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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88 面聖(上) 文 / 如意菁華錦

    皇宮中。

    面相福態的宮女也許真是位能給旁人賜福帶運的人,如意在鸞宮站不及半刻,望著上部巍然高聳,簷部如翼輕展的廡殿頂,以丹赤為其主色的柱和牆壁,簷下幽冷的冷色彩畫,以及給人一種莊嚴的,不可凌越的崇高感的琉璃構架,庭院佈置等等,如意只得放目欣賞一半,就看到了盈盈帶笑的秦少監。

    「可讓咱家一陣好找。」

    芸公主若回來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挖人家眼珠了,又會怎麼公主脾氣,這在場的人都有默契地不想起。

    秦少監的目光在如意的臉上逡巡一下,還特別留意了如意完好的半邊臉,像端詳一件失而復得的物品。

    「那次冒冒失失走進念樨殿的樂子,可是丫頭你?」覺這個事實,秦少監大樂了。

    「你跟咱家走,皇上要召見你,至於皇后的事,得押後。」

    皇帝的反應比很多人想像中的都迅剛猛,皇后的人沒有動彈的時機,比起剛烈執著的皇后娘娘,皇帝總是無情一些,而無情的人要下一個大致判斷,須考慮的東西會變得純粹簡單,一切一利益立場為準。

    「皇上的旨意已經出了老久了,你要再晚去,只怕皇上會不高興。」

    一陣催促,今早是兵荒馬旨令會一朝衝突,心驚膽戰的是下面的人們。

    招來個懂事的人,問幾句就全知道這丫頭臉上的怎麼一回事,秦少監再把人瞧一會兒,心想這是先準備往丫頭臉上撲點粉什麼的,還是別管,趕緊把人帶去黔隆宮面見聖衣。如素淨丹青畫裡走出來的人兒,臉洗過,未施粉黛,腳下便於脫了起舞地一雙木屐,則換成了蘇嬤嬤要求穿的

    自鸞宮出。斜穿過宮道。行過正殿旁那條長長地側道。隨著宮牆角沿地顏愈來愈深。在宮牆右側地那道門前止了步。一路守衛看著秦少監放行。

    「那丫頭給秦少監帶走了。快去通知主子。」

    一路上那些太監宮女瞄著遠遠避開。路邊遇著地則偏身於側。只望。安靜不語。給各殿妃嬪放出來打探消息地宮人眼尖兒。望一眼像要記進心裡。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回去報告。

    秦少監看如意走得極慢。「丫頭。可是累了。今早未曾來得及吃早飯吧?」

    如意點頭。又搖頭。「奴婢不是金貴地人。不累。」

    到黔隆宮。可守宮地宮人說了。皇上剛擺駕去了念樨殿。

    「這又得走回去?」

    宮人再道,說先前皇上在。乏了,用了些藥。就不願再於黔隆宮呆候,擺駕後令宮人若見了秦少監。就讓少監把人引至念樨殿去,「少監大人快去。皇上微怒,才把太醫院的御醫斥了一頓。」

    古來沒有皇上等人的道理,秦少監額上的汗未能拭一下,又氣喘吁吁地帶著如意往回奔。

    「丫頭,快進去。」

    念樨殿滿殿飄落的花瓣,淡淡幽幽的桂花香,每日都有宮女清理地面的零丁殘花,但每日又會自夜裡慢慢再重新積累出一層。從正殿入,拐入內去,再進後院,帶刀侍衛肅然整齊站立,秦少監拈袖趕前幾步,入內通報,跟侍衛們示意一下,就讓如意進去。

    老皇帝今日一身便服,領、袖俱石青色,相似於初次遇見的衣裳樣式,是那時候初進宮地如意懵然孤陋,才把那衣飾看當成太監的打扮。

    磕頭跪拜喊萬歲,未得皇帝命令不可抬頭,如意此次可不能再把這位老人看錯當成某老太監,老老實實地跪,屏息凝神應付。

    「不改毛躁。」老皇帝淡淡地斥秦少監,似乎有些恚怒於其粗糙辦事,秦少監如蒙大難。才待在皇帝身邊些許時日,手邊也無個機靈的好幫手助力地,秦少監的確比不得離開了的那位老太監貼心穩妥。「是是,辦事不力,是該死,皇上,」秦少監惶惶畏然,趕緊低下了頭,不敢與老皇帝的目光對視,但就是偷著從袖縫裡斜瞥,就瞅著看皇帝地態度,見皇帝似乎沒有要罰他的意思,才收起那絲害怕地情緒來,默然躬身站到後面去。

