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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片片殘紅飛向北(二) 文 / 紅袖青衣

    漪昧殿。

    我不停的平復因一路快走而不勻的呼吸。

    「夫人,還好吧?」連琛玨一把將我抱坐於腿間,將頭埋於我的中。卻還敵不住他源源不絕的調笑聲。

    此時的我卻顧不得其他。臉上一紅,不停的扭動著。

    「別這樣,琛玨。她們都在呢。」我看向一邊的夏竹,綠荷,綠葉。從她們低著的頭中不斷傳來壓抑的笑音。我的臉更加的紅了。

    「呵呵…是不是她們都不在了,就可以了?」笑聲從間不斷傳來,比剛才的更甚。

    「奴婢告退。」她們三齊聲笑著說來。而後爭先跑掉。

    「別動。」他交於我腰上的手一緊,「再叫一次。」

    「什麼?」我不動。

    「我的名。」

    「琛玨?」我遲疑的叫出。

    「再叫一次。」他將我反轉。對著我地眼眸說道。

    「琛玨。琛玨。琛玨…」我一連叫出幾聲。

    「綰兒…」他卻動情地叫我。讓我冷靜地心顫動。

    空氣似乎凝結住一般。我停住呼吸。睜大眼睛。看著越來越近地俊顏。他嘴角一揚。右手將我地眼睛合上。

    唇輕柔地碰觸。舔濕我地唇。輾轉不絕。而我只有被動地接受。心卻不期然地顫動。

    右手已然熟練地解開我胸前地宮紗活結。輕探入內。引起我一陣嬌喘。他地唇隨著我地嘴角往下。不斷游移啃噬。我亦攀住他地頸項。沉溺在他編織地**深淵中。

    「玨,我…我好難受。」我承受不住般的叫出。

    他將我打橫抱起,向裡殿走去。

    輕柔的將我放在床榻上。他隨之覆在我的身上。

    熟練的解開我的裙裳,薄唇輕舔著我的鎖骨,一直往下…

    「叫我。」他壓抑著說。

    「玨,琛玨,夫君…」我不停的叫著。

    「綰兒,我的綰兒…」他亦如斯的叫我。

    而此刻,我的心中卻是如此的冰冷,如此的哀傷。

    我君綰戈,竟然淪落到為達目的出賣自己的地步麼?

    進宮。之於我。到底是對,還是錯?

    沒有人給我答案。自己亦是沒有。

    我躺在連琛玨的懷中。

    他將我往懷中緊了緊。

    「夫君…」我輕輕的叫道:「你睡了麼?」

    「沒有」

    我回抱住他的腰,語氣盡量放的柔和,成敗亦在此一舉。

    「夫君可知,綰兒從不稀罕這勞什子的夫人?」

    「你說過。」慵懶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我伏在他的身上,抬起臻望與他的眼睛。

    「所以,能否不要讓哥哥去那苦寒之地?」我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

    放於腰側的手一緊,鳳目微瞇,危險至極他不言語,只是這樣的瞧著我。讓我無法讀出他的心思。

    等待,等待…

    心中不是沒有緊張的。對於他,我從沒有猜透過。只是我不能表現出來。只是展現我無盡嫵媚的微笑,就這樣的看著他。

    終於,他眼中幽色乍現,抬起我的下頷。

    「夫人,這般誘惑與孤。甚至不惜把身子賭上。為的就是這一刻?嗯?」話語戲謔,但我卻能感受到他深深的不悅。於我,他又自稱為『孤』。

    「是的。他是我的哥哥。我不能眼看著他去送死。」既然已經撕開,我已然大方承認。

    「送死?夫人未免太小看於莫若了吧?」他又變成了那個陌生的帝王,佈滿危險之色。

    「我瞭解哥哥。他不若二哥般從小熟讀兵法。沒有帶兵打仗的經驗。他只適合居於廟堂。此番應戰的達摩國將領乃達摩戰神摩耶多。不僅經驗豐富,更是無一次敗仗記錄。」我急聲說道:「達摩國人不論男女,從小便會騎馬。他們的鐵騎兵與戰馬,都是我們無法比擬的。加之現在乃寒冬,漠北氣候乾燥,風沙甚大。我朝將領無法適應。而達摩國卻因長年在風沙苦寒之中,早已習慣。這也便是為何邊關連連失手的原因。」我急說完。卻看見連琛玨審視,訝異,讚賞的眼神。

