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廳裡面坐著,忽聽得從前廳傳來的「威武!」)t音。
剛才聽衙役說,好像是什麼始亂終棄?想到這裡,我不禁感歎起來,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在二十一世紀,還有其他朝代大多都是女子被男子拋棄。今天居然讓我撞上了男人告女人始亂終棄?向來就很有八卦精神的我,面對著這麼有愛的場面,又豈能錯過?
於是乎,我便循著那一聲聲只有在電視裡面才能聽到的氣壯山河的「威武」聲,往前廳摸去,這個兩個字由女人喊出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我鑽到前廳後面的石柱子下躲著,望著我娘威風堂堂地坐在紅書案上,「啪!」的一聲拍響驚堂木。
「堂下何人?」
「草民南宮九。」咦?怎麼這個聲音又點耳熟啊?
「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我順著我娘的手指,遠遠地望見堂下站著一個身子單薄,著了白色長袍的男子。他手扶著骨扇,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誒?那個人怎麼越看越眼熟啊?」我瞇起眼睛,仔細地打量起那個男子。
「哼!叫我給你下跪?你不怕誅九族嗎?」白衣男子瀟灑的打開骨扇,慢慢的放在胸前搖了起來。
聲音很好聽,也許在別人耳裡聽來猶如天籟;可是在我收集到那些聲線的那一剎那,猶如墜入了阿鼻地獄。我不敢置信的瞪著那個男人,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放肆!」旁邊地官差紅漆殺威棍戳在地上。「砰砰」作響。
倒是我娘氣定神閒。一點也沒有被侮辱地憤怒。
她上下打量著堂下地人。估計從他地舉動神態。還有衣著判斷這個人不是什麼一般人。「此話怎講?你難道不是來伸冤地嘛?既是伸冤。狀辭何在?見了本官亦不下跪。又是何故?」
「我今天就是來伸冤地。而且我不跪。自有不跪地道理。我只怕我跪了會給你家招來大麻煩。」堂下地白衣男子收了扇子。指著我娘。「而且。我今天要告地始亂終棄地女子。您蘇大人也認識。」
蝦米?要告狀地就是他?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地一切。那個在公堂之上。口口聲聲要告狀地不就是那個傻乎乎乾癟癟地白目男——小白嘛?
他要告人始亂終棄?而且那個女人還是我娘認識地?用腳丫子都知道是在說我嘛!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好吧。好吧。我吃多了春藥。把小白給強暴了。他該不會是因為這個而說我始亂終棄吧?
「哦?你說本官也認識?本官向來最討厭始亂終棄,朝秦暮楚之人,只要你說出來,再拿出證據,本官定當為你做主。」我娘饒有興致的望著堂下的小白,自動的忽略了小白見官不跪的不適行為
小白脖子一揚,不屑的望著我娘:「哼,只怕蘇大人知道是誰之後,一定會從輕落吧?」小白拐彎抹角,他不就是想說我娘若是知道是我,肯定會徇私枉法嘛?
「大膽!」我娘豎起劍眉,兩指指向小白,「本官向來公私分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只要你所說屬實,本官絕對公正嚴明!」
聽得我娘此話一出,我更是嚇得心驚肉跳。先不說我娘會不會徇私枉法,會不會真的抓我去坐大牢,光是小白把這個事情說出來,蘇家便是掩面掃地。即使最後我娘不把我關進大牢,回去肯定也少不了禁足跟家法。
我忍住想馬上衝出去的強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在看看吧。
堂下小白聽了我娘話,甚是滿意。本來已經合起的白玉骨扇馬上又被打開,小白挑釁地說道:「既然蘇大人說了此話,也有在場的各位作證,那我就陳訴事實好了。」
「好,那你倒是說說看,看本官認不認得。」我娘又拍了一聲驚堂木,把躲在角落裡的我嚇了個半死。
「南宮氏,你若是有半句謊言,誹謗,那可是要蹲大牢的哦。」我娘滴溜溜的轉著眼睛,眉頭也皺緊了一些。難道她在想自己那些狐朋狗友有可能在外面犯事?怕是真的是自己認識的,也好現在給這個南宮來個下馬威。
小白毫不畏懼,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那是自然!」
「那好,你如實道來。」我娘揮了揮手,示意凌師爺可以開始記錄了。凌師爺朝我娘點了點頭,已經拿起了筆。
「事情是這樣的:我今天要狀告的人就是鳳仙鎮知府的……」
「啊呀!小白,怎麼是你啊?好巧啊!」
