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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一十七章 文 / 亂臣

    之遠艦最頂端的龍旗正熊熊燃後燃為灰燼。澡艘輒糊巨無霸此時已到了窮途末路,船體雖然保存完好,可是甲板上的炮台、駕駛室已被射炮炸成了廢鐵,火焰在燃燒。濃重的黑煙騰空而起,伴隨著崩潰似的吶喊聲,這艘北洋最大的戰艦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上午8時,定遠艦遭遇日本聯合艦隊第一遊擊隊,隨後,北洋水師總兵、定遠艦管帶劉步蟾對日艦出警告,日艦無視劉步蟾的警告繼續聳近,劉步蟾試圖與日方交涉,而後遭受靠近的日本海軍第一遊擊隊吉野號、「高千穩號秋津洲號浪號」四艘主力戰艦射炮的猛烈轟擊。

    定遠艦此玄意識到這極有可能並不是一次遭遇,而是日方早有準備的襲擊,亦或是日方根本就無視北洋。早有決戰的**,不管怎麼樣,劉步蟾在短暫的猶豫之後,終於下令反擊,不過很快,這種反擊成為了

    勞。

    北洋炮手的經驗實在太差,尤其是在海戰之中,許多人已經亂了陣腳。駕駛、管輪的官兵亦好不到哪兒去,幾下功夫,就將定遠艦徹底的暴露在日軍炮火之下,而炮手們射出去的火炮大多落入海水之中。除了濺起一陣陣浪花;再無其他效果。

    而日本方面則顯得熟練了很多。山本權兵衛與海軍大臣早就開始謀劃對北洋的海戰,作為曾經留學德國,日本海軍屈一指的克虜伯大炮專家,曾經擔任過海兵的炮術教官的他。想的就是利用射炮的數量優勢。命中,然後像急風暴雨似的攻擊,摧毀其上層建築,殺傷人員。使其喪失作戰能力。為此他在開戰前就秘密組織人員對定、鎮兩艦進行精確測量。而日本的炮手在他的倡導下開始進行了多次的練和演習,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今日。這艘龐然大物就在眼前。日本海軍官兵猶如見肉的蒼蠅,霎時間迅的開火。

    堅固的船體不能穿透,那麼就尋找它的脆弱點,而定遠級的脆弱點就在甲板上,率先炮的吉野號先利用其機動性迅的突近定遠,劉步蟾好歹也是留過洋的軍校生出生,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日軍攻擊的目標竟是甲板上的艦船建築。這違反了劉步蟾的常識。

    同樣,這種密集式的射炮覆蓋取得了奇效,甲板上的炮塔、駕駛艙瞬間陷入火海,水兵們瞬間便崩潰了,一個個抱頭亂竄,劉步蟾大驚。一時間也亂了方寸,他咬了咬下唇,下令艦船撤退,定遠艦拖著濃重的黑煙,調轉船,擇路而逃。

    另一邊濟遠艦的方伯謙損失最輕,日軍根本就沒有顧及到他,濟遠艦在定遠的右翼原本試圖阻止吉野號,可是吉野號顯然比之濟遠度快了許多,方伯謙下令開炮,北洋的炮手射擊技術實在不太精確,一輪火炮射出去,除了一枚射中了吉野號的船舷,其餘的盡皆落空,這時方伯謙見劉步蟾的定遠艦轉導就逃。一時間也亂了方寸,下令撤退。

    第一遊擊隊總管、吉野艦艦長河源要一在指揮艙內已經紅了眼睛,此時見定遠、濟遠二艦掉頭撤退,瞬時忍不住有歡呼的衝動,一切都在以往演戲的計戎之中,先是利用炮火攻擊定遠甲板上的設施,致使其戰鬥力降低,隨後進行密集的炮火覆蓋,進一步的使定遠失去戰鬥力,若是定遠轉身逃竄。那麼更是再好不過,定遠艦雖然先進,卻不是快艦,這裡距離仁川港尚有七個小時的海程,第一遊擊隊足夠將它們葬入深海。

    「追擊,高千惹號、浪號負責追擊濟遠號,定遠號就讓我和山本君來負責吧河源要一興奮的搓著手,勝負已定。現在是追捕獵物的時候了,戰鬥比他想像的更加順利。誰都不會想到,在這片無名的海域上,第一遊擊隊剛剛出擊,就消滅了北洋最強大的主力戰艦,他篤定的命令管輪:「全前進,不要給敵艦喘息的就會。」

