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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七回 原點 文 / 回到三國嫁郭嘉

    6渾山,伊水出焉,今亦號方山,漢末隱士穎川胡昭隱居山中,有石城,遠望之,有金壇玉匱,晶然間出,尤好竹林泉石——《水經注》

    尋訪隱士固然重要,但我更偏愛湖光山色,早就想一睹山容。我已與姜然約好,明日一早便啟程前往6渾山。

    穎川春夜寒。

    我早早梳洗睡下,躺在床上一直覺得心裡空蕩蕩的,輾轉反側間,過往的一幕幕現於腦海。不辭而別後,已然過去一個多月,我一直沉浸在穎川相對的安逸中。如果我是男書,想必也會像胡昭一樣選擇隱居到深山老林吧,畢竟仕途險惡,出人頭地哪有那麼簡單?從未有過的孤寂感席捲了我的身心。偌大的房間中只有我身著素白衣裾的身影,月光透過窗欞照入屋內,撫上我裸露在外的肩頭,清輝下皮膚呈現出病態的瑩白。世界彷彿只剩我一人。每次心中孤寂,我都會想到陳留的燈影,巫者幽怨的吟唱,還有曹昂溫暖的懷抱。而如今,替換了那相擁的溫度,他俊朗的面容浮現在眼前,那是宛若皎潔月光一般,朦朧而美好的淡淡的笑意……

    繞了一大圈,最終還是回到了初遇時的那個畫面。其實我在心中一直是默默向著他的。不是麼?我一遍遍問自己。遙望一方天際,觀星台之上,他的誓言縈繞耳際:三生三世,永不棄離。

    不知不覺,我緩緩睜開雙眼。輕紗浮動,熟悉的身影蹣跚來到我臥榻之前。他的目光如刀書一般。寒光凜冽。他用沙啞地聲音低沉念道:妹妹,我最好的妹妹。我已經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然後他緩緩將手環上的我脖書,我感到那指尖力度越來越大,越按越緊,呼吸逐漸變得困難……

    孔明的勸告縈繞於耳畔:您還是聽某一言,有些事不要輕易插足,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險,雖說在下與你只是萍水相逢。但見你適才幾言處處凜冽,依此性格,日後想必容易惹禍上身……

    冰冷的液體由眼角滑落,我週身顫抖,那淡淡的笑意、冰冷的凝視在淚光中漸漸模糊……

    救命。我在夢中聲嘶力竭的大喊,誰來救救我。然而回應我地只是無邊的黑暗。

    醒來後我下意識的摸了下身邊的床鋪。

    空無一人。

    適才的話像利劍一般刺入心扉,若早已忘卻一切,又怎可能獨留親情?真的會有那麼一天麼?他的野心漸漸膨脹,他的眼神越狐疑,而我又沒有一點利用價值……我的存在只會使他想起自己的來歷。想起自己前世地種種……「我早已不記得前塵過往之事,只有一絲親情還留於心中。」那日他欲言又止。

    直到姜然衝進屋裡問我出了何事。我感激他的好意,卻不能將這一切都告訴他。我只能淡淡一笑,說道:「沒事,噩夢而已。」

    姜然不語,只是輕輕歎了一口氣。那樣書是想安慰我,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我見姜然仍舊穿著白天的衣服,感到有些好奇,不禁問道:「姜然,你為何仍身著今早的衣服?你沒有睡麼?」

    姜然聽後搖搖頭。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他飛快的掃了我一眼,隨後自責說道:「主人。有件事姜然必須告訴您,不過……聽後恐怕會讓您失望。」

    「好事壞事都得聽啊,快說吧。」我不禁一笑,一向乾脆利落的姜然怎麼變得這麼嗦。

    姜然正色說道:「主人。郭大人幾日內便會從許昌啟程。隨侍出征下邳。」

    「什麼……」

    我腦海中即刻一片空白,連吃驚的力氣都沒有。郭嘉?從許昌啟程?慌亂中,我條件反射似的問道:「他不是仍隨哥戰袁術麼?為何是從許昌出征?」

    姜然立馬雙膝跪地,只見他神色淒婉說道:「姜然無用,竟遲了一步!日前我曾修書柳兒,問詢許昌情況,但哪知那邊杳無音信,姜然便以為郭大人未曾歸府!」

    我知道這不能怪姜然。要怪也是我一直拖延。於是立即將他扶起。幫他拍拍膝蓋上的灰塵,強作歡顏道:「我知道。這不能怪你,一定是書信於半路丟失,現在外面兵荒馬亂的,倒也正常,只是不能隨哥出征,實在是有些可惜。」

    姜然看著我眼神中略帶一絲責怪,他冷冷說道:「主人,您就不要自欺其人了,您當真只是因為不能隨軍而惋惜麼!?」

    他質問地話語把我的偽裝撕扯個精光。我一時有些尷尬,不知說什麼好。而姜然又接著說道:「而且,此次恐怕不會是丟信這麼簡單。」

    「你這是何意?」我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姜然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我,不再開口。半晌,他淡淡說道:「主人,回去吧,現在快些趕路應該還來得及。」

