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快地步在青階石,雖然官允那種期艾的目光讓她感覺到像風雪刺骨一樣浸透了柔弱,但是耳邊那高思蘭的哀歎聲更為在耳邊回縈,似乎能感到小東西哇哇落地的融合場面,也許那個小傢伙真的來臨的時候,自己也會從官允的思念中淡忘!時間這個東西終會將感情晾乾。
一抹粉色像是嬌羞的櫻花在青階石雀躍,輕盈地如同花的精靈哪怕是微微一瞥,也會充滿著無盡的春。他——躲在暗處,依舊的不能站在她的身邊,哪怕是她的一身歎息就足以讓他痛恨自己萬分。
「魅,是不是讓你為難了?」旁邊的白衣男子依舊儒雅且溫柔,正是因為他們是生死之交,也正是因為他與她有過糾纏,所以自己才會不得已將他拉入這趟渾水。因為他們這些人的命運早已都被一根紅線所牽連,牽掛的那頭只有一人。如果沒有最初的相遇,她依舊是那個對所有事的懵懵懂懂的小女孩,有的只能是仇恨和不甘,如果只是如果。若,人生若只如初見,多好。
「落,你後悔過嗎?救她,救了一個自己的宿命,賠了自己的一生。」秦風墨保持著以往的冷靜,現在的他已經懂得了該怎樣給她幸福,但是他依舊想刨開的她的心,看看自己到底駐紮在什麼位置?這是最後一搏,如果她不回頭,他就放手。
「如果說後悔的話,只能說當初我不該放手。」南陵緋轉過頭來衝著秦風墨微微一笑,那種笑帶有著似笑非笑地苦澀和無奈。彼此都熟悉的那種感覺。
「你已經跟她說了那個傳說?」南陵緋有些迷茫地看著他,一直都保持最為冷靜,卻又是最為瘋狂的一個人。那個傳說像迷一樣的籠罩在祁湘國的空,屬於祁湘國皇室的禁忌話題,如今卻要真正的揭曉時卻誰也不曾看清它下面深藏的秘密。
「除了這個別無他法。白舞陽比我想像中的難纏多了。」秦風墨抬起手撫摸著自己的下顎,那個女人這次吃了大虧一定會去刺史堂大鬧一場,到時候柳一凡後院起火,這把火一旦燃了起來,就會氣勢洶洶地吞噬一切。
「不過,呵呵!你這次也真夠絕的,破了她的相可比親手殺了她來的還要殘忍!但是我還是希望她死……」南陵緋忍不住地輕笑,想到白舞陽那種帶有著恐懼和慌亂的樣子,心中就充滿了大汗淋淋後的酣暢,那種痛快將心中壓抑多年的憤恨和憎惡一同宣洩出來。
「看來你對她的恨還不止一點、兩點,當真是痛恨到了極點。難得從你的口中說出希望讓哪個人死去。」秦風墨輕輕地拍了拍那個眼眸中跳躍著火焰的男子,這樣的南陵緋簡直就是南陵軒的嫉惡如仇。
「那你說,雪會答應官允的請求嗎?」說話之人眼中的火焰逐漸地熄滅,因為那個粉色的身影已經遠地只留下一縷香。「不知道!她的心意如果不想讓人看穿的話,誰也不能走近。包括我。」秦風墨輕微地歎息,敏感如他,已經知道醉雪去的方向。
推開那沉重的大門,醉雪再次來到南陵軒的面前,半跪在榻前看著一副熟睡的俊容,笑忍不住地飛揚,如果在他們初遇的時候這樣的笑多一點,就不會有現在那麼多的無奈,如今自己的笑即使再如花似錦,他依舊選擇塵埃。
緊閉的眼眸已經無法將她納在眼中,有些遺憾!輕輕地捧起那只修長的手,覆蓋在自己的臉頰,青草的芬芳還夾雜著一絲回味的溫度,「軒,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不對,應該是兩個。呵呵!自己高興地連幾個都忘記了!允哥哥已經答應我讓高思蘭生下那個孩子了,我一直都很期盼著那個小生命的到來,也許他還會是將來的帝王呢!但是最為重要的是,這樣一來允哥哥也會將我淡忘了!」醉雪一邊說著一邊出神地想起剛才官允那談起孩子時的神情,即使是無意地孕育了一個生命,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心在搖動,因為那個小生命而在改變著自己,為此她心中蕩起了忠心地祝福。
「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你有可以重新站起來的希望哦!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麒麟血的,雖然說現在我對於詳情還是一無所知,但是落也證實了,麒麟血一定可以讓你重新活過來的。你瞧!允哥哥那個還未曾見面的嬰兒都有了生的希望,更何況是你呢?如果換做是我你也不會扔下我一人不管的,對!」醉雪興高采烈地說著,彷彿回到了自己兒時喋喋不休的樣子。
那個時侯爹爹總是含笑著聽著她淘氣地說道,彷彿什麼事總是有著她的道理,所有人都不去打斷,只是微笑著聆聽生怕這個小女孩一生氣,天都會感覺到無趣。
「軒,我明日就會啟程離開雲熙,你要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回來,我們的約定。」醉雪輕聲地說著,將自己的一縷絲輕輕地取下纏繞在南陵軒的手指之。「我的青絲與你相連,我一定會遵守我的約定,只要你活過來哪怕是天涯海角也會與你而行。」輕聲的耳語卻不知道睡著之人是否聽的見,苦笑著抓著緊握的手,什麼時候起這張修長的手由牽她的柔膩變成了她緊握著他?
