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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文 / 韋帥望的江湖

    章擇周向姚一鳴保證是他多慮了。

    姚一鳴笑笑不語。

    章丞相太小看姚一鳴在宮中的勢力了。

    章擇周對他的態度十分不解。

    姚一鳴道:「章相覺得太子為人如何?」

    章擇周道:「太子待人坦誠真摯。」

    姚一鳴點點頭:「他對人十分無禮不過太子不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如果他不是太子的話是一定爭不過二皇子的。可是他現在是太子那些閒話都不用說別的人想謀這個太子位就是謀逆章相認為呢?」

    章擇周道:「有皇后在太子會是個英明的主上。」

    姚一鳴一笑:「二皇子雖然聰明倒底年幼難免不為貴妃左右真有那一天朝中會有一次大洗牌不知章相給自己找好退路沒有。」

    章擇周大驚:「姚統領這是何意?」

    姚一鳴道:「我覺皇上有易儲之意而依貴妃已放出風來要章相好看。」

    章擇周詫異:「哪有此事?」

    姚一鳴道:「皇上不止一次在眾臣面前說奇圭似他年輕時章相還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嗎?」

    章擇周道:「如果皇上真有此意我會拚死保太子皇后。」

    姚一鳴問:「章相不也一直認為二皇子更英明嗎?」

    章擇周道:「太子是未來的君主我認為誰更英明重要嗎?天底下更聰明更有才能的人有的是今天看見一個聰明的明天還看見一個更聰明的個個都做起皇帝來天下還亂了呢姚統領說的對太子如今是太子別的什麼人只要覬覦這個位子就是謀逆!況且皇后對我有知遇之恩章某心目中除了忠君愛國再就是感懷皇后的大恩了!」

    姚一鳴道:「那你就不該深夜入宮對皇上說那番話!」

    章擇周愣了半晌才道:「姚統領的耳目不是一般的靈敏啊!」

    姚一鳴道:「你以為你會勸阻皇上廢後嗎?很快你就會知道皇上的選擇了!」

    章擇周道:「你竟敢在陛下身邊佈置這許多耳目其心當誅!」

    姚一鳴道:「太子是未來儲君明天的天下是他的天下!他的羽翼已豐對未來政權的順利過渡只有好處。這有什麼不對?章相你不該去提醒皇上你不瞭解皇上是什麼人嗎?他不喜歡受人擺佈他一定會有所行動。他不會容許在他的土地上有可以與他抗衡的力量存在。章相你那番話會殺了皇后!」

    章擇周道:「如果主上要易儲忠臣只可死諫豈能欺瞞主上!」姚一鳴冷笑:「你勸得住嗎?你只有一死你死了能換來天下太平嗎?」

    章擇周道:「我問心無愧!」

    姚一鳴冷笑:「難道丞相做事不是為國為君倒只是為了自己心裡好過嗎?」章擇周不語。

    姚一鳴道:「皇上會先撤了我統領一職然後給老莫派去副手將老莫架空不過架空老莫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不一定能做到!然後他會囚禁皇后逼安志與尹軍換防最後將兩人撤職了事。」

    姚一鳴笑了:「我們兄弟出身草莽沒受過忠君愛國的思想教育不像章相你先想到的是維護皇上我們想的只是不讓皇后受委屈!」

    章擇周驚呆了:「你你竟敢說出此種大逆不道的話。」

    姚一鳴道:「太子是太子則天下太平太子不是太子好我可以不做近衛軍統領老莫也可以不做九門提督你以為小小一個京城能防得住邊防的十萬精兵嗎?就算防得了你以為經過這一仗小小的北國還能同中願抗衡嗎?」

    章擇周慢慢坐下呆了。

    姚一鳴道:「如果皇后與太子遇到不幸我們寧可做賣國賊就算引漢軍入關我們也會為皇后報仇你聽明白了嗎?!」聲色俱厲!

