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我麼?」似是自言,又似想要證明些什麼。我低著頭默默走著,呢喃般出聲。
感覺身旁的身影微微一怔,停下了腳步,「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這般的堅定不移,待我看去,眼眸之中依舊是一片清明,沒有半點的懷疑。
沒有再多的言語,給我的卻是極大的鼓勵。
「謝謝你。」我真誠望向他說道。
「夫人不必言謝。那晚,我說的話你可記得?只要有所差遣,夏禹定赴湯蹈火。」他雖然微笑著看我,但眼眸之中卻是那麼的執著與癡迷。
我不答反問:「今晚你怎麼會來的?」
「聖上今日剛剛提升我為宮中侍衛統領,亦讓我以一品帶刀侍衛的身份護在他的身邊。」
我心下訝然,今日?
默默走著,我看了一眼長空中的高懸明月,幽幽的說道:「夏統領怎麼看今晚之事呢?」
他沉默片刻,沉著開口:「屬下以為,從今晚的種種跡象表明,夫人似乎被人陷於不義。」
我沒有回答只是讓他說說具體。
「今晚。屬下一直與聖上在一起。直到有一個內監進來與聖上耳語幾句。聖上當即臉色大變。丟下諸位大臣。立刻就出了勤政殿。」他娓娓道來。
「內監?」我凝眉苦思。難道是漪昧殿地奴才?不可能啊。我出門時。是宮女著裝。沒人會知道地。夏竹她們是不會說地。到底會是誰呢?
「夫人是否已經知道是誰?」夏禹看我凝眉深思。小心地問道。
「哦。沒有。夏統領可否幫我去問問張德福總管。看他是否知道今晚地內監是哪宮地。」
「夫人請放心。夏禹定會幫夫人找出告密之人。」他雙手抱拳低頭。承諾般地說出。
「謝謝。」我萬分感激地說出最真誠地兩個字。
「知道嗎,前些日子他也將我禁足過,但從沒有像今日般這樣義正言辭的說出軟禁二字,他應該是真的傷心了吧?」我像是傾訴般的對他說出,卻不知道是為什麼。他沒有出聲,只是讓我宣洩的說出,給我無言的安慰。
回到漪昧殿,那兒早就是重兵把守,夏竹正站在宮門前與他們理論。看見我的身影立刻跑到我身邊問道:「小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侍衛把守,還不准我們自由出入.像看著犯人一樣。我找他們理論,他們說是聖上的旨意。」
我望著這燈火通明的巨大牢籠,閉了閉眼說道:「隨他們去吧!」
「夫人,我已經和侍衛講過了,他們也會最大限度的給與方便。」夏禹這時來到我的身邊,恭敬的說道:「夫人保重,屬下告退。」
「夫人,到底出什麼事了?」綠荷匆匆走來,滿面愁容。
「唉……進屋說吧。」我率先走進殿內。
「什麼?怎麼會這樣?小姐,我就覺得今日有不好的預感,真的出事兒了。現在可怎麼辦啊?」夏竹在殿中來回的走動,不安的說著,「聖上這回好似動了真格了,守衛比先前的緊了很多。」
回到熟悉的地方,我的心終於冷靜了下來。現在不是我慌亂的時候,我的敵人說不定躲在某處正嘲笑我呢。我君綰戈絕不能讓別人笑話了去,吃了虧亦是不會自己吞下去的。
「去,把漪昧殿的奴才宮娥都叫來。」我冷凝的看著殿門,吩咐道。
不一會,大廳裡跪了齊刷刷一地的人,驚恐莫名的低垂著頭。
「我平日裡待你們如何?」我幽幽出口,聲音聽不出喜怒,但卻威嚴無比。
「夫人待我們恩重如山。」下面齊聲說道。
「那好。為何還要出賣於我?」重重的將茶杯摔在桌上,我厲聲說道,下面的宮娥內監瑟縮一片,誠惶誠恐。就連身邊的綠葉也是一驚,險些打翻桌上的茶水。
「綠葉,你沒事吧?」我看向身旁剛剛下了一驚的綠葉。
「沒……沒事兒,綠葉沒見過夫人動怒,嚇住了。」綠葉好似驚魂未定般顫顫的說著。
我疑惑的看向她,她卻低下了頭去不敢看我。奇怪,綠葉的膽子一向都很大,怎麼這會兒變了?
「既然你們無人應聲,本宮就權當你們是忠心的。那好。今晚我出去後,你們現這漪昧殿有何鬼祟之人,稟報與我的,本宮不僅會寬赦他,還要重重的獎賞。如果在明日此時沒有任何人稟報,那麼本宮就不會手軟了。都聽清楚了嗎?」
「是……」下面一片回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