斷續續地敘說,日前府尹大人曾經很焦急的樣子連派人來邀請辛掌櫃過去,說是有急事,從府尹夫人的口中也證實了此事。

    「那辛掌櫃沒去?」

    「是的,當時辛掌櫃正忙著跟商業協會的人們商談開恩日的安排,聽府尹大人派來的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拂袖把人推出去,沒有多加理會。」十三行商業協會的人歷史由來就瞧不起官府,加上現任府尹大人也懦弱膽小,經常大驚小怪一驚一乍的因為些過分緊張而弄出點笑話來,以為這位府尹大人又是故態復萌,醜人多作怪,辛掌櫃就不把這事放心頭吧。

    「就這樣錯過了,假如當時辛掌櫃能去一趟見一見府尹大人,也許兇徒就不會得逞。」

    他深思片刻,說出來的話倒讓一旁的人赧然慚愧得低下頭。

    廣陵人鄙視不屑於朝廷官員,這種觀念根深蒂固,飛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死去的那位商業協會人物,姓甚名誰,在商業協會裡面是什麼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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