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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1、62、63 文 / 西安我在你的生命裡來往

    這些日子,我白天偽裝著,用笑容欺騙著所有的人;夜晚放縱著,用身體的**欺騙著自己。我想我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這個心事應該有個了斷了,不然的話,我會瘋掉的,真的。

    夢裡,我兒時,是那般的純真和無憂。

    該向莫佳佳攤牌了,就在今晚,我必須在傅琴琴和莫佳佳兩個人之間選擇一個,老拖著無論對誰都是傷害,拖得到越久,傷害越大。這次我決定選擇,傅琴琴。

    我的學校出了大門,向北走是好又多市,向南走是家世界市,家世界市的對面是莫佳佳的學校。

    今天,公司裡出了點事,具體而言,是開了會。會議的主題和議題都是關於校園活動特價機的事情。上面的領導在主席台上吐沫橫飛,苦大仇深地說,我們的某些員工,平時弄虛作假,投機倒把,一大堆的業績,看起來挺嚇唬人,其實一大半都是虛的,公司將對此類員工,認真排查,一經現,嚴肅處理。聽得我心驚膽戰,腦袋煩躁,想馬上找傅琴琴說說話,平靜平靜,看看表才下午3點多鐘,真希望馬上下班。

    好不容易混到了下班,手心居然還生出了冷汗,看來這投機倒把的事情,也不是那麼好幹的。晚上下班後,我先打了電話給莫佳佳,雖然,我們不同居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照例每晚我都給她去個電話,會問她一下,問她晚上幹什麼?摸好了她的行動方向和活動範圍,我好和傅琴琴伺機作案、偷情。最近這些日子,莫佳佳馬上要考計算機2級和國家公務員要忙著複習,準備晚上「刺股懸樑」。然後我就打傅琴琴的電話約她出來,畢竟還沒有攤牌,不能讓她們知道我腳踏倆只船,不然我會死的很慘。

    今晚給傅琴琴打電話,我告訴她:「親愛的,我要和你說件事。」掛上電話,我回憶起來當初莫佳佳報班考了計算機2級的補習班,每晚補習班下課接她的情景起來。那時我每天晚上都在路燈下等她,一下課,莫佳佳看見我,她就飛一般的向我跑來,然後傻傻的笑。

    夜幕栩栩而至,路燈下,有兩個幸福的影子。

    坐車坐到學校的時候,一下車,我就看見在校門口正在等我的傅琴琴。我下車對她打了個照面,傅琴琴就走過來,挽著我的胳膊,甜甜的笑。我心裡一時一陣堵的受不了,想起莫佳佳來,畢竟3年了,我從沒有對什麼人如此狠心過,鼻子一酸,差點流出眼淚。

    我稍稍的靜了一下,就趕緊收回了這些念頭,心想不能讓傅琴琴看出什麼。於是回過神來,我馬上很溫柔的對著傅琴琴說:「親愛的,今晚我們去市買紅酒,然後……」然後我一臉壞笑。傅琴琴看著我,假裝很生氣的樣子說:「你這個死人,整天不想別的?」那個時候,大街小巷正流行港片《無間道》,我學著片子裡梁朝偉的口吻回復她:「傅琴琴,你這個王八蛋!我就想你——」

    所有的事情就是這樣,想什麼,什麼不來,不想什麼,什麼就偏偏要找你。正如我和莫佳佳談戀愛這件事,生活總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不請自來。挎著傅琴琴的手,我神使鬼差的就向家世界的方向走去,而沒有去本來確定好了的好又多。我在這一路上,心裡總是惴惴不安,好像是在提示我,哪裡做錯了,但是腦子就像短路了一樣,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錯到底錯在哪裡?結果是,到了家世界,我就陰錯陽差的和傅琴琴在收銀處意外的遇上了莫佳佳,而原本我還想在2層的酒水區再多待一會的。而此時,傅琴琴正挽著我的胳膊。

    接下來的事情,就開始富有戲劇性了,就像是拍電影一樣。莫佳佳和她的舍友曹瓊妮和高蕾一副憎恨舊社會地主階級的樣子看著我,身旁的傅琴琴,放開我的胳膊,站得老遠,翻著眼神蔑視著我。我一時不知所措,事情突如其來,我既沒有經驗,也沒有準備,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一尊不朽的雕塑。

    莫佳佳開始趴在高蕾的肩膀上無聲無息的痛苦流涕;傅琴琴轉過身背對著我,無聲無息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世界彷彿一片的寧靜了下來,一場悲歡離合唱完,路燈下只剩下我一人孤立無援,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裡還拎著紅酒,臉上一副滑稽而又憂傷的表情。

    我站在人來車往的繁鬧夜色裡一動不動,直到所有的人都走掉了。又是一個隆冬初上的夜晚,我隻身一人,被晚風吹得一塌糊塗,沒有一點感覺。

    我給莫佳佳打電話,莫佳佳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哭著不停;我給傅琴琴打電話,電話那頭傳過來的永遠是,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再打,就是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回到住處,我開了手裡一直拎著的那一瓶紅酒,突然有一種想要暴跳起來,把它狠狠摔在地上的衝動。不過想想,還是忍住了,沒有了酒,我拿什麼來消愁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走回到房子裡的,心情比腳步還要沉重。回到房子裡,已是午夜12點鐘,印璞還沒睡覺,我拿著喝剩下的半瓶紅酒,紅著眼睛對著印璞說:「大哥跟我喝一杯吧!」說完,心裡一陣酸氣上湧,我泣不成聲。

    印璞,攙扶著我,讓我先坐下安靜、安靜,然後自己從冰箱裡拿出3瓶啤酒。我安靜下來之後,一邊喝酒一邊把今晚的事情說給印璞聽,印璞大口喝下一杯,衝著我就罵:「你個瓜屁,腦子咋想的,咋能去家世界呢?又是大週末的,你這不是自己找事嗎?」我聽著他的訓斥,不哼一聲,我想不起來,究竟是怎麼走到家世界的?本來計劃好了的,事要去好又多的,而且還計劃好了的,把我的想法和決定分別告訴她們兩個人。

    可是那只是計劃,僅僅是個計劃。也許這就是天意吧,我想。我這輩子是沒有福份再去愛她們當中任何的一人了,這是對我腳踏兩隻船的報應。

    傅琴琴和莫佳佳,兩人一左一右各自西東,一個去了西寧,一個回了臨潼,只留下我一個人,任由我每天的常噓短歎和對她們態度卑微的賠禮道歉,兩人表現的相當的默契,堅決的都保持沉默。我心裡隱隱的作痛,生活一下子過得冷清起來,工作也開始變得的恍惚無聊。上班遲到,下班早退,神情迷茫,業績下滑。蘇哥和董哥,陪著我也難過不少。

    愛情宛若煙花,在擁有了最高處的璀璨之後是煙盡的失色,是令人抓不住的心痛與沒落……只有在達到快樂頂峰的一瞬間可以停止懷疑的痛楚,但快樂之後卻還是寂寞和傷感。我記住了你,就像記住一場華美而短暫的愛情,只是沒有主角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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