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樸正泰驚異的是,吳辰並沒有對這些有家人山的家眷怎麼樣,只是將這些人全部收押起來,隨後對前來觀摩的排長們道:「回各連去,按著這個辦法去做。!!。!更。新」
吳辰笑吟吟的走到樸正泰跟前道:「樸兄弟,有件事恐怕要煩勞你了,你山去,告訴山的那些叛賊。」
樸正泰魂不守舍的道:「告訴什麼?」
吳辰臉熙和一笑:「樸兄弟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嗎?這裡生了什麼事,就說出來,不必有任何隱瞞。」
樸正泰點了點頭,這種事他既不敢拒絕,也不能拒絕,山這麼多人的親眷被逮起來,無論如何他也要山去報個信。
王二蛋在邊撓著頭,心裡總覺得少帥做的事似乎和以前有些相似,沒錯,好像曾用過這種手段對付過響馬,也就是現在的義州新軍團,王二蛋在邊想,如果這一次是新軍團來圍剿會不會有點哭笑不得,想著,想著,便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王二蛋的傻笑令吳辰營造出來的恐怖氣氛流失了一些,吳辰不得不扭過頭去橫瞪了王二蛋一眼:「嚴肅點!」
「哦!」王二蛋立即噤聲,站的筆直。
有了吳辰這個榜樣,觀摩團的排長們回到各連的駐地,立即開始有樣學樣起來,殺人、恫嚇、逮出與叛賊有瓜葛的親眷,一天不到,附近的數百個村落中就逮住了數千人。
吳辰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通星羅密佈駐紮在各村的連隊原地駐防,只有這樣,山的叛軍在糧食告終之後不得不下山取糧,有各連駐紮在這裡,想要糧食哪有這麼容易,更何況他們的許多親眷都落在自己手,軍心先就得先亂了,軍心一亂,又沒有糧草,吳辰倒想看看,這些人能憋到幾時,他們的路只有兩條,一條是識時務的選擇投降,一條是起一次總攻,試圖擊潰吳辰的軍官團奪取糧草,並且救出家人。
………………
津山深處,一座新建的營寨中人聲馬嘶聲不絕,樸正泰踉蹌的出現在山寨的門口,附近隱藏的幾個樁子一齊出來,高聲喝道:「什麼人?」
樸正泰一直恍恍惚惚,循著山來,這時被這一聲大喝驚醒,連忙道:「我要見閔成正將軍,有要事要稟報。」隨後他想了想,又補一句:「我是東莊村的。」
幾個人影竄出來,開始時還是一臉戒備,聽到他說到東莊村,臉色也就緩和了一些,有人曾去過東莊村,村子裡拿出了不少的糧食供應山寨,再加有好幾個山的也都是這個村子裡出來的,有一個人道:「你叫什麼名字?」
「樸正泰。」
「樸兄弟,有些事需得罪了。」那人告了一聲罪,便往樸正泰身摸索,待確認他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之後,站起來道:「你在這裡等等,我去向閔成正將軍稟告。」
………………
閔成正算是閔氏的遠親,正因為如此,他也只能在津城郡裡做一個不大不小的指揮使,管轄著一郡的人馬,漢城陷落,傳到了津城,閔成正立即與津城郡守商議,二人一拍即合,立即宣佈要匡扶王室,他的舉動立即吸引了各郡的義勇紛紛前來投奔,原本津城郡的守兵只有三千人不到,十日不到的功夫,便擴充到了一萬人,隨後義州新軍團彷彿從天而降,立即著手攻城,閔成正組織的所謂義軍其實大部分都是烏合之眾,人數雖多,但是連武器都不齊,在義州新軍團的猛烈攻勢下,津城郡很快失守,郡守被亂兵殺死,閔成正見大事不妙,立即帶著一千餘名心腹向津山逃竄。
津山地處四郡的結交部位,閔成正剛剛抵達津山,便立即得到了當地的支持,越來越多的反抗者們往這邊投奔,再加從津城中逃出來的老弱婦孺,人數竟達到了兩萬人,當然,閔成正自己也清楚,自己手真正能有一戰的人最多不會過一萬,因此當聽到一支軍隊抵達了山下,他並沒有選擇正面迎擊,反而是龜縮在山,一副能奈我何的樣子。
其實閔成正還是苦惱的,他這一輩子也算坎坷,後來閔妃當政,原想能謀個好官職,就連他的堂弟閔成照都當了右議政,一人之下,萬人之,可是偏偏閔妃似乎將他這個遠親忘了似的,左等右等,等來的竟只是津城郡的指揮使的任命,所謂的指揮使其實就是個地方的鎮守武官,在大家族裡,連個屁都不是,平時就遭人的奚落,也沒人將他放在眼裡,他特意去漢城求了閔成照幾次,閔成照也只是敷衍了事,並不真心給他安排個好差事,想不到如今閔氏家族遭難,他這個不起眼又沒有得到多少好處的遠親竟率先舉起了義旗。
閔成正現在是膽戰心驚,圍剿的大軍已經來了,在津城的攻防戰中,他就見識到了仁川軍的戰力,力敵是打不過的,這是他內心深處的想法。可是他這樣想,不代表下邊的人也這樣想,部屬們一次次的請戰,都被他死死的彈壓著,這使得士氣頗有些下降,大家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怪異了,許多人前來投奔,自然為的就是反抗殺敵,可是閔成正一次次臉色猶豫的說起這仁川軍的戰力,讓大家稍安毋躁,難免會讓人寒心。
此時幾個頭領正在請戰,一個道:「將軍,現在漢人已經佔據了山下的村落,兄弟們很多親眷都在山下,若是再不出戰,恐要追悔莫及,請將軍下令,我們幾個帶兵下山去。」
其餘幾個人紛紛點頭稱是,許多人很擔心,生怕漢人拿山下的村民做文章。
閔成正臉色猶豫不決,他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厲害,但是他更明白,若真是與漢人決戰,勝算連一成都沒有,正在踟躕的當口,一個頭領進來稟告道:「將軍,山寨外現一個叫閔鄭泰的鄉民,說是有要事要稟告。」
閔成正這時正好拖延道:「就叫他進來,正好問問山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