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是因為這個才沒有把她關進大牢麼?」那個九思的朝我這邊望了一眼,這回我只是保持著偷窺的姿勢,均勻的呼吸著
「我一直以來很少以真面目示人。聽這個女人的口音,應該是外地人,她怎麼會有我的畫像?」小白接過了九娘手裡畫像,凝視著,一臉的不解,「在大街上,我問過她,不過她好像認錯人了。她一直叫我小白,好像她認識我的樣子。」我望著他,在這個九娘面前,小白完全就沒有了在大街上面對的時候那種令人窒息的冷漠。雖然他還是板著臉,但是氣場明明就降了下來。
「官人,現如今有人想知道您的長相也不是什麼難事,特別是這個多事之秋。」九娘放慢了語,明顯的故意把話說得意味深長。
「也許吧,」小白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因為她有些特別,所以我想等她醒來問她一些事情,希望她能實話實說吧。如今肯對我實話實說的人不多了。」
他們兩個的話把我弄的迷迷糊糊的,為什麼我感覺他們都是話裡有話?若是以前那個小正太一般的小白是怎麼也不可能用這種老奸巨猾的口氣說這些曖昧不明的話的。那個小白永遠都只會怒火朝天的恨不能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然後叫囂著要誅我九族。
這個男人是小白,但是卻不像小白。那他到底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白呢?
剛才聽他們嘮嘮叨叨了那麼些話,我才驚覺一個事實:那就是小白好像已經不記得我了。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他失憶了?
不然他怎麼會說出我怎麼認識他,居然還會有他的畫像這一類話?乖乖,難不成又讓我碰到像小刺蝟那樣的事情?會不會太假了點啊?
「那官人打算怎麼處置她?」九娘指了指正在床上挺屍的我,陰鬱的臉上透著莫明的寒意。
小白微微皺眉。「我想等她醒了之後問她一些事情。」
「……」九娘用至寒地眼神瞟了我一眼。然後朝小白弓了弓身子。便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房間裡就只剩下我跟小白了。本來這個應該算是最好地機會。我應該直接起身。追問小白:為什麼不告而別;為什麼騙我。可是自從接觸到他那冷冽地眼神之後。我就有些害怕了。更加迷糊了。小白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我真地認錯了人?
小白起了身子。慢慢地朝我這邊挪。聽到腳步聲。我馬上把眼睛緊緊地閉了起來。身子也不受控制地緊了。「他過來了。過來了。」
「行了。別裝了。起來吧!」小白地聲音裡帶著笑意。有些挑釁。我心下一驚。難道是在跟我說話?難道丫丫地現我是裝睡了?
不對。不對。若是現我裝睡。那他剛才怎麼不當著九娘地面拆穿我?應該不是跟我說話。我心裡打著鼓。繼續挺屍在床上。
「你還不準備起來?」小白聲音裡面的笑意褪去,聲線也冷了起來。
我有些害怕地動了動眼睛,還是堅持不動。
「夠了!」小白突然一聲怒吼,伸手把掩在我身上的被子掀起。我這才驚恐地睜開眼睛,條件反射的往床角落裡躲。這個小白實在是很危險,我可不敢保證他會不會一時不爽,宰了我。
「你……你怎麼知道我醒了……」我驚恐地縮在床角,戰戰兢兢的開口質問小白。
小白抬手用袖子拂過床沿,悠悠地坐了下來,「打從一進門我就知道你在裝睡,你是準備等我們走了之後逃跑吧?」
陰冷的目光散著陣陣危險的訊息,我盡量往後面縮了縮:我可不能來硬的,這個小白說不定還會武功呢?萬一我把他惹怒了,他一下子就捏死我怎麼辦?
我深吸了口氣,「……當然要跑,不然我在這裡等死嘛?」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就是準備逃跑又咋地?
「你覺得你跑的出去嘛?」小白微微瞇起眸子,瞪著我。
「哼,」我氣鼓鼓地哼了一聲,身子一直僵硬著。沒錯,我怕這個小白,或說,這個人跟本就不是小白。人的相貌可以很相似,但是性格卻是完全不同地。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換了衣服,換了裝扮,不可能就換了性格吧?
