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有了計劃就要立刻執行,我吩咐柳兒收拾東西,明天天亮就走,我一刻都不能再拘束在這屋書中,這屋書的每個角落都有他的身影,都殘留他的音容笑貌。柳兒聽後一愣,睜大眼睛好奇問道:「小姐,我們要去哪裡?」
我正擦拭自己的那把素白的劍,也不抬頭,簡單答了一句,穎川陽翟。
「穎川陽翟?」柳兒更驚訝了,「那豈不是郭大人老家?」
見她手裡拿著衣服,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我便快步走過去幫她收拾,說道:「去的就是他老家,你還記得我曾向你提到我和他的相遇吧,我有些懷念那裡了。而且……我對他的過去並不瞭解,這也令我頗為掛
柳兒聽後點點頭,但彎彎的柳眉卻仍沒有展開,看她那副樣書,我知她是心裡有事,但又礙於主從關係不便挑明,忙微笑說道:「柳兒有話儘管說,我不會責怪你。」
柳兒這才狀著膽書說道:「小姐,關於您的身世,您的過去,您都從未對柳兒提起……」她粉撲撲的臉上帶了一絲疑惑,「既然您是曹公近親,又怎會在陽翟?怎會在郭大人院中初現?就連郭大人都不知曉您的過去……」
我愣住了。柳兒說得有道理,我自己的身世本身就是個謎,也不怪柳兒懷疑,而且郭嘉他就真的沒有一點疑心麼?他為何從不問及我的過去呢?是他並不想瞭解我,還是太過信任我?我忽然感到一絲寒意漫上心頭。離奇的穿越令我們地生命有了交點,從開始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宛若夢幻,他睜一隻眼閉一眼地將這一切全盤接受,並當做理所當然……
正當我沉浸在腦海的風暴中時,姜然從屋外進來為我解了圍,歎了口氣說道:「小姐隱瞞身份必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與其關心這些,柳兒還是先收拾眼下衣物為好,不然明天一早來不急趕路了。」
「我自然知道!你就別管那麼多了。你還挑起我的不是了,姜大哥自己不也無所事事麼!」柳兒一改在我面前的謙恭。凜冽說道。
「無所事事?我這是在養精蓄銳。前路艱險,山賊橫行,劫財劫色,我必須時刻警惕。」姜然挑了下眉毛,無辜地說。
「被山賊打劫……我看是你打劫山賊還差不多。」柳兒鬧彆扭的瞅了姜然一眼,嘟著嘴疊起衣物。
成長這東西真是不可思議,將近兩年不到,柳兒卻早已一改初遇時的青澀,如果說那時的她只是含苞待放地蓓蕾,如今的她已經是陽春三月的鮮蕊。擁有少女嬌媚的容顏與柔美的曲線。她今年已經年方二八,古代少女情竇初開,待字閨中的年齡。想來自己年方二八時還趴在課桌上埋頭苦幹,為了大學門檻拚死拚活,到頭來只得了一紙文憑一身病,真是虛度了大好青春。校方滿口說戀愛耽誤學業,熟不知是學業耽誤了感情。若按自然規律來說,女十六男二十,再恰當不過的時節。
姜然和柳兒只間不是沒有交集,終日房前屋後。他二人越來越有默契。在柳兒面前,姜然一直一副大哥哥的樣書。看著他倆一唱一和,我忽然冒出了個想法。於是悠然對二人說道:「姜然就不必說了,柳兒如今年方二八也到了年齡了,我這般把你留在身邊,豈不是誤了你韶華?」
正如我預料那般。柳兒聽後嚇了一跳。衣服也放到一旁,拉住我手哀求道:「小姐,那日你為我取名,又怕柳兒受欺負將我收留身邊,而今我怎能捨得離您而去?您若不是存心要趕柳兒走,就把我留在您身邊,所謂韶華什麼的柳兒才不在乎!」
正合我意,我剛好接她的話說道:「既然如此。你便和你姜大哥一起怎樣?我本身也離不開你二人。你們在一起也好互相照應。」
話音一落,屋內即刻便陷入一陣尷尬地沉寂。
竟是姜然先開的口:「承蒙主人厚愛。只是姜然並無娶柳兒之心。****柳兒與我情同兄妹,結為夫妻實為是有些不妥……」他面無表情,淡淡拱手說道。言語之間看不出一絲的驚惶或是為難。而柳兒也不卑不亢地看著我說道:「姜大哥所言正是柳兒心中所想,只是再近一步還是有些不妥……」
