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可能還有一章)
「鐵木,我們派人跟你們回去,把山裡的人都**來,以後就不用再吃苦了,好不好?」許如清的話好像在誘騙小孩子,不過她也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他們的長輩估計當初也是運氣好,面積達好幾萬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給他們提供了食物和最佳的庇護所,這才從變異鼠群和病毒的魔手中逃了出來。
幾十年過去了,不管當初有多少人,現在這個倖存者小團體只剩下一百來人,而且眼下又趕上了大雪封山,那可是真的封山,別說是人了,就連森林裡的動物都要成群的餓死,鐵木他們這只狩獵隊伍能從山裡轉出來已經是祖宗顯靈了。
說起他們的獵犬紅毛,鐵木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暖意,據他說,他們那兒還有好多條獵犬,也不知是從哪來的,反正他一出生就習慣了有這些獵犬的跟隨,要不是這些獵犬,他們的生活更成問題。至於這些獵犬是否產生了變異,鐵木啥也不明白,最後還是公孫澤仔細研究了一下紅毛的爪子和牙齒,確實有變異特徵,但是不如外界的動物那麼誇張。
弓箭技能是長輩們留下來的,剛開始只是用普通的樹枝當箭桿,動物的牙齒當箭頭,這種原始武器所起的作用可想而知,很快就被淘汰了,他們更多時候是挖陷阱和利用各種機關來狩獵的。幸運的是二十多年前他們現了這種堅硬的樹種,居然可以對變異動物造成不小的傷害,這才推廣使用起來,事實上鐵木的名字也就是這種樹木的名字。
鐵木說不清楚自己這些人的來歷,但是他可知道還有很多部落(可憐的名詞)生活在密林深處,他們甚至還經常走動交換物資,順便進行通婚行為。但是這些部落大多數都彼此充滿了敵意,往往還會因為獵物和資源生小規模的爭鬥。
悲劇啊,天大的悲劇!
公孫澤和許如清等人都不忍心聽下去了,可鐵木竟然還很開心告訴他們說,部落今年比去年條件好多了,還有兩個新出生的嬰兒,要不是這場暴風雪下的時間太長又太大,他們根本不會跑這麼遠來狩獵。
都是倖存者,差距咋就那麼大呢?當初北方三個倖存者基地雖然也有麻煩,但多少都有興旺的跡象,這幫人可倒好,居然越混越倒退,現在都快成原始人了。不過想想雙方的條件也就釋然了,這群山裡人可沒有現代化的基地和武器,能堅持活到今天就已經是奇跡了。
「你們那些老人就不知道派人出來打探點消息嗎?」大寶鬱悶的問到,他還是覺得這些人活的太憋屈。
答案很意外,但是也很正常。長輩們都嚴重警告過鐵木他們,山外太凶險,變異猛獸到處都是,據說還有什麼傳染病毒,嚴禁這些後代們踏出森林一步。結果他們非但不敢走出原始森林,反而每到春秋兩季動物猖獗時更要躲進森林最深處。
顯然,這些人的長輩已經被鋪天蓋地的變異鼠群和詭異難防的木乃伊病毒給嚇怕了。
由此推斷,當年肯定還有更多的倖存者逃進了深山老林裡,幾十年一直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暫時不清楚他們現在的實際狀況,鐵木這幫人只怕也問不出什麼來,還是等見到那些所謂的老人再說吧。
許如清和公孫澤只聽鐵木說到一半就決定出手了,都是中國人,沒理由不幫他們。大雪封山是個麻煩事,好在不缺食物,又有懸浮車,唯一擔心的就是能不能找到他們的居住地。許如清當即拿出指北針和地圖,拽著鐵木就開始研究起來,當年以她為的三狐僱傭兵,出入中俄邊境跟玩似的,老林子沒少鑽,經驗很豐富,大寶也在一旁參謀著。
公孫澤則正打算對大頭進行性教育。(不許笑)
動物界向來是強者為王,尤其在同類之間更是如此。大頭彪悍的體型早就把對方的獵犬紅毛給征服了,再加上異性相吸,那紅毛吃著肉也沒忘了瞅上大頭幾眼。可偏偏大頭現在居然是一副愛答不理的德行,好像忘了之前它那失魂落魄的可憐樣了。
不行,這可不行,公孫澤看到大頭這副高傲的姿態很是頭疼。你個笨蛋大頭,追妹妹要主動一些你懂不?人家紅毛怎麼看也是一副乖乖狗的模樣,你就不能領著人家溜躂溜躂?順便交流下感情啥的?
