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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82 我想做你的男人 文 / 總有那麼幾個高富帥不長眼

    聞譽做了一個夢。

    夢見溫軟哭著不讓他走。她的面孔還帶著少女應有的圓潤白嫩。眼神卻早已冰如寒潭。醞釀著暗潮。

    他終於問出那句話。「要我留下來幹什麼呢。」

    「當我哥哥我們也能永遠在一起。做我的家人。別走。」那時的溫軟哭得瑟瑟。抖著肩膀。就像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小花。可是他也不是參天大樹保護不了她。他只是一根野草。做管家的父親死了。他還有什麼理由留在溫家。難道真的要去做溫老爺的乾兒子。成為溫軟的乾哥哥。

    「不。小軟。我不想當你哥哥。我想做你的男人。」

    他把壓抑在心裡的話。常以開玩笑口吻說出來的話。在年輕的壞脾氣女孩面前重說了一遍。

    現實中的他不吭一聲不告而別。在夢裡。卻道出了一切。起碼心裡感到圓滿沒有遺憾了。

    凌晨五點的街道非常安靜。只有少量的車迅速穿過。連尾氣都來不及長留。淺淡的天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小小的病房裡。一個男人睜開眼。而睡在另一張窄床上的女人好像睡得很不安穩。眉頭一直皺著。但還是該死的好看。

    他恍惚間覺得剛從夢中轉醒的自己其實是又進入了另一個夢。他想觸摸她。去撫平她的眉。她是他不敢高攀的夢想。卻也是他從不捨放棄的未來伴侶。

    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胸口的疼痛讓他滿頭大汗。

    等再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

    聞譽按住胸口。從床上坐起來。「喂……」

    溫軟靠在沙發裡。在做晨報後頁附贈的填字遊戲。簡單地有些愚蠢的遊戲。又可笑。可她還是拿著一隻鉛筆在塗。

    「早。還以為你會一睡不起。」

    早上九點半的光打在她的側臉。聞譽幾近看癡。作為一個擁有完整思想體系的正常成年男人。他身上某個部位被晨勃折磨得蠢蠢欲動。弄得他滿腦子都忍不住佈滿了下流的念頭。

    聞譽:「那個……我要上廁所。」

    溫軟:「上唄。你是斷了肋骨又不是斷了手腳。難道要我幫你把尿不成。」

    女人每天都是這樣。冷淡刻薄毒舌。即使落魄到底都不懂得去招人喜歡。如果一定要比喻的話。她真的就像是一隻折了翅的黑天鵝。

    那種滿不在乎的態度。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讓聞譽覺得透不過氣。他簡直想撲上去把她結果了。

    但他不敢。

    算了。忍得住寂寞的獵人才是最好的獵人。

    「你……快出去打早飯給我吃。我就要餓死了。」聞譽拚命想把她支出去。不然自己這樣老彎著腰遮掩著下體的異常簡直都快要了他的親命了。

    溫軟:「飯已經打好了。皮蛋瘦肉粥。」

    聞譽:「啊。」

    溫軟:「請側頭看看你的床頭櫃。雖然知道你貌似不喜歡吃皮蛋。但是其他窗口打飯的太多。我不願意去擠也不願意排隊。」

    聞譽:「可是……」

    「如果你覺得不習慣的話……」溫軟溫柔的看著聞譽。那眼神怎麼看怎麼讓人渾身起毛。「那就只好習慣一下了。還有。不用糾結著遮掩你的褲襠。我早都看到了。」

    他嘴角一抽。那張向來不要臉的小臉竟然紅了。好像被人一箭穿心。「您恣意。您恣意。打什麼我吃什麼。我都ok的。」

    他端起飯盒開始吃飯。可能是太餓了。溫軟打的飯好吃得讓他整張臉都差點埋在碗裡。

    溫軟:「聞譽。」

    聞譽:「嗯。」

    溫軟:「你是不是賤。」

    「……」喂。這樣也太直接了吧。

    溫軟:「不喜歡吃的東西為什麼不拒絕。」

    聞譽把粥喝完。還順便舔了舔碗。「哎呀。你知道我的。總不能把氣氛搞得太尷尬。而且這麼久以來。吃飽就行。什麼口味喜好的。那都是吃飽之後的業餘消遣。」

    「你是在抱怨生活對你的不公麼。」聰明又刻薄的女人說出來的話那叫一個性感呀……

    聞譽搖搖頭。「生活對我已經很好了。起碼是我先認識的你。」潛意識裡又要跟高諺比。話一出口。他就想狂扇自己的嘴。

    溫軟起身。緩緩走向他。那步伐就像踩在他心尖上似的。直到她停在病床旁。微彎下腰。居高臨下的吐息輕輕拂過他的臉頰。「要不要扶你去花園走走。」

    聞譽那顆不安分的小心臟顯然又狠狠抖了下。「然後把我分屍埋在樹下嗎……」

    溫軟:「我是那種人麼。」

    聞譽恨不得猛拍大腿。「太是了。」

    到最後還是跟著她去了。縣醫院雖然沒有多雄厚的醫資力量。看上去四處都是小家子氣。連護士也長得都跟鬧著玩兒似的。

    可是。被溫軟摻著手臂。在太陽還不是那麼熱烈的情況下花園漫步。聞譽爽得哼起了歌。並且任由歌聲洩了一路。

    溫軟忍著。雖然她極為想拉他去順便測試一下精神狀況。但她都忍了。為社會主義鞠躬盡瘁的農民階級小村姑正是需要這樣的忍耐力。她得入戲。

    「啊~~~~」聞譽還不知死活地得啵嘴。「能提前享受到妻慈女孝的老年生活我感到很是欣慰。」

    「讓我虛偽叵測的設想一下。你頻繁地找刺激是因為你心裡很慌。迫切地想得知什麼吧。」溫軟瘦了很多。戒煙時長的肉全都掉了下去。比原來看著更讓人心疼。也更……不好惹。「是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去見高諺而偏偏要留下來照顧你。」

    聞譽像是蒼蠅看見開口的臭雞蛋。笑得見牙不見眼。「哪有。我什麼都沒想啊。呀。這環境美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這麼糙。不配它。」也不配你。

    溫軟點頭。「自知之明也算是一種美德。」

    聞譽:「……喂。」

    在這裡呆了三天。陳皖東導演就到達了醫院。

    他來時的氣氛很不好。笑得特別假。彷彿隨時都能從背後撂出一把刀逼聞譽抹脖子自盡。「你對我百忙之中趕來處理你的瑣事耽誤了一天拍攝時間這種能直接判死刑的事情。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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