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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三招之賭 文 / 鬼劍仙緣

    「啊!?」杜秋陵駭了一大跳,這名叫刑無墨的年輕人當真大膽,被元天真門的長老拒絕報名後,竟然擅自潛入禁地,自己給自己報了一個名!在這高手如雲的元天真門之中,他竟然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其膽魄實在是令人震驚非常啊!

    刑無墨似是也還有些得意,將那令牌拿在手上拋了幾下,便又笑道:「我喜歡乾字,更喜歡做老大的感覺,所以便把自己分到了乾字組了,哈哈哈!」

    他又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說:「不但如此,我還給另外兩個一同被逐出元天真門的同道偷了兩個令牌呢。怎麼樣,小兄弟,如果你覺得手上的令牌不好,我還可以替你換一個組,如今人都聚到這裡來了,那小樓防備空虛,正好趁機動手,嘿嘿嘿……」

    杜秋陵嚇出了一頭冷汗,急忙擺手搖頭道:「不必了不必了,我對這令牌很滿意,就不必勞煩大哥了。」

    刑無墨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那日小兄弟仗義執言,我刑無墨卻是感激在心!從今往後,我便交了你這個朋友了!日後不管是否同在元武宗門下修煉,只要用得著我的地方,請兄弟儘管來找我!」

    杜秋陵見刑無墨為人俠骨義膽,言行氣勢豪邁,其實心中早已生出結識之心。如今聽他說得如此坦蕩真誠,便也認真地拱手行禮,說道:「在下杜秋陵,能與刑兄結識,實在榮幸!」

    刑無墨哈哈一笑,說道:「今後幾日的測試,祝兄弟順利通過!我若無事,必定會來給兄弟助威鼓勁的!」

    杜秋陵含笑謝過刑無墨,刑無墨便與他道別,回到乾字組的隊伍中了。

    排隊等了半天,終於輪到了杜秋陵。負責檢測的是元天真門中的一個李姓長老,頭稀疏,面如橘皮,神色殊為嚴肅。

    接受靈脈測試前,杜秋陵還有些忐忑不安,生怕這長老看出些什麼破綻來。但許是參加檢測的修士實在太多,這長老早已有些不耐煩,所以那檢測竟是並不太認真,教杜秋陵終於矇混過關。

    因為以斂脈術暫時收斂了兩條靈脈,故而杜秋陵獲得的評價便為「無靈脈」,「資質普通」。所幸他其他方面的條件還可,故而便被分到了待定的一組,

    其餘的體內驗出靈脈的修士,便按所修的法力類別分別分到了金、木、水、火、土等組別中,等待進一步的測試。據說,其實只要是擁有體內靈脈的修士,基本上都可成為元天真門的弟子。只是因為元天真門中又分元真道、靈真道、煉器道、丹鼎道、雜役道等六道,各自主事不同,地位及所修煉的功法自然也有所差異。故而各道招收的弟子資質及基礎都有所差異。

    一旦投入元天真門中勢力最大、根基最雄厚的元真道,無論是傳授功法的師長,還是丹藥典籍的支持,或是外出歷練的機會,都比起其餘各道優勝許多,他日修道有成的機會自然大增,故而幾乎是所有的修士都盼望加入的一道。與之相應的,只有那些天賦卓異、資質不凡的弟子,才有可能被選入此道修煉。

    靈真道負責管理典籍,在元天真門之中實力僅次於元真道,但因為只收女弟子,故而不會與其餘各道產生什麼衝突。

    至於煉器道及丹鼎道,則顧名思義,主要事務為鑄器煉器及種藥煉丹。

    而那雜役道雖然看似最為不堪,但因負責靈石分配、符菉製作等這樣重大的事務,因此深為其餘各道所仰賴。加上該道弟子又較多在門內各派之內走動,故而反倒卻是能撈到不少實實在在的好處。如此一來,此道實力反而在諸道中排在了第三,收徒的標準及競爭激烈程度也僅次於元真道而已。

    而煉器道及丹鼎道雖然名字好聽一些,但新入門的弟子卻是必須實實在在的給長老做雜事,累死累活不說,也學不到什麼有用的功法,堪稱最吃力不討好而又無出頭之日的兩道。一番對比下來,新弟子們反倒是最不情願加入丹鼎道及煉器道的。

    此兩道之中,丹鼎道雖說辛苦,但多少還有一點丹藥作彌補,那煉器道則因為煉器的難度大,煉出的法器基本為門內的執事或長老所壟斷,所以普通弟子幾乎是享受不到煉器所帶來的好處的。如此一來,此道便在元天真門各道中淪為了最末。

