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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夢裡不知身是客(三) 文 / 紅袖青衣

    「小姐,該喝藥了。」夏竹從我手中拿掉史書,將藥端至我的面前。

    「聖上來未菱宮了。夫人。」綠葉興奮的嚷嚷。

    「咳咳…」我喝藥的手一抖,卻將自己給嗆到。

    「小姐,你慢點」夏竹邊撫著我的背邊說:「聖上去的是西邊的梅瑩殿。」

    「是啊。可惜聖上去的是梅瑩殿。」小腦袋耷拉下來,無限惋惜的神色。可立刻又高興的說道:「沒準兒,聖上一會兒就過來了呢。咱們夫人如此國色天香,聖上沒道理不來的呀。是吧,夏竹?」

    我輕輕將碗遞給夏竹,好笑的看著綠葉:「你似乎比我還著急呢。」

    俏臉一紅,「是以前在春意閣時,聽其他的宮女說咱們聖上是頂頂好看的男子。就連丞相也要遜色三分呢。世間再沒有與聖上一般的男子了。」

    「胡說,哥哥才是頂頂好看的男子。」不知為何,卻如小孩般耍起性子來。「時候也不早了,我乏了,你們也早點歇著吧。」

    「是」綠荷沉默的將我扶到床上。便依言退下,將不知所措的綠葉拉了出去。

    「小姐又在想公子,是嗎?」夏竹輕聲的問道。

    我矢口否認:「沒有。你也下去吧。讓我靜靜。」

    夏竹沉默。靜靜地將燈熄滅。退出寢殿。

    微弱地月色被雲層擋住。一片漆黑。

    我卻調整心緒。睜大眼睛。慢慢起身。摸索著準備坐在桌旁等待一個人。

    是地。等待一個人。我將夏竹。綠葉綠荷遣走就是為了等待一個人。我相信他今晚定會來找我。

    「砰」黑暗中。我似乎撞上了什麼。想像中地疼痛沒有。心下卻已冷然。

    「呵呵…沒想到愛妃是如此地急於對孤投懷送抱啊。孤真是受寵若驚啊。」戲謔地嗓音夾雜著調笑聲。在這無邊地黑暗中更顯惱人。

    我想掙脫他將我抱起的身子,無果。

    「聖上真是好興致。對深夜暗闖閨閣似是上癮成趣了。」

    「別動。你想讓你的婢女都知道嗎?」成功的警告住我頻頻扭動的身子。他順手一帶,我們雙雙倒像身後的大床。

    「你遣走婢女,不就是為了等我麼。愛妃。」低沉的笑語不斷衝擊著我的耳膜,卻讓我無從否認。是的,我就是為了等他,當今的聖上,我君綰戈的夫君連琛玨。今晚他來未菱宮梅瑩殿,不過是個幌子罷了。正真要來的卻是我這漪昧殿。

    「不錯。」我大方的承認,「只是沒想到你來的如此的快。」

    「呵呵…這君家的兒女果真是膽識過人啊。」埋於我頸項的鼻子深深一吸:「愛妃可知,你深深挑起了孤的興趣。」

    「臣妾應該為此高興嗎?聖上如此偷偷摸摸的興趣。我想,其他妃嬪,定然喜歡的緊。」將他伸進我寢衣的手,拿開,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卻不答反問,「對孤的安排,愛妃可還滿意啊?」

    「……」

    「你可知,莫若為了你是怎樣求孤的嗎?他從沒有要求孤做些什麼。這麼些年,他沉默寡言,只知盡心盡力為孤辦事,沒有半句怨言,亦無半分邀功之意。讓孤以為他是一個無慾無求的死人。可他卻為你,求孤。讓你做孤的王后。我讓他去漠北的苦寒之地為國效力,他想也不想的答應了。」說道這裡,他笑聲乍起,「孤,從沒有如現在這般高興,你知道嗎。呵呵…原來,如鐵般堅硬的君家,最大的弱點就是愛妃呀。哈哈哈…」

