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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夢裡不知身是客(二) 文 / 紅袖青衣

    哥哥走後不久,掖庭的總管就帶領宮女內監。讓不大的房間更顯窄小。

    「群芳閣中階秀女君綰戈接旨。」總管張德福尖細的嗓音響起。

    我領著夏竹,跪地聽旨。

    「傳聖上旨意,皇朝君家,為國效力,功不可沒。念其忠君愛國,無已加復。聞,君氏女綰戈德才兼備。今,特封為賢夫人。入主西宮。與茹夫人共同治理後宮。欽此。」

    「謝聖上隆恩。」我雙手接過聖旨。心中卻冷笑連連。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張德福雙手交前,客氣的說道。

    「以後還有勞公公多加關照。綰戈在此謝過。」我將手中的紅玉翡翠鐲放於他手中。

    他卻宛然謝絕,「夫人客氣了,德福還望夫人以後多多關照。奴才現在就領夫人前去未菱宮。

    這張德福眉眼之間無半分奸佞之色。處事有原則。也難怪會在聖駕前伺候十載,升至總管。

    「這淺薄的見面禮,難道是總管嫌輕了不成?」我假意生氣的說。

    「這……奴才不敢。是夫人的禮太重了。」低眉順眼,不卑不亢。

    我將他地手張開。玉鐲放入掌心。溫然道:「還請總管收下。這宮中規矩勝多。以後。綰戈若有個萬一。還需總管多多提醒才是。」

    「既然夫人堅持。那老奴就收下了。夫人放心。老奴定當竭盡所能。護得夫人周全。以報當年君元帥地大恩。」張德福眼眸真誠。似有淚光一閃而過。我知道。我成功地收服他地心。只是不知。原來還有爹爹這一層關係。

    未菱宮。

    漪昧殿。

    看著這個哥哥為我換得地寢殿。我茫然失神。

    「小姐。掖庭送來一批宮女內監。讓您去大殿看看。」夏竹輕聲說道。

    「夏竹,你可知道,我想要的並不是這偌大的宮殿。這後宮的權柄。」

    「夏竹知道。夏竹一直都是知道的。小姐的苦夏竹都明白。」

    我淒然轉身,如今真的只剩下我一人。爹爹與二哥在邊陲與西瓦國作戰。就連我下山都不知。而哥哥,再過幾日便也整裝出。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

    整理好衣衫式看向夏竹,「走吧。」

    說完,便向前殿走去。

    走至前殿,那裡已經站著八位婢女,與五位內監。

    「奴才給賢夫人請安。」

    「都起吧」我安然坐於殿前,望著眼前這一片跪倒在地的內侍,輕聲說道,「都抬起頭來回話。」

    「你叫什麼名字?」我望向其中一個容貌端麗,冷靜如常的婢女。

    「回夫人,奴婢綠荷。」不卑不亢,成穩的答道。

    「奴婢綠葉。是……」一個俏生生的女子嘴角含笑,年紀較夏竹略小些。水靈靈的眼睛充滿童真與好奇的向我看來。

    「大膽,夫人讓你回話了嗎?」夏竹卻厲色打斷她的話語。

    「請夫人恕罪,綠葉進宮不久,沒有規矩。但並無惡意,還請夫人原諒。」綠荷卻失去原有的冷靜,慌亂的跪下。

    我不禁失笑,「想必這綠葉是你的妹妹吧?」

    訝異的抬起頭來,:「夫人高見,正是綠荷妹妹。」

    「好了,你們姐妹兩就跟著我吧。其餘的都散了吧。

    我微笑的看向綠葉,滿臉想問卻又憋著的表情。

    「想問什麼,就問吧。別憋壞了。」

    俏臉一紅,「夫人怎知……」

    「你這張小臉壓根兒就藏不住心思呀。呵呵……」

    只見綠葉的臉更加紅艷,卻低下了頭去,「夫人笑起來真好看。比仙女還美。是綠葉見過最美的娘娘。」

    「好了,綠葉。夫人怎是你可評頭論足的。你的性子也該改改了。」綠荷皺眉的訓教。

    「綠荷」我叫著這個無論是樣貌,頭腦都不俗的婢女。

    「是,夫人。」恭順的回話,不卑不亢。

    「你今年多大了?在宮中幾年了?」

    「回夫人,奴婢今年十八。在宮中已有兩年。」

    「綠荷,」我冷然向她看去,一字一句道來,「在我的身邊沒有奴婢,既然我將你收為貼身侍女,以後就是一家姐妹。你不用以奴婢自稱。如不嫌棄,你可將我當做妹妹看待。可好。」

