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悱惻都跟煙雨緊密縈繞,這樣的季節,這一汪春水,這清溪桃花,這如黛青山一切的一切都讓人心中蕩起漣漪。遠眺時的凝望被祁湘國的國都那突兀的樓閣劃破寧靜,第一次這樣真切地看著這個樓台軒榭,似乎有種莫名地熟悉感。
蕭裕率先驅馬進入苑都,那有些宏偉且帶有溫馨感覺的摩羯殿離著自己的視線越來越近,如同畫卷中那種煙雨朦朧的景色頓時出現在醉雪的眼簾之中。當時一直都圈在聖魔閣內未能出來好好的欣賞這個美麗的國度,今日的所到之處,所感之意滿目的水像絲絹源遠流長,彎彎曲曲地回衍出無數的纏綿,這樣的感覺估計自己的娘親也會有!真為她生長在這個似水的國都而傾慕。
秦風墨的回都讓摩羯宮內變得慌亂不已,這個國主從來都是我行我素,就連差個人前來回報的時間都給省了,每次都是這樣令人手忙腳亂。宮內的婢女、侍從慌慌張張地張羅著國主回宮的一切事宜。
「都免了!」秦風墨大步流星地踏進屬於自己的宮殿,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他依舊如此,醉雪見到眾人那些充滿恐懼和維諾的目光,臉忍不住地泛起了一絲的笑意,他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無論什麼地方,面對什麼樣的人,那種駭人的目光從來不會轉變。
蕭裕走到一個小侍從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後小侍從不停地點頭轉身而去。頓時,整個喧囂的大殿被秦風墨全然喝退,僅剩下醉雪等人。
「大家都去休息!一路車馬勞頓的,估計大家也都累了。」秦風墨站在殿中雖然話說給眾人聽,但是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醉雪的身旁。
喬小艾率先叫嚷了起來:「哎呀!累死我了,憐心我們走,去個澡。寄人籬下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憐心微笑著看著率真的喬小艾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點頭同意扶著她準備離開,還未邁出一步,喬小艾已經死死地抓著鸞慈的手死活地拖著走,鸞慈一副不情願地再留戀地看了一眼醉雪,泱泱地被當做死狗一樣拖走還不停地大聲抱怨:「你們走好了,幹嘛要拖我,我要陪著我的小雪……」一時間有些鬧劇一樣讓門外的婢女忍不住地竊竊私語,同時都在議論著裡面那個粉色衣裙的絕色女子。
「魅,我也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一下,順便查查有關麒麟血的資料。讓蕭裕來幫我!」南陵緋知趣地拍了拍站在秦風墨身邊蕭裕的肩頭,眼睛不忘看向有些籌措的雨蓉,估計她也認為這個氣氛是不是自己該做些什麼呢?
「那個,緋王爺,我,我也去幫你查資料!」這樣怪異的氣氛讓自己多待一刻也忍受不了。那種散著地獄般的戾氣,只是站在旁邊就感覺到陰森詭異,現在不跑要等何時?
沉重的宮門緩緩地關閉,沉悶地聲音像極了殿內的氣氛。如果說相思無意,那他心中的這顆紅豆又是如何生根芽?沒有想到以這種形式,她與他站在摩羯宮的大殿之。靜的聽見心中的源泉在流逝,似乎那曲折的溪水正在兩個人的心中流淌。
「喜歡這裡嗎?」秦風墨輕微地歎息,輕的彷彿怕她聽見,但,她仍舊納入心中。「喜歡!」她不否認,這樣的國都,這樣的水,這樣的櫻花,從第一次走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就深深地愛了這麼地方。因為這裡是娘親的出生地,因為這裡曾經生過許多故事,美好的和殘忍的,都在這個充滿著神秘色彩的國都流傳著。
對話顯得有些蒼白卻又平和,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尖銳,不知道是不是此時的場景讓兩人回歸到以往?「留在這裡!」秦風墨做著最後的爭取,「你指的是條件嗎?」醉雪目光中充滿的驚奇,這個是魅還是國主秦風墨,彷彿有著雙面的他讓自己一度的迷茫。
聽見條件兩個字,秦風墨的眼眸又變得凌厲起來,這個該死的丫頭就真的肯為南陵軒奉獻一切嗎?包括她的處子之身!嫉妒的火焰頓時從心中湧起,自己的一片深情竟然被誤為換取南陵軒活著的條件,可惡!實在是可恨!
