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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4、65、66 文 / 西安我在你的生命裡來往

    在恍恍惚惚之中,我渾渾噩噩的度過了2個多月,公司先前雷厲風行的要查處違規操作的員工,到頭來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究其原因,就是幹這事的人太多了,誰讓你當初的政策有這麼大的漏洞?有便宜不佔,我們稱這樣的人是傻x。

    公司的事情雖然沒有了,但是我的心情卻並沒有跟著一起好起來。工作之外的生活,就是借酒消愁。快要過年的時候,我想我是無法再工作下去了,於是我辭職了。辭職的事沒有敢和家裡的任何人說起過,我不想在大過年的,讓已經年逾半百的老兩口再為我擔心,他們已經為我付出了太多,我又怎麼能讓他們再因為我而傷心呢?還過不好個年。想想愛情有時候也真是可笑,明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卻還讓苦苦的追尋。除了愛情,我還有老爸,還有老媽。應該振作一下了,不為自己,也要想想父母。

    整個的新年,我過得是一塌糊塗,而且還無比鬱悶。天天不是喝酒,就是上網,大門不出,小話不說,只是一個人漫無天際的胡思瞎想。頭腦裡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生活多了n種假設,每一種又推斷出n種生活,讓我的腦細胞有點承受不了了。在虛擬的網絡世界裡,談笑風生之後,才現假設和想法都是種多餘的東西。自己在假設別人,假設無謂的事,別人也再假設這些和那些,等到生活虛無的膨脹之後,又乾癟下來,大起大落然之後,才覺一切都沒有意義

    在今年過年的時候,我突感慨,回這一年,除了平添了些許皺紋和一些滄桑無奈之外我什麼都沒有得到,還和莫佳佳分了手。在韓劇裡憂傷的琴鍵中,我卻覺得自己被安慰了,淚珠在陽光下凝結成了完美的櫻花形狀,縱然枯萎仍有暖意。那一剎那真的怕極了自己內心裡還有任何怨恨與陰騖,一點點都會讓自己無法與曲中的美麗邂逅。

    多年後,如果我們重逢,我將以何來面對你,以沉默,以眼淚多年以後,沉默的我們正如那些無法啟齒的往事會凝結成心裡的一滴淚麼?抑或就這麼被現實的烈陽蒸掉了,點滴不剩。

    至少我為你哭泣過,安靜的,無奈的,傷心的在歲月無法觸摸的角落裡,玫瑰花心漸漸老去。

    至少,我為你哭過,傅琴琴!但是莫佳佳呢?她,卻為我哭過。

    愛的確只是一個人的堅持。

    在家裡沒有敢多待,怕待時間長了露餡,看著父母,都已半白的頭,我實在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勇氣。一過完年,借口公司加班,大年初五,我就一個人又回到了西安。坐在西去的火車上,我心裡盤算著,這大過年的,往哪住啊?於是我給罩得住打了個電話,還好還有罩得住,從印璞那裡搬出來回家之後,讓我暫時還可以有家可歸,有飯可吃,不然的話,我肯定成為今年西安凍死,餓死的第一人。

    重新見到罩得住,心裡一陣一陣的感慨。他現在交了個女朋友,叫劉芳。我見到其人後,用佛爺的話說,就是身材像桶一樣的完美,臉長得像南瓜一樣耐看——沒看就厭了,以後再怎麼看都是一個樣。想起當年,他給莫佳佳她們宿舍的馬果,寫情書的事。他那封飽含愛情真誠的親筆書信,被我當做了寒顫他的笑料。我和莫佳佳,連笑帶罵的,原封不動的給退了回去,連和人家信裡的女主角馬果同學見面的機會都沒有給他。罩得住向來憨厚老實,拿回情書話都沒說,一連著自己上了一個星期夜網。現在回想起來,什麼滋味都有,覺得十分對不住罩得住,我當初為什麼要做那麼沒有意義的事情呢?我憑什麼干涉人家的自由——戀愛自由,難道是受莫媽的影響?

    我不敢肯定,罩得住是不是真的愛劉芳這樣的女人,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他一定是寂寞的。我順便的問了下罩得住,宿舍的那幫兄弟們都去哪裡了?罩得住說他也不知道,反正南下的南下,北上的北上,但是沒有音信。

    很意外的接到莫佳佳的電話,說是明天早上要約我出來坐一坐,地點是她們學校對面的肯德雞餐廳。回2年前,我們戀愛的那個夏天,我滿面春風的對著服務員說:「小姐來杯可樂!?」「先生,您要小杯,中杯,還是大杯?」「那中杯有多中?」「您看,中杯這樣中!」我和肯德基的服務小姐都笑了,然後我大手一指中杯,回過頭,對著莫佳佳說:「親愛的,我們要中杯好不好?」

    老祖宗留下的詩句就是經典,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時過境遷,當初的美好,早已經不知去向。

    第二天,肯德基一開門,我就來了。我來得早,出於習慣我自己先要了一中杯可樂,希望能勾起莫佳佳的美好哦回憶。我佔了個靠窗的位子等莫佳佳。我想,我現在這個狀態,莫佳佳找我幹什麼?是和好?還是最後的早餐?

    可樂快要喝完的時候,莫佳佳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一身寬鬆的冬裝,還外戴一頂白色的毛絨帽子,更顯得莫佳佳嬌小和可愛。我趕忙搖著手,和莫佳佳到招呼,招呼莫佳佳過來坐下,起身去餐檯給她也端上一中杯可樂,看見她的眼神微微的顫了一下。

    莫佳佳看著窗外的行人,吸了一口可樂,然後從包裡拿出一摞信紙遞給了我。我看了一頁,在看看莫佳佳,莫佳佳已經泣不成聲。

    「還記得,大樹底下說再見嗎?還記得,我們相擁時,那一顆耀眼的煙花嗎?還記得,我們一起清唱鄧麗君的《我只在乎你》嗎?還記得……」莫佳佳一字不落的背著她剛剛遞給我的信。

    對過去悲傷的記憶正在刪除中……請稍候……愛過了,哭過了,痛過了……99%已完成……但是,現在卻又被重新複製回來。莫佳佳這些美好的記憶,讓我回憶起我對她所犯下的所有不忠的罪惡。

    我很沉重,這是沉重的悲哀……

    我抽出一張紙巾,輕輕的擦拭莫佳佳沾滿淚水的面容,很內疚的說:「我記得,我都記得,我怎麼會忘呢?親愛的,都是我不好,原諒我吧,以後我們都好好的,好好的生活,你說好不好?」我坐過去抱著莫佳佳,把她的頭埋進我的胸前,陪著她一起哭。

    我們的生活就像是旅行,理想是導遊者,沒有導遊者,一切都會停止,目標會喪失,力量也會化為烏有,對於盲目的船來說,所有的風向都是逆風。可對許多人來說,比起選擇隨波逐流的游弋式生活,設定一個目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所以他們一直迷茫的走在沒有目的道路上,因為迷茫,他們感到了空虛,於是他們利用所有的時間在追逐享樂,參加對人對己都無益的活動,在嬉笑怒罵中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我就是這些人裡的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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