    「奴婢不敢。」驚慌的跪下,嗓音卻輕顫。

    我起身將她扶起,「怎麼還奴婢奴婢的叫?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嗎?」

    「奴……綠荷不敢。」抬起頭,眼角卻以濕潤。我知道,我已然收復了她的心。「好了,以後你們三人就跟著我吧。但凡有我在一日,別人就休想將你們欺負了去。但你們定要團結。夏竹、綠葉,你們往後向綠荷多多請教。她年長於你們,又在宮中待的久些。」

    「是,夫人。」綠葉嬌俏的回答。

    「是,小姐。」夏竹真誠的回答。

    「綠荷有一事不明。望夫人指點一二。」綠荷疑惑的看向我,眸中不再清明一片,有的便是對待親人般的真摯。

    「你是否要問,我怎會知曉你與綠葉的關係?」我呵呵笑問。看到綠荷無聲的點點頭,我慢慢道來。

    「呵呵,其實這也不難。我看你冷靜沉穩,但卻獨獨對綠葉慌了神。加之你為綠荷,她為綠葉。細看之下,你們眉目之間也略有相似。所以我才猜測你們同為姐妹。」

    「夫人聰慧過人,綠荷佩服至極。」深深一鞠,帶著無盡的忠心。

    「夫人,夫人。不好了。梅瑩殿的茹夫人來了。」綠葉慌慌張張的就跑到偏殿來。

    「是啊,小姐。那茹夫人來勢洶洶的。」夏竹也跟著慌張跑來。

    我無奈失笑,不過半日。這夏竹與綠葉就鬧成一片。倒是給這偌大的漪昧殿增添了不少樂趣。放下手中的史籍,輕拍裙角起身。

    「終於來了。走,出去看看。」

    待我走進前殿,只聽見砰的一聲,然後:

    「狗奴才,這樣下等的茶水也敢拿出來給本宮喝。活的不耐煩了嗎。」

    「姐姐莫氣。是妹妹唐突了。去,還不重新看茶。將漪昧殿最好的的茶給茹夫人端上來。」我帶笑款款走來。

    「哼。妹妹既然知道尊我一聲姐姐,今日我就算了。」說罷擺袖落座與大殿上位。

    我忍住氣,微笑道:「不知姐姐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看不出來,妹妹手段如此的高。昨晚朝陽軒一別,今日卻由一小小秀女成為三夫人之。風頭都蓋過了華水藍那丫頭。嘖嘖……這君家,還真是不能小瞧了去呀。」

    「既然知道我是三夫人之。這未菱宮之主,你還如此檀越」我的聲音驟然冷下「是不是有點壞了規矩啊,妹妹?」聽我說出妹妹二字,枚香盈的臉霍然變色,「君綰戈,你是在拿身份壓我嗎?別忘了,你還沒有正式冊封呢。隨時都會有變數的。」

    「是嗎?正如你所說,別小瞧了我君家。你認為,聖上會拿江山社稷開玩笑嗎?嗯?」

    「君綰戈,你以為聖上對你君家很是倚重嗎?」枚香盈甩袖起身,看著我,恨恨的說;「我們,走著瞧。哼。」

    看著這抹艷麗走出漪昧殿,我如虛脫般,向雕花檀木椅倒去。

    「小姐。」夏竹驚慌失色「你怎麼了?」

    「我沒事。不用擔心。」

    「夫人,茹夫人在宮中久已。聖上對她寵愛有加。後宮也一直是她把持。今日,我怕,她對夫人已記恨在心。夫人要小心。」綠荷憂心忡忡。

    我虛弱一笑:「恐怕她已不止對我記恨這般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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