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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三回合 文 / 新流星火計劃

    「放輕鬆點我不是你的敵人。」

    秋靜愛想知道的,在張妙可拔出槍的那一刻就已經被證實了。

    她神色如常,旁若無人般繼續回頭清洗擦拭著傷口,雙手熟練穩定,動作靈活輕柔,彷彿沒有槍指著她腦門一樣。

    這份鎮靜自若的功夫,實在是令人驚歎。

    禁閉室正上演的驚心一幕,如果讓警衛看到了,一定會火上澆油,鬧的天翻地覆不可。

    張妙可也覺得自己有點緊張過度,況且摸到槍的一剎那她才反應過來這還是葉將那把配槍,已經沒子彈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妙可把槍收好,又問了一遍,目光瞬也不瞬的盯著秋靜愛的臉。

    「還用說嗎,我老師是華中歆,中國第一軍醫,在軍醫這一行擁有最高權限,三大精銳王牌組織的醫療系統還是他參予建立起來的。作為華老師的關門弟子,我怎麼會不知道三大組織的存在呢?」

    秋靜愛一邊說,一邊取出醫療器械,飛針走線的開始縫合傷口。

    華中歆在軍醫界的地位,就相當於朱上將在軍隊的地位一樣,高高在上,無人能及。說他參予了軍隊最機密組織的醫療活動,可信率還是極高的。

    不過,就算華中歆有這個權限,他的弟子不一定有。秋靜愛恐怕也不是從正常的渠道得知這些秘密內辛的。

    張妙可決定暫時不揭穿秋靜愛真假參半的話,等以後再回去徹查,看她到底有沒有這個權限,目前她有更大的疑惑等著秋靜愛的解答。

    「哦?你又憑什麼猜測我跟三大組織有關係呢?」

    雖然說連續向秋靜愛問,給張妙可很不舒服的感覺,好像被她牽著鼻子走,落了她的下風一樣,可她又不能不問。到底是自己身上那一點暴露了身份?

    葉將能看穿自己,是因為對三組極端的痛恨,進而非常的瞭解,加上看到了自己凡的身手,做出合理的判斷。可秋靜愛又是憑什麼看出來的呢?她只跟自己相處了十幾分鐘不到,話都沒說幾句,怎麼就能看出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呢?

    要是隨便一個人一下子就能看穿我的偽裝,揭穿我的身份,那不就說明我很失敗嗎?又或者組織教導的這一套掩飾身份的技巧有致命的缺陷,必須要找出來並加以修正。

    不論是哪種可能,必須要問個清楚。

    「我就是從這個傷口看出來的。」

    秋靜愛呵呵一笑,芊芊玉手輕攏慢捻抹復挑,一牽一引,一拉一扯,如穿花蝴蝶,又如織女穿梭,動靜有致,快慢有序,說話間她已經將傷口縫了一小半。

    躺在桌上的肚皮倒像是一張繡布一樣,秋靜愛像那捏著繡花針以刺繡聞名的古代女官。

    她縫針的動作彷彿做過無數次一樣,不僅熟練快捷,簡單實用,還非常好看,如行雲流水,飛鳥掠過長空,游魚水底嬉戲,靈活自如,自然而然,充滿了藝術的美感。

    「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兩個人身上的傷都是你下的手吧。」

    秋靜愛雲淡風輕的說道。

    「沒錯。」

    事到如今,張妙可也不打算隱瞞了。她心中止不住的好奇,到底秋靜愛是如何猜到這一切的。

    「說實話,我本來以為這兩個人已經死了,想不到他們這麼命大。」

    張妙可毫不隱諱的說出了心裡話。制服兩個恐怖分子時,她根本沒考慮活捉兩個字,下的是重手。

    「你大概還是個新手吧。」

    秋靜愛再一次作出精準的判斷,伸出一個手指頭點了點藥箱。

    「見習。」

    張妙可糾正道,從藥箱裡取出針線、藥棉、紗布一一遞給秋靜愛,她似乎對秋靜愛驚人的推斷能力有些習慣了。

    「呵呵,難怪了。」

    由於傷口實在太長,要分幾次來縫,秋靜愛從中斷的地方,重新下針,一邊縫,一邊解釋道:

    「我第一次見你時,就聞到你身上的血氣,同時注意到你白大衣裡軍裝上的血漬,籍此猜測你捲入了流血事件。奇怪的是血跡的散佈形式,像是迎面潑上來一樣,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張妙可臉色微變,秋靜愛居然在兩人剛見面時就判斷出她與流血事件有關聯,她的觀察力真的敏銳到可怕的地步。

