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好看的眸子猛地瞇起,冷冷地眼神散著危險的光直看得我毛骨悚然,他彎下了腰,靠近了我幾分。泡_書_吧_中_文_網幾個字生硬的從他的牙縫裡擠了出來,「你再說一遍?」
「小白,白癡的白!」我迎著頭皮朝小白吼了過去。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小白那麼危險的眼神,可是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我今天不是來被小白欺負的,而是來找他算賬的!
我話音剛落,剛才那把大刀又穩穩當當地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面。我「嗤」的冷笑了一聲,抬頭望著小白,「看來你的那些手下都是一樣的啊,我只要說了什麼不對的話,下一秒就會有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面。」
本來被我那聲「白癡」弄得已經面色鐵青的小白在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臉色突然就緩和了一些。他皺了一下鼻子,又靠近我幾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又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我冷哼一聲,「我當然知道,你就是那個死皮賴臉纏著我,說看上我了,還被我強暴之後懷孕的乾癟癟、傻乎乎的白目男!」一鼓作氣,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彷彿在洩著為了找小白,這一路上積累下來的焦躁與不安似的。
當然,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我分明感到身後一陣倒抽了一口氣的聲音,突然駕到脖子上的刀果不其然的又嵌進了肉裡幾分,我抽動著眼角,強忍著脖子上傳來的刺痛感,狠狠地瞪著小白。
這丫的到現在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老娘我看了就不爽。合著我這麼多天的勞累都白費了?這丫的居然一點自覺都沒有!
小白的眸子又瞇緊了幾分,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你找死!」
「靠之,老娘是撞到頭了才會被你纏上,才會這麼莫名其妙地背上了始亂終棄的黑鍋,才會千里迢迢地跑出來找你這個笨蛋!」我的鼻尖已經碰上了小白的下頜。
小白怒氣騰騰的瞪了我半響,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因為我現他的眼神突然失焦,揪著我衣領的手也突然鬆了鬆。
我正疑惑著。突然小白地眼神又聚焦。額頭上也微微泌出了汗珠。他微微歎了口氣。揪著我往一旁一摔。「拖下去。」
「是!」旁邊地侍衛們好像被人解了穴道似地。突然反應過來。聲音宏亮地答應著。
蝦米?拖下去?那接著是不是要斬了?
驚覺這一點。我才開始害怕了起來。手腳並用。胡亂地朝著周圍揮動。一邊朝小白地輦上面爬去。「小白。你這個混蛋。為什麼要騙我?你根本就不是被人逼婚對不對?那個彪悍女人根本就不是你未婚妻地人。而是你地手下對不對?你為什麼要騙我!」
「走!」小白對我地呼叫不予理會。揮手示意抬輦地人可以繼續了。
這個時候。那些官兵已經開始拉扯起我來。眼看著就要被拖開。我憤怒地把手裡地畫像捏成了一團。狠狠地朝小白身上砸了過去。
「小白,你混蛋。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嘛?你別告訴我你失憶了,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在我用盡全力吼完這句話之後,後腦勺突然感受到一陣重擊,眼前一抹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待我頭疼欲裂的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床上。我捂著後腦勺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半個世紀之後,我才猛然坐起來,驚覺;「這不是我的房間,也不是客棧!!!」
那這到底是哪裡?我揉著疼的就要炸開地腦袋,現自己脖子上面纏上了一圈紗布。我皺著眉頭努力回想著。
「對了,我看到小白了!」我突然想了起來,在大街上生的事情也一幕幕地在眼前上演。睡了一陣清醒的我這才冷靜了下來,我可以確定我在大街上看到地人是小白沒錯,可是他怎麼會那樣對我呢?
對於小白,不說我對他的瞭解有多少。但是,那一段日子相處下來,我能感覺出來他是個什麼樣地人。按照性格和言辭來說,那個坐在輦上面的男子絕對不是小白。
那……這豈不是很矛盾?難道我真的弄錯了?難道那個男人只是長的很像小白而已?
我狠狠地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提醒著自己:現在好像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剛才小白不是讓人把我拖下去嘛?看來這個地方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說不定就是讓我睡醒了,然後拖出去宰了。
想到這裡,我又是一身的冷汗。「不行,我一定得逃出去。」
說找小白很重要,可是現在小白要宰了我,我還能送?答案是紅果果的不能!所以,我要逃!