    五月的中旬,花敗草盛,天微涼。

    「抬起頭來。」

    皇帝地聲調蕭然,期間輕咳,把蕭然重自又點染上冰冷。

    雖說前夜還跟雪歌笑著說臉難看一陣子,沒什麼重要人物要面見的,反正當做一場噩夢,此時要頂著青腫面見皇上,如意卻並無多少負擔。

    她抬頭,迎接皇帝犀利如鷹隼一樣地目光。老皇帝面容冷肅,多年抱病,肌膚還透點敗黃,這不影響皇帝觀察如意,眼角夾一份踔厲的質詢,後院忽然起了一陣寒風,如意的後背一下子麻了起來,她強自鎮定,相信那目光彷彿已把她臉上的皮肉給一層層剝下來,然後這位老人輕易看透了她的所有。

    微微驚訝,改變心中對這位南江皇帝的第一印象,如意想到,這位皇帝是弱冠之年登基,改年號為樂,如今三十年去了,這位年逾半百,五十曰艾知非,大衍之年,不及花甲耳順,在這種朝代歷史時候,甚至未能稱皓。

    疾病磨光了這位皇帝的健康,當他坐在念樨殿的後院樹沉默入睡的時候,可能看起來蕭索寂然,差點令旁人遺忘,這是一位在位多年,掌握很多人生死大權的冷血皇帝。

    虎雖老病威猶在,緩緩收回目光,老皇帝閉眼沉思片刻。

    「無需跪了,你站起來。」

    只是一剎那的驚愕,如意不敢抗旨。

    「謊報頂替他人身份,好大膽。」

    倘若到這種時候再不知道如意在千疊樓裡的真實身份。那皇帝也只算是昏君了。這位老人淡淡地說話,叫旁人越感壓抑痛苦異常。

    「朕問你真名。」眼眸開合,幽冷厲芒在其中一閃,皇帝冷聲說道。

    「奴婢進樓前原名舒玉兒,得樓主改了名,現賤名如意。」一五一十地說道,此等事情皇帝怕早握在手中看過一遍記住。她不敢隱瞞。

    皇帝靜靜地看她。此時外面進來個太監,走到秦少監身邊靠著耳畔嘀咕一陣,秦少監眉尖一皺,多少露些懼意,苦著臉,又步到老皇帝肩側,嘀嘀咕咕複述剛得到的消息。瑞寧宮沒亂多久,皇后娘娘先是狀似瘋癲地跑去找皇太后。後來回來了,居然大開殿門,遽爾要求後宮眾妃嬪們到瑞寧宮再開聚會。康嬤嬤黑著老臉帶人一個個殿的通告,那些妃嬪怕得要死,不知道皇后娘的哪門子瘋,人人提心吊膽。猶猶豫豫,還是董嬪和華嬪兩位妃嬪果斷。最先到了瑞寧宮去,聽說場面很恐怖。皇后在上面地一舉一動透著股詭譎無比的味道,叫人不寒而慄。

    「她由來就是這樣。」

    皇帝冷冷地說道。對於皇后的反應似乎早料到,不放心裡,一句由來是這樣,令人不盡心寒的冷血與奚落。

    又輕咳,他注意如意。

    「抬頭,看朕的身後。」

    如意順著就望去,她張了張嘴。

    老皇帝那張黑檀舊椅的後面半尺地方,居然立著一張綈素屏風,畫屏自展,歲久丹青色半銷,隱約撲朔花障之上,一位撐傘少女。

    淡掃蛾眉巧作妝,氣質端莊貴研,不知那栩栩如生的韶顏雅容,可曾在誰地夢中裊裊出現,屏風上地少女微側,抬高眼簾,在精緻的桃花傘下,遠眺渺然的某一處遠方,神情專注,嘴角噙一抹淡如水的微笑。

    眼中閃過迷茫,彷徨,如意望著那陌生的瓊姿玉顏,明知自己從未認識屏風上的這位少女,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的一切眼神動作反應逃不出皇帝地眼睛,見如意臉上輕顰,滿目懵懂茫然,似乎真的不認識那屏風中人,皇帝幽深的眼神一閃,似黯然也如釋「你可認識上面地女

    如意一怔,甚是迷糊。「回皇上,奴婢……並不認識這位……」她一個激靈,想到了一個可能,說一半的話嘎然而止,睜大眼再看那屏風上的少女。

    皇帝說道:「那是你們樓的前主人,朕地菊妃。」

    屏為獨扇插屏,既寬闊,又聳高,給人華麗雅致的感覺,看那屏風右側角下,還存題詩一,字體娟秀清麗。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原來,這個就是……菊初南。

    如意恍然,再看那撐傘少女地婉約倩影,看那彷彿道出了誰半生的詩,心情複雜。

    她心慼慼然,復又一凜。

    皇帝為甚要這般試探她?菊初南已經死了好多年了,為什麼……

    此時如意才微微察覺,這個幽深皇宮裡,一直不相信當年那位菊妃已經死亡地人,仍是這麼的多,其中,還包括眼皇帝。

    她未回神,皇帝在她耳邊提出一個提議,轟得她驚出一身汗。

    「朕要將你賜為朕皇兒地側妃。」(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om,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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