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來!」小白把我從他身邊推開,逕自靠在了始閉目養神。
我強忍著臉上的肌肉抽動,「這個傢伙又開始擺譜了!」
隔得遠遠的小廝聽了這話,連忙奔了出去。看這個架勢,小白對下人就怎麼樣,
我這邊正鄙視的歡,遠遠的一個頗熟悉的身影慢慢的朝這邊移了過來。我瞪大了眼睛,仔細瞧著,那個女人好面熟啊。
來人態度恭謙,一直都是低著頭,直到離小白還有兩米的距離的時候,她才跪了下去,「卑職內務府蕭蜀青見過九……」
跪在地上的女人話還沒有說完,起身站在一邊的四兒突然清了清嗓子。
女人突然像被人指點了一樣住了口,「見過九官人……」
小白揮了揮手,四兒便上前一步,「起來回話。」
「謝過九官人,」女人謙卑的站了起來,這時才抬起頭來。
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之後,我立即倒抽了一口涼氣,「你……怎麼是你?」
女人起身對上了我地臉。也是一臉地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無視了她地問題。推了一把身邊地四兒。「你說她是內務府總管?」
四兒沉著臉不做聲。倒是小白出了聲。「你剛才不是聽到通報了。還在問什麼?」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小白這個話地意思就是面前地這個蕭蜀青地女人。真地是內務府總管?可是……可是。她明明是要抓小白地那個彪悍地女人啊!那我從她身上偷過來地玉令牌真地是她地了?
我在心底狠狠地抹了一把汗。
我瞅了一眼滿臉狐地小白。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幾步。準備跑路。
「你認識她?」小白看穿了我的伎倆,利索地起身,一個虎步擋在了我面前。
我抬頭望了小白一眼,然後又看了那個蕭蜀青一眼,支支吾吾道,「我記不太清楚了,可能認錯人了。」
我可不敢貿貿然就這麼說出口,現在內務府的總管大人見了小白都要下跪,指不定這小白是什麼來頭,我現在只能是謹慎又謹慎。先看看那個蕭大人是怎麼應對的再說。
果不其然,小白好像聽見了我心裡說地話似的,轉身對著那個蕭大人問,「你們認識?」
蕭大人聽了這話身子一頓,然後假惺惺地抬頭看了我一眼,「好像不認識,剛才眼花了,以為是一個故人。」
「哼,」小白悶哼了一聲,彷彿料到了這個人會這麼說。
蕭大人見小白變了臉,馬上驚恐的跪了下去,整個身子都快要伏到地上去了。她聲音略大,「九官人恕罪,草民是真的記不得了。」
小白斜睨了蕭大人一眼,眸子裡儘是嫌惡,「是九娘教你這麼說地?」
「啊?」聽聞此話的蕭大人更是全身抖,聲音也顫了,「不敢,不敢。」
「當真不敢?」小白輕佻了一下眉頭,把眼神望四兒那邊一遞。
四兒會意的點點頭,開始在自己身上摸了起來,不久就摸出了淡青色的玉牌。
「誒?那不是……」那不是我從這個彪悍女人身上偷來的那塊令牌嘛?怎麼會跑到四兒身上去的?
小白噙著笑,很有深意地望了一眼。
我憤憤的瞪了一眼四兒,肯定他們主僕二人趁著我睡著了就從我身上搜去地。
四兒這個傢伙定定地把玉令牌送到了蕭蜀青的面前,一丁點兒也沒有從我身上盜走地東西的尷尬。
蕭蜀青抬頭看到了自己地玉令牌,先是一把奪了下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臉色煞白,驚呼不可能!