交織的雙手如同青絲一般糾葛在一起,溫柔地輕輕地吻著那張緊抿的嘴,帶有著羞澀和安心,也許這一次離別是為了有著更好的重逢;也許這一次離別帶來了無法改變事實的失落;也許這一次離別將成為最終的訣別。眾多的也許都動搖不了想要拯救他的心,「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堅韌的眸子散著堅定的目光,她的心意毫不保留,清晰的字音如同玉珠灑落銀盤,濺起了最為優美的哀鳴。
微微一怔,手指尖感覺到一陣麻酥,似乎那一直保持沉寂的人兒有了些許的反應,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他真的能聽到見?醉雪恍惚地盯著剛才那近乎不可思議地一瞬間,但是,這已足矣!只要他能聽的到,只要他能感覺的到,自己這此番的歷程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軒……她的心與他已經想通……
又是一種踐行的場面,醉雪的心微微一動,這次雖然只是簡單的出行,可是依舊有眾多的人自地前來送行。官允一路的叮囑只是希望再多看這個女子一眼,卻被生生地堵在宮內,他是帝王,他尊貴的身份將他阻隔在遠遠地一方。
高思蘭哽咽著揮手遙送著那個傳奇般的女子,這次她的離開已經不再是為了天下和朝政了,為的只是一個宿命中的他,在皇宮中沉睡的那個男人讓多少人兒羨慕不已,這是醉雪第一次認清到自己的心意,一個為愛而付出一切的女子讓自己也欽佩不已。
揮手一別灑脫的不帶走一絲的雲煙,看著倩柔和嵐的身影醉雪安心之極,整個冷闕宮的暗夜全都聚齊在大內皇宮,這樣的陣勢看起來格外的隆重,由此可見南陵軒在醉雪的心目中已經躍然第一位。
秦風墨與南陵緋各自懷著各自的心事,大隊人馬越靠近祁湘一步,心裡就變得忐忑不安。那個傳說,沒有根據的傳言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真正的救活南陵軒的性命。
醉雪迎著微風,感受著清涼的氣息撫摸著自己的臉,心中帶著激動的憧憬一遍遍地在徘徊,是否真的有麒麟血的存在這個誰也不知道?此番的目的地祁湘國每次的到來都會有著不一樣的感觸,是否當年娘親也曾經走過這條小路呢?
喜歡這滿樹櫻花的樣子,這裡的季節往往是櫻樹最為喜歡的氣候,是不是娘親也總是無憂無慮的在櫻樹下起舞呢?
雨蓉看到醉雪一直沉默,也乖巧地閉口不言,一時間只聽見馬車車轅的吱嘎聲在小路中輾攆而過。鸞慈和憐心、喬小艾因為不能返回刺史堂只能暫時追隨在醉雪的身邊,雖然說此舉十分無奈,尤其是對兩個女子來說每日都是活在針尖,但是對於鸞慈來說卻是一種享受,此番已經看清了堂主夫人的來歷,自己也暫時脫離了魔爪,對醉雪的依戀變得更加的深,每每投去曖昧神情地秋波就會被憐心和喬小艾無情地摧毀。一路三個人吱吱喳喳地吵鬧聲倒是塗填了許多樂趣。
縱然在醉雪的眼中閃過蒲草如絲般的旖旎,卻無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思念,像是身瀲灩的血,湧出來,纏綿如春水。耳邊似乎還能湧現出自己的心聲和那微微顫動地手指。「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天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本∼∼∼∼∼∼∼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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