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什麼動靜?敲鑼打鼓的怎麼了?」正要上車的陳皖東導演腳步一頓,向正跑過來的工作人員發聲詢問。
「說是著火了,這天氣一著起來很難撲滅的,好在獨門獨院,燒完了就完了,王村長已經在著手安排災後重建的事了。導演您出發吧,這裡交給我們就行的。」
溫軟坐在車裡,聽得一清二楚。
陳皖東:「派個人過去慰問一下,看看是誰家這麼不幸,多給點錢。」
「聞譽跟那救火呢,聽說他就跟豁出去了要當道德標兵一樣,直接闖進火場裡了,不過好在都沒有人員傷亡。」
溫軟推開車窗冷聲問道:「是誰家著了?」
工作人員一搔頭,「就是先前告狀的那小寡婦家。」
「他還不死心啊這混蛋!」陳皖東暗歎一聲,「開車吧,聽見他名字我頭都疼。」
「陳導,那我就不去了,聞譽這邊可能更需要我。」溫軟打開車門,聲音不見起伏,聽不出喜怒。
他能需要你什麼啊?一個神煩的闖禍精,一個不知深淺只會嘻嘻哈哈的廢柴男。陳皖東很是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最後只好對司機道:「開車。」
聞譽抱著自己的胸腹部坐在地上,笑容懶散地對著滿臉淚花要跟他拉拉扯扯的小寡婦撇清關係,「喂,大姐,我以德報怨完全是因為我人格高尚,並不是因為我想泡你,真的,求你千萬別誤會,什麼以身相許的那種話你要是再說,那我就只好把豬再扔回去等著吃烤全豬了……」
小寡婦還在旁邊糾纏不休,誓要報答恩公。
聞譽直接豁出他那顆小籠包大小的膽子開始扯謊,「我有老婆了,我老婆可漂亮,就是我們劇組的女一號,你應該見過的。」
雖然目前還不是他老婆,但以後一定會是,所以現在提前過過嘴癮也沒什麼差吧,好歹自己是火場歸來的救豬英雄。
背後一聲輕咳,驚得聞譽猛然回頭,不小心用力過大扯到了肋巴條,疼得他表情都扭曲了,「呃……老婆……」
溫軟沒說話,態度很平和,特別不合常理,換平時她的腳早就踹過來了。
聞譽小心翼翼地努力站起來,貼上去討好似的問:「你餓嗎?吃過飯沒?」
這種無辜的眼神最能令人心生恨意了,要知道,一根煙可遠比飯更適合現在的溫軟。
她剛才是有多著急,全為那個隻身闖火場的白癡,她直接就放棄了回離城的機會趕過來。過來幹什麼呢?來確認他是否真的沒死沒傷?不會。她是想來看看聞譽的腦袋裡到底裝了多少漿糊和空氣。
「你真是讓我永遠覺得意外。」
溫軟很平靜,平靜地就好像在說的事根本就不那麼意外。
聞譽一聽,臉上立馬散發出一種猶如av女優般無辜兼受驚系列中的純情表情,「小軟,我真的只是……」
溫軟:「我知道。」
聞譽:「你知道什麼啊?你一定是誤會了,我真不是來騷擾小寡婦然後正巧撞見著火這事,我是真的路過……真的真的……」用了那麼多強調詞,可見他有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