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秋靜愛的回答後,張妙可臉色陰晴不定,變來變去,她死盯著秋靜愛的臉,久久不語。
可怕的沉默,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怎麼了?」
秋靜愛奇怪的問道。
「葉華強怎麼可能是你的男朋友?」
張妙可幾乎是用吼的一樣,脫口而出。
「你也認識華強哥?」
秋靜愛又是驚又是喜,其中還夾雜一點期望和恐懼,聲音顫抖。
「你知道華強哥現在在哪裡嗎?」
秋靜愛罕見的情緒激動起來,騰的起身,目光緊緊鎖定張妙可,平生頭一次忘記了病人。
監理處擁有最高權限,情報系統是全國最周密廣大,無所不包的。不論一個人在天涯海角,還是異國他鄉,身為監理處一員的張妙可絕對有資格、有權限、有能力查到他的行蹤。
何況,葉華強是二組最優秀的年輕教官,張妙可是三組的新晉見習,兩者的生活必然有交集,張妙可絕對知道葉華強身在何方!
一想到這個,秋靜愛就不能抑制內心激烈的情懷,忍不住想立刻知道答案。
「呸,華強哥也是你叫的嗎?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突然之間,張妙可彷彿沒來由般起怒來,對秋靜愛出言無狀。
她像一頭怒的小老虎一樣,握緊了拳頭,繃緊了臉。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秋靜愛又是困惑,又是著急,又有一點兒火。
饒是她天生性格平靜如水,淡雅如蘭,值此情急如火的關頭,被人辱罵,也不禁微有些怒意。
「葉華強,是我教官龍飄雲的未婚夫!」
張妙可胸脯劇烈的起伏,情緒波動十分的劇烈,她像看仇人一樣盯著秋靜愛,眼睛裡充滿怒火。
彷彿晴空裡響起一道天雷,劈在秋靜愛的心中,「嘩啦」一聲,是心碎的聲音。
秋靜愛嬌軀顫抖,臉色慘白,手中的紗布不受控制的墜落在地。
第二次聽到同樣的消息了,只不過這一次,沒有劉承溫柔的撫慰和貼心的關懷,陪伴她度過心碎的時刻。
「不,不,不會的,華強哥親口答應過我,等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做我的男朋友,我日日夜夜等了他兩年,他是絕對不會騙我的。」
秋靜愛想到葉華強溫柔的笑臉,頓時又鼓起了勇氣。
「哼,胡說八道,純粹胡說八道,葉華強怎麼可能會…慢著,你說什麼?你等了兩年?」
張妙可無比敬愛她的教官,自然也不容許任何人污蔑她的感情,她正想再痛罵秋靜愛一頓,募的想起一事,遂出口詢問。
「沒錯,劉承可以為我作證。兩年前,我拒絕了他的求愛,答應做華強哥的女朋友,這一切,他都知道,他可以為我作證。」
秋靜愛此刻內心的情緒十分微妙複雜,很難描述。也不知道她是故意提起劉承向他求愛這件事,有心氣張妙可,還是內心脆弱,想起了劉承的關懷,又或者兼而有之。
她的這句話,果然見效,一提起劉承曾愛慕秋靜愛,向她求愛這件事,張妙可忍不住妒火攻心,血往上湧。
「那就怎麼樣?劉承現在是我的了,誰也別想搶走!至於你的葉華強,哼哼,你也不必等了,等一萬年都沒戲了,趁早死心吧。」
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的,尤其張妙可表面柔弱,內心剛烈,她既惱火秋靜愛,說話也就沒有再客氣。
「我不會再等下去了,再過三天,就是我的十八歲生日,到時候華強哥會依照約定自己來找我的。」
秋靜愛目光堅定,她對這個約定顯然是深信不疑。
張妙可突然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你笑什麼?」
明知道是個蠢問題,秋靜愛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笑你傻,三天後,哈哈哈…」
張妙可越笑聲音越響,笑著笑著眼淚流出來了。
「是因為那個龍飄雲嗎?告訴你,華強哥是喜歡我的。」
秋靜愛神情無比的認真,彷彿懷揣夢想的少女,目視遠方,堅信諾言。
「哎,你,你怎麼了?」
秋靜愛突然現,張妙可不是笑哭了,是真的哭了,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一樣,不停掉落,止也止不住,手捂在臉上,淚水又從指縫裡流出來,口中還是斷斷續續的哈哈笑著,樣子十分奇怪。
「哈哈哈,不是因為龍姐,也不是因為監理處,你永遠也等不到他了,龍姐也永遠等不到他了…三天後,哈哈哈…」
秋靜愛注意到張妙可又哭又笑,呼吸急促,情緒反常,顯然是過於激動了,她秀眉微挑,從懷中拿出一盒花花綠綠的膠囊,從中取出一隻半深綠半透明的膠囊,湊到張妙可的臉前,掰開膠囊。
「嗤!」一股綠色的煙霧從中冒了出來,裊裊娜娜,飄渺不定。
張妙可吸入了這股煙霧,情緒迅緩和了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秋靜愛一手搭在她肩膀上,一瞬間,她又變回了那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模樣。
張妙可平靜了下來,眼睛紅紅的,眼角還掛著淚痕,鼻子還有些抽搭,她用敘述的語調不帶任何感**彩的說道:
「一年前,葉華強在一次南海秘密集訓行動中,已經因公殉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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