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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5 道是情多還不是 文 / 如意菁華錦

    疏忽了,問辛掌櫃府上的人得不到重要有用的回答,要問就去追問十三行商業協會裡面的人才是對的。

    「自樂歷始,正始之音就亡佚,鮮有人能過問,古代聖人曾曰,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而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不知道現在南江流行的乃哪一音色呢?」

    嘟噥著什麼當然是亡國之音的,萼蘭提著把淡青油骨傘跟著柳公子出去了。

    「那公子你以為呢?」她比較介懷於這位柳公子心裡確切地是怎麼想的,隨即狀似隨意地問道。

    「作為南江官員,我會說……我何必需要告知姑娘你呢?」他也裝著低頭皺眉深思一下子。

    換下軟皮護甲,此刻一身文.人書生打扮,頭綰巾穿著單色團鶴提花長袍,他清俊如風,言談間更顯儒雅,也許是思慮著當前橫於眼前的事件緣由,他雙眉之間蹙緊不曾放鬆,可還是在笑,一夜過去廣陵上下海又誰人不識這位年輕俊俏的朝廷官吏,萼蘭跟在他身邊,隨時解說廣陵地區獨特風情,說是查案更似自在遊玩,因為心裡流轉別樣心思的原因,萼蘭她才不去主動提點他,廣陵山水景致迷人,能把人迷住並且留下了就如她的願。

    「公子,所謂樞密院事是怎麼一個.官職呢,恕萼蘭無知,當年萼蘭離京時候,認知中的朝廷三公六部裡面,並無這樣一個職掌實職……」偷偷看過文書和腰牌,萼蘭咋舌於這個陌生的官署名,直覺預感這個位置不好坐,院事既副使,尚書學士尚卿太尉,就這個樞密使最難辦的樣子,粗略地望文生義來解釋的話,就是管理樞密的輔臣?何等的樞中辛密?「這個麼,姑娘你大可去問卿鴻,他也是知道的,前年因為殿下提出改革沿襲百年管制,重設三省六部,升降任免都有,其他就……」他頓一下,偏頭暗笑說道,「無可奉告了。」

    「那就算萼蘭孤陋寡聞了,既然.東引活水煥然一新了,為何卿鴻會又再對朝廷失去信心,繼而耿耿然辭官呢?」

    「卿鴻不適合吧。」

    「人說大病在以後會大悟,也許卿鴻是終究從泥沼.裡解拖了呢,公子不是這樣認為麼?」

    「……」

    不知道為何,柳公子聽到她這樣別有居心地問道.時候,困惑地看她一眼,放目遙望白牆黑瓦外翠色山巒,呆住一陣,金燦燦的明光閃輝輕柔地落他身上,線條柔和的側臉看起來有點幽澀淒然。

    「卿鴻那傢伙,離京前可站在引河岸邊嚎啕大哭,.任旁人怎麼勸都不語,可是心存一份難以疏解的悲鬱之氣吧,我是希望他到廣陵以後能秉心養神,不再操心。」思接千載,心無雜念,他目光一凝,放柔聲線地歎道,「姑娘你既然是卿鴻故友,能久別重逢相聚一堂當然最好不過,有姑娘你也身居在廣陵,有人照顧他,我還能放心一些。」

    書獃子在離京前曾黯然嚎啕?

    「難道卿鴻心生.悔意了,後悔任性辭官離京去,不捨得錦繡前程,榮華富貴?」想了想就否定這個結論,萼蘭自認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卿鴻不像這種浮誇之人,她提高一點點角度把傘打斜,幽然笑道,「那柳公子定然就是看到卿鴻如斯作態,暗動惻隱之心,臨時決意要跟隨下南一路護送了?」比起說瞭解卿鴻這個書獃子,萼蘭還拍著胸口承認,她更瞭解的是眼前之人。

    「是吧,還累卿鴻的爹伯父他誤會叢生,以為卿鴻辭官一舉會另有內情,我愁來著……」他聳聳肩,默然認同並證實了萼蘭的猜測。「聽聞姑娘是有意在廣陵開花樓?」他緩和氣氛隨即換個話題,也不管這風馬牛相不相及的。青石板路漫漫長長,一步一步悠然走過,他的聲音也在狹窄的巷道中淡淡地迴響,變成鶯啼風動,雨1ou滴石,逸散之中慢慢失去原味,令人品得出更多個中難掩難言之幽義。

