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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6 樓高休獨倚 文 / 如意菁華錦

    真那些官員的離開不過小小起一個頭,下面6續又伙是要一探真假,一個個坐下飲酒心不在焉,緊張慌神的丫鬟失手將酒水打翻到他們衣裳上還要半天才察覺出來,樂師們無奈,官爺們不專心聽還說隨便奏樂,這隨便的尺寸頗微妙難以抉擇,幸是這些官爺一個個也不是真的來聽曲兒欣賞的,慢慢樂師以及眾官妓們就習慣了,若是被問道有關樓主的消息,一律搖頭一問三不知便是。

    俗話說禍不單行,撒下彌天大謊之後,幾位貴篁們要封住樓裡上下所有人的口花費心機,特別是要和教行嬤嬤達成共識,這樓外大雪紛紛,也莫讓樓裡的姑娘們汗了心絕望了才好,嬤嬤之前對付如意ど妹,樓裡人二話不說行動來配合,現在樓主大人不見,嬤嬤自作主張散佈謠言,有人就惡意地猜說破,莫非是教行嬤嬤老壽星吃砒霜,活膩了,惡向膽邊生還要千疊樓全部人來陪葬好下九幽黃泉不寂寞。

    卿家府上的人也有幾次來樓裡,一看就是找ど妹的,不知道卿鴻病況如何,反正卿府出來的奴僕好像被縫住嘴似半句不提,人一來樓裡就說找教行嬤嬤,嬤嬤最近精神不濟,勉強親自招待後面就直接不見人,大約是卿家公子出什麼問題也不是教行嬤嬤需要關心的,就欲將千疊樓和卿家撇清關係,重疊淚痕緘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ど妹有一次鼓起勇氣跑到卿家家奴們面前想問一下書獃子的近況,哪知道那些家奴瘋癲,差點當面給ど妹幾口唾沫,總之罵得難聽,還警告說要ど妹日後不要接近他們府的少爺,不然就要告到官府上去將人沉河底,身為官妓認清身份,就該這下場。

    冬過半滿城沉寂,數來也有幾個月半步不離千疊樓,無需打開窗戶就猛聽到外面隨晨曦而起的喧囂,一場寂寥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

    當初不懂惜,一朝變,夢難成。

    清晨沐浴,紫檀木貴妃榻上擁被而坐,看輕翼羽紗帳被緩緩勾起來,劃到一邊金鉤紅線束住,房內地上鋪滿昂貴的針織佛手石榴三多毯,暗絳,紫和三個主色,覆壘金銀絲線,如意都要漸漸地忘卻,以前這房間裡面原本是什麼樣子。微濕的烏黑長如緞子般順著弧度優美的頸線滑下來,無心放下手上的玉梳,顯出了玉臂上的跳脫金臂,她心念何時盼春到,垂眉侍弄脂粉,挖出半勺雪花膏,抹一下臉上的輕紗,慢慢疊邊角繡著寒梅花樣地絲帕,疊成為方勝的樣子就捻一下約束在臂釧中。

    「進來。」

    矮榻上的小桌中還殘留著幾碟點心和喝到一半地酒,一隻墨玉饕餮紋雙耳杯,形單影隻話夜語。

    進來的是一些丫鬟,一人捧銀盤一人捧早點,一人走到寢室一隅銅爐前點燃新香料,素床罩白玉屏,如意指著那橫陳地白玉屏風。「怎麼這白玉屏風又換上來了,以前的那個在哪兒?」

    「奴婢不知。

    她沉吟一會再淡淡地問道。這房間是由何人主持佈置。這個答案丫鬟們知曉。就對她笑道:「是教行嬤嬤監督。陳設物物都經嬤嬤地手。」

    「嬤嬤最近身子還是差嗎?大夫怎麼說?」

    「教行嬤嬤人固執。請來地大夫都不看。說是人老了不比從前。但就是不吃藥。」

    丫鬟們安靜地收拾榻小桌上地殘局。如意不經意她們地服侍下綰髻穿上對襟絲瑞草雲雁廣袖雙絲綾鸞衣。外披素絨大氅。白玉分心挑在髻後。自己不看這是何種模樣。如意任得丫鬟們忙活。又問道:「我那個小個子貼身丫鬟。現在是如何安排。到何人身邊服侍了?」

    「赭師貴篁將人要走了。」

    有丫鬟要抱走如意放在妝鏡旁側的錦盒,如意一直未展顏,這個錦盒原本不屬於這房間,但她就要留下。「這個錦盒你們要抱到哪兒去,放下。」裡面放置的是往昔兩年懷瑞之給她送地所有。

    「請不要為難奴婢們,奴婢們按是貴篁們的意思辦事,這……」丫鬟們個個年紀都比如意大幾歲,見了如意這般說了,也猶豫不決。寒天裡丫鬟們的手都冷,但她們沒想到的是如意的手比她們的還冰,簡直就是冰寒得錐心刺骨!錦盒被奪回,丫鬟們一怔傻傻站原地,辦半晌才醒悟過來,如意伸過來地不是手,是一把從來不懂溫暖為何物的奪目赤金扇。