    「吉野」艦原為李鴻章向英國訂購的當時最先進的快巡洋艦,目的是用來增強北洋水師的實力。可本來用於購置戰艦的銀子卻被慈禧太后挪去修頤和園,李鴻章只好被迫放棄購買該艦。而當時的日本為了從火炮和度上壓到北洋水師。達到與朝鮮新軍、北洋水師爭雄的目的。很早便把建設和擴充海軍力量的著眼點放在添購射炮和購買快巡洋艦上。於是,那艘本來屬於北洋的戰艦被「富有。的日本的半年之前搶購了去。

    僅僅憑借日本當時的政府的收入仍不足以支付費用過於之巨的「吉野。號,為此日本天皇為籌集資金購買「吉野」甚至宣佈自己從此到擊拜大清國一日只吃一餐,皇太后捐出了自己的飾,由於天皇的舉動激起民眾的民族自尊。使得民眾踴躍捐獻購買「吉野」日本商人和民間起了「吉野號。募捐會」後來募集到的銀兩可以買三艘「吉野號

    半年後,日本政府把吉野開回了自己的港口。

    作為一艘大型軍艦,「吉野」艦的排水量高虹墜噸,艦長,凶乃米。甚至過了當時中國體形最大的「定遠」級鐵甲艦,軍艦的甲板寬度米,吃水引8米,水線附近縱貫全艦敷設了穹甲甲板,穹甲中央隆起的部位厚,灶分之3英吋,兩側坡面斜向水線下的部分厚度為朽英吋。「吉引現的動力系統非常傲人。採用了?台往複式蒸汽機。配側一繆四式燃煤鍋爐,可以獲得佔四匹馬力的澎湃動力,建成測試時採用強壓通風技術,竟然達到了凸引匹馬力,此時的航應當遠遠過飛節,驅動2個螺旋槳,航高達驚人的飛節,是當時世界上航最快的水面軍艦。

    河源要一一聲令下,吉野號開始升火,風馳電掣般的朝著定遠奮起真追,艦上的日本水兵一個個激動的漲紅著臉,按部就班的各司其職。

    定遠艦上的濃煙越來越濃,動力系統開始出現損傷,劉步蟾勃然大怒,這位以第一名成績成為福州船政學堂屆畢業生,此時是又羞又怒。堂堂定遠艦,竟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雖然北洋水兵素質低下,可是他自認也與自己有著關係,此時的局勢已經很明朗,後頭的吉野號緊追不放,死死咬住,再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他扶著破損的輪班房門,眼睛赤紅的跺了跺腳,對管輪道:「傳令,轉向,日標敵艦吉野號。全前進!」

    管輪長一時呆了呆,隨即道:「大人。何必要同歸於盡,留得青山在」

    劉步蟾看不慣丁汝昌,與丁汝昌對著幹,到是並沒有懷著私心,而是瞧不起那李鴻章空降下來對艦船知識一無所知的提督,他這人嫉惡如仇,脾氣暴躁,此時主意已定。便是幾頭牛也拉不回他的心,他冷笑道:「留得青山在?逃是死,同歸於盡也是死,既然如此,不妨殺身成仁罷,咱們受了朝廷這麼多俸祿,朝廷將定遠艦交在咱們手上,到了這個份上,你我還想芶活,來不及了,轉向!」

    劉步蟾的辮子此時已完全散開,隨著海風獵獵飄蕩,走上甲板,一枚枚射炮彈如雨的宣洩下來,他此刻的心境或許不知是什麼,北洋水師看似冠冕堂皇,號稱亞細亞第一艦隊,可他現在才明白,說到底,這還只是個空架子,水手練不足。一遇敵襲,立即抱頭鼠竄,炮手不如人。命中率甚至不及日軍零頭,且毫無章法,這樣的北洋,就算是有十艘定遠又能如何?他心裡頭不知是什麼滋味,曾幾何時,他入船政學堂。為的是報效朝廷,為的是禦敵國門,他天資聰敏,學習刻苦,隨後就被保送國外學習,亦是成績優秀。他也曾躊躇滿志過,也曾幻想過北洋水師縱橫揮闔,在他的努力之下刮練出一支水師精兵。

