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剛才沒有聽錯吧?這個傢伙不但沒有阻止我,
不行,我得提醒提醒他。
我上前揪住準備漂移走人的四兒,「喂,你聽清楚我說什麼了沒?」
四兒斜睨了我一眼,點頭。
「那你怎麼沒有一點反應?」我大驚,這個人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
「我有反應啊,我哪裡沒反應了?」四兒臉上依舊沒有表情,莫名其妙的瞪著我。
我頹然,「你倒是說說看,你什麼反應了?」
四兒擰眉,「我讓你說到做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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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反應?你也太沒人性了吧,跟你主子一樣---禽獸!」我氣得直哼哼。
「你可以羞辱我。但是絕對不可以辱罵我家官人!」四兒鐵青著臉。等著我。
這個眼神跟小白地一樣陰冷。我臉上訕訕。旋即擺手。「算了算了。不跟你們一般見識。快收拾了你地飯菜。出去出去。」
四兒狠瞪了我一眼。然後開始踩油門漂移。
剛漂出兩步遠。馬上被我揪住衣領。他火大地回頭。「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指著飯桌上地飯。「拿走。我說過我要絕食。」
四兒望都不望桌上地飯一眼。只是伸手撫開我揪住他衣領地手。悠然出門。「吃了吧。不吃東西。你哪來力氣絕食?」
我撓頭想了想,再摸摸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也對,不吃飽了,我哪裡來的力氣絕食?」
於是乎,我的絕食抗議計劃就這麼紅果果的擱淺了。
半個時辰之後,我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嗯,吃飽了,今天晚上開始絕食。」
在小白這裡呆了兩天,我幾本就是處於吃了睡,睡了吃的狀態。前幾天定下的絕食計劃早已經被我拋到腦袋後面去了,這幾天我滿腦子想地就是怎麼擺脫小白那個變態,然後帶上我親愛地小兮私奔。
不過那個四兒總是守得很嚴,我走到哪她就跟到哪。不止如此,若是我露出了一點點要跑路的跡象,他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還有很粗很粗一根地麻繩。然後揣在手裡,面不改色的跟著我。
這讓我好不尷尬,每次探頭探腦的往四周探路地時候,四兒總是像個幽靈一般的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把我嚇得魂飛魄散。每每這個時候,我就開始堆起笑臉來拍四兒的馬屁。
小白自從那次見過蕭蜀青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個別苑。我也向四兒打聽過,可是四兒每次都只是含糊地帶過去。不過我明白的知道的事情就是——-這個別苑只是小白在京城的一個休息的地方,他的家在另外地方。
好吧,我承認,這個我根本就不感興趣。我打聽小白的主要目地只是為了弄清楚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再過來,他要我辦的事情我已經辦完了,我真地想不通他到底為什麼還要把我扣在這裡。如果真的討厭我,那他乾脆就宰了我,也省地要天天派個人前前後後的跟著,他不嫌煩我都嫌累。
又過了一天,我正無聊的望著站在門口的四兒,盤算著怎麼逃出去。
這個時候,幾個僕人打扮的人從側門走了進來。她們手裡拎著幾個大紅燈籠,只是向四兒點點頭,就開始動手在房子的裡裡外外掛起燈籠來。
「咦?」我用我天生敏感的如獵犬般的嗅覺聞到八卦的氣味,連忙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了起來,往門口跑去。
「四兒,她們在幹嘛?」我興致勃勃的拍了一下四兒的肩膀。四兒嫌惡的把身子一退,往我拍過的地方望了一眼,眼裡儘是不滿。
「你沒長眼睛嘛?自己不會看?」四兒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我癟嘴,嘿,真是的,有個有權利的皇親國戚做主子調子就這麼高?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一個奴才?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我還是控制不住的回嘴,「我當然長了眼睛,還用你提醒?」
我狠狠的朝四兒翻了個白眼,神氣個屁啊?怎麼說那個小白也是做過我老公的人了,雖然不是他自願的,但是按理說來,我怎麼也算得上四兒的半個主子吧?這個傢伙也不怕小白哪天記憶回來了,把我當個活菩薩似的供著,到了那個時候,我想怎麼收拾他都行了。
我無窮盡的yyy著,最後朝四兒做了個鬼臉,便屁顛屁顛的朝正在掛燈籠的婢女那邊走了過去。
