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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97 一個有意設的局 文 / 總有那麼幾個高富帥不長眼

    一上來就是下馬威,看來自己再怎麼隱藏本性還是很不招人待見的呢,

    溫軟笑了笑,仰起臉,「伯母,怕是有什麼誤會,我還沒有想過要結婚的事,」

    剛說完,對方尖酸刻薄的聲音就提了一個調,「呀,那你是說我家小諺一廂情願嘍,這溫家怎麼教出來的女兒,這麼傲,」

    還是旁邊上了年紀的高董事,開口解了圍,「你少說兩句,」

    女主人終於閉了嘴,負氣不吭聲了,

    高諺的父親年過六十,歲月的痕跡早已爬滿臉皮,他是老來得子,身旁的太太也只是續絃,據說他與原配感情深厚,只因原配病故沒留下一子一女,又被家族逼得緊,才娶了比自己小二十歲的美貌新妻,生下高諺,

    「太太,客人來了,」保姆過來小聲提醒,

    高家太太特別高興,彷彿是要導演什麼好戲,「哎呦,人來了就好,準備開飯吧,」

    「是,」

    當身邊剛起身的高諺脫口而出叫了一聲,「小狸,」

    溫軟才將視線放在進門的兩個人身上,只需一眼,她就不受控制地捏起了拳,

    她爸那時風流,但一直隱藏的很好,直到一個看起來病弱的女人出現在他們家,說自己的女兒因為沒有爸爸,遭到同學的排擠而吞藥自殺了,現在孩子被搶救回來,希望作為爸爸的人能去病床前看看,

    全家人都震驚了,不僅是因為婚外情,而是因為婚外情連孩子都有了,那女孩就比溫軟小三歲,

    現在看著這對母女,看她們穿著得體,一個慈祥一個漂亮,溫軟簡直都想笑了,破壞別人家庭的人為什麼還可以過得這麼坦然,她簡直不懂,

    「小諺,這是蕭狸,是咱高氏旗下品牌選定的新一季代言人,溫小姐,都是演藝圈的,想必你們都認識,所以我就叫來一起吃飯了,你不會介意吧,」說著,還專門對溫軟發話,「蕭狸的母親是我先生的舊友,別愣著啊,快叫人,」

    女主人別提有多得意了,溫氏都已經是他們家的手下敗將了,就這點本事他女兒還想進我們家,行啊,那就把私生女一起拉出來遛遛,看看誰的臉皮比較厚,

    高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會來這一出,他以為他們答應見準兒媳是發自內心的想見,誰能想只是為了讓他們斷得徹底,這樣子,溫軟一定恨死他了,他突然詞窮,站在那,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想讓我叫你一聲『阿姨好』嗎,」別逗了,溫軟對著那女人做出了結論,「估計也不太想,那我就省了這句言不由衷的問候好了,」

    對方好似習慣了這樣的對待,只是開口發問,聲音尤其溫和,「溫軟,有你……爸爸的消息了嗎,」

    「我爸何德何能被你們這麼惦記,」也許是話語聽上去是太過明顯的不友好,溫軟又加了一句,「呵呵,不勞你費心,你還是好好養病吧,你女兒現在這麼努力,可都是為了你,」

    她說起刻薄話來,是頗有兩把刷子的,她總能隨意幾句話就把別人堵得連話都說不出,

    「借一步說話,」這場景比任何一齣戲都要精彩,她連飯都沒吃,就抓著高諺的手出門走到小花園,

    很奇妙的一種感覺,彷彿本以為是自己的未來、是今後的整個世界的人,可現在,看著卻好像陌生人,

    她對著眼前這位仍舊那麼高大英俊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對象道:「高諺,給我個說法,」

    只是要一個說法,沒有暴怒的表態,只安安靜靜跟他要一個說法,

    她都已經決定將商業戰爭和兒女私情分開了,都耐下性子換好了漂亮的裙子跟著他前來拜訪,可是,讓她看到了什麼,一個有意設的局,如此心機叵測,

    「溫軟,我稍後跟你解釋行麼,先吃飯,我們這樣離開不禮貌,」

    家教有時候真的是一種累人的累贅,她選定好的男人竟然跟她這麼說……呵呵,想必解釋起來應該很費勁吧,

    溫軟點點頭,隨他回屋,快進門時,才又開口,「你父母若不喜歡我,只需要直說,我不是那種糾纏權富的人,他們實在無須佈置這麼大的戰場,」

    背後的花園儘是常綠植物,只有一棵很有年紀的梧桐,在此秋季,慢慢墜下了幾片葉子,

    就這樣各懷心事地吃了一頓飯,飯桌上氣氛友好,只有她一個人安安靜靜,

    她像是吃了一個蒼蠅一樣對此情此景耿耿於懷,根本做不到享受美食的口感,所有食物入口都味如嚼蠟,難以下嚥,

    還不如聞譽泡的方便面好吃,她想,

    好不容易可以離去了,在她換鞋要告辭的時候,高諺的父親接了一個電話,突然神情肅穆,將她和蕭狸一一看過,

    氣氛很不對,直到被聒噪的女人催了好幾遍「怎麼了怎麼了」,高董事才歎氣開口,「溫承祖他們投江了……」

    「你說什麼,,」是蕭狸的母親最先難以置信地追問,

    「我答應過幫你找人,可是想不到……想不到他們已經……節哀,」

    蕭狸的母親受不住刺激,直接捂著胸口就暈了過去,

    有那麼恍惚的一瞬間,溫軟聽到了心底某處轟塌的聲音,,,投江,投江,

    她簡直要瑟瑟發抖,但還是強作堅強,「屍體在哪,我要認屍,」

    沒人管她,大家忙成一團,高諺急忙抱起人,對她安慰似的看了一眼,「溫軟,你自己打車先回去,我送阿姨去醫院,阿姨有心臟病,」

    蕭狸垂著眼淚跟在後面,兩人就這樣坐車走了,

    心臟病,呵,知道得怪清楚,在此悲情之際,溫軟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腦海裡親人的音容笑貌猶在,溫父還像那日一樣對她縱容地講著:「想要什麼就說,粑粑都給你買,粑粑賺錢,就都是為了讓你過得開心,」

    她記得她當時態度十分不好的反駁道:「別假了,你賺錢是為了能隨心所欲的泡妞吧,如果再被我看見比我年齡還小的女的出現在你車裡,我就跟你斷絕父女關係,」

    說著玩兒的,怎麼能斷得了呢,

    她還記得她媽非常悠閒地和她坐在茶秀聊天的那次,擺著一副看淡人生的表情,卻對著服務生指來指去,「女兒啊,那個帥不帥,」

    「別依靠男人,長得帥的最不可靠,」

    「你爸就不帥,可也沒見有多可靠,得,開心一天是一天,對吧,」

    他們這樣的人,對「開心」這個詞有各自見解的人,怎麼會投江,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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