    「……」

    「怎麼?愛妃流淚了?這淚是為你君家而流,還時為莫若而流?」連琛玨捏起我的下頷,俊美如斯的臉上充滿嘲弄,如此危險。

    哥哥,我如天神般的哥哥,都是為了我,為了我。

    「你就這般的恨我君家嗎」

    「笑話。孤是帝王。愛妃認為孤有那個必要嗎?」冷硬恨厲的話語。說罷,俯身吻向我的唇,沒有憐惜,亦沒有深情。濃濃的恨意充斥嘴間。

    我茫然,就如斷了線的人偶。直到嘴中一痛。

    「給孤專心些。嗯?」輕舔著我唇邊的鮮血。

    「不。」我恍然回神。用盡全力推開他。

    「怎麼?現在給孤裝起貞烈來了?不管你因何種原因進宮,既然入了宮,做了孤的女人。都該由此自覺。愛妃不知,難道,莫若也不知麼?」

    是呵他是我的夫君,既然是我選擇的路,這天終是要來的。或許,過了今晚,我就能忘卻對哥哥的情。這。不也是我進宮的目的所在麼。

    床幔飛揚,我輕輕的合上了眼,兩行清淚滑落於腮。

    等待中的一切沒有到來。只覺身上一輕,我慢慢睜開,滿眼迷濛。

    「孤,從不強迫女人。」連琛玨已然立於床沿,清冷的嗓音驚醒了我的思緒。

    「聖上。」我將滑至肩胛的寢衣穿好,赤足走向他玄而未停的身旁,芊手一如兒時像哥哥撒嬌般拉住他的袖口,微啟朱唇:「夫君?」

    僵住的身軀慢慢回頭。不知何時烏雲散去,月光暈黃而迷濛的灑向寢殿,照亮他訝異卻依舊危險的鳳眸,照亮我梨花帶雨且羞澀微笑著的傾城臉暇。

    「我…我可以這樣叫你麼?」瞳眸直視他的。毫無懼色,只有女子對男子的仰慕之色。

    「你…」

    嘴角微揚,輕輕拭去腮邊的淚水。我知道,現在的我,此時的我,任誰都是無法抗拒的。在連琛玨的眼中我找到了滿意的答案。

    「綰兒要的從不是這後宮象徵權利的冰冷頭銜。」

    「那你要的是什麼?」

    「真心。」

    「真心?」他嗤之以鼻。

    「是的。真心!綰兒要的不過為夫君的一顆真心。」我轉至他的身前,玉手輕指他的左胸。

    「你可知,孤,生來就不信這世間有真心可言?」將我指在他胸前的玉手一握,戲謔般調笑。

    我順勢摟住他的腰,臻靠於他的胸前,「無妨。綰兒會讓夫君感受到真心的。」

    「夫人是在引誘為夫嗎?」低沉的笑聲愉悅的想起。順手將我的臻勾起,我婉絕一笑,傾城傾國。

    黑暗中,一抹溫熱落於我的唇上,輾轉纏綿。我婉轉承受。直到我再喘不過氣來。

    「你都不知道要喘氣的嗎」他離開我的唇,好笑的說道。

    「夫君的經驗豐富多姿,綰兒自是比不得的。」我吸取著新鮮空氣,平復後緩緩說來。只是語氣中的幽怨宛如吃醋的妻子,而我卻不自知。

    「呵呵…夫人是在吃醋嘍。」連琛玨忽然將我攔腰抱起,大踏步的向床榻走去,「今晚,就讓為夫好好調教一下夫人,哈哈…」

    殿外月色正朧,殿內風光無限。

    早晨,我悠悠醒來。望向一側,早已空曠。一夜的纏綿悱惻讓我動彈不得。

    閉上眼睛,淚水滑落腮邊。

    昨夜,我用了自己最不屑的美人計。將自己親手奉上。

    輕輕的推門聲響起,我連忙拭掉淚水。

    「小姐。你醒了嗎?」夏竹的聲音輕輕響起。

    「嗯」

    「小姐,你哭了?」

    「沒有的事兒。」我將頭慢慢撇過,「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到巳時了。」夏竹將沙曼捲起,低聲說道:「今早,聖上從寢殿出來,讓奴婢們不要打擾小姐。免去了您去太后那的定醒。」

    「夏竹。我想洗洗身子。」

    「是。小姐稍等。夏竹去去就來。」

    不一會。我將身子泡在溫熱的水中。閉上眼睛,滿足的喟歎。

    一雙手輕輕為我揉捏著肩胛,力道柔和。

    「有勞夫君了」我微笑的說著。

    低沉醇厚的嗓音夾雜著笑聲:「夫人怎知是我的?」

    我將這雙不安分的手按住,「夏竹可沒有夫君這般大的手,也沒有夫君這般糙的繭子。」

    「朝陽軒那晚,就知夫人有雙觀察細微的美眸。今日才知,夫人還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啊。」我心中一凜,原來那晚,他早就將我看透。

    「夫君前來。竟無一人前來稟報,真該好好迅捷迅捷他們了」我佯裝不懂般轉移話題。

    「是我不讓他們告訴你的。不然,我哪能見著美人出浴圖啊。哈哈…」

    而我,終於注意到。連琛玨於我不再用『孤』這個稱謂,而是『我』。這是否代表著,我已經成功贏得第一步?

    「身子,還痛嗎?」連琛玨在我耳旁輕聲說著,溫熱的氣息卻慌亂我的心神。

    「不…不痛了。」我鎮定心神,心虛的說道。

    不想,我卻掉進了他設的陷阱。

    「呵呵。那為夫的就不客氣的享用了。」說罷,就抱起了我**的身子。

    我驚呼的圈緊他的脖子,「你要幹嘛?」

    「你說呢。夫君我正好餓了,你這只嫩滑的小羊,正合我的胃口。」說完便哈哈大笑。笑聲爽朗,驚詫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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