靠在門左側的小婢女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她正
尖想把手裡的燈籠往門上掛。不過門對於她來說,高了,即使她用盡了全力,燈籠上的掛鉤還是離門框又一小段距離。
見狀,我連忙走到她身邊,把那個燈籠接了過來,輕輕地掛了上去。
小婢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扭頭看見了我,便咧開嘴笑了,「謝謝姐姐。」
望著小婢女盈滿笑容的眼睛,我心情也好了起來,「沒關係。」
小婢女很懂規矩,她謝過我之後就繼續她未完成的工作去了。我跟在小婢女的身後,不時伸手給她幫忙。
「姐姐,你都沒有事情要做嘛?」小婢女掛完最後一個燈籠之後,歪著腦袋瞪著我。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就是天生富貴命,不用做事。唯一要做的就是惹是生非之後,見機跑路,或者被人抓住毆打……而已。
我伸手摸了摸小婢女的腦袋,「姐姐是客人,所以不用做事。」
小婢女像是聽不太懂,她皺著眉頭望著我。
「對了,你們為什麼要掛燈籠啊?難道有人要成親了?」好吧,我承認,我真正感興趣的是這個。
提起這個,小婢女立刻兩眼放光,「姐姐都不知道麼?明天就會舉行盛大的祭祀活動了,很熱鬧的呢!」小姑娘眼裡滿是期待。
「明天就舉行祭司大典了?」我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外面舉行祭司,你們這裡也要掛燈籠?」
「嗯,」小婢女點點頭,眸子裡印出的全是大紅色的燈籠,「因為祭司是全國最盛大的事情,所以每家每戶都要像過年似的。」小姑娘頓了頓,又說道:「只有祭祀典禮的時候才會跟過年一樣的熱鬧,而且到了中午大祭司遊街的時候還會派紅包呢!」
「紅包?」前面小婢女說的那一段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紅包那兩個字。我擰著眉頭直哼哼,看來這個國家還是挺富有的嘛。
小婢女望著我,突然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只可惜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出去看了。」
我眼珠滴溜溜的一轉,「如果我能帶你出去看,你去不去?」
「真的?」小婢女先是眼前一亮,然後又望了一眼我身後不遠處的四兒,無奈的嘟著嘴巴,「我不能隨便出去的,不然回來要被罰的。」
我回頭望了一眼表情木然的四兒,緊接著又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四兒彷彿也已經習慣了我的眼神,他光明正大的盯著我,不管我怎麼翻白眼,他愣是像沒有看到似的,一臉木然。
偏偏四兒這副樣子又是我最討厭看到的,應該說如果討厭一個人,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在自己的眼裡永遠都刺眼的。我雙手搭在小婢女的肩膀上,「放心吧,姐姐一定想辦法帶你出去看祭祀典禮。」
小婢女的臉上突然就露出了陽光般的的笑容,「謝謝姐姐!」
我正準備笑著回禮,身後一個年紀略大的婢女就走上前來,一把拉起小婢女往後院走,一邊走還一邊教訓著,「小丫,你這丫頭是越的沒有規矩了,幹完活不知道到柴房幫忙嘛?倒是在這裡閒扯起來了!」
那個叫小丫的小婢女古靈精怪的朝我吐了個舌頭,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便隨著那個婢女往後院去了。
我也識趣地朝她招招手,然後回頭瞪著四兒,滿腦子都是怎麼開口才能讓這個木頭同意我明天去看祭司大典的事情。
四兒的目光本來就是一直落在我的身上,突然見我原本惡毒的目光突然昧起來,他的眉角也高頻率的抽動了起來。若不是我隔他不太遠,還真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我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四兒的身邊,眼神曖昧,一臉的諂媚。我強忍住想爆笑的衝動,認真仔細地望著四兒即將抽搐的眼角,還有額頭上漸漸泌出來的汗珠。
「四兒……」我笑瞇瞇地走到四兒的身邊,「我有事情想找你幫忙……」
四兒原本急抽搐的眼角霎時頓住,他一改往日木然的表情,擠出了一個嫉妒訝異的表情,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哎呀,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我先告辭了!」
「喂,四兒……」我連忙衝上前,想一把揪住四兒的衣帶。可是四兒那個傢伙好像早有準備,一個瞬移,原本落在我手裡的衣帶馬上跟著四兒滑出了我的控制範圍。
「喂……」我紅著眼望著四兒的背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