小白眸子一瞇,「難道這個不是你的?或說,你身上的那個是假的?」
跪在地上的蕭蜀青惶然,往前爬了兩步,伸手就要抱住小白的腳。四兒毫不客氣,上前踩住了蕭蜀青放在地上的手,「狗奴才,你想幹甚?」
「奴才知錯,奴才知錯,請九官人饒命啊!」蕭蜀青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痛哭涕零。
四兒依舊死死地踩著蕭蜀青的手,「你可知道內務府的玉令牌世上只能有一個,若是有人造假,或丟失,那可是罪當誅九族的!」
四兒聲音雖然平穩,可是語氣裡面卻透著陰冷,讓人不寒而慄。我癟嘴,準備看一場好戲。
「請九官人饒命啊!」蕭蜀青這個時候已經哭的眼淚鼻涕滿臉了。
嫌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目光轉到我身上,「那我再,你認識她嗎?」
「我……」蕭蜀青抬頭望了我一眼,有些猶豫。
「四兒,回頭把這個玉令牌交給秦副總管,想必他應該對這個很感興趣。」小白捏了捏腦門,一副累了的樣子。
「九官人,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蕭蜀青急色,「那個姓秦的想著法子要把我擠下去,可千萬……」說到這裡,蕭蜀青已經泣不成聲。
「那九官人怎麼問你,你就怎麼回答。」四兒終於鬆開了踩在蕭蜀青手上的腳,彎腰把玉令牌雙手遞到了蕭蜀青的面前,「這個就是九官人給您的謝禮。」
蕭蜀青猶豫了一下,便伸手把玉令牌接了下來。
「回九官人的話,我認識這位少爺。」蕭蜀青吸了吸鼻子,開始回答問題。
「……」小白沉默了一陣,「那我去過她家裡,還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嗯,」蕭蜀青吃了苦頭,再也不敢有半點隱瞞。小白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在我聽來,居然沒有半點假話。
「那……」小白臉上訕訕,極不悅的望了我一眼,「我跟她有過肌膚之親?」
蕭蜀青臉上變了顏色,「這個……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這是九官人的私事,我也沒敢打聽。」
小白又捏緊了拳頭,十分不爽:「是不是九娘讓你去找我的?」
「是,九官人。」蕭蜀青點頭。
「那回來之後又生了什麼事情?」小白雖然臉上波瀾不驚,可是聲音已經微微有些顫抖。似乎是馬上就能知道真相前的狂喜。
「回九官人,回了京城之後,我只是負責把官人送到祭司府,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小白沉思了一陣,然後皺著眉頭躺倒了籐椅上面。
四兒挪到了小白身邊,「官人,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小白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抿著嘴,不出聲。
四兒會意,轉身面向海伏跪在地上的蕭蜀青,「你剛才不是說家裡有事嗎?」
蕭蜀青像是被提醒一般突然眼神就銳利的起來,她連忙點頭,「是是是,二少爺身體不適,已經在房間裡悶了好些天了,也不肯吃藥。老爺放心不下,便讓我過來迎九官人回去。」
聽完這話,小白猛地睜開眼睛,「你說二少爺在身體不適?那大少爺呢?」
「大少爺很好!近幾日,二少爺身體不適遺下的一些事情,都是大少爺幫忙處理的。」
聽到這裡,小白馬上從籐椅上面一躍而起,「走。」
蕭蜀青連忙起身,弓著身子讓出一條道來。
四兒也弓著身子,不過他卻沒有跟上去,只是面無表情的目送小白離開。
望著越走越遠的小白,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追了上去,「喂,小白,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呢?」
本來急急趕路的小白突然被我拉住,他煩躁的甩開我的手,「幹什麼?」
我指著旁邊的蕭蜀青,「她已經證實了我的話,說明我說的都是真的了,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跟小兮離開了?」
小白木然,開始耍無賴,「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
我氣結,一把揪住他的衣袖,「喂,你怎麼回事啊,說話不算話。你明明答應過我的啊,你……你簡直就是無賴!」
小白撫了撫衣袖,利索地把我的手撇開,「何況你還跟我有了肌膚之親,我怎麼能隨便放你走?」
「噗-」我跌坐在地上,望著小白越走越遠的背影,彷彿能聽到自己狂吐鮮血的聲音。
這個禽獸,又玩我!
我忍受著被小白氣出來的內傷的痛苦,憤懣地在床上打滾,「小白,你又張良計,我有過牆踢。我還就不信,我弄不過你!」
我趴在床上,虎視眈眈的盯著門口,我一定的想個辦法。難不成要我在這裡陪著那個變態孤獨終老?靠之!
中午飯的時候,四兒像個幽靈一般的端著菜飯就飄過來了。
他默默地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就準備閃人,我悶哼一聲,「拿走!」
四兒充耳不聞,繼續漂移。
我怒,衝上去,一把揪住四兒,「叫你拿走你聽不見嘛?」
四兒納悶的望著我,「為什麼?」
我氣紅了眼,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我-要-絕食抗-議!」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四兒撇下一句話,又準備漂移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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