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是誰嗎?」東波仰著脖子問了一句。
「我叫東波」東波說這句話時一字一頓,以為憑自己的名字就能嚇唬住富貴。
「你是誰呀?!」東波看著富貴無所謂的表情,火氣來了。
「富貴」富貴輕聲說。
「哦,你就是富貴啊?你別以為你跟著張岳混就牛逼了,你問問張岳去他認識我不?裝毛黑社會,今天我在這,我看你們誰敢殺我?!你們那個李四不也挺能裝嗎?你問問他,知道我誰不?」東波地痞無賴本色畢露。
「你現在走,我不打你。你再不走,我打死你。」富貴伸出了左手,指了指東波
「草你媽…………」東波張口開罵了。
「轟」一聲,東波連人帶椅子一起倒地。
富貴雖然沒帶卡簧,但是出手仍是極快,左手順手抄起的大號玻璃煙灰缸重重的砸在了東波的頭。已經醉酒的東波躲閃不及,當場載倒在地。
東波帶來的兩個兄弟見狀站了起來衝向富貴,被同桌的人死死的抱住,動彈不得。
其實那天,大家都是不想動手傷人,畢竟是張岳的大喜的日子,否則東波等三人非被留在那裡不可。
「你現在走,我還不打你」左手攥著煙灰缸的富貴再次重申。
「我草你媽,今天我看你們誰敢整死我,今天你們不整死我,我明天把你們全整死」被人扶起後又被兩個人死死抱住的東波聲嘶力竭的喊。
此時的張岳、小北京等人都在二樓為賓客敬酒,根本不知道樓下生的事情。
被人死死拉住的富貴,也沒法動手。
「我看你們誰敢整死我,我看你們誰敢整死我……」東波掙扎著,聲嘶力竭的喊。東波不醉的時候,雖然很張狂,但是也絕對沒這麼歇斯底里。
這時,一身西裝筆挺的張岳的爸爸快步走了過來,手裡提著個空啤酒瓶子,走到富貴這邊,「嘩」的一聲把空啤酒瓶子砸碎在了桌子,手裡拿著個帶著茬子的啤酒瓶嘴。
「小逼崽子,我敢整死你」張岳的爸爸的啤酒瓶子嘴指著被人牢牢按住的東波的咽喉。
二狗清楚的記得,張岳爸爸說這句話的時候的表情和張岳要殺人時一模一樣,稜著眼睛,撇著嘴。
東波在被張岳爸爸吼了一聲後,居然再也不掙扎,眼中露出驚恐的表情,呆呆的看著張岳的爸爸,這個已經6o多歲的老頭。
「滾!」張岳的爸爸拿著酒瓶嘴向門外一指。
「放開他,讓他滾」張岳的爸爸繼續說。
眾人放開了東波。東波甩了甩被人抓得麻的胳膊,不敢再看張岳的爸爸一眼,一言不,轉頭就向門外走去。
「我帶你回隊裡醒醒酒!」被高歡和張岳弄得鬱悶了半天的嚴春秋走了過來,拉住了東波,帶走了。據說,嚴春秋早就知道了東波在社會的劣跡,只是當時嚴春秋職位尚低,一直沒機會真正抓到東波。這次,東波被嫉惡如仇的嚴春秋找到了借口。
看見張岳的爸爸如此生猛,賓客們各個目瞪口呆。
「那老頭是誰啊?」
「張岳的爸爸,鎮東洋的親兒子」
「太牛比了」
那天並未穿紅色三角戰褲的張岳的爸爸,再次給到場的千個賓客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大家都納悶,為什麼剛才還在歇斯底里的東波在一瞬間忽然乖的像一隻馴服的小貓。
二狗卻不納悶,二狗認為:只要是個人,看見張岳父子倆那稜著眼睛撇著嘴的表情都看得出來是要殺人了。老鼠只要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還是怕貓的。
東波這個在九十年代中期我市不可一世的混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徒,栽在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的手裡。
東波事後曾經和很多人說過:「別管是趙紅兵、李老棍子還是張岳、李四,我都沒怕過,我就怕過一個人,那就是張岳他爹」
張岳、小北京、小紀等人聽見吵鬧下樓後,聽別人說了剛才生的事兒。
「東波是真活膩了」張岳說
「留給我,呵呵」李四笑笑,小聲說。
「呵呵」張岳笑了笑,拍了拍李四的肩膀,又樓敬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