    章擇周呆坐在那兒良久不能出聲。

    姚一鳴說完這番話神色卻見放鬆他將緊握手中的佩刀放在桌上自己慢慢坐下來。

    兩人默對良久姚一鳴先開口:「我對丞相說這番話目地不是為了驚嚇丞相而是因為我並不希望北國再有動盪北國也是我的國家我並不希望我的國家充滿戰亂也不希望我的國家再流血。只不過對我們來說皇后一個人比整個國家還重!你明白嗎?我要你盡你的所能保護皇后與太子他們平安國泰民安他們有差錯魚死網破!」

    姚一鳴冷笑:「漢軍入關燒殺掠奪**你的妻女滅絕你的子孫北國人生生世世為奴你想想吧。你可以立刻告訴你的皇上我說了大逆不道的話皇帝會立刻將我碎屍萬段他可以做到他甚至可以把我剝皮抽筋可是安志與尹軍大將在外!我已向他們傳了信無論何時不可回朝!」

    章擇周終於明白了事泰的嚴重性警醒的不只是他姚一鳴雖是行武出身卻對政局瞭如指掌他不僅有不次於皇后的頭腦且有優於皇后的決斷力。鳥皇為多年情感所困寧可束手被擒可她的朋友們拒絕做此犧牲。

    章擇周打了個冷顫:最可怕是最後那句話無論如何不可回朝大將抗令不肯回朝等於是反了!

    章擇周沉默良久:「我不知該怎麼做!「

    姚一鳴冷笑:「你怎麼會不知道章相能在朝中權傾一時除了皇后的提拔信任自然是有你的道理。「

    章擇周道:「你想我做什麼請直言。」

    姚一鳴淡淡地:「總有些事情是丞相幫得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請章相阻止皇上調安尹二將軍回京。」

    章擇周沉默一會兒:「他們不會回來?」

    姚一鳴道:「不會回來如果回來那更糟!」

    章擇周完全明白更糟是什麼意思那就是說他們被逼反了逼反了帶兵的將軍那是什麼後果?

