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除了默默的觀察、適應周圍的環境外就是很努力的學習音說話很努力的想讓白種人的媽媽們——哦忘了說一下媽媽還有個和她長得同樣好看的姐妹只不過誰是姐姐誰是妹妹自己還弄不清楚——理解自己的意思。
當有時候媽媽們無意中做到了他希望做的事以後他就會出歡快的「咯咯」笑聲引逗得媽媽們也會很高興的大笑起來。只是很可惜他的努力有時候簡直就是白費勁無論他怎樣都沒能讓大人們知道他想要什麼失望的他只能用大哭來表達自己的無奈與憤怒。
一日復一日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當他被「吱吱啞啞」的槳櫓聲吵醒的時候現自己已經在船上了。
「是大富人家的家屬出門旅遊麼?這些人怎麼不把擋住視線的窗簾布掀起來讓我也看看外面的景色啊!」
現他已經醒了媽媽又把奶頭塞過來。
「不我的意思是要看看外面。」叫聲沒有變成大哭而是「哇啊哇啊」的叫喊。他把頭扭動著遠遠的避開對平常很享受的**不屑一顧香甜的乳汁現在根本沒有外界的景色那樣吸引人。
被風吹開一線的窗簾能見到外面閃過的景色從遠處田野裡已經收穫的稻茬看目前夏收已經結束大概人們準備夏種了吧。天很藍、很藍沒有自己所知那樣灰濛濛的陰暗。水很清澈、很乾淨有時能看到近岸邊很深處游動的魚兒。樹木、野草的枝葉也很舒爽紅是紅、黃是黃、青是青、綠是綠基本上看不到上面有浮塵。
這種遼闊的森林、廣袤的田野隨處是自然的本色這都是自己從嚴不曾見到過的。以前即使是在山裡的家鄉也因過度的砍伐森林覆蓋率也低得可憐。更有各種各樣的社辦竹木加工廠、造紙廠、小化工廠等污染嚴重的小企業使得山區根本就沒法和現時這平原水網地區相比。
太陽光是右邊的車窗照進的說明船隻在朝北走而且一直向北再向北。
然後他感覺得到從這艘船上下來另換乘一艘更大的船這一次自從他上了船後就覺得很久都再沒有下船到6地上去過。並且一路上還經常有人在6續加入這個旅遊團的行列。
在乘船旅行的這段日子裡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在心裡堵得慌但總想不起到底是什麼事情。
過了好久在他想來應該快有半輩子那麼長的時間吧又下船換乘車子。
這時候他突然現車外的人聲漸漸變成他大部分能聽懂的、類似於普通話且帶著江蘇、安徽一帶口音了。不過這裡的人講話很古怪有時候要想上老半天才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過了好久又是半輩子那麼長的時間車子終於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不再走了。
從所住屋子外面人聲所講的片言隻語中他總算弄明白這是一個叫做谷熟的縣城而此城現在還是屬於歸德府所轄眼下乃是什麼正大八年。至於他一直想要弄清楚目前是那一個朝代的事仍然沒有一點頭緒。而這次媽媽她們姐妹倆為什麼會帶著自己這樣一個嬰兒出門也是不得要領。還有隨行的人——包括以後才參加進來的人——不但有好幾個丫環僕人也有一隊二十多個看來孔武有力的武士而且這些武士所用的兵器除了刀劍弓弩以外甚至還有十來枝「槍」。
他曾經從媽媽的懷裡掙扎著探出頭去對那些人的槍很認真的看過確確實實是槍噯!雖然這些槍的槍管後部直徑比槍口直徑大上一兩倍但絕不是山裡人所用從槍管口朝裡灌黑硝、鉛子的火銃而是可將槍管翹起一點從後面往槍管裡裝子彈的獵槍。他還看到這些人中的好幾個都有一把同樣可將槍管尾端翹起來裝子彈的短獵槍——手槍。自己的父母親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會這樣多的槍怎麼會有這樣強的武力護衛?