「我說的條件你可是答應了?」秦風墨有些明知故問的一步步都逼近著醉雪,喜歡那種充滿鬥爭的眼神,那種不甘和憤怒讓他征服的更加的強烈。條件,醉雪的心中一緊。他這個人的條件總是來得如此的意外,又是如此的合理。救南陵軒的性命,就要抹煞掉自己手臂的守宮砂,對自己而言這樣的代價來得如此的之大,卻在這個事實面前又是如此的渺小。無論怎麼鬥,她始終是輸掉半子。
一抹緋紅飛臉頰,羞澀和不甘逼著自己低下頭,銀牙咬著自己的嬌唇,那種彷徨且有困惑的樣子讓秦風墨的心中更加的憐愛,這個女子怎能不讓他所愛。只是自己的霸道給她又涂添了幾抹恨意。
越地緊逼,醉雪就感覺自己身體的僵硬,這個條件是她默許的,難道真的就要在今日奉送自己的處子之身嗎?幻想著那殷紅的血就讓自己的身體忍不住地抖動。
「怕嗎?這可是你答應的。」已經伏在耳邊喃語,溫暖的唇碰觸到敏感的耳墜,纖細的手禁不住地攥緊拳頭,曾經令她著迷的男子,那熟悉的氣息依舊溫柔的噴灑,已經封閉在心底的那種思念和憂傷再次從那赤紅的硃砂痣變得流淌起來。渾身的酸軟似乎在吶喊著自己的理智,如果就此放棄,軒就會永久地睡去,就這樣接受!
輕閉的雙目,只有那俏皮的睫毛在跳動,沒有停歇地顫抖著如同她的心。看著現在乖乖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子,正在邀請他的進一步的舉動,似乎有種痛惜逼壓的他喘不過來,秦風墨也只不過是凡夫俗子,同樣逃不過愛情的譴責。
手終於環了那柔軟的腰軀,緊緊擁貼的胸口感覺出對方的炙熱和狂躁。胸與胸的摩擦正在醞釀著一觸即的春色。唇齒相依的此時已經分辨不出是交換的條件還是久遠的依存,只是這樣微妙的感情在此時已經化為一汪春水,不論是她還是他,這都是一種對愛情的纏綿。
如果說他是無情,為何吻是那樣的溫柔和宣洩思念的飢渴。如果說她無意,為何又是如此的乖巧接納他那肆意的蹂躪。一切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兩個人的邂逅和最後的離別只不過是將他們推了成熟的一面。
門外的喧鬧聲不帶有任何珍惜的抨擊碎了這個美好的片段。「我要見秦王殿下!你們這些奴才,讓我進去……」一個女子的大聲喧嘩毫無顧忌的在問外喧鬧。「娘娘,不可以,秦王殿下有命,閒雜人等誰也不讓進。」一個侍從恭敬地捍衛著莊嚴的大門。
「啪」清脆的掌摑聲聽起來有些刺耳,「我是閒雜人等嗎?睜大你的眼睛看著我,我是雪妃,是這祁湘的雪妃娘娘,你……」
「砰!」的一聲大門被突然打開,門外刺眼的光線正巧打在殿內相互擁吻的一對璧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那樣好似被抓奸的場景反而變得有些旖旎,只有那種並不慌張和坦然地相互親暱反而讓眾人有些羞澀。
秦風墨良久才鬆開懷中那急急喘息的女子,那種緋紅是他的最愛,只是對於突然而來的雪妃讓他有些掃興,原本一度想要破掉醉雪處子之身的念頭,在一瞬間被打破,眼眸變的陰鬱,掃向那個突然闖入的不之客。
一身白衣勝雪的女子,烏黑的蓬和明媚的面頰在陽光的襯托下有種出塵不染地錯覺,雖然臉色看起來有些驚愕,但是那種舉手投足中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縈繞在醉雪的心頭。這個女子好似自己的映照著銅鏡,一時間忍不住地呆默。
秦風墨的手始終攔著那細膩的腰身,冷眼地看著對面那個已經開始抽涕的女子。「出去。」聲音變得冷落到底,有種絲絲的涼風泛著寒意從女子的身邊刮去。
「她、她……殿下……」被喚作雪妃的女子隱隱抽涕地看著那個絕色明媚的女子,一襲粉紅色的長裙如同那紛舞的櫻花,有著花蕊的嬌嫩透著冰雪的清涼,有些目瞪口呆地絕望。這個就是正主嗎?比自己要想像中的要驚艷不已。
醉雪似乎明白了什麼,輕輕地推開了秦風墨環著自己的手臂,那個跟自己有些神似的女子不需要多說什麼,就知道對方的心中有多苦。苦澀的好像前日的施樂兒,這個女子比起那個文雅如水的施樂兒差的太多,持寵跋扈的囂張將她那一身美麗的外表撕的粉碎。
「魅,她是誰?」醉雪心中有些厭惡地突奇想地作弄一下那個女子,看著這張有些近似的容顏可是卻做出這種囂張跋扈的事情,讓醉雪更加的不悅。
「呃?」秦風墨聽到醉雪這樣親暱的叫聲,眉頭略微皺起,心中有些些許的明瞭,這個丫頭又在淘氣了。也罷!對著一個自己的複製品,換做誰心裡也會泛起不安,隨她去!至少現在她就在自己的身邊。
只要換取她那淺笑盈盈,哪怕是讓他耗盡一生等待,都無憾!
本∼∼∼∼∼∼∼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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