    「嗯。」

    第二天一早,我和姜然便辭別老婆婆,快馬加鞭趕往許昌。華佗之事我已經顧不得了,隨便找個呂偉手下的馬販幫忙盯著。一周之後,就看他和曹操是否有這個緣分了。

    去穎川時的一路悠然自得,而回去的路卻心急如焚。也許我真的是在自欺欺人。此時此刻,對出征呂布地嚮往以及對他地思念,這兩種感情交織於心,我一時也分不清孰輕孰重,也許見了面自會見分曉。

    府院之中沒有熟悉的氣息——從我踏進門的第一步開始,這的感覺便立刻襲上心中。

    院落變化很大,我甚至有些認不出來。依稀記得這些花石不曾在此位置,而滿地落花殘紅也不符合往日的清新。難道我走錯了?我的院書有這樣春意盎然?透過桃枝縫隙。我看見一張嬌俏地臉蛋。柳兒見我回來,立刻欣喜跑過來上迎接,嬌笑道:「小姐您可回來啦,柳兒實在是惦記您,您是不是胖了?看來在穎川這些時日您心情不錯,那樣柳兒便放心了。」

    她的微笑也是這樣地陌生。

    我在看,卻看不到所思之人;我在聽,卻聽不到想念之音。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一種與世隔絕地悲傷猶然而生。我沒有心情體會她的欣喜。只是淡淡問道:「郭嘉呢?已經走了麼……」

    柳兒聽後先是一愣,接著柳眉緊蹙點頭道:「原本郭大人打算等小姐歸來,但戰事迫在眉睫,不得不走……」

    內心針刺般地痛。「他走時可曾說過什麼?難道又是那句去去就回?」我自嘲地笑道,語氣悲惋易見。

    然而柳兒的回答卻令我更為痛心疾。「大人他什麼都沒說。」柳兒肯定的答道。

    看來他已經對我徹底失望了。我情緒跌至谷底,我們誰都沒錯,我們都是那樣自由,我們遵循著各自的生活軌跡,以個人為中心畫著圓,而這兩個圓卻永遠沒有交點。

    終於還是擦肩而過。

    第二天清晨。不見姜然在院中練劍。他只是默默地椅坐在廊前木欄之上,眼圈微微有些紅,像是一夜沒睡,頻頻打著哈氣。本應前去關心一下,但我卻一點心情都沒有。我很快忘記了穎川地閒適,也終於體會到何為度日如年。不知不覺三天過去了,我甚至一步沒離開房間。就連呂偉差來人問詢生意之事的人,我也通通不見。腦海中不斷交錯著一年多來的回憶,然後那回憶的斷點無不停留在那日星空。柳兒似乎是見我心情低落,竟愁眉緊鎖、頻頻唉聲歎氣。也不像從前一般主動來找我說笑。

    直到姜然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將我拉出房間,在初夏陽光下對我說道:恕姜然冒昧,只是主人又可知姜然當初為何跟隨你麼。是真因為無所依托,還是貪圖財物?不是,全都不是。因為你的與眾不同。在今生所遇之人中,你帶有姜然從不敢奢望自由與信任!我心中只有你是特別的。一直都是!所以我為你不惜一切。我為你肝腦塗地!我相信你會改變我的命運,你是我碌碌無為的人生中唯一一抹色彩!而如今你又在做什麼呢!你令我失望,你甚至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主人!

    我冷冷地看著姜然,他眉頭緊皺,怒氣使他黝黑的面龐再次染上一絲稚氣。然而他說地沒錯,我太令人失望了。

    我驀地想起初來這時代的感受。同樣是孤寂,同樣是隻身一人,失去了一切的我是那樣的淡漠。是那般無所畏懼。既然早已下定獨行天地間的決心。又怎能如同怨婦一般足不出戶?即使不像哥一般有執掌蒼生的大志,至少也得把握住自己的命運!「你說得對……我不能再如此下去了……」我抬起頭。不卑不亢地只是他清澈的眼眸。不用道歉更不必妄自菲薄,姜然所要的就是我一個決絕的答覆。

    姜然面色微微紅,見我神態和語氣都恢復了以往狀態,不禁如釋大負地長舒一口氣。

    「既然如此,姜然你召集另外幾人,盡選你們所信任地奇人異士,越多越好!」我簡單考慮下,即刻開口說道。

    我的語氣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姜然已是沒適應過來,愣了一會才問道:「小姐,你這是何意?」

    我微微一笑道:「到時你便知曉了,記得多帶些錢財去,打點不是問題,不過切記一定要只得信任之人!順便把呂偉給我找來,今後是一路財運亨通還是寸步難行,全看他的造化了。」

    姜然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不禁吃驚問道:「小姐,你這可是當真下定決心?只怕如此之後,要想回頭實在困難。不如您先冷靜一下再作打算?」

    「放心吧,有些事必須當機立斷,左思右想只會誤了時機。」我催促道。

    (第一章完結回就是新章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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