    「到了禁閉室,看到此人前胸的傷時,這個謎題才迎刃而解。中刀的人又不是傻子,在異物入體的一剎那必然有所反應,掙扎之下,傷口必然紊亂。可你看,這刀口連貫,一氣呵成,明顯是一刀子劃下來的,實在不合常情。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有一個體型嬌小的人在極其貼近的情況下突然出刀,快下劃,一方面避開此人視線,另一方面攻其不備,並且下手的人精通解剖學原理,一刀劃下,血管盡斷,快放血,中刀人體力迅流失,無法反抗,才能造成這樣的效果。結合你的身高和你軍裝上的血跡,所以我判斷下手的人就是你。」

    一席話說完,傷口也縫合的差不多了。

    「一共153針,呵呵,趕得上我十三歲練習縫合時,用的斷成幾截的屍體了。」

    秋靜愛呵呵一笑,她心裡覺得,今天的這一小段經歷,算的上她職業生涯的一個小亮點了。

    張妙可盯著那條針腳細密排布,整整齊齊,精緻如梳,看起來像百腳蜈蚣一樣可怖的傷口,不一言。

    心裡卻如萬馬奔騰,亂成一片。

    秋靜愛的推斷力,跟她的觀察力同樣出色,簡直像最傑出的驗屍官一樣,敏銳的捕捉到最細微的蛛絲馬跡,大膽推理,得出精準無比,彷彿親見般的結論。

    「我猜你是新手,是因為你只會用,而不知道這招的用意。」

    秋靜愛一會也不停,又攤開大卷大卷的紗布,鋪在傷口上,用醫用膠帶沾好。

    「這一招,從人體學上來講,根本不是為了殺人而創造出來的。它的目的,第一是快放血,使敵人體力流失,第二造成可怕的假象,讓敵人以為很殘忍,從而喪失心膽俱碎,喪失戰鬥力。」

    秋靜愛的一番話,令張妙可震驚不已。她的確不知道這一招到底用來做什麼的,她只是半自學半偷學的從教官龍飄雲那裡偷師過來的。壓根不知道用在什麼場合合適。

    細想一下,她又覺得秋靜愛說的對,如果真是要殺人,哪用搞這麼麻煩,刀路歪斜扭曲,力道不一,她練的時候還頗下了番苦功,真要人死,為什麼走這麼複雜的軌跡,避開人體要害的臟器呢?

    難道說,這一招是故意為了留活口,審訊犯人用的?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張妙可心生警惕,突然問。

    秋靜愛雖然是醫學大師,精通人體解剖學,能看出傷口的奧妙,可她的描述是用刀招的角度出,不像是一個醫生的口吻。她的口氣,彷彿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一樣。

    「實不相瞞,我聽說過這種手法,所以一見之下,就能作出判斷你跟三大組織有關。」

    秋靜愛意識到自己在敘述中不小心犯了一個錯誤,她動作微微一僵,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實話實說。

    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完成了胸口致命傷的縫合包紮,開始處理高個右手的槍傷。

    「哦?你聽誰說的?」

    張妙可語氣一下子又嚴肅了起來,秋靜愛知道三大組織的存在,說的過去,憑她老師的然身份,並不犯法。可如果她知道秘密組織裡訓練的詳細內容,這個問題可就大了,出她的權限,是觸犯軍規的。

    「張中尉,你可是監理處的人,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名字的。」

    秋靜愛淡淡的說道,她表面上很鎮靜,其實內心有些慌亂。

    三組的一個別稱——監理處,號稱整個國家最高端,最黑暗,最無情,最可怕的部門,暗地裡監視著整個國家的一切,尤其是高官高幹,長領導,軍隊大員,商界鉅子,社會名流們!

    他們人數雖少,但擁有國家最高的行動權限,擁有極其然的地位,向紅色長直接匯報,不聽其他任何部門調遣。他們的權力之大,可以先斬後奏,毫不誇張的說,一句話能令一個將軍家破人亡,一句話能讓政壇動盪,一句話能暗地裡在高層掀起一場大血洗!

    那些悄無聲息隱退政壇的高層,或是突然蒸於人間的軍隊大員,又或是離奇病亡的社會名流,極有可能就是做下虧心事,被抓住了把柄,暗中處決,秘密關押等,這都是監理處暗中的傑作!