    可此時我卻顧慮不了那麼多,一心要說服他不讓哥哥前去。

    「夫人是在替孤的天下擔心?還是在為莫若擔心?」

    「都有。」說出這話時,心中不是沒有心虛的,天下,江山,與我,無關。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我就是這般的自私。

    「哈哈哈…是嗎?那孤是否要感謝夫人的一片忠誠之心啊?」鳳眸冰冷,彷彿承載著無盡的風暴,「今日,聽得夫人的一席話語,讓孤更加的對夫人另眼相待。你,究竟還會給孤帶來多少驚喜呢」

    「我不要做什麼夫人,只要哥哥平安。望聖上成全。」我依舊重複著,此時的我多麼希望他能答應。

    可是無情狠厲的話語依舊,只是嗓音更加平和,慵懶,讓我無法猜出他的所想。

    猛地一翻身,他將我壓住,指尖描繪著我絕美傾城的輪廓,無盡的情深。

    「夫人這幾日真是辛苦了,不僅要伺候為夫的,還要在這深宮裡打探情報。真是讓為夫的心疼啊。」

    心,猛地一顫動,原來,他都是知曉的。只是不說。而我,就像小丑一般,在他面前。

    「既然你都知道,為何…」

    「既然夫人要玩,為夫的,哪有不陪的道理啊?」他打斷我未完的話語。

    原來,是我錯了。我終究是高估了自己,看低了他。

    幡然起身,下床。

    「來人,替孤更衣。」

    女婢、內侍一窩蜂的全都進來。圍著這天下最尊貴的人。

    「與達摩一戰,如夫人分析一般。本來孤已是準備待到開春後,再讓莫若帶兵。」他略一停頓,將手抬起,張德福彎腰將前襟扣好。

    「可是,孤,現在,改變主意了。」

    「張德福,你去丞相府。告訴君丞相,邊關告急。明日,就讓他整軍出。賢夫人這幾日勞心勞力,身體微恙。往後就好好呆在這漪昧殿吧。擺駕蘭照殿。」而後,甩袖離去。看也沒看我一眼。

    「夫人要保重啊。」張德福輕輕看著我,言語之間滿懷關心,「老奴告退。」說罷,彎腰離去。

    偌大的寢殿瞬間安靜。只餘我,跌坐與床。

    「小姐。」夏竹跑進來。

    「夫人。聖上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啊?」綠葉也跟著進來。

    「綠葉」綠荷狠狠瞪了綠葉一眼。

    「小姐。你怎麼了。別嚇夏竹啊。」看著我茫然不動的眼神,夏竹將我攬在懷中。

    輕輕閉上眼睛,兩行清淚無聲落下,「夏竹,我輸了,徹底的輸了。哥哥,我幫不了哥哥了。」

    「沒有,小姐你沒有輸。公子知道了,定會為小姐難過的。」夏竹也跟著淚如雨下。

    「夫人要保重身體。在這後宮裡,沒有誰輸誰贏的話,今日失去聖上心,明日再贏回來便是。綠荷相信夫人的實力.」綠荷走至我的身邊,將我的柔荑握住。輕聲的說。

    緩緩睜開,看著眼前這張望向我堅定與執著的臉龐。我疑惑迷茫的看著她,似是回答,又似自言自語

    「會嗎」

    「會的。一定會的。」綠荷堅定的回答。

    蘭照殿。

    「七郎怎麼來了?」華水藍,輕輕的將連琛玨的外袍脫掉。

    大手一拉,華水藍倒於他的懷裡,戲謔的聲音響起:「怎麼?愛妃不歡迎孤麼?」嘴角含笑,只是,鳳眸冰冷一片。

    「怎麼會呢。藍兒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歡迎呢。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掖庭說,七郎今晚歇在賢夫人那兒的。」

    「藍兒今晚就這麼打算辜負良辰美景麼?」深深的怒氣壓抑著,華水藍感覺的到。要是別人,早就溫言軟語的侍寢。但是,她是華水藍,所以:

    「別人的施捨,藍兒不稀罕。藍兒要的是七郎的真心。要七郎真心的想著藍兒。」華水藍起身離開他的懷,直視著連琛玨的鳳眸。

    真心。連琛玨心中一凜。幾日前,也有一個女子這樣顧盼盈的對自己說,綰兒不稀罕這後宮權柄,綰兒要的不過是夫君的真心。

    看著眼前著張精緻異常的臉龐,他無限風情。

    「藍兒想要孤的真心?那孤給了便是。」說罷抱起美人,大步向寢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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