    良久章擇周問:「是皇后下的毒嗎?」

    姚一鳴笑了:「那點小事已不重要不過你怎麼會想到是皇后做的?皇后不是那麼無聊的人!依依算什麼東西!」

    不是皇后是誰?章擇周問:「不是皇后會不會是皇后的手下?僻如你!」

    姚一鳴道:「不是我!不排除是皇后身邊的人或者哪個過份的熱心人但不是我與皇后也不是我所知道的人。」

    章擇周道:「我會查明真相不過我堅持認為你們是國家的禍害。」

    姚一鳴道:「玉璽登基什麼也不會生。奇圭篡位血流成河!」

    章擇周良久問:「這是統領私人的意思還是皇后的意思?」

    姚一鳴沉默了一會兒:「我私人的意思。」

    章擇周看著姚一鳴:「我想皇后也不會這樣說這樣做姚統領!」

    姚一鳴微笑:「皇后是沒說過不過你動她的兒子試試看!」

    姚一鳴覲見皇后陛下鳥皇側坐榻上聽著那《歸去來》。

    姚一鳴明白了。

    姚一鳴跪在鳥皇面前:「臣……」

    鳥皇搖搖手:「起來。」

    姚一鳴依舊跪著他笑道:「臣聽了這歸去來倒想起一個妓女寫的一詩來。」

    鳥皇看著他微笑:「哪一?」

    姚一鳴道:「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開花落自有時總是東君主。」

    鳥皇沉默許久問:「可是我誤了你們?」

    姚一鳴道:「是臣等誤了皇后。」

    鳥皇問:「誰又是東君呢?」

    姚一鳴道:「形勢形勢比人強形勢不容我們退讓!」

    鳥皇明白了。

    她帶他們走上這條路如今她想歸去但她不能留他們獨自支撐既然是兄弟她不能拋棄她的兄弟們。如果兄弟們不想走她不能退。

    鳥皇揮手停了那歸去來再令眾人退下。

    姚一鳴問:「昨天我來求見被拒之門外以前從未有過是出事了嗎?」

    鳥皇道:「你還不知道。」

    姚一鳴問:「你受了委屈?」

    鳥皇淡淡一笑:「不值一提。」

    姚一鳴道:「皇上可能會對我們下手!」

    鳥皇沉默一會兒:「暫時還不會。」

    姚一鳴道:「一旦安志與尹軍失了兵權他就會向我們開刀!」

    鳥皇道:「小念不是那樣的人!」

    姚一鳴道:「皇后對他是何等恩情他對皇后又何等無情!」

    鳥皇沉下臉來:「放肆!」

    姚一鳴本已站起來重又跪下:「陛下!」

    鳥皇仰頭望天許久:「你回去吧讓我想想。」

    一夜的雨敲在芭蕉上像是個無聊的孩子在敲著不成調的鼓點。

    鳥皇坐在窗前聽雨。

    小念會不會對她的兄弟開刀?會不會?

    如果只有鳥皇一人鳥皇不會做任何選擇。

    這或者是一件可笑的事想當年的那個冷血殺手居然是懂得感恩與愛的。她感激小念為她所做的一切最感激的是小念愛她或者愛過她。

    很久很以前小念是愛她的。

    即使現在她與他之間仍不能用過去時小念不再愛她了嗎?誰知道呢?可是別的人要給他心愛的女人下毒他會這樣大雷霆嗎?何必火呢?殺了就是了。

    他愛她雖然他打她侮辱了她可是他容不得別的人見她受辱如果她不攔阻小念會殺了所有見過鳥皇挨打的人。

    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曾經那樣對待鳥皇是否證明他也不想深追究這件事?

    即使小念真的想殺掉鳥皇鳥皇不想反抗她最大的反抗不過是逃走。他是她丈夫救過她保護她與她同甘共苦那麼多年歲月流逝沖不走記憶。感情即使過去當事人卻還記得。

    可是小念會不會對鳥皇的兄弟們開刀呢?

    她可以冒險證明她的愛情她的兄弟們不能冒這種險。即使萬分之一的可能鳥皇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為自己的兄弟做點什麼。

    鳥皇輕輕握緊拳依依不該打開那個魔盒她不知道自己收拾不了那魔物。

    所以依依該死!

    第二天一早阿丑進來請安鳥皇起身相迎。

    阿丑笑道:「阿丑接了個棘手的案子今兒過來拜山頭請皇后主子行個方便。「

    鳥皇請阿丑坐然後道:「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阿丑道:「我要請當日接觸過那幾盒胭脂的丫頭過我府上問幾句話。」

    鳥皇沉吟:「姐姐會否刑求?」

    阿丑道:「如非必要請皇后放心我不是酷吏。」

    鳥皇道:「聽雨是我這邊管事的丫頭這邊的事物一會也少不了她姐姐要問我會命她如實回答。聽雨但凡你知道的不可隱瞞!」

    鳥皇身後出來個略有點豐滿的濃眉大眼的丫頭跪在當地:「奴婢遵旨!」

    聽雨回過身來不等阿丑問便答:「回長公主的話那幾盒胭脂是宮中採辦劉世清送過來的是中原秦淮露凝香出品。劉採辦送過來之後我親手拿給主子看過不過沒有開蓋主子不希罕這些東西讓我直接送去貴妃娘娘。胭脂蓋子始終沒有打開過那一天主子身邊當差的丫頭如蘭婀婷晚意繁花知秋長公主可以問她們。主子吩咐後我就把胭脂給了知秋讓她送過去。我想知秋送過去後盒子的封簽應該還在如果不在了長公主就該問問貴妃那邊接了胭脂的人為什麼不當面指出來!」