對了,別是大頭不懂這些吧?不應該啊,這可是本能啊。得,乾脆給大頭上堂生理課吧,大頭好歹是自己收養的,唉,當父母的,難啊。
腦電波聚能很容易就能讓大頭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怎麼教,教些什麼,公孫澤心裡卻沒什麼譜,那動作倒是很簡單,可也沒有參照物啊。再說、再說那也太邪惡了吧?大頭在他心目中確實相當於自己的孩子一樣,可哪個父母會直接教唆孩子幹這個的?
你說那紅毛也是,大頭臉皮薄,你就不能稍微熱情一點?給點提示或來點誘惑也行啊,光知道用鼻子聞,嗯?聞?笨啊,狗是靠氣味來刺激本能的。沒錯,想起來了,狗在交配期或情期階段,都是雌性通過散氣味來誘雄性本能的。這種氣味分子是有規律的,只要大頭跟紅毛相處一段時間,嘿,大頭雄性大那是早晚的事。
大頭雖說對紅毛很冷淡,但是態度還算和藹,起碼沒拒絕紅毛靠近它,看來為了大頭的性福,這次進山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跟去,公孫澤暗自想到。當然了,如果大頭和紅毛能在今晚就入洞房,那也不錯。
實驗室和戰略儲備中心擁有很多物資,但生活必需品卻少的可憐,像什麼衣服鞋子乾脆就沒有,公孫澤還打算給鐵木他們換身裝備呢,也只能等以後再說了。
鐵木其實什麼都不需要,他只要換糧食,至於把他們部落的人從森林**來,他也做不了主,這得那些老人話才行。
這也不難辦,只要能回到他們的部落,公孫澤現身說法,再加上大量的食物,相信這些老人肯定會同意。
越快回去越好,幾個人商量一下後就著手開始準備起來。
現在知道無官一身輕的好處了,公孫澤掛著個校長的職務,又不是天天上課,強化劑和中和劑的配製耽誤幾天沒關係,先期的培養皿實驗階段梅茹和吳浩天都可以頂替他,所以他有大把的時間閒逛。
許如清也很想去,可她現如今是東北行營主任,同時又是委員會第三副主席,位高權重,輕易脫不了身。
大寶也一樣,傷沒好之前他哪都不能走,不過他現在也是有老婆的人了,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相比之下還是和老婆們玩遊戲更有意思。
這事當然要通報給委員會知道,派往南方的探索者們沒再現倖存者,公孫澤居然在實驗室周圍碰到一群從原始森林裡跑出來的野人,很是引了不小的轟動。
跟梅茹實驗室一合併後,委員會從上到下都很忙,挑來挑去也確實只有公孫澤有能力有時間去操辦這件事,小周妹妹千叮嚀萬囑咐之後,公孫澤才算放下話筒,老婆最後的話明顯是一語雙關,別讓我們擔心。嘿,我們。
鐵木等人晚上就睡在監獄主樓裡,不是不讓他們進實驗室,而是他們看到黑漆漆的地下洞口死活都不肯進去,沒辦法只能由他們了。公孫澤想了想後乾脆也留在上面,一來多和鐵木聊聊,二來也是給大頭創造機會。
實驗室別的沒有,充足的電力還是有的,幾盞明亮的燈光把監獄主樓的會議室照的格外亮堂。來到這裡公孫澤頓時想起當年的情景,一切都歷歷在目,其中最讓他念念不忘的是神手王王大哥。
大寶夫妻三人也上來溜躂消食,他也想起當初自己在這個會議室做過什麼,其實也沒啥,就是殺了個人而已,那小子叫啥來著,哦對,太歲,瞧這外號起的,他就是命犯太歲。
不過這太歲的屍卻不見了,指不定便宜了哪個變異動物了呢。
咦?大頭哪去了?呀!紅毛也不見了。
公孫澤站在窗戶邊,正微笑著看著在下面廣場溜躂的兩條狗。