    他們是黑暗中的一雙雙眼睛,在全國乃至全世界編織著恢恢天羅地網,無情的觀察著一切,記錄著一切,像一柄利劍一般,高高的懸掛在那些作惡多端、心術不正,尤其是叛國謀反、禍國殃民的人頭上,積攢著能量,隨時都會斬下!

    由於監理處殘酷無情的性質,隻手遮天的權力,人人驚心,聞之喪膽,於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故意散佈謠言,詆毀中傷,三組的人員自然不屑於外界的看法,亦無法主動站出來澄清事實,而散佈謠言的人在社會上越來越多,久而久之,導致這個部門沒什麼好名聲,略微知道內情的人畏懼它的同時鄙視它。

    就像葉將和秋靜愛一樣。

    秋靜愛此時就有些心慌,怕由於自己的緣故連累朋友。

    華中歆地位然,可在身為監理處成員的張妙可面前,也不過是一條蟲子罷了,隨便扣個叛國的大帽子,一句話就能令他傾家蕩產,身敗名裂,徹底在人間消失。

    外界把三組的人傳成是一些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之徒,難怪秋靜愛會這麼誤會了。

    「哼,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老實交待?非要等我親自查出來不可嗎?」

    張妙可怒聲問道。

    既然外界的名譽非常不堪,三組的人逼不得已,只好有時利用這種惡評,施加壓力,逼人吐實。

    秋靜愛包紮傷患右掌槍傷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顯示了內心驚惶的心態。

    她動作麻利的把最後一包5oocc的血袋和點滴給高個掛好,開始補液輸血,又起身走到矮個身邊,查看他的傷勢,始終一言不。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有什麼話,不如開門見山的說出來,免的以後難看。」

    張妙可眼神銳利,口氣咄咄逼人。

    新幾輪的對話,情勢翻轉,張妙可佔盡上風,而秋靜愛處境不利。

    秋靜愛看過矮個胸口處的刀傷和胳膊上的刺傷後,秀眉微挑。

    胸口的刀傷,扎進去,還轉了一圈,狠是夠狠,沒中要害。

    肩膀的刺傷,傷的應該是小靜脈群,不需要做血管吻合術那樣複雜的手術,不晃動拔出木刺的話,不會再度失血,加上人體的側枝循環系統輸血,截肢的風險不大。

    「你是怎麼制服他的,給我說說經過。」

    秋靜愛不經意間現一個問題,這個矮個肌肉異常達,身體強壯彪悍,胸傷肩傷毒打雖重,不應該使他喪失行動力才對,失血量不算太多,可他的確重傷昏迷,面色蒼白,脈搏細弱,四肢冷,而且目露痛苦,實在蹊蹺。

    「你不要轉移話題。」

    張妙可揪著之前的話題不放,她以為秋靜愛故意轉移注意力。

    秋靜愛微微歎息,暗忖,看來不告訴她是不行了。

    「我認識一個二組的成員,是他告訴我注意這個手法的。」

    秋靜愛自認為光明磊落,沒做過虧心事,無事不可對人言,遂大方的把緣由說了出來。

    「二組的人?叫什麼名字?」

    張妙可心中十分奇怪,怎麼是二組呢?

    三大精銳組織,一組司破壞,二組司保護,三組司執法、監督、偵查。

    其中以三組權力最大,地位最然,以一組手段最血腥殘酷,所以說葉將和秋靜愛一看到張妙可的行事作風後,都問她是一組的還是三組的。

    而二組最為溫和低調,正是由於二組這個專司保護組織的存在,外界才有不知情的人例如霍山之流認為,中國傳說中的神秘力量,軍隊的秘密武器,是專門在軍區保護上將級要員的級警衛兵。

    三大組織同氣連枝,有同一個創始人李上將,可又分不同的人監管。三大組織的成員向來禁止相互見面,更不允許私下交流授技,按說二組的人,是不該知道三組特有的招式的啊?

    「呃,我可以告訴你,可你必須保證聽完後,到此為止。告訴我你怎麼制服這個人的,我好對症下藥。我們的時間有限。」

    秋靜愛心平氣和、有條有理的說道。

    「好吧。我答應你。」

    張妙可心說,知道了名字就好說了,回去好好查一查,看是否有貓膩。況且,時間確實不多,早點治好這個人,早點回去見劉承。

    「他是我的男朋友,叫葉華強,就是葉將軍的兒子。」

    秋靜愛在說到他名字時,嘴角不由露出羞赧的淺笑,嬌美的容顏非常的嫵媚動人。

    「什麼!!!」

    張妙可臉色陡變,一時間方寸大亂。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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