搞清楚事情的主次之後,我便晃晃悠悠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這床不錯,關著我的這間屋子的擺設也不錯,看得出這裡的主人是個有品味的有錢人。哎呀,先不管這些,逃命要緊。
我眼睛賊溜溜地打探著這個房間,忍痛放棄了牆上掛著的,桌上擺著的那些看似價格不菲的古董,往門口摸去。
桃木大門被我這麼一推,馬上輕輕地溜出了一條縫。「哇靠!!!門居然是虛掩著的!」我欣喜若狂,沒想到門居然沒關!簡直是天助我也!
我輕輕的把門打的更開,腦袋也探了出去。「沒人!」我賊賊的笑出了聲,真是天時地利人和啊!此刻不跑更待何時?
我躡手躡腳地把身子擠了出去,盡量避免出任何聲音。當我準備把最後一隻遺落在房間的腳抽出來的時候,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怎麼樣了?」
我心猛地一沉,「完了,是小白的聲音!」
我回頭四處張望著,不遠處花園的長廊上有兩個人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前面一個人彎著腰,像個僕人的樣子。而跟在他身後的正是小白,一身黑色鎏金邊的長袍一改他往日嬌俏的樣子,居然也顯出了幾分俊逸挺拔的氣質來。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這個時候還花癡,郁情你丫的真不是吃素的!」
丫丫的,肯定是帶人來殺我的!「我得趕緊躲起來!」這個「小白」不是以前我認識的那個小白,我能在他身上嗅到一種莫名的危險感。我不敢保證他直到現在都沒有殺我,就是意味著不殺我!所以……做什麼事情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這是我一貫的作風。
我一個利落的轉身,再次閃進房間裡面。心裡憤懣:丫的,看來我醒來的還不是時候啊!剛好就撞了個正著!
出於自己即將小命玩完的驚恐,我開始著了慌,在屋子裡面四處亂竄了起來。
床下面,不行,床太矮了,剛好能鑽個頭進去,屁股還有半個身子都留在外面;
桌子下面,貌似可以放人了,可是……這是不是太打眼了?
書櫃裡,太小了,一個小孩都裝不了,何況我一個這麼彪悍的大人?
就這樣手忙腳亂的亂來一氣之後,我已經聽到了小白他們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在他們推開房門的同一時間,我把自己往床上面一砸,「乾脆就裝睡好了。」
隨著「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我也條件反射的動了動眼皮,「不行,我要鎮定。」我在心底警告自己,若是再這麼一驚一乍的,恐怕我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眼前一陣黑影晃過。然後就聽到一個恭謙的聲音:「官人,她還沒醒呢。不過剛才大夫已經來過了,說是沒什麼大礙。」
「嗯……」小白遠遠的答應著,看來他並有靠過來。
又是一陣短促的腳步聲,想必剛才那個僕人已經走到了小白的身邊了吧?緊接著我就聽到了他們兩個的對話。
「官人,她犯了大不敬的罪,按律當斬啊。」
遠遠的聽著那個僕人的聲音,那個女人似乎已經已經有三、四十歲的年紀了。不過,她的聲音裡雖然透著恭敬,但是卻沒有半分畏懼。
「九娘,你看看這副畫像。」小白聲音沒有變,卻比跟我在一起要穩重的多。我偷偷地把眼睛打開一條縫,看見小白把一張紙遞給那個被她稱之為「九娘」的婦人手裡。
老婦人接過小白手裡的卷紙,慢慢地打開。
我一瞅,「原來是我叫畫師畫的小白的畫像!」只是,小白為什麼叫那個九娘看這個呢?難道他認不出來那個人就是他嘛?
「官人,這……這不是您嘛?」九娘端詳了一陣,認了出來。
「嗯,我也在好奇,這個女人怎麼會有我的畫像。」小白皺了皺眉頭,朝我這邊望了一眼。正是這一眼,差點沒把我驚得從床上面直接滾下來。我緊張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官人是因為這個才沒有把她關進大牢麼?」那個九娘也若有所思的朝我這邊望了一眼,這回我只是保持著偷窺的姿勢,均勻的呼吸著_書_吧_中_文_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