紅毛先前可能是餓肚子的原因,現在精神頭十足,始終圍著大頭進行騷擾,那熱情勁甭提多奔放了,能看出來,碰到大頭它很開心。一會兒對大頭兩隻招風耳感興趣,一會兒又轉而研究起大頭的尾巴來,把大頭弄的十分尷尬。
威嚇唬,紅毛馬上服服帖帖的躺在地上,四爪朝天毫不抵抗,擺明了隨你處置。可是一等大頭轉身,它又竄了起來繼續黏糊到大頭身上,頗有挑逗的意味。最後把大頭惹火了,一張大嘴咬住紅毛的脖子,可沒過多久就鬆開了,主人事先警告過它,絕對不能傷害這個獵犬紅毛。
可憐的紅毛整個腦袋都差不多被大頭的口水給洗了一遍,但這狗妹妹就是執著,仍然樂此不疲的繼續糾纏著大頭,到後來大頭乾脆默許了它的行為,反正這妹子既無法傷害,又攆不走它,由它去吧,再說它的體型還算合自己的心意,有個同類玩伴還是不錯地。
嘿嘿,這事十有**算是成了!
鐵木並不是姓鐵,他姓張,鐵木的名字是長輩給起的。他們難得吃頓飽飯,再加上認識了公孫澤這麼一群高人,一個個興致都很高,都聚集在公孫澤和鐵木身邊聽他們倆說話。
梅茹也很興奮,事實證明了公孫澤的猜測,那種樹脂果然能起到反探測的效果,只要把樹脂洗掉,雷達上很快就現了張鐵木的信號,這絕對是個意外的收穫。暫時還不明白它的原理,甚至產量都無法保證,因為鐵木說過,這樹脂很難採集到。
不過這極可能是一種天然的隱身劑,尤其是針對電磁波。
鐵木製成的弓箭也被吳浩天要去幾個當樣品,他雖然瞧不起野人,但是對任何武器他都有著強烈的興趣,這種鐵木完全可以成為某些金屬的替代物,就連梅茹也再三告訴公孫澤,一旦找到張鐵木這群人的部落,一定要把這種樹木的樣本或種子帶回來研究。
當然了,給張鐵木他們準備的糧食也很充分,這次從東北行營帶過來補充給實驗室的就有不少物資,梅茹很大方的讓公孫澤隨便拿,懸浮車能裝多少裝多少。不過公孫澤可沒那麼笨,此行的目的是要把這些野人從深山裡拉出來,而不單是去救濟他們的。
收拾差不多了,公孫澤和張鐵木聊了起來。剛開始還是有問有答,到後來只剩下公孫澤一個人在講外界的事情,把張鐵木他們聽的目眩神迷,激動不已。他們確實很少說話,那是因為森林裡危機四伏,隨時都可能碰到危險,外出打獵被嚴禁出任何聲音,時間一長,這些人反而習慣了用手勢來表達一切。
聊了半宿,公孫澤嗓子都講冒煙了,要不是明天一早就要出,張鐵木等人還要繼續聽他講些有趣的故事。到最後公孫澤攆他們去睡覺時,一張張興奮的臉很說明問題,他們心動了,被外界幸福的生活給打動了。
天剛濛濛亮眾人就起身了,一切都準備妥當就等出了。
公孫澤沒打算多帶人去,喊上李正勇再隨便來一個就足夠了,反正也是當司機用,許如清和梅茹商量了一下後,又給李正勇倆人套上了裝甲以防萬一。至於公孫澤,他說什麼都不肯穿,還振振有辭的說怕嚇到張鐵木等人,也確實,兩個身穿裝甲的人把張鐵木這些人都給震住了,在他們眼裡,這根本就是怪物。
不過公孫澤最後又要了輛懸浮摩托開著,懸浮摩托體型小,更適合在林區裡穿行,為此又增加了一名司機替他開車。
三輛懸浮車塞的滿滿的,大頭只能跟紅毛妹妹擠在一起,還沒出呢,興奮了一晚上的紅毛居然就偎在大頭脖頸下睡著了。
「快去快回。」許如清喊道,又瞟了一眼悶頭動懸浮車的李正勇。
「公孫,有啥好玩的給俺家朵朵和小雲帶回來些。」大寶吆喝著,朵朵和蔡雲倆則大聲提醒著姐夫,讓公孫澤多帶些好吃的回來。
好吃的?這幫山裡人還缺吶,不過據說他們山貨還真就不少。
「公孫,照顧好大頭。」梅茹笑瞇瞇的看了看大頭和它的新夥伴,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狗崽兒。
