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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6 何家何求 文 / 如意菁華錦

    誰不行,倘若今日被抬上檯面的不是綣玉棠,換成魚牽機,以魚牽機的冷漠秉性可能二話不說就將自己送走,就是以本人的話說,用最小的代價,換得千疊樓上下一致的平靜,又換是「病西施」赭師流嵐,赭師是盛名在外的病美人,今年已經是很少出樓每日在樓裡養病,要得到這種消息,沒準人沒商量來嫁否,就已經氣得病香消玉殞,佳人已逝了。

    嫁走綣玉棠,兩廂情願弄得好可以是為千疊樓消除一個多年隱患,也可以是引積聚沉澱的矛盾,獨獨是「長袖善舞」綣玉棠,這個絕不委屈自己,並對樓主柳怡宴心懷恨意的綣貴篁,才會配合得天衣無縫,唯恐天下不亂,將事件越鬧越大,或許皇太子李靖皓殿下欲警告樓主,也沒用想到,順利就將如意也一併牽涉進內。

    「那個官爺都給嚇得幾天不敢跨過千疊樓門檻,還說什麼非卿不娶。」

    ど妹嘟囓幾句,有點鬱結地跟著如意擺弄百花園裡的花草落木。如意說著要跟ど妹一起修煉,師傅赭師最為欣慰,至於要爭那個明年奪花魁名額,赭師起初還含著擔憂顧忌,但如意淡然說道,此事她已經跟樓主提及過,樓主並沒有反對的意思,赭師一聽柳怡宴也沒用意見,就不再猶疑,為盼柳怡宴這個樓主照顧如意,有點萬全計謀策劃。

    何必急著爭這個花魁,待日後你接手樓主之位,你不懼得不到盛名美稱……赭師悄悄問過如意。

    怕只怕等不到那一日。

    如意一日帶著伊香出去探望伊香的爺爺,路上遇中一個小乞丐兒,小乞丐兒遞給她一張疊好的紙條。

    「卿有慮,留心。」

    給教導識得不少字的伊香踮起腳,指著上面地頭一字問這個是什麼字,如意眼神越柔和起來,耐心解釋。

    「卿,可以是某個人的姓名,古時卿姓出自有虞氏,為帝舜之後,世稱虞卿,現今卿也是官名,更可為……或朋友之間表示親愛的稱呼。」

    她默不作聲撫摸著紙條右小角下淡雅地印花。重新將紙條疊好。輕手放入隨身攜帶地錦囊裡。

    秋風愈凜。趁著人們不注意時候悄然就將花果釀成。七八月動土落肥。樓裡地人用豆餅水與菜籽餅水酵後地材料等肥料。澆灌土壤。月前才摘一次心來分枝地秋海棠長勢驚人。好似一夜之間長開了。花姿瀟灑。花開似錦。密密麻麻地粉黃紅白。好似抹過一層粉脂地喜人。香氣襲人撲面來。樓裡地丫鬟圍著樹下看指手畫腳吱吱咋咋。都盼著今年莫有海棠果吃。海棠果果皮色澤鮮紅奪目。果肉黃白色。果香馥郁。鮮食酸甜香脆。往年園子裡零星結地紅白果子不多。但看今年開花這聲勢。不同凡響。值得期待。

    ど妹拍掉伊香欲摘花地小手。裝著生氣地樣子。教訓說道:「別摘。這花有毒。」

    翠綠葉子簇擁。漏出點點花影。誘人去採摘。

    秋海棠塊莖可入藥。但花朵枝葉少碰。會引起皮膚紅瘙癢。ど妹閒著也是閒著。一邊笑一邊帶著伊香去賞菊。流連於百花園中。話說最近卿鴻都沒有到千疊樓來看望ど妹。口水不說。ど妹怕也是心底微羞惱。叫囂著要書獃子好看。

    一盞茶。一爐香一隻絲緞軟墊。手中一把棠花團扇。綣玉棠倚欄望花。轉變了性子不出門不赴宴。綣貴篁天天就這樣慵懶地待在樓裡。眼看雲動風蕩碧成朱。

    說最近有位公子跟赭師相交成琴友,綣玉棠去見過一次金禾兮,挑剔的目光將人打量得仔細入微,當時赭師流嵐正跟金禾兮對坐輕談,氣氛輕鬆融洽。

    金禾兮雙目失明看不到任何人的容顏,當然就瞧不清各位樓裡佳人傾國之姿,他全憑脾性喜好與赭師交友,對著這位氣質然純清如玉的公子,綣玉棠看著觀察,是斷然挑出任何一絲一毫差錯毛病。

    雖然他有個聒噪的兒子。

    樓裡新制一批秋衣,擺設室具也換不少,用料由輕盈細薄置替為厚重一些地,清新明麗的淺系粉色不再受歡迎,類若橘紅,鴉青,藍靛和烏檀等等沉色重彩煥光亮得到人們地喜愛,輕羅紗裙以外也要披上織錦鑲毛斗篷,如意眼看將冬,讓樓裡的人盡量多留心,皮毛攢夠厚,不要貪圖華麗過多地裝飾繡花,往年有樂人子和玉倌被凍傷手腳熬了半個冬的事情生,如意當明白如何都勸不住,她們想吸引旁人目光就要用盡手段,如意管事以來只好守著用