「惡霸。天啊我的爸爸媽媽也是個惡霸!」這是他看到了隨行護衛的武士及他們的弓弩槍支在一時的震驚之後出現在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隨即他又有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這一路行來沒見他們的人欺男霸女也不曾見到或是聽說過有什麼仗勢欺人的事情啊應該不是惡霸最多是個有勢力的地方豪紳之類的人家吧。」
有了這種想法他立即高興起來:「哈哈如果再遇上那種專吃人工錢的黑心惡霸包工頭婊子養的我怎麼會要一個人去向他們討要工錢弄得失手將那惡霸殺了……嘿嘿憑著這麼多人槍那還不打得他們屁滾尿流讓他們把工錢給老子乖乖的送上門來!」
在熟谷縣住下的這些日子裡肅煞的風越來越大天氣漸漸的冷了已經開始學習爬行的他漸漸能少量聽得懂媽媽兩姐妹說話的意思但她們那種口音還是讓他很不習慣。
不過家裡僕傭丫環們所說的話倒是有一小半可聽並能理解他也看得出來這些下人們對媽媽姐妹並不是很尊敬不但是眼色中有蔑視就是平常說話的字裡行間也不時會冒出「番女」這個詞。不過這樣也有好處總算從下人們的嘴裡瞭解到父親是個什麼局的局主或者是個什麼商行的東主總之是個有身份地位的成功人士。但對他還是幫助不大除了知道自己是局主或東主家的少爺外他對父母親姓甚名誰、開的是何種「局」商行做的是什麼生意卻是一概不知讓這身小心大的嬰兒鬱悶不已。
某天媽媽抱著他到廳上見客。
但見來訪的是個五十多歲的清瘦老者身邊還帶了個十幾歲的孩童。
老者想來是早探明了家中的人和事見過禮後便仔細看了看對他嘻笑的嬰兒良久後對媽媽說:「好個壯實伶利的孩兒夫人此兒想必是『上人』的少爺了不知可曾起名?」
「他的父親不在還不曾起名。」媽媽一臉苦笑向老者問道:「王針神不知前些時日叫人傳來所說的事有眉目了麼?」
聽得媽媽說起了閩南話他不禁有點生氣:「咳會講我勉強能聽懂的話怎麼不覺都不見你們說光講那些聽不懂的害我一直以來都跟著學。哎喲媽媽不會講的是外國話吧那可怎麼辦我又不要到外國去留學。」
被稱作王針神的老者躬身回應道:「兩月前就是我這徒兒針童於陳州附近見著了那病人一直跟隨他到宋城的葛驛鎮。那人前些時日已在葛驛鎮住下目下則做起了鐵匠正與一位名喚汪誠的女真鐵匠一道為歸德府打制箭矢等兵器。這位病人是否夫人的親屬因其自己不說吾等也不得而知。夫人若是有心不如同去葛驛鎮與其人當面一對便可清楚明白了。」
媽媽:「我聽說當初那人到貴處診病時是在淮南西路的無為軍怎麼病人一時間竟會跑到陳州、歸德府這麼遠的地方去了?」
王針神臉上的神色很是尷尬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咳……咳這個麼都是老朽的不是慚愧呀慚愧!」
媽媽:「王針神不須如此到底是怎麼會子事講出來讓我這病人的親屬聽聽。」
王針神將楚玉娟送病人到巢縣焦湖村治病的經過說了不無愧疚地連連道歉:「都怪老朽施教無方授徒不嚴教出來的徒兒只是個害人的半桶水以至於被他誤診的病人於『神庭』穴刺下銀針令得那位只要用艾絨炙上十餘壯便可痊癒的病人反得了癲狂之症。」
「哎喲!」
聽得媽媽一聲驚叫又嚶嚶的哭了起來他心裡也不由得暗暗慌:「癲狂之症那可糟了。從字面上來理解不就是變成了神經病了麼。唉媽媽呀你別哭啦快問問這個教出庸醫的什麼狗屁針神能不能治啊。萬一治不好的話我……小人家不就成了個瘋子的兒子了麼?!」
好在媽媽也是心裡著急不一會就停止了哭泣向針神問道:「王針神、王郎中那……那……我尊貴的主人真的得了癲狂之症這可怎麼是好啊?不行請神針大人和我們一起現在馬上就去葛驛鎮如果那個病人真是孩子父親的話我請求王針神立刻施展妙手為他施以救治。」
王針神道:「救治病人的事本就是醫者應做之事何況這位病人還曾被小徒誤診得病更不須夫人相請老朽也會尋機去診治的。只是……此間卻有些難題還要夫人相助才可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