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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文 / 韋帥望的江湖

    玉璽回到自己的太子府果然他的老娘鳥皇已等在那兒一見玉璽先沉下臉來:「去哪兒了?」

    玉璽笑著跪過去磕頭:「娘你看見我平安回來不高興倒面沉似水?」

    鳥皇歎口氣誰來教教她如何管教孩子?怎麼可能在心頭肉衝你微笑時沉下臉來痛罵他?

    鳥皇問:「這麼大做事還不長腦子?不知我會擔心你?」

    玉璽過去給鳥皇揉胸捶腿笑嘻嘻地:「爺爺給我指了師父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學所以讓我師弟跟著我有他在娘你就放心吧!」

    鳥皇這才抬起頭來看那冷不易冷不易笑笑過來抱拳:「晚輩冷不易給陛下磕頭。」

    鳥皇見他毫無磕頭的意思知他在冷家怕有不小的來頭與不低的輩份當下道:「免禮自已家裡不必行禮令師是哪一位?」

    冷不易微笑想了一會兒:「冷掌門傳過我一點功夫。」

    鳥皇一愣問:「冷秋冷掌門?」

    冷不易點點頭。

    鳥皇駭異心想:「這麼說來我應該管你叫師爺才是。可這個人怎麼又同玉璽成了師兄弟呢?」不過她見冷不易回答得遲疑怕是這男孩兒另有什麼隱情不方便說即是韋帥望派過來的以後還靠他保護玉璽自是不敢為難他。鳥皇開口道:「以後玉璽要你多費心了他有不周處你多擔待。」

    冷不易微笑:「韋掌門吩咐的事我一定辦到。」

    鳥皇看了冷不易一眼冷不易說的話很奇怪韋掌門吩咐他的事是什麼事?是保護玉璽嗎?

    玉璽是那麼重要的人物嗎?要動用一個身份如此尊貴的人來做玉璽的師弟?

    鳥皇無言。

    韋帥望可能始終還是信不過她吧?她倒是相信韋帥望的為人韋掌門無論如何不會派人來監視自己的孫子拿自己的孫子做人質的只要不對玉璽動手有個冷家人在這裡監視鳥皇鳥皇倒是不在意的她身為半國之主身在明處看著她想要她人頭的人還能少了嗎?

    姚一鳴不在京城安志少不得把他的關係網全部收用他歎息:「鳥皇小姚在京裡也真不易啊。」

    張三是李四的什麼什麼王二麻子又與他們各有什麼關係。

    安志道:「比帶兵打仗更難。」

    其實倒不一定看誰擅長什麼了姚一鳴倒覺得帶兵比較難呢會跑的非讓他飛會飛的非讓他跑結果都是一聲感歎:「活著真難啊!」

    要是做自己擅長的事自然也就只得一聲奇怪:「這有何難呢?就像呼吸與吃飯有什麼難的呢?」

    如今安志與姚一鳴異位而處鳥皇倒像一時裝上了兩個義肢。

    不過即使這樣難第二天安志也苦笑著向鳥皇報告了玉璽剛回來那天在圭王府的所作所為。

    鳥皇喝著熱茶忽然間嗆了一口水直咳得眼淚流出來。半晌鳥皇才道:「請冷不易過來一趟。」

    冷不易過來請安:「陛下找我?」很驚訝似的。

    鳥皇苦笑:「不易為什麼不阻止玉璽胡鬧?」

    冷不易驚訝地:「我師兄有胡鬧嗎?」

    鳥皇氣倒:「去圭王府鬧事不是胡鬧是什麼?」

    冷不易道:「我師兄受了他母子多少氣?去打他一頓怎能算胡鬧?」

    鳥皇瞪著冷不易說不出話來心裡問自己:「這小子倒底是真白癡還是裝出來混我的?他這麼做倒底有啥目地?」

    冷不易在鳥皇那雙能瞪得皇帝陛下膽寒的眼睛下居然燦若春花般地笑出來:「玉璽出出氣就好了圭王子大人反正也不會同他計較的難不成陛下還希望他兄弟反目?」

    鳥皇瞪了半天眼睛不得不承認冷不易有他的道理玉璽現在確實對奇圭母子毫無恨意了他根本已經忘了自己差點死在人家手裡或者他根本就從未有過這種危機感他只是覺得被放逐到冷家去學了幾天功夫很吃苦吧?所以打奇圭一頓已經出了氣兄弟還是兄弟全無芥蒂。至於奇圭奇圭是絕不是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的。對於奇圭來說這場鬧劇或者不過像是走在路上被狗吼了幾聲。

    可是仗勢欺人在人家落難時去人家傷口上踩一腳畢竟不是君子所為妙在那個欺負了人的人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此時得勢他怕是還覺得自己主持了正義與公理呢。

    只有一件事難辦:「南曄的傷怎麼辦?怎麼同陛下交待?」

    冷不易道:「這子狼子野心敢對太子下黑手不教訓他他下次還敢開口咬人!不過這事不用咱們交待我想他也不敢說是因為刺殺太子被人踢的。」冷不易笑微微地。

    這一點鳥皇倒也同意不過鳥皇心裡的教訓同冷不易口中的教訓明顯是有大不同的。鳥皇歎口氣只得道:「不易玉璽交到你手裡了你替我用心看管他像這種拿鞭子抽自己弟弟的事別讓他再干了。」

    冷不易微笑施禮告退:「晚輩記得。」

    鳥皇皺著眉頭是不是應該把玉璽叫來打一頓教他個乖?