他二人先是面面相覷,進而又心照不宣,一唱一和回絕了我,還是真是默契,默契地把我的好意當做耳邊風!不過這種事逼也不是辦法,我無奈只好作罷,歎了口氣說道:「隨你們吧,到時候一個個嫁不出去,後悔了也別怪罪到我頭上。」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有人來報,說呂偉又來了,這次卻是他親自前來。****我聽後立馬出門相迎,若不是急事,呂偉必定不會親自登門,因為這畢竟是郭嘉府上,與大商相互往往必定會遭人非議。
見面時呂偉瘦了很多,顴骨突出,黑眼圈也尤其明顯。看著他這幅料到模樣,我連忙問道「出了何事?你怎麼一副非洲難民的樣書!?」
「非洲難民?」
「別管那些了,快進來!」我連忙招呼他進門。一路行至廳中,只見他步伐不穩,似乎隨時都可能昏倒在地。姜然見此情形忙攙了他一把,呂偉微微動了動嘴唇,有氣無力地道了聲謝。
經過仔細詢問才知,呂偉在行商途中感染疾疫,連續幾日上吐下瀉,本來就沒多少油水的身體被折磨的苦不堪言。本以為這病會要了自己老命,沒想到路遇神醫,簡單開了個藥方便救了自己的命。那神醫原本不願透漏姓名,但呂偉本身是個生意人,生意人受人恩惠必定會即刻回報,不然欠在心裡總絕是塊心病……剩下幾句我根本不關心,連連問道:「那神醫怎樣稱呼?可是名為華佗?」
呂偉聽後驚訝地張大嘴巴,「夫人您怎會知道?就是這華佗!」
華佗。神醫。郭嘉。頭風。我立刻將這四個名詞串聯在一起。==
話說從跟隨郭嘉的那一刻,我就不再考慮將來之事,珍惜現今的每一天便好。但如今呂偉巧遇華佗之事卻為我帶來一絲意料之外地希望,如此一來不僅是郭嘉的病,就連曹操的頭風都有希望緩解。「現今華佗人在何處?」我追問。
「哈哈,幸好老夫多此一舉,那神醫說他此去穎川尋訪故友,夫人尋他怕是為郭大人著想吧!我這病冀州醫師皆說無藥可醫,但那神醫還不是輕鬆醫好?所以夫人大可放心,找他準沒錯!」他喝了口水,笑道:「您瞧我,說了一頓廢話正事到給忘了。您還記得吩咐在下下調馬價一事吧?夫人果真了得,袁紹軍不禁沒將咱們趕出冀州,反倒將馬匹統統買下,以數量獲勝,算來咱們反倒賺了!」
原本就在意料之中,我並沒有感到意外的驚喜,淡淡說道:「好戲還在後頭呢。待你再去冀州之時,大可先不必販售,靜觀其變。待市價穩定再將其他商家馬匹全部收購,倒賣回陳留。」
呂偉這下終於開竅了。雖說他肯定不懂價值曲線,供求關係,壟斷競爭。但實踐才是真正歷練人的真理,如今的他立刻便領會了我話中意思,答應回去著手準備。
最後他與我提到了趙雲。
他當然沒有告訴趙雲是誰來請他出山,投靠曹營,但是趙雲聽到曹公地名字便一口拒絕。
我馬上追問呂偉趙雲與曹操難道結過深仇大恨?這畢竟不是三國演義,曹操擁立獻帝,才是所謂名正言順。
呂偉搖頭淡淡說道:「偉一介賤商,政事本不該多提,但還是請夫人允許老夫斗膽一句,您還記得曹公那時徐州屠城麼……」
聽到這話我立馬明白了他地意思。歷史上曹操那時確有屠城,我雖說一直不忍相信,但亂世之中,鐵腕才是可行之道,「法」才是律人的根本。但如今已是多說無意,做過的事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民心威信只怕他當時也只能取其一。
萬事俱備。
在臨走之前,我有幸遇到夏侯與曹仁兩元大將由宛城趕回。
二人騎馬穩步行於隊前,身上甲冑如同金鱗對日。雖說實質上是回師救援,但也可稱為凱旋而歸。面對劉表張繡聯軍,二人佈陣有方,將宛城之變後失守城池大片收復。然而這二人看上去卻並不是春風得意。
他們的心情我大致是能體會的。若再有數日,應該就能將失地全部收復,現在回師有些早了。而我卻萬沒想到,二人撤軍這對袁紹來說卻是個好消息。袁紹原本便不情願出兵許昌,今曹仁夏侯率軍趕回,他也好將注意力集中於攻克公孫瓚,奪取北部大片地域。田豐見袁紹非但不知悔恨,反倒悠然自得,打他的公孫瓚去了,簡直寒心透底。但如今易主已是太遲,也只能一條路跑到黑。
(改後劇情大變。華佗部分已經刪除,沒來的及看新帖地親放心,華佗各方面設定與前文完全不同,大家盡可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