    阿丑微笑:「好丫頭幾個月前的事虧你也記得清爽。「

    聽雨道:「聽雨還記得當時的情景不過當班的丫頭聽雨記不得但聽說皇后說起此事聽雨想必會有人來查問將當班的丫頭查出來我也說得清公主也聽得明白。所以特意去查了一次。」

    阿丑笑道:「有勞你了昭陽院的大管家快站起來說話吧阿丑可當不起呢。」

    聽雨看看鳥皇鳥皇點點頭聽雨站起來。

    阿丑問:「東西拿來是直接交到你手嗎?」

    聽雨道:「胭脂女紅是繁花打理不過這幾盒是劉採辦特意交待送給皇后的所以不過在繁花手裡過了一下子約莫一兩個時辰封簽也封得很嚴實。」

    阿丑問:「各處送上來的東西你都會注意到封簽嗎?」

    聽雨道:「有斤兩的東西我會抽樣查一下斤兩象胭脂水粉我會看封簽吃的東西不但要看封簽送來的人還要吃下一點宮裡有特意養的小兔子來查驗食物有沒有毒……」

    聽雨還要說阿丑笑著抬手:「好了好了我明白了。這幾盒胭脂在知秋經手之前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聽雨道:「各宮交接東西看封簽是以前就有的規矩公主是知道的我想貴妃手下當差的也都不是新人就算是新人也有管事的姐妹把關。」聽雨的意思是整件事同她們宮中的人就沒有關係。

    阿丑卻點點頭道:「這樣說來聽雨姑娘不過是過了過手過手時又都是有人看著的如果岔子出在這裡也不關聽雨姑娘的事了。」

    鳥皇微微有點不快:「長公主去貴妃處查過了?」

    阿丑微笑:「這就去貴妃近年侍寵而驕不似皇后有涵養。」

    鳥皇被她說得笑了:「阿丑你還不知道我不過是形勢比人強罷了。這件事又關係我的名譽最希望查清的就是我我沒有不配合的道理。不過我也有話對公主說。」

    阿丑站起來:「請皇后吩咐!」

    鳥皇道:「吩咐不敢當我跟公主求個情我宮裡的這些個丫頭我雖不敢擔保她們個個清白但她們跟我一場你問話可以我不能把她們交給你逐個拷打逼問。案子可以不破如果讓侍候我的這些丫頭們無辜受刑我於心何安?」

