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總算過去了,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院子門給我封死,壽兒姐姐,查查香靈的屋子裡有沒有什麼不是她的東西。錦兒姐姐,你帶著人去幫幫安兒姐姐她們吧!免得她們吃虧,這裡有我。」平碧說道。
平錦有點驚奇地瞧了瞧平碧,一回真心地說道:「做得好!」
說完就帶著人離去了。
錦兒姐姐竟然誇獎自己了,平碧的心裡升起了一股巨大的喜悅,這還是一次被錦兒姐姐稱讚,以前都不怎麼搭理她的。
「關門,我今天倒要看看,這院子裡有哪些人吃了雄心豹子膽給我搗鬼?」
這邊暫且不提,錦書的院子裡正熱鬧。
錦書回到院子裡時,平安、平康兩個正坐在院子裡,院子裡剩下的一些下丫頭則乖乖地站在她們兩個的面前,看得錦書是一陣惱火。
「妹妹們這是什麼意思?」錦。
「姐姐回來了,妹妹這有一件事兒讓姐姐作主呢!」平安一臉悲憤的表情迎了上來。
「作主?」這是哪一齣戲?
「好教姐姐得知,昨兒個,妹妹院子裡的草兒去我那裡了,結果今兒個妹妹的一副手鐲便不見了。妹妹將自個兒的院子都搜遍了,可也找不到。這才想起姐姐院子裡的這個奴才,曾到了妹妹那裡。妹妹便趕過來了。誰曉得姐姐不在,偏這對鐲子是妹妹過世的娘留給妹妹的念想,妹妹擔心這一打草驚蛇,萬一她將這鐲子砸了或拿出去賣了,那可就找不到了。便也只得冒然行事了。若是找不到,便當妹妹冤枉了她,自會與姐姐賠罪,沒想到,還真給我找到了這鐲子。姐姐你看如今如何是好?」
「草兒。」錦。
草兒的臉色白,這對鐲子的確是她拿的,但她並不曉得這是平安的啊,這明明她在園子裡頭撿的,可眼下哪裡說得清呢?這種貴重之物,明明撿到了也應該交上去的,這一看就是哪位姑娘的東西,可她偏一時被貪心所蒙蔽藏了下來,誰曉得竟引來這天大禍事。
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面驚惶得道。
「姑娘,這鐲子真不是奴婢偷的,是奴婢有一次在園子裡撿到的。奴婢就是由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偷平安姑娘的東西啊。請姑娘相信奴婢。」
竟然真是她拿的?錦書在心暗恨。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可是,草兒服侍他啊多年,她的性子她很清楚,不是手腳不乾淨的人。恐怕早就落到別人的陷阱裡頭了。要不然,怎麼一找一個准呢?她算計平壽沒有算計到,倒是被人算計了。錦書肚子裡一肚子的火,抬腿就踢了草兒一腳:「下作的東西,眼皮子這麼淺,一點子好東西都看不得。」
草兒挨了一腳,也不敢分辨,只在一邊哆嗦地哭著,錦書看著又有些心軟,這個丫頭跟了自己也有些年了,萬一真落了個偷竊的罪名,送到華管事那邊去了,可是會被打二十個板子再找人販子賣出去的。這丫頭一向辦事出力又忠心,換了一個丫頭未必有她這麼能幹。
錦書轉頭朝平安笑了笑:「平安妹妹,如今看來,這件事恐怕也是誤會一場,恐怕是有人偷了妹妹的鐲子企圖害人,偏給草兒這笨丫頭趕上了。她只是一時貪心而已,也就沒啥別的大錯。姐姐的鐲子既是找回來,還是不要與她計較了吧!」
「安兒姐姐。」卻是平錦帶著人趕到了。
平安看平錦的神色,便曉得平壽那邊是沒有什麼事兒了。便也不為己甚。
「如此看來,恐怕是有人在挑撥咱們姐妹之間的關係。要不然事兒哪有這麼湊巧,如此說來,倒是妹妹我魯莽了。在這裡給姐姐陪個不是了。草兒也受委屈了。只是,這鐲子就算是撿到了,也該上交才是,如何能私自留下呢?這鐲子一看便知道應是園子中的哪位姑娘之物。這次是碰到了妹妹好說話,若是別人,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的。」
平安說完了話,帶了鐲子,就與錦書告了辭,帶著一大隊人馬退出了錦書的院子,錦書忍著滿肚子氣送了。待平安她們走後,錦書氣得又踢了草兒幾腳。
「叫你下回還敢亂拿東西。」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奴婢下回再也不敢了。」
草兒也不敢躲,只得不斷地求饒。
「安兒姐姐,還好你出了這一招,要不然這件事還真不能這麼輕易地解決了。」平錦佩服得說道,剛才如果不是安兒姐姐帶人殺到了這裡,平碧妹妹又帶了一大群人趕到,今兒個的事還真難說。
「哪裡是我的功勞,都是福兒姐姐的安排。」平安卻是笑道。
「福兒姐姐?」平錦一臉驚訝。
「我也是福兒姐姐離去前跟我說我才知道的。原來福兒姐姐早已在各個院子裡都已佈了一些局,若是每月人惹上我們便罷了,若是有人出手對付我們,這些便派上用場了。」平安心裡也又是佩服又是感激。她一向懶惰,躲在福兒姐姐羽翼下生活,現在才知道福兒姐姐為了她們這些妹妹操了多大的心。現下福兒姐姐不在,壽兒姐姐也不是個有心計的,這個擔子也得該她挑起來才是了。