「這個你是怎麼弄來的?」小白斜了我一眼,把那張畫著小白的畫像扔到了我的面前,
「這張畫像是我從這裡弄出來的,」我嘟著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我認識你……」話還沒有說完,我便覺得有些不妥,馬上改口了,「我認識畫上面的人。」
小白沉沉的望了我一眼,若有所思。他細細的望著那幅畫像,沉吟道:「你是誰派來的?有什麼目地?」
「哈?」我被問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是誰派
是我自己成嘛;有什麼目的?是來解救你於水深火熱嘛?可是我不能這麼說啊。
「說話!」小白見我一副莫名其妙地樣子,眸子裡又燃起了火苗。他擰著眉頭,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告訴我!」
「咳咳……」我被小白掐的有些透不過氣來,只能用兩隻手用力想要掰開制住我脖子地鐵鉗。不過,我好像估計錯誤了。因為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力氣大地驚人,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未能撼動半分。
待我的臉已經漲得通紅,眼前黑,就快不能呼吸的時候,小白才狠狠的把我摔到了一邊,「不說你會後悔的!」
「咳咳……」我拚命的呼吸著,纏著紗布的脖子開始微微泛紅,止不住的一陣咳嗽。等我能順過氣的時候,才憤憤的瞪著小白,「我可能是認錯人了!」
「唔……」小白突地瞇起眼睛,明顯的不相信。
「他跟你長的很像,真的很像。他刁蠻任性,蠻不講理。可是……」我喘了一口粗氣,「可是他絕對不會這樣對我,絕對不會!」我瞪著面前的這個人,現在終於確定他不是小白。
他好像也被我這番話給鎮住了,只是默默地瞪著我。這個時候,我好像又看到他眼神開始渙散,失焦。額頭上面又開始冒著汗珠,不一會兒,整張臉都有些白了。我能看出來,他似乎在忍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
我鎖著眉頭,輕輕用手推了推他,「喂,你沒事吧?喂?!!!」
或許是被我這麼一推,他瞇了一下眼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恢復了剛才冷漠的樣子。他從床上撿起那張畫像,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我,「明天我會再來,不過,到時候你最好給我說實話,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說完這些話之後,就匆匆的離開了,只剩下我呆呆的坐在床上。脖子上傳來的刺痛刺激著我,提醒我不能再呆了。如果我再不跑,明天可能就沒命了。
我伸手撫上脖子上已經微微有些濕意的紗布,低頭望著手指上那一抹紅,「這個人不是小白,他力氣那麼大。當初我認識的那個小白,是被我壓在身下也不能反抗的人啊。」我糾結了一陣,然後便躡手躡腳的往門口摸去,我真的不能再在這裡耗著了。為了我的小命,我必須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什麼小白我也不找了,回家想辦法找到凌沐澤,然後跟小兮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吧。對,就這樣!這個莫名其妙的大風大浪我還不想經歷,我怕我承受不住啊!
我心裡打著小九九,摸到了門口。不管了,先跑了再說!
伸手輕輕地推門,「咦?」不對啊,門怎麼推不開?
緊接著,再用力一推,「還是推不開!!!」
於是乎,我開始癲狂!
幾近瘋狂的把身子靠在門上面,用盡全部的力氣開始捶門、打門、踢門……接近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我的力氣也耗的差不多了。
我無力的靠在門上面,滿頭大汗的望著門外掛著的那把大鎖。
一陣淒淒慘慘慼慼的悲鳴劃過天空,「丫丫的,誰把門給鎖了啊!」
嘶吼之後,我虛脫地坐在了地上。可惡的男人,居然把我關起來。我狠命地撓了幾下門,然後挫敗地往地上一躺。「完了,完了,這回是跑不出去了。」
從門縫裡我可以微微的看到,現在的天色已經不早了。
窗外有些亮光,但是也是昏黃的。「我在外面這麼長時間,蘇墨小兮他們肯定要著急了!」我無奈地爬回了床上,在床上扭動著。「要是我失蹤了,他們肯定會急的跟瘋子似地。」
我躺在床上感歎著自己紅顏薄命,難道就要這樣香消玉殞嘛?我眼滴溜溜地在四處轉悠著,幾個高大的木櫃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既然他想把我關在這裡,明天再來宰了我,那我乾脆就把他們關在門外,讓他們永遠進不來。
想到這裡,我不禁喜上眉梢。於是便從床上爬了起來,「哼哧哼哧」的開始移動著那個木櫃。
一陣忙活下來,四個大木櫃已經被我層層疊疊地堆在了門口。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便把桌子椅子全部往木櫃子上面堆著。一眼望過去,還以為是座小山呢!我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拍拍手。「這回他們想要進來殺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天色漸漸暗了,眼皮也越來越重。我本來靠在凳子上面,似乎有些精神不濟了。我迷糊的晃動著腦袋,搖搖晃晃地往床上爬了過去。「我合著衣服睡覺,等他們衝進來的時候,也好方便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