張鐵木等人看到懸浮車別提多驚訝了,一個個上車後都老老實實的,絲毫不敢動彈。讓公孫澤鬱悶的是,車開出沒多久就不得不放慢度,因為這些山裡人大部分都暈車。
紅毛可比大頭當初強多了,啥感覺也沒有,只知道睡。可能是受它影響,加上主人開著摩托在外面招搖,沒過多久大頭也迷糊了,兩條狗緊緊的靠在一起,同車共枕起來。
這場雪下的確實是罕見的大,而且範圍極廣,從華北行營一直往東,小半個北方地區加上整個東北,全都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原。
有了懸浮車就是方便,這茫茫雪原,真要靠兩隻腳走,指不定得走到什麼時候呢,真難為張鐵木他們了,不過他們也不是啥交通工具都沒有,人家可是有滑雪板的。可見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就看你肯不肯用腦子。
懸浮摩托的度的確很過癮,公孫澤在前面開路,比平時只多了一個護目鏡和一雙手套,也沒覺得有多冷,反倒是玩興大,時不時的穿林越溝,把坐在車裡的人羨慕的夠嗆。
張鐵木這一路上沒少做記號,事先都被許如清標在地圖上了,眼下還沒深入林區,不過度可比當初他們出來時要快的多,不遠處已經能看到高聳巍峨的群山,樹木也漸漸的密集起來。
兩個小時後,車隊進入林區,度再次降了下來。
大頭和紅毛跳下了車,現在需要憑借狗的本能來帶路了,再加上有指北針的配合,只要不走冤枉路,估計找到他們的部落不會很困難。
紅毛恢復了體力,抖擻精神,四下聞了聞就引著眾人向密林深處行去。
懸浮車的度已經不比人快多少了,遇到樹木密集的地方還要繞行,要不是車上裝著許多很可能是救命用的食物,公孫澤都打算暫時把車藏起來,集體步行了。現在正是冬春之交的時節,大部分植物都枯萎凋謝了,換做是夏天和秋天,懸浮摩托搞不好都寸步難行。
公孫澤把張鐵木招呼到摩托上,讓他分辨周圍的景物,轉了半個多小時後,紅毛忽然大聲叫了起來,張鐵木四處一打量,興奮的一拍公孫澤肩膀,指著遠處一道山梁喊道:「那裡,那裡。」
那裡?大哥,隔山看山,尋草遠無人,望山多枉路。
看著不遠的山梁,眾人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才來到山梁底下,公孫澤還以為快到了呢,一問才知道,這裡曾經是他們的獵場,想回部落,還得一小半路程。
懸浮摩托勉強順著一個緩坡開到山樑上,公孫澤下了車放眼看去,全是樹。空氣好的不得了,幽靜的原始森林,迷人的雪景,心胸頓時開闊起來,反正這裡人跡罕至,他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啊!啊!啊!」
「順山倒嘍!」
遠處傳來一陣回音,同時又響起大頭和紅毛的配合聲,嗯?不對,這是大頭出的警告聲!它們碰到什麼了?
公孫澤跳上懸浮摩托,根本不看路,衝著山梁下面就直直的竄了過來。
二十多個跟張鐵木他們差不多裝束的野人把三輛懸浮車給團團圍了起來,大頭和紅毛的叫聲越的激烈了,李正勇三人也是持槍對準了這些不之客,張鐵木則站在前面大聲的跟對方喊著什麼,神情很是激動。
「這是我們的獵場!」張鐵木的聲音傳到公孫澤耳朵裡。
咦?搶地盤的?
公孫澤興趣來了,懸浮摩托一個加,帶起一篷雪花直接衝到雙方之間的空地上,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