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過了半個小時的時候,張岳和小北京倆人全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小北京胸口伴郎的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撕掉了,領帶也被扯歪了。
「妹妹,什麼時候生啊」小北京笑嘻嘻的說,他一直把高歡稱之為妹妹。
「是姑娘還是兒子?」小北京問
「我哪知道啊?」
「哎,你這當媽的都不知道?」小北京極度貧嘴,總是沒話找話。
「高歡,紅兵成天惦記著你呢,雖然他沒和我說過,但是我知道……」已經喝醉的張岳開始胡言亂語了。
「張岳……」李洋覺得有點尷尬,拉了拉張岳
「拉我幹嘛?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兒嘛」醉酒的張岳一副要說下去的架勢,開始替趙紅兵真情表白了。
「走,走,走,走,走……」和張岳相比,小北京還算明白,連拉帶拽拉走了張岳。
「你不知道紅兵有多喜歡你……」已經被小北京拉出了好幾米的張岳回頭又補充了一句。
「…………」高歡沒有答話。
的確,很多時候,人酒後說出的話,才是最真實的。
張岳的婚禮持續了足足兩個多小時,雖然中間有東波不和諧的插曲,但總體而言還是十分圓滿的。
趙紅兵看見,高歡臨走時又去了馬三寫禮的地方,拿走了那張紅紙。
人散的差不多的時候,小紀和趙紅兵等人才坐下來吃東西,喝酒。他們屬於幫忙的,把賓客送走了他們才可以吃。
偌大的酒店裡,只剩下了趙紅兵等十幾個人,要麼是張岳的手下,要麼是張岳的兄弟,都是自己人。張岳喝多了,被小北京弄回去睡覺了。趙紅兵他們新了一桌菜,開始喝了。
「到今天,我算是知道張岳為什麼混的這麼牛逼了」李四由衷的感歎。
「張叔不是一般的牛逼,我從小就知道,張叔要是混社會,兩年之內,一定統一咱們這的黑道」孫大偉從小就聽過張家父子收拾紅衛兵的事兒。
「張岳也一點都不差啊,呵呵」小紀說。
「剛才為什麼打了起來?」趙紅兵問富貴。趙紅兵剛才趕過來的時候,架已經打完了,他根本不知道生了些什麼。
「東波喝多了,調戲你剛才帶來的那個姑娘了,我說了他幾句,他張口就罵我」富貴說
「該打,剛才那個姑娘是誰啊?是張岳的朋嗎?」趙紅兵雖然在剛才接待了太多的客人,但是還記得那個交給了他一封信的小梅。
「張岳的朋?張岳的仇人!她就是被表哥剁下了一根手指頭的宋老闆的姘頭」馬三輕聲說。
「你咱們不早說?」趙紅兵問馬三
「我倒是想說,你不讓我說啊」馬三特無辜
「……」大家都無語了。富貴居然為仇人的姘頭打了一架。
「我還把我傳呼號留給她了,散席時她問我要,我就告訴她了」富貴欲哭無淚。
「哈哈,她肯定是看你了!」孫大偉說。
「別扯」富貴被孫大偉說的很不好意思。
「她還讓我給張岳一封信,在這呢」趙紅兵掏出了剛才小梅給他的那封信。
「看看,看看,啥內容」小紀說著就要搶趙紅兵手中的信。
「別看人家的信,想知道什麼內容,過幾天你去問張岳去」趙紅兵說。
「今天看見高歡,有什麼想法嗎?」小紀還真不是一般的八卦。
「……」趙紅兵沒說話
「就算你沒想法,我還有想法呢,當年咱們在六中打那一架,咱們倆都進了局子,我進了局子又挨了胖揍。到了現在,你就沒想法啦?當年你那私奔的勁頭呢?」小紀繼續說。
二狗想起了昨天一個朋對二狗說的一句話:年輕時拚命捍衛的女孩,往往最終是別人的老婆。
二狗想: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即使最終成了別人的老婆,也無悔無憾
「為人家打了幾架人家就要嫁給你?我們幾個為了你和李老棍子打了一年多,你嫁給我們誰了?」李四跟小紀開玩笑說。
「哎,你們誰想操我就來唄?!咱們都是兄弟,我讓你們可勁整」小紀已經快3o歲了,也是當爹的人了,但是貧嘴功夫不減當年。小紀說著,還叉開了雙腿,一副赤誠的樣子。「可貓被比」小紀還說了句英文。
「……哈哈,誰t要你?!」
「要麼問問劉哥要不要你?!哈哈」大家顯然都被小紀噁心到了
「不談女人,更別談小紀,我們喝酒」費四說。
「我怎麼啦?今天那個姓嚴的還可以啊,把東波帶走了,估計得收拾東波一頓」小紀轉移了個話題。
「嗯,聽說那個姓嚴的挺狠,抓到個地癩子就狠揍一頓」
「別提咱們煩的人,喝酒」費四又張羅喝酒
當晚,眾人大醉而歸。
張岳的婚禮就這樣熱熱鬧鬧的結束了。
這次婚禮給趙紅兵又平添了幾分煩惱,他本以為,在他的生命中,不再會和高歡有交集。
婚禮結束後幾天,富貴的夜總會也開業了,苦孩子富貴終於成了老闆。
又過了幾天,王亮也出院了,李四的遊戲廳也又照常營業了。
大家的生活,暫時的歸於平靜。
當時有小道消息說:娘娘腔馬三在婚禮認識了王宇,他愛了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