就在小白「女兒」兩個字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我當機立斷,從側廳的木柱子後面跑了出來。高達2oo貝的巨大怒吼,掩蓋住了小白的陳述。
在場所有人都為我那高亢
所折服,頓時木然,半響沒有回過神。
我熱絡的衝到小白的面前,一把摟住小白的肩膀,「小白,好久不見啊?你怎麼在這裡?好巧哦!」
這個時候,小白才反應過來,他馬上變臉,皮笑肉不笑的朝我撇撇嘴:「是啊,蘇少爺,真巧啊!」
書案後,我本來已經石化的親娘臉都綠了。一聲驚堂木,「蘇小圖,本官現在正在審案,你……你怎麼可以跑到這裡來胡鬧?!!!」
我訕訕的笑道:「娘,我剛才從後院出來,剛好看到幾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時心急就得意忘形了。
「你這個孩子,怎麼會跑到衙門來了?快點給我下去,不准再胡鬧了!」我娘壓低嗓門,瞪著我,「你這個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
「娘……」我憋著嘴,用求救的眼神望向了凌師爺。
凌師爺在接到我的眼神之後,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她起身向我娘弓了弓身子:「老爺,今天下官有點事情想請教少爺,才把少爺請到衙門來的,請大人恕罪。」
「唔……」我娘皺著眉頭,不置可否的擺了擺手,「算了,我現在在審案,無關人員退下。」
「娘,我不鬧,敘敘舊就走。」我笑瞇瞇地攬著小白,一邊無視我娘的憤怒,一邊不動聲色的把他往角落裡面挪。
「你搞什麼?居然鬧到公堂來了?你還有完沒完啊!」我咬牙切齒的責問小白,捏著他肩膀的手愈用力了。
「是我沒完,還是你沒完?」小白扭了扭肩膀,哼了我一聲,「誰讓你把我關在客棧裡的?你是不是不想負責啊?既然你不想負責,當然就是始亂終棄。」
「我……」我氣結,無奈的眨了兩下眼睛,語氣也軟了下來,幾近哀求,「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嘛?」
「不怎樣,你做了什麼就要負什麼責,就這樣!」小白頑劣地看著我笑,「如果你不肯,當然就是始亂終棄咯。」
「你……」我再次氣結,「小白,你要我怎麼負責?娶你?那是不可能的!」
「哼,你想娶我,我還不肯呢。」小白及其不滿的白了我一眼,手裡的扇子不時的戳著我肩膀,戳得我生疼。
「既然你不肯,你幹嘛又來衙門鬧?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啊?」我欲哭無淚,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多少錯事,強暴了多少花季少男少女啊?這輩子要被小白這個無賴給纏上。
「哼,你就負責就成了。」小白轉了身,拿個後腦勺對著我。
我尷尬地瞟了下正用狐疑的目光望著我的老娘,汗涔涔的拉了小白一把,「夠了,你別跟我鬧了!」
見我威脅他,小白馬上就沉不住氣了。他一個漂亮的轉身,逕直走到大堂正中間,「蘇大人,希望您能為草民做主!」
我娘本來正盯著我們看,突然見小白轉回正軌,一時也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撐著下巴的手滑了一下,「就敘完舊了?」
我趕忙衝到小白的身邊,一把熊抱住他,親暱的揉著他的肩膀,一邊回頭跟我娘說話,「沒呢,沒呢,娘,再給我一點時間。說完我馬上就走!」
我娘頗煩躁的擺擺手,「快點,快點,真是沒規矩。」
「小白,你是不是個男人啊?被人強暴了還敢告到公堂,你不怕顏面掃地啊?」利誘不成轉為威逼,嚇唬嚇唬他,希望小白能知難而退,「你不怕以後嫁不出去嘛?」
「有你負責了,我怎麼又會嫁不出去?」小白正眼都不看我,哼哼唧唧丟了這麼一句。
「你……」我第n次氣結,完全無語的望著囂張跋扈的小白,怒從中來:「你要是再有凌沐澤一半的穩重,有小兮一半的溫柔,我一定負責,只可惜——你沒有!你再也麼鬧下去,這輩子也休想我會負責。」
小白聽了這話,本來驕傲的臉上馬上湧起憤怒的神色。原本俊俏的小臉,也被氣得微紅,「你敢!」
「嘁!」我白了他一眼,「我有什麼不敢說的?告訴你好了,在這裡,出了我娘就是我最大,誰不給我三分薄面啊?再說了,你說我始亂終棄?證據呢?證據拿出來啊?」
「你…?」小白微紅的臉,已經變成通紅,拿著骨扇的手已經微微顫抖,「好,你要證據是吧?我給你證據!」話說著,小白突然就擼起了左手的袖子,露出光潔的手臂。
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氣,幾個內斂的女人害羞的把頭別向一邊。
「蘇大人,我手上硃砂消失了,以後便無好人家肯要。這——就是證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