    「千疊樓……纖蝶,好秀氣。」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

    ………………

    怎麼這樣,萼蘭眸中水光瀲灩,卻很快收拾妥當如飛絮般的思緒,引頸淺淺一笑,多少有點苦澀。「公子可想過辭官?」

    「怎麼又回到這個點上了,那我就不答了。」啞然失笑,他回眸展顏笑答。

    到商業協會裡面去,聞說搜查進展神,有人說道已經查出來了,今早有人來報說某家藥房清點藥材時候現丟失了一些馬錢子,因為是前些天之事,也不是什麼精貴藥材,藥鋪掌櫃和店小二都以為是不小心漏哪兒了就不曾在意,現在說有人被馬錢子毒殺奪取性命了,他們才驚醒過來慌張地來報,掌櫃的還哭訴說道,藥鋪裡面丟失藥材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一直以為是店小二手腳不乾淨而已,為此還辭退不少無辜的幫手,只要回想一下就察覺丟失的總計數量不多不少,也許有這些丟失的就是被殺人劊子手利用的。

    「都說無需用到我的地方了,辛掌櫃和其他人都是精明之人,三日封城,我們都等等吧。」

    萼蘭撲哧一笑,「那公子你就袖手旁觀,按照廣陵土話,就是安心當一個游手好閒的甩手掌櫃。」

    「我下廣陵來本來就無意插手任何事,我要在此時多有動作,別說卿鴻的爹又起諸多疑心,廣陵當地十三行的人們也會或錯意。」這樣沒什麼不好的,走出商業協會找到一個臨引河的涼亭,他坐下就剛好見萼蘭也隨即跟來,「……『風竹綠竹,風翻綠竹竹翻風,雪裡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這兒的楹聯真是爽利,廣陵從來自古出猛將,未曾聽說有秀才,今日一見可知誤解過甚,這疊字復字有滋味。」他喃出涼亭上面左右的兩處對聯之後,擊節而笑。

    萼蘭給他潑冷水了。「公子也誤解了,萼蘭一言就看出,此聯非廣陵人所作。」

    「啊,如何分辨?」

    「廣陵進南,山嶺瘴氣甚多,一年到頭不見冬,四季如春,廣陵人不離開廣陵的話,是一生都不曉得雪為何物,此楹聯下聯對的乃寒梅冬雪呢,」她說著優雅地撩起面紗,嫵媚地笑道,「若是廣陵人所作,下聯大約該對的是……」自小精修過八大藝的教坊藝人,琴棋書畫都通,她吐出一句對仗工整的下聯有何難,只是沉思思索一番,她自己不答,對他說道,「啊,萼蘭不獻醜了,那公子可來對一下?」

    「……你看我一身書生打扮便以為我是滿腹詩書了?」他擺手作罷,讓她的企圖落空了。「說起對聯,我倒想起一件奇聞,好不容易我好親自去證實過,才明白市井謠言並非皆為虛妄。」他彷彿想起很稀罕的事情來,萼蘭也好奇,也許斟酌過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他也不當萼蘭是外人,就含笑說下去了。

    「世人皆傳,說皇太子殿下的青宮巍峨壯觀,美輪美奐富麗堂皇,內裡一殿一宮,一亭一閣上的題字皆出自皇太子殿下之手,別具一格,青宮的宮女經常出入宮門在外採辦,自然青宮的瑣細事宜更為京都人們津津樂道,有日有人跟我提起,說青宮中有一處殿宇最為幽靜清雅,最奇特的乃是這樣一個幽美之地它配的是一個十分趣致的院落,如何趣致,要說那上面匾額的橫批提字了。」

    當是無傷大雅的趣聞娓娓道來,他嘴角的笑意愈加深了。

    「殿下還指著問過在場官員,說誰能準確品出其中涵義,枉百官費盡心思,牽強附會地解釋其意,結果無一能對上,當時殿下可是大不悅。」

    ………………

    辛掌櫃大步往家裡走回去,手中攢著些墨汁未干的卷軸,也許是想拿給柳公子看的。

    「怎麼,公子他出去了?一個人?」

    回府上來得及跟自己夫人說了幾句體己話,又跟自家可愛的大胖兒子玩耍一會,聽下人們稟報說柳公子跟萼蘭一起出去了,辛掌櫃也無奈何,加之也累透便暫且歇息喘一口氣,咕嚕嚕喝幾口清香好茶,到底在家舒心,短時間裡面因為煩心這事都愁得差點吃不下飯,總算沒白費心機,案子有些頭緒,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後朝廷就要再換另一位新的府尹大人下來,公主殿下有要遠嫁海興了,來年定然又是手忙腳亂人仰馬翻的,素來沉穩的辛掌櫃就沒由來心裡一陣悻然不安。

    那夜裡身邊情緒激動的光亮漢子一句他們廣陵難道是欠著南江麼,分明是當心一錘,幽幽然道出埋在每個廣陵人心中最晦澀的心聲。

    「幸好是柳公子這位朝廷的樞密院事不在意,否則後果可堪……」

    本分嗎……辛掌櫃腦子裡面也一片混亂,老氣橫秋地歎了再歎,惹得賢惠的妻子頻頻顧問。

    「沒事,希望此事快快揭過吧,柳大人若回來立即通報我一聲。」

    「夫君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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