    阿丑彎腰低頭:「奴婢不敢放肆。」

    鳥皇道:「阿丑這個案子難為你了。不過我有我做事的原則不能改。」

    阿丑道:「阿丑明白。」

    章擇周細細地看李侍郎的折子看了又看。

    許久終於道:「請姚統領便衣前來。」

    夜深了宰相府外更夫悠長地叫:「平安無事!」

    章擇周推開窗明月一輪在天空靜靜地掛著月光無聲地瀉了一地那一輪月照了過去照著將來幾千年前的他所看的是與現在我們所看的同一輪月。

    章擇周感歎世事變化如雲。

    一個人影已推窗而入:「章相!」

    章擇周嚇了一跳:「原來是小姚怎麼做賊的打扮?」

    姚一鳴笑道:「山雨欲來風滿樓我怎麼敢將跟著我的人帶到相府來?」

    章擇周驚道:「已經有人跟著你了?」

    姚一鳴道:「鼠輩不值一提。」

    章擇周將折子送到姚一鳴面前:「這上面所言屬實?」

    姚一鳴接過折子掃了一眼:「屬實實際數字比這還多!」

    章擇周半晌才道:「收授賄賂這個數目是什麼罪你可知道?」

    姚一鳴道:「統領的薪水只好喝粥歷來的規矩如此不是從我這裡開始的也不會在我這裡終結章相還不知道嗎?」

    章擇周道:「你這話跟我說可以可怎麼跟皇上回話?」

    姚一鳴道:「我同皇上也是這麼說。」

    章擇周道:「即如此我也沒有話說請姚統領回去聽參就是。」

    姚一鳴笑道:「章相可曾想過我頻繁到你府上會給你帶來麻煩?」

    章擇周道:「我身正不怕影邪。」

    姚一鳴拱拱手:「章相在下佩服你的行事不過我有我的苦衷請相爺見諒這個時候上來的折子怕是有人授意章相要是壓下來定然惹火上身請章相把折子呈上去吧。」

    章擇周沉默半晌道:「姚統領沒別的話說了?」

    姚一鳴一笑:「是姚某所為姚某自應擔當。」

    章擇周無言擺手送客。

    小念令人將折子送去給鳥皇。

    鳥皇默默。

    上書房裡小念問章擇周:「這個李侍郎是什麼人?」

    章擇周道:「聽聞是依貴妃的堂兄。」

    小念一掌擊在桌上:「混帳!」又一掌將桌上紙筆掃落在地:「這種人的折子你還送上來做什麼?」

    章擇周道:「臣不敢因人廢言!」

    小念一愣:「這麼說姚一鳴收授賄賂是真了?」

    章擇周道:「回皇上話地方官員到京述職給陛下身邊人帶些土產賀禮也是慣例!」

    小念冷笑:「都是上千上萬黃金白銀地送嗎?」

    章擇周道:「陛下身邊說得上話的人當然銀碼高些!」

    小念冷冷地問:「那宰相你呢?」

    章擇周道:「上萬兩白銀送來的也常有不過臣從未收過。」

    小念沉默一會兒:「依你說如何處置?」

    章擇周道:「皇上只當沒見過這份折子最好。」

    小念歎口氣無言。

    章擇周道:「皇上可有易儲之念?」

    小念半晌回答:「這也不是秘密了我想這件事不是一天兩天了。」

    章擇周道:「太子殿下品性仁厚又有國母輔佐……」

    小念抬手:「我知道他品性不壞可是只有大中原那樣富饒遼闊的土地才受得了一個又一個昏君的折磨!我們國家太小太貧瘠經不起一個無能之輩來塗毒!你以為我想易儲是為了依依嗎?一個女人倒底只是一個女人!我若分不清輕重緩急這個國家早完了!」

    章擇週一頭冷汗:「皇后對此事有何意見?」

    小念沉默。

    章擇周道:「朝臣與將軍們會做何反應?」

    小念道:「你是宰相倒問我?」

    章擇周跪倒在地:「臣以為此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小念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行事略凶險些!」

    章擇周呆呆地:「陛下若就此引起內亂豈非國難當頭?」

    小念道:「所以要慎重從事!」

    章擇周額上冒出汗來:「那就更不能打草驚蛇。」

    小念點點頭。

    另一邊昭陽院裡鳥皇久坐在水晶簾後。

    姚一鳴已跪了良久臉上火辣辣地印著一巴掌。

    終於鳥皇開口:「看看這折子!」

    扔在姚一鳴面前的是同一份折子。

    鳥皇道:「我見你出入車馬以及穿戴也猜得到。」

    姚一鳴道:「皇后不必為難我引疚辭職。」

    鳥皇本來氣惱聽姚一鳴這樣說倒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山雨欲來小姚你是想先行一步嗎?」

    姚一鳴道:「我們兄弟與皇后共生死!」

    鳥皇道:「你這是投石問路?」

    姚一鳴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鳥皇道:「皇上把這折子給我。」

    姚一鳴道:「皇后可還給皇上請皇上稟公處置!」

    鳥皇良久問:「如果皇上真的稟公處置又如何?」

    姚一鳴道:「臣等不過是好自為之小心從事而矣。」

    鳥皇慢慢道:「好自為之小心從事!小姚你不可自作主張!你倒底要幹什麼?」

    姚一鳴半晌道:「我想警告安志萬萬不可回京!」

    鳥皇閉上眼睛。

    形勢逼她不得不做出選擇必須選擇。

    許久姚一鳴的膝蓋已痛到麻木鳥皇終於站起身來並做個請起的手勢。

    姚一鳴慢慢爬起來走近鳥皇:「你生我的氣了?」

    鳥皇道:「小姚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小念是我丈夫在我最艱辛時是他救我出泥沼這些年來也是他給了我安逸的生活。我還沒有忘記那段我們在魔教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揀來的今天睡下不知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陽是小念令我們脫離那種生活你們都忘了?」

    姚一鳴道:「沒有你他哪會多看我們一眼我們只知道你。」

    鳥皇苦笑:「可是我得記著小念的恩情。」

    姚一鳴沉默一會兒:「你為他所做的也不少。」

    鳥皇道:「所以我們之間的糾葛真不是一點兩點。小姚退一步海闊天空。」

    姚一鳴低著頭半晌問:「你對皇上深情至此皇上可知道?我怕他此時正算計著如何剷除妻黨我們這一退萬丈深淵。」

    鳥皇道:「我會以你們的安全為重!」

    姚一鳴良久後退一步跪下:「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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