平錦聽了也是心中暗暗震動,福兒姐姐竟然連這些都早已為她們準備好,這是多久之前就有的謀算啊。以後,自個兒也不能只一味地只在那裡死練舞了,福兒姐姐不在,她們更應該小心才是了。
平壽院子裡還真搜出了一些東西,被搜出的丫頭連連喊冤,卻仍被平碧叫婆子掌了幾個巴掌,這一次便算了,若再有下次,直接叫華管事賣了:「連自己的屋子幾時多出了些東西也不知道,還差點連累姑娘,有什麼好冤的。」這些東西到底是誰放到那丫頭那裡的卻終是沒有查出,但這一次的事件好歹也給她們敲了敲警鐘,想必這些丫頭以後行事會更加謹慎小心一些,因此也不能說毫無用處就電腦*訪是了。
待處理完這些,平碧便安慰了一下平壽就回自個兒院子裡了。
「今兒個你倒表現得不錯嘛!真是姐妹情深啊。什麼時候你竟然變得這麼多情起來了?真不像你。」一個略帶嘲諷的聲音響起,卻是平如。
平碧卻毫不吃驚:「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或許,像我們這樣的人也會有那麼點子熱血吧。」
聽了平碧的回答,平如沉默了好一會兒:「恭喜,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好事一件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來由什麼事?」平碧一邊卸著耳環,一邊問道。
「我就不能過來純聊會子天嗎?」平如嘟噥了一句,隨後道:「我讓你替我注意琳琅姐妹,你這兒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你也真夠沒用的,這麼大好的機會,你也不曉得利用?」
「什麼機會?」平如急切地問道,她一直都在留意琳琅姐妹,但如今的她們可不像過去那麼好對付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什麼好機會。
「簫公子。」
平碧吐出了三字就不肯多說了,平如的眼睛卻閃閃光了起來。
「錦書失敗了啊?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反被人給倒打一耙。」說話的人有些幸災樂禍。
「不過,這麼看來,就是平福走了,這平安也不是好惹的。她們一夥兒的力量還是不小。我們還要對付她們嗎?」說話的卻是如眉。
「罷了,既然她們還有這實力,不動也罷。原本也沒有太大的必要去對付她們,不過是反正也不費什麼勁順便踩踩倒也無妨,現下還是算了吧。鬧得太厲害了,嬤嬤那裡也不好交代。」和如眉說話的赫然是平琳。
她們兩個卻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一起。
「那我們的目標是換成誰呢?」
「這次的梅花擂除了平壽,我們先看看誰最好對付吧。我們就從她那裡下手。」
這件事情過後,姝姿園裡雖仍是暗潮洶湧,但暫時卻都沒有波及到這平錦幾個的身上了,這些姑娘的手段叫別人也不敢再輕易下手,一時她們的日子又恢復原來的平靜。
「娘,我們這就要回去了嗎?」說話的人卻是平常,她是真有些不捨這個地方,這一段平靜的日子實在過得很快樂。
「嗯,我們走吧!下次有機會再來就是了。」陳夫人的表情卻是淡淡的,似乎並不以為意。
「把昱兒一個人留在這裡不帶他回去真的好嗎?」想到離開時昱兒一臉可憐巴巴的表情,平常心裡就是一陣疼痛。
「大夫說了,他最好還是在安靜的地方呆著比較好。暖兒,我們走吧!以後來的機會多的是。但你的地方不在這裡。這回回去,你要學的東西很多,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才是。」
「是的,娘。」
「走吧!」兩個及無災一上車,陳夫人就吩咐了車伕,似乎不想在這裡多呆一秒似的,然而,隱現的淚光卻洩露了她真正的意思,其實她也是如此地不捨。
馬車駛動,留下一地灰塵,這段世外桃源般的日子,終究是如此的短暫。
「昱兒,進去吧!」紅婆婆慈祥地看著昱兒。
「我捨不得暖兒姐姐和娘。什麼時候我才可以跟她們一起住啊?」都怪這不爭氣的身子,昱兒有史以來一次這麼討厭這個孱弱的身子。
「昱兒天天吃藥,多吃飯菜,自然而然就會好的。到時候就可以回城跟夫人和姑娘一起生活了。」紅婆婆安慰他道。
兒用力地點點頭,他一定要趕快好起來,回到娘和暖兒姐姐的身邊,大夥兒一起好好地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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