    可是不知是什麼時候,自進入了北洋。那點兒雄心壯志卻突然消磨了個乾淨,他瞧不起丁汝昌。其實自個兒豈不是和丁汝昌沒什麼區別,操練時敷衍了事,再也沒有多少心力去管什麼水師佈防,不去深究什麼魚雷、射炮,而是學著別人去包姨太太,去鑽營,去拉幫結伙,這個時候,報應來了,北洋幕一艦,如今危在旦夕,劉步蟾除了悲哀,決心給自個兒贖點罪。

    定遠艦徐徐轉向,艦面向了裡面追來的吉野號,艦上的水兵們不知生了什麼事,更加混亂了起來。管輪們受劉步蟾的感染,此時一個,個視死如歸,這些同是船政學堂的學員,此時亦回復了從前在學堂中的一點兒朝氣,到了這個份上,只能拼的一個,是一個了,甲板上的射炮大部分被日軍的炮火毀壞,定遠艦迎敵的武器,只有這艘曾經風光無限的戰艦和艦上千具血肉之軀。

    「全前叭,」劉步蟾出最後的聲音,,

    「什麼?混蛋!」吉野號上的河源要一此時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慌了手腳,北洋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他們居然試圖與自己的吉野號相橡,此時兩艦相隔不遠,吉野號又是高向前行駛,此時轉舵,絕無可能,況且一旦轉向,那麼脆弱的艦身就要完全暴露在定遠的堅硬的艦之下,河源要一心裡轉了無數個念頭。最終咬咬牙,既然沒有退讓的可能,皇國海軍難道還會缺乏與敵艦相撞的勇氣?只要這場海戰勝利,日本海軍就能俘獲這艘亞洲巨無霸。而吉野號也可以拖回去修理犧牲的不過是他和吉野號官兵罷了,他嘶啞著大吼:「注意

    砰,,

    亞洲第一巨無霸與世界第一快艦相撞在了一起,巨大的碰撞聲漆沒了射炮炸開的聲音,淹沒了風浪和無數震驚的叫喊,水面激起巨浪。鋼鐵碾軋的聲音刺破人的耳膜,,

    所有人都瘋了,劉步蟾瘋了。河源要一也陪著他一起瘋狂起來。唯一清醒的人是方伯謙,方伯謙看著眼前震驚的場面,已是臉色蒼白,定遠艦完了,這一支巡航隊的主力艦隻剩下他的濟遠號,濟遠號並不算什麼大艦,憑著他,能力挽狂瀾?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可是往哪裡逃,日軍第一遊擊隊戰艦原本就是以快船為主,護甲、火力不一定能比的上濟遠,可是論,濟遠艦就力有不歹了。從一開始,日本人的目標就是濟遠艦,現在濟遠艦與吉野號一道完蛋,再沒有作戰能力,另外三艘日艦亦不再理會重傷的吉野號,毫不猶豫的朝著濟遠衝來。

    方伯謙先是一陣悲涼,劉步蟾與他既是船政學堂的同窗,二人又一道在一個艦上實習,在北洋,他們走得最近,關係敦厚,方伯謙與丁汝昌交惡,北洋這麼多船政學堂的管帶不好站出來給方伯謙說話,只有劉步蟾站了出來,這份交情,心」泛幾個人能比的上。現如今劉步蟾殺身成仁,他方伯謙晦心從,一點兒悲慟,那也未免太沒有良心了一些,不過他很快便被現實拉了回來。日艦越逼越近,跑又跑不的,打又打不過,他方伯謙沒有驅艦相撞的勇氣,他還想活下去,不是有句話說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個兒若是死在這裡,這輩子就什麼都沒了,他轉了無數個念頭,臉色忽明忽暗,最終跺了跺腳,高聲道:「旗語,方家人會同濟遠艦上下。願向日軍投降,」

    定遠艦與敵艦相撞、濟遠艦全體投降。日本海軍第一遊擊隊戰果豐碩。以吉野號重創的代價,平白得到了濟遠艦,此外,定遠艦與吉野雖然損失慘重,卻仍有修絡的可能,他們押著上千名俘虜,興沖沖的返航「而去,與聯合艦隊主力匯合去了。值的一提的是,劉步蟾仍舊活著,撞船的那一刻,他全身多處重傷從而昏迷,日本水兵打撈時現了他,吉野號艦長河源要一也勉強撿回了一條命,河源要一傷的到不重他被強大的衝力直接衝入海中,昏厥了一陣,等人將他救上來便醒了,對於劉步蟾,日本人倒是並沒有責難。表示出了足夠的尊重,只是將他軟禁在艦上,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第一遊擊隊勝利返航,也算是日本海軍第一次對北洋水師挑戰的嘗試,很明顯,這個嘗試令他們十分興奮,他們現,北洋果然如他們所宣傳的那樣不堪一擊,宣傳是一回事。更多的是給自個兒壯膽,可是當宣傳化為了現實,那麼就足夠鼓舞軍心了。