    這些杜秋陵都有所耳聞,但他因為一路上見了不少強手,心中愈的忐忑,對自己將來拜在何道門下倒並不十分的關心,只求先入了這元天真門再說。

    靈脈與潛力測定之後,他與刑無墨及慕容小凝分別見了一面。一問之下,才知道兩人都已直接晉級,而且所獲得的成績都殊為優異,竟然雙雙進入了所在組別的前十之列。

    刑無墨不知杜秋陵的底細,得知他還要參加待定組的進一步較量後,便對其諸多寬慰鼓勵。而慕容小凝雖然不相信杜秋陵的成績如此庸凡,但也猜測到了他必定是有所顧慮,因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應承第二日會前來觀戰助威。

    到了第二日,直接晉級的兩千餘修士,加上直接被淘汰的三千餘修士,便一起聚集在會場之中觀看待定的八千餘修士捉對廝殺。

    對戰依舊按照原先的分組進行。杜秋陵所在的震字組剩餘八百多人,最終能夠進階的只有四百人。

    從早上等到日中,這八個大擂台周圍都是響聲雷動,台上台下,幾人歡笑幾人愁,對戰既激烈又殘酷。

    到了下午時分,終於輪到杜秋陵上場了。杜秋陵緩步登上階梯,後頭的慕容小凝忽然大喊一聲道:「喂,記住了,三招解決戰鬥,不然你便別怪本姑娘不認你這個朋友!」

    杜秋陵一個趔趄,差點從那階梯上跌下來。

    此話一出,周圍觀戰的人都不由得大為吃驚!這兩個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口氣竟然這麼大!

    眾人紛紛側目,低聲議論起他們的來歷來。

    站在慕容小凝身後的刑無墨哈哈一聲大笑,說道:「三招太多了,兄弟,兩招贏不了,你便不要回來見我了!」

    杜秋陵背上嚇出了一身大汗!刑大哥,小凝姑娘,你們兩人一唱一和的,真把人家都當成死人了啊?這豈不是在害我嗎?

    周圍的修士聽他們的口氣這麼狂,果然一片嘩然。有人忍受不住,便開口冷嘲熱諷起來。

    刑無墨把頭一抬,哼的一聲道:「你們不相信的話,便來和我們賭一把!我兄弟若是兩招贏了,便賠我五塊低階靈石,要是三招贏了,便賠這姑娘三塊低階靈石!若是我倆輸了,我們便賠每個押注的人十塊靈石!」

    他這話說得豪氣沖天,周圍的人一聽,立刻群情洶湧起來!前面的人臉紅脖子粗地下注,後頭的人捋起衣袖,打破了頭也要往前擠。

    慕容小凝氣憤不已地指著刑無墨的鼻子罵起來:「喂,你自己打賭便好了,做什麼把我也拖下水?萬一輸了,我哪裡有這麼多靈石賠給他們!」

    刑無墨邪邪地一笑,說道:「不怕,萬一輸了,大不了便把身上這套衣服也輸了給他們。再說了,我兄弟怎麼可能會輸?」他又望著杜秋陵笑了笑,露出了白白的牙齒:「對吧,秋陵,你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這本來只是一場普通的比試,可聽了他這句話後,杜秋陵陡然感到有五座泰山一下子壓在了肩膀上。他苦笑了一聲,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我一定盡力而為。」

    台下打賭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竟然令其餘各組的一些修士也紛紛聞風而來,台下立刻便黑鴉鴉地擠滿了人頭。一個年近六旬的黑袍老頭子見此處熱鬧,便雙手分開人群,到了刑無墨身前。

    刑無墨見這老頭一路走來時,兩旁的人竟如水浪一樣往兩邊自動分開,心中便不由得一凜!再用神識探他一探,卻是宛若古井一樣不知深淺,心中更是暗暗吃驚!

    這灰老頭扎一個道髻,中間插一根黑亮的鐵簪,雖然佝僂著身子,看似弱不禁風,但雙目有神,舉止間頗見幾分道骨,必然不是簡單的人物!

    這灰駝背的老頭子聽了刑無墨的賭約後,便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有意思!老夫生平最愛賭博,這一個賭局如此好玩,又怎能少得了我?」

    說著,便將一塊拳頭大的靈石取了出來。周圍的人一看,便都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黑袍老頭其貌不揚,但一出手竟然就是一塊中階靈石,其價值少說也抵得上八十塊低階靈石!

    黑袍老頭往台上的兩人掃了一眼,那中階靈石竟然押在了慕容小凝的身前。慕容小凝登時高興起來,對老頭笑著說:「老前輩,你果然好眼力!」

    那黑袍老頭卻別有深意地哼了一聲,轉頭望向了比試台上的兩人。

    杜秋陵的對手是一個五短身材的少年,雖然並不高大,身子卻甚是壯實,背上背著兩把靈鐵飛叉。台下紛紛嚷嚷的這些傳言,他自然聽到了,當下面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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