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繼續整嗎?」東波挑釁著說。
「倒酒!」東波說,東波這一杯至少也有半斤,喝下去以後看樣子也不怎麼好受。
「沒事兒」蔣門神說。
「吃兩口菜,壓壓酒」又有人勸他倆
「嗯,我不吃」東波說。的確,東波的信仰很虔誠,就算是素菜,他也不會動一下筷子。
「那我也不吃了」蔣門神說
「來,繼續整!」第一瓶酒喝完大概五分鐘,蔣門神的酒勁有點來了。
「光」酒瓶和酒杯又是重重的一撞。
東波一仰脖像是倒酒一樣,半斤多白酒又喝了下去。
蔣門神喝第二瓶的時候顯然有點費事,半分鐘,連一半還沒能喝下去。但是,倔強的蔣門神的嘴依然沒離開酒瓶子。
「你還行嗎?」東波壞笑著問
聽到東波這句話,蔣門神一仰脖,一皺眉,把剩下的半瓶白酒一口全干了!
「快吃幾口菜,壓壓酒」同桌的人沒見過這麼拼酒的,紛紛來勸。
「不吃」蔣門神咳嗽了幾聲,揮了揮手。
只要是正常人無論酒量多大、身體多好,兩斤白酒下去非倒不可。喝多的不僅僅是蔣門神,東波那一斤多的白酒也夠受的。
「還整嗎?」休息了大概7-分鐘,東波又問。
「整!」紅著眼睛的蔣門神又回頭拿酒了。
這時大家都聽到了「轟隆」一聲,蔣門神順著椅子滑了下去,滑到了桌子底下。緊接著,仰面倒地的蔣門神「哇」的又吐了一口,徹底醉了。
幾分鐘後,蔣門神被人背出了酒店。張岳的婚禮,蔣門神一共只參加了二十多分鐘。
蔣門神被人弄走了,東波更是得意非常。
「來,還有人喝嗎?」已經半醉東波喘著酒氣,又問了一句
「……」沒人回答。同桌的人看東波這架勢,誰願意惹他?
過了一會兒,東波一轉頭,看見了正坐在他身後的臨桌的小梅。
「妹子,他們都不敢和我喝了,咱們倆喝點唄?」東波藉著酒勁拉了拉小梅的胳膊。
「呵呵,和我喝,你配嗎?」小梅不認識東波是誰,她一看就認為是個醉酒的流氓,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嗯,配,我們交配」
「你自己去交配,呵呵」小梅依然面帶微笑,話說的不冷不熱。
「我就要和你交配」東波嬉皮笑臉的說
「一邊兒涼快著去」小梅打了一下東波抓著他胳膊的手。
「哎,你還打我?」東波火氣來了。
「兄弟,你喝多了!」小梅身邊的一個人說。
東波瞇著醉眼,看了看說話的這個人。東波看見了一個兩隻手都縮在袖子裡的人正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就單看這淡定的氣質,醉了酒的東波也能感覺到對方絕對不是一般的混子。
說話的這個人,是富貴。雖然富貴一直沒和小梅說話,但是他記得趙紅兵讓小梅坐在他旁邊時囑咐他的那句:「這是張岳的朋,照顧一下」。
憑這一句話,富貴就要照顧小梅。
「扯淡,你看我像是喝多了嗎?」東波扯著嗓子喊,引來了很多人的目光。
事後大家都說,東波雖然是個亡命徒,他有膽子來張岳的婚禮搗搗亂出出名,但是他絕對沒膽子在張岳的婚禮打架,他那天敢惹事,完全是剛才那兩大杯白酒給支的。二狗想起了丁小虎在多年以前曾給二狗講過的一個笑話:一個法國人,一個俄羅斯人,一個中國人,三個人在一起喝酒,酒喝的差不多的時候都吹噓自己國家的酒厲害。後來大家說:既然都說自己國家的酒厲害,那麼我們就比一比!大家一致同意,並且抓來了三隻老鼠。法國人先給第一隻老鼠灌了杯紅酒,只見這隻老鼠喝了這杯紅酒以後,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走到了鋼琴下,然後香甜的睡著了。法國人很得意:「看我們國家的酒,多浪漫啊,老鼠喝了以後都知道睡在鋼琴下」。俄羅斯人不服了,給第二隻老鼠灌下了一杯伏特加,只見這老鼠喝完伏特加以後當場倒地,昏睡過去。俄羅斯人更是得意:「看我們國家的酒,多烈呀!」中國人笑了笑,倒了一杯二鍋頭給第三隻老鼠喝了下去,只見這老鼠沒喝幾口就扔下酒杯一溜煙的跑向門外。法國人和俄羅斯人開始嘲笑中國人:「你們國家的酒那叫酒嗎?老鼠連喝都不喝,喝完了還能跑!」。中國人笑笑說:「你們等等看!」。正在這時,三個人聽見門「光」的一聲被剛才跑出去的那隻老鼠踹開了,這老鼠還攥著倆磚頭子,喊:「我草你媽,貓在哪兒呢?!今天我非整死它!」
一隻小貓,有啥可怕,老鼠怕貓,那是謠傳,壯起鼠膽,把貓推翻。
就是這樣,喝多了的東波已經根本忘了張岳是誰了。
「兄弟,你真喝多了」富貴又面無表情的重複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