    可是同玉璽講道理真是一件困難的事對一個從未接觸過陰謀的孩子來說世界是光明的除了黑就是白怎麼告訴他他母親是灰色的?怎麼才能把整件事對玉璽說明白呢?怎麼才能讓玉璽知道自身所處地位及週遭形式呢?如果玉璽一開始對這些事有參與或者會好些可是又有幾個母親捨得告訴自己的親生兒子:「我在同你父親鬥法輸了不但會輸掉自己的頭還會輸掉你的頭。」鳥皇同天底一切母親一樣想到自己的兒子就會微笑他欺負別人不過是調皮他愚蠢不過是天真他的猶疑軟弱當然是善良。

    況且鳥皇的克已忍讓已經為她的朋友兄弟帶來了許多流血事件現在鳥皇與依依母子已經到了撕破臉不必偽飾的地步鳥皇再不用故做姿態給敵人看而且她的親人朋友已做了太多犧牲讓敵人的孩子受一點委屈與不公正吧。

    鳥皇選擇默不作聲。

    奇圭扶起南曄只一句話:「南曄你以後不要再到我這裡了。」

    南曄一愣然後跪下:「我給殿下添麻煩了!」

    奇圭搖搖頭輕聲道:「南曄我已經完了大家不必抱在一起沉下去。」

    南曄震動。

    奇圭道:「沒有意義。」

    南曄顫聲:「殿下!」

    奇圭說:「我與依妃能保命不死已是母后天大的仁慈。南曄以南家同我父親的淵源為了平衡朝中勢力父王一定會保你們平步青雲。但是如果你們同我纏在一起就永無出頭之日了。南曄如果你真的念舊就好好地把握機會進入軍機處成為皇上的左右手這樣他日我有滅門大禍時你或者有能力援一援手。」

    南曄啞口無言。

    奇圭抬手:「來人送南統領回去。」

    竟是再不聽南曄一句話。

    轉回內院去奇圭並沒有找大夫來倒是坐到蘇曼兒的屋裡讓蘇曼兒給他包紮。

    脫下衣服蘇曼兒恨一聲:「真下得狠手!」橫七豎八總有十幾二十條鞭痕鞭鞭見血隔著衣服都打出來一厘米寬的口子。

    清理了傷口金創藥塗上去實在是痛了吧奇圭微微皺眉咬緊牙。

    身邊捧著水盆的小丫頭再禁不住一對淚珠「叭嗒」一聲落在手中水盆裡。房子裡很靜這一聲引得奇圭側頭瞪眼嚇得那丫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下頭再不敢看人。

    蘇曼兒忍不住笑出來:「這丫頭正經大老婆小老婆還沒哭呢哪就輪到你了?」

    那小丫頭本來名叫曼姝因為犯了蘇曼兒兒的諱蘇曼兒兒平日只叫她姝子又取笑她叫小木梳。聽了蘇曼兒兒這一番話她更是羞得連脖子都紅了。

    奇圭看了蘇曼兒兒一眼倒是沒理論什麼只是平靜地說:「以後更難的事還有呢這不值什麼。」

    蘇曼兒兒停了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奇圭沉默。

    蘇曼兒兒道:「那太子爺臨走時說話我也聽到了爺心裡是怎麼想的?」

    奇圭問:「你的意思呢?」

    蘇曼兒兒道:「我是爺的人爺讓我做綠珠我不敢做貉鄲反過來爺要送我去太子爺那兒我也不敢從這樓上跳下去壞爺的事!」

    奇圭倒笑了:「我是石崇嗎?還是司馬?」他擺擺手讓丫頭們下去。

    蘇曼兒知道他一定是沒什麼好話說已經換了一臉的冷笑。

    奇圭沉默一會兒問:「曼兒府裡這幾房平日我總是在你這裡多些吧?」

    蘇曼兒一笑:「爺咱們這些年了爺有話就直說無妨。」

    奇圭慘笑:「我知道即使是這樣你還是不滿意。」奇圭正色道:「你也知道我身為皇子身不由已再喜歡一個女人也不會走得更遠。」

    蘇曼兒點點頭:「我明白爺再喜歡我也不過如當今皇上對皇后再愛也不過如此。這世上成大事的人自然不能兒女情長我明白。」

    奇圭苦笑:「你嫌皇上對皇后的愛不夠嗎?他至少給她名份給她尊重。」

    蘇曼的笑容微微有點慘淡。

    奇圭道:「這不是你希望的生活你想要的我不能給你。不過至少我可以給你選擇的權利。你放心我雖是失勢的王子太子卻不是心機深性歹毒的人我保得住你無論你選擇去留我都成全你。」

    蘇曼兒駭異而笑:「爺這種事幾時輪到女兒家自己選?」隨即又正容道:「我跟著爺這些年爺沒虧待我爺喜歡我是我的福分爺不喜歡我是我的命我蘇曼兒對爺要是有異心天打雷劈!」

    奇圭沉默一會兒道:「你不是個糊塗人你說的對我對一個女人能給予的愛不過如此早晚皇上會指婚給我我是不可能抗婚的。」奇圭說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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