    關,就是讓她們少買一支釵簪花,少用一盒胭脂

    「如意你又繡什麼,手套?斗篷?帽子?」

    竹架上有個半成品,如意房裡點燃香爐,ど妹打開門進來就吹著一股猛風,這入秋以來是越來越冷,如意還歎聲自語過很擔憂今年南江國農民田地裡地收成,往過去那次饑荒旱災,即使後來兩年裡努力也平復不了這個留下來的傷害,嚴冬年年至,不知又要凍壞多少莊稼苗子。

    對於如意的繡工樓裡的人一致保持沉默,三緘其口,被問到就一律搖頭如搗蒜,對外就統一昧著良心贊說我們如意姑娘如何如何了得,就不讓外面的人們看清千疊樓這個未來樓主某個巨大缺陷,白璧微瑕,但瑕不掩瑜嘛……

    「ど妹,卿鴻多久沒來過了?」

    她拈著針線,分心問一句,燭光之下,她臉頰肌膚熒熒,如珠如雪。

    「他高興來不來,哼。」ど妹哼哼唧唧,口上這樣倔氣說,撅起嘴,眼神遊離,略遲疑,才小聲地低語,好像受委屈一樣:「……兩個月?」

    如意懷裡的紙條兒越來越多,裡面寫了某些人的近況,如意只恨紙條的主人為何不來親自看她。

    現在樓裡的誰人都聽說了如意要代表千疊樓明年爭花魁,這個信息對樓裡丫鬟嬤嬤來說只有一個意義,那就是她們終於等到樓主肯,要放如意出師。

    「如意你過了這個冬,明年真是出師登台了?」ど妹不確定還來問,說到底最在意的還是一件事。「那我們幾個之中不就我最沒出息,最遲出師成為真正官妓了?」從小最希冀成為最高官妓,跟著貴篁學藝四人之中就ど妹目標最為明確,甚至是單純,這麼些年趟過去眼睜睜瞧著身邊姐妹們個個有出息,就ど妹自己還是童妓,如意明年也要出事還去奪花魁了,ど妹羨慕妒之,雙眼都快要放綠光。

    「赭師師傅說你功夫學不到家,ど妹,你急著什麼,好好照顧赭師師傅才最好。」如意都被ど妹這樣問過好幾遍了,便說道,「你難道厭煩了?」

    ど妹悶悶地答不是。

    「我就想說,煙柳閣那個如師也整天在外面拉著個人就宣佈,來年自己也要爭個花魁跟千疊樓一比高下什麼的,態度好是目中無人,架勢就跟她一定能奪得花魁的一樣,哼哼……」

    「哦,如師姑娘也有意參與,」如意只是頷,表示理解,捋了捋額前擋住視線的絲,繼續埋頭於針線刺繡。「那是人家的事。

    ど妹翻白眼了,便走到如意房間的梳妝台前打開妝奩,挑揀出一把做工精細的銀白梳,上來就幫如意弄好整理一頭垂落地毯之上的烏。如意剛剛沐浴出來,三千煩惱青絲隨意搭在細肩上,ど妹幫忙起來,她終於不需頻繁地伸手去捋了。摸一下中的梳,如意笑道:「前天才做好的,還想送給你。」

    「這種梳像你和明月那種小家碧玉清雅高貴才襯得了,我?」ど妹往如意的妝奩裡面再看,拿出一支鑲嵌紅玉點翠孔雀綠翎的鳳釵,「我啊,大約就這水準。」

    「那支我做給綣貴篁的。」如意一看就樂了。

    ど妹挑高了如遠山的眉黛兒,怪笑咧嘴。「那太好,它現在是我的了。」說著拿到手上立馬就不放了。

    …………

    …………

    「你總說我繡得四不像,你來示範一下。」如意抓著ど妹要她來教,ど妹沒好氣地坐下,袖子往上撩就奪過針線。「伊香,你也來學一下。」將小個子伊香也喚來,圍著繡架坐,暖爐被擺放在附近,觸手可及的地方。

    如意含笑看個半晌,間或輕聲聊幾句,又看日近正午,就出去看看,披件長長曳地的軟毛紫綃織錦披風,順手關上房門,不讓冷風吹進去,手指攏在袖子裡。

    好像早候在外頭的老嬤嬤弓著身子,愁苦不已的樣子。「如意,這下要瞞不住了。」

    嬤嬤遞給如意一張特製描金的帖子。

    如意接過去打開看兩眼,「怎麼會這麼快,這冬半年風水日子都不好,不是說不宜婚嫁嗎?」

    那老嬤嬤拊掌搖頭。「這個老奴也不清楚啊,現在外頭都在說著這件喜事,老奴實在沒辦法了,苦苦捂著掩著兩個月,看不住的話哪天要那些臭丫鬟貧嘴說漏了,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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