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慨深思這個冷顏即然在韓青面前獲罪一定是真的壞了什麼事既然是趕在這個時候出的事姑且認為同韋帥望有關係那麼那會是什麼關係呢?在韋帥望與黑龍的爭鬥中沒起好作用還是韋帥望的被廢同他有關係?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如果是無意韓青想必不會怪他那麼——
他又吩咐田際把我們的對話如實回報這個人——
他是冷秋的人!
如果韓掌門同冷掌門間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到這兒來被冷掌門知道怕是——
康慨一頭冷汗我會不會是給韋大人添亂來了?
田際見康慨如沒頭的蒼蠅一般不禁好笑:「喂你倒底找我有什麼事?」
康慨沉默一會兒:「我不過替韋大人送封信順便打聽下帥望田際可有什麼辦法讓我見帥望一面。」
田際笑笑:「昨兒我問過我們大人了能不能去看看韋帥望。」
康慨問:「他怎麼說?」
田際做了個看到白癡的表情:「他就這樣看著我一直看看得我都要化掉了。」
康慨受了冷家山上不入流的跑腿的這口氣當即給了田際一腳。
田際邊笑邊揉著自己屁股:「喂一個玩笑不過我真的關心韋帥望所以問了翠七翠七說帥望的一隻手包著看韓掌門與冷良的表情好像傷勢很重至於謠傳的是不是那隻手已經廢了既然還在治那就只是謠傳。」
康慨聽田際這麼說略微放點心氣也順了點無論如何田際這小子還知道打聽打聽帥望的事。他橫了田際一眼:「我還以為你小子回到山上就六親不認了。」一手從懷裡拿出個荷包來:「這裡面是二百兩銀子帥望需要什麼你給他買沒事你照顧著他點看見會吃虧的事你攔著他點再怎麼他也是個孩子。」
田際遲疑一下伸出手來又覺得不太仗義不伸手那銀子實在象級磁鐵般一雙手簡直就控制不住地要抓住它。
康慨笑笑:「我是看你小子還有點良心不然也不托你拿著吧。」
田際遲遲疑疑漲紅了臉:「我給你收著韋小爺要用時我再拿出來。」
康慨拍拍他:「只要你有心顧念著點小傢伙該花錢的地方只管花我年年送來不夠只管說。」
田際左右看看飛快地把銀子放進懷裡這才嘿嘿一笑:「康大人您要是實在想見韋帥望我就讓翠七傳個信給韋帥望咱們要見他那是難點他要見咱們怎麼都能想出折來您看呢?」
康慨深思:「會不會——」
:「康總管咱們也有一面之緣你即使來了也該知會兄弟一聲。」一個小老頭滿面堆笑從門外進來即使不會算命也能看出他一臉倒霉相。
康慨大驚回身這小子是誰?聽見多少他們的對話?未待他反應田際已立正、彎腰大聲招呼:「顏爺!」
康慨忙回驚作喜可不是見過一面當初溫劍的殺人案冷顏曾遠遠地向他揮揮手康慨拱手:「顏二爺。」京官大三品雖然都是老大手下做事的康慨還是低姿態見禮。
冷顏也堆著笑拱著手:「算命的顏二年長幾歲康老弟不嫌我高攀也叫聲顏二兄弟就是了。」
康慨道:「不敢顏二爺本當登門拜會只是——只是只怕冒昧。」
冷顏笑一聲:「你寧可向田際那泥鰍打聽康總管你不知道我這也難怪。可是我知道你所以我有話同你說。」
康慨掃了田際一眼田際詫異地眨眨眼康慨知道自己只得自求多福了當即拱手:「顏二爺儘管吩咐。」
冷顏歎口氣:「你想見韋帥望?」
康慨想了一下:「當然我關心他的傷勢可是沒迫切到不顧一切的地步。」
冷顏笑了:「那麼對你們韋大人呢?」
康慨疑惑:「什麼?」
冷顏道:「是韋行派你來的還是——」
康慨微微頓一下:「我為韋大人送封信順便辦點私事。」
冷顏對田際揮揮手田際鞠躬而去。冷顏道:「你們韋大人對韓掌門的絕交信是怎麼回答的?」
康慨呆住。
冷顏笑:「是我看了信。」
康慨回想起信的封漆禁不住輕聲:「掌門很信任你。」
冷顏沉默良久:「我告訴你這件事是死罪看韓掌門的信沒什麼看了卻沒告訴冷掌門是死罪。」
康慨沉默地打量冷顏你什麼意思?
冷顏道:「田際那狗東西說我是冷秋的人。」笑:「我***!我***倒底是誰的人?!」已經快哭了再裝不出笑臉來半晌:「韓掌門之所以用我因為我誰的人也不是如果我是冷秋的人他沒法用如果我是他的人他不能用自己的心腹即使是他親兄弟韋行也被打得遠遠的所以他不能有心腹所以我錯誤地以為我只是一個做事的人我干我的活不用站在任何人一邊我不參與任何爭鬥就可以得到平靜安寧我一直以為我能在冷家山上立足就是因為我沒站在任何隊伍中。」
冷顏苦笑:「我真他媽是個大白癡在冷家山上除了韓青誰會用我?誰能容我?如果韓青不在這個位子上如果韓青同韋行絕交如果韓青同冷秋斗如果冷家的天下換人執掌我他媽不如現在就打包滾蛋可是我密室裡的那些個秘密我肚子裝的那些個秘密誰能放過我?所以現在田際說我是冷秋的人別的人也說我是冷秋的人連韓掌門也認為我不是他的人可是我告訴你我必須站在韓青這一邊你明白了嗎?」
康慨沉默一會兒終於點點頭:「韓掌門的絕交信韋大人回了一個字好。」
冷顏目瞪口呆半晌跌坐在椅子裡:「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