    「走出了這個門,你們就不要再用這種態度對我,即使你們對我有多麼大的意見……後果你們自己清楚。」

    樓主神秘一走,就是足月半個冬,如意看透樓裡丫鬟嬤嬤

    什麼待她的,以為樓主不在,就要見風使舵,以為她值得依附,轉而要去巴結三位貴篁,就將她跟明月胭脂擺一樣位置這其中少不了胭脂的從中作梗興風作浪吧,胭脂暗中煽動別人地功力從來不減當年風範。

    三位貴篁商量出來的辦法即使要如意暫且代替樓主柳怡宴,有鑒於如意身為樓主徒兒,跟在樓主身邊日子長也瞭解樓主品貌習性,加之身形相似,如意也跟過其他三位貴篁學習,模音擬神假扮被人也不是第一次,她不敢告訴三位貴篁,其實她也沒有多少把握捉摸透了樓主柳怡宴的性情,但畢竟樓主已經有些時日沒有出樓見人,外面不甚瞭解內情地人們大約也能唬住一二。

    要怕就怕那些別有居心之人。

    教行嬤嬤莫不是在裝病麼,特意要親眼看著丫鬟們將她的錦盒放回原處,如意臉上一閃而過地黯然。

    該說樓主失敗還是失策,千疊樓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怕的是一把金扇舞傾城地柳怡宴本人,卻不是樓主這個稱謂的存在。

    懷瑞之那個男人……也有一個月沒有任何音信。

    「我不信,樓主若是主動離開的,她定然是別有深意,不會是有心拋棄千疊樓。」只是這所謂緣由,即使碧落黃泉,兩處也皆難尋揣測。

    …………

    北辰跟南江宣戰了,邊境熱火朝天,山長水闊,南江的京都皇城之內悠閒依舊,就是大街小巷裡出現了很多陌生面孔,不是往常那些所謂外賣呢進京來的流民,看那稀奇古怪的裝束和口音,卻是他國之人,若如意能到樓外一看,定然能看到很多是熟悉的打扮,當年在皇宮中見過眾多外國使,這些打扮的人物,她還能一一道出他們來歷。

    穿著古怪貼身金黃色長袍,毛氈帽上繡著雪白彼岸花,神態安詳慈悲的,是烏蘭國人,而另一些身上有詭異刺青舉止大大咧咧,敢在大街上喝斥鞭打無辜路人的女人,就大概是精昌國人,也有一些帶著是他國使憑證的人希望到千疊樓內裡一逛滿足好奇心,這些人怠慢不得,太常寺早有命令下來要教坊好好款待,將之奉之為上賓。

    這種時候,如意做出個在外人看來甚是怪異無稽的舉止她要金禾兮父子一直陪著她,輕易不許離開半步。

    「可以說說,你們家那個所謂白吃飯的傢伙嗎?」

    「有什麼好說的,趕又趕不走,一待就整兩年,對,就是你那隔了半年的信來的前幾天出現的,就瘟神一個。」金浩口不擇言,是金禾兮摸摸他的頭說出淡淡地一聲浩兒,才讓這小子收住知道自己說得有失分寸算過分了。

    他說他叫阿勒,不是南江國人……

    閃過心尖的是一抹綠瑩瑩的光,一顆拳頭大的帝王綠玉珠,和詭異華麗的黑色刺青,是那個人嗎?

    「我還以為……」她止住,啞然失笑搖頭,卻笑得苦澀。她還以為是皇太子李靖皓派人監視這對父子了,看來陰鷙可怕的皇太子殿下,也並沒有她想像中這樣無所不能。

    因為大夫特別叮嚀著說雙目是染吹不得風,金禾兮清俊秀美的半邊臉都給厚厚的白布裹嚴實,看著下來慢慢也習慣了,反正本人是依舊一個樣子,從來不會為此感到困擾迷惑,今日金禾兮一身雪青長衣,暗刻魚紋的窄面衣帶長長地曳地上,為他添一分雍容飄逸,外面披著的雲雁錦氅,過往如意一直沒見過金禾兮穿過這麼鮮艷華美的衣裳,還以為會不適合他的氣質,眼下卻是天衣無縫的契合,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失明男人可以將一切變出翩然出塵的味道。

    不問習慣樓裡的日子嗎,因為她知道他從來不在乎身在何處。

    烏蘭國千方百計苦苦尋找的轉世活佛……

    看著金禾兮輕輕地拿起一顆白子,聽著身邊金浩小子聒噪無比的分析解釋,摸棋盤覺得很有趣的樣子,如意也跟著抿嘴,輕愁漸遠漸消逝,愁苦嚴肅的神情緩緩地舒緩開來,不適當哭抑或是笑,忽而覺得鼻子一酸快十年的修習學藝,一朝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娘娘腔,你這是什麼打扮,學我爹爹嗎,小心沒男人敢娶你!」金浩神經粗大梅看出她細微變化的神色,只是叉腰守在金禾兮手側,眼神很不滿地看著她今日裝束,哼哼唧唧譏笑一頓。

    她隨手擺弄手邊的金扇,於輕紗後勾起了嘴角,眸子深處蕩漾幽光,如輕風十里鎖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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