    而在仁川港,北洋水師慢騰騰的準備救援,丁汝昌向李鴻章去急電,威海衛那邊到是很重視,很快便下令增援,丁汝昌彷彿得了聖旨。也就開始著手準備,可正因為這個,耽誤了救援的時間,等到一艘補給艦倉皇的逃到仁川港,丁汝昌才知道,定遠艦完了,濟遠艦也完了。兩千多北洋水兵再也不可能回來。北洋主力艦船,只剩下了鎮遠。這個不說,單對士氣的打擊,就是難以彌補的。

    對於北洋來說,這一次損失極大。幾乎搭上了北洋三成的力量,再加上各種間接的損失,北洋水師元氣大傷,可是對於丁汝昌,卻實在沒有什麼過多的責任,他是個老好人。也是個老實人,老實人嘛,這事兒也怪不到他頭上,他讓劉步蟾、方伯謙去巡航,這本沒有錯,日軍突然襲擊,採取攻擊行動,他請示了李鴻章李中堂,李鴻章也斷然不會責怪他耽誤軍機,總不能說他不該請示吧。那這北洋水師以後都不清示李中堂了,這北洋是姓李呢還是姓丁?

    所以說,不管是定遠、濟遠是不走出事,丁汝昌都會先請示了再做決斷,來的救自然是再好不過。來不及,他也能抽身於外,最多也就是面子上不好看罷了。

    消息傳到仁川,自然引起了一番轟動,好不容易北洋水師來了,大傢伙安心不少,可現在這情形,誰知道日本人會不會殺來仁川啊,時局動盪,許多人朝不保夕,連生產和商貿都冷清下來,鄧程達針對這個狀況,連忙與朝鮮水師提督商議。

    朝鮮水師提督是林履中,林履中也是福建船政學堂畢業的,在眾多同窗中算不上拔尖,四年考入福州船政學堂第三期,學習航海駕駛。學習刻苦,「在堂屢考優等」奶年完成基礎學科學習」既年冬,補「伏波」炮艦大副。餾,年,李鴻章調林履中到北洋,任「威遠「練船教練大副。次年夏,赴德國協駕「定遠」等鐵甲艦,並資練習。林履中到德國後,參加驗收新購鐵甲艦的魚雷、炮位器械等,頗為盡力。隨後,又派往英國研究駕駛、槍炮、數學、電學等。蹦年,由英國返回德國,沿途林履中注意留意考察了英、德兩**港的風潮沙線。閱歷大增。返抵德國,仍回「定遠「艦。粥年,林履中從劉步蟾協帶「定遠」回國後,派充大副,奏獎藍翎千總。是年冬,升調副管駕。鰓7年,又調任「揚威」快船管帶。薦保花翎守備。頗年,北洋水師正式成軍,林履中繼續管帶「揚威」蜘年,海軍衙門成立,設右翼右營參將,由林履中升任。

    這位林參將原本是在北洋任職的。可是後來與上官鬧了矛盾,這事兒趕巧福州船政學堂在朝鮮設立分學堂。招募教習,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辭了官職打算到母校去找份教習的差事,等他到了朝鮮,便被吳辰看重,立即拔耀他做朝鮮水師提督。

    這位林參將確實是走了狗屎運。吳辰手底下見真章的人一個都沒有。算來算去也只有這位老兄有點兒能耐,也只能矮子裡拔將軍,讓他來做這個提督,吳辰看上他的一點主要是此人雖然天資不太聰敏,卻實在好學,駕駛、槍炮、數學、電學樣樣精通,對海戰亦有研究,為人內斂。卻總有那麼一股子爆勁兒。這樣的人現在或許不適合擔當這個職務。可是吳辰可以給他時間,誰一開始什麼都會的?只要肯學,肯研究。有幹勁,說不準這位仁兄就是個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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