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根被綁了一天的廢柴,聞譽迎接著所有人激烈又嫌棄的圍觀,他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這種糟糕的感覺一直延伸到晚上被鬆綁送上床。
他的胳膊是麻的,腿是麻的,連腎都麻得不停打顫,好不容易在快要邁入睡眠的那一瞬間,他突然發覺有一道視線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你想幹什麼?」
趁著月色,聞譽雙手護胸,稍微有點小激動。
竟然……果然是溫軟,垂著眼,不言不語,那姣好的容貌放大在他眼前,他光是想想就興奮不已,整個人都硬了。
被溫軟千載難逢地夜襲,如果他按捺住了,那他簡直就是王八蛋!可是進展這麼快讀者會不會打負分啊?管不了這麼多了!聞譽眼一閉,「那你……輕……」
溫軟直接就打斷他的臆想,聲音冷如寒雪脆冰,「反正不想幹你。」
媽…了…個…蛋……
聞譽覺得自己都快哭出來了,每天都過著調戲人家十次卻被人家狠狠打擊二十次的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溫軟:「小寡婦哭得停不住,你這豬必須要用錢來善後。」
才不管聞譽「唉唉唉」地直叫,溫軟直接伸手去掏他的兜,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錢拿走了,自作孽向來是不可活的,就是這個理。
還好還有些私房錢藏在鞋底,不然他將一貧如洗。
心疼與蛋疼交雜的感覺一齊充斥著整個房間,聞譽對溫軟出門離開的速度表示感慨,「唉,這就是女人,翻臉略快啊。」
他小舅子抱著毛毯隨後進來,還不忘盡情地吐槽他,「你該。」
「嫖兒啊,你姐不太對勁,你幫我去打探一下,看看她是不是因為我的緋聞事件吃我的醋了?」聞譽的表情煞有其事,「如果真的吃醋了,她肯定會想方設法弄死我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啊……簡直是種折磨!」
溫嫖馬上就將毛毯蓋在聞譽臉上,追出去問他姐去了。
「姐,聞譽哥天天用那種滲人的眼神看著你,你也受得了?」
溫家的人說話從來都是毫不留情,「我當然受得了,想像一下一隻草履蟲看著你,那它不管是用什麼表情什麼姿態你都會受得了的。」
男孩明明看見他姐是進屋幫聞譽蓋被子去的,也明明看見他姐出來後把搜來的錢自己裝了兜,他實在有點不太能理解了,他姐這種能登上春晚的變臉絕活到底是什麼時候練就而成的。
「你就一點都不喜歡他?」他決定再直接一些。
「就他?」他姐用著一種看見剩飯剩菜的表情搖頭道,「我不喜歡他那一型的。」
溫嫖:「那你喜歡哪一型?」
溫軟:「如果真要我說實話的話,地球人這一型我都不喜歡。」
但顯然血緣這種神秘的東西真的是非常靠譜的,溫嫖傳話的時候肯定不會好好傳。
「小舅子,前方敵情如何?」屋裡的人如果不是因為胳膊腿麻得不太好使,他都能從床上跳起來。
溫嫖看著聞譽,眼神充滿同情地進行改編與縮句,「好消息,壞消息,先選哪個?」
聞譽:「壞的吧,要死也先留個希望。」
溫嫖:「壞消息就是我姐她說不喜歡你這一型的。」
「她說她不喜歡我這一型兒?我哪一型兒的?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啊?」聞譽很苦惱。
「我姐的意思其實就是不喜歡你,這不,人學婉轉了,就拉上一個陣型的人給你墊背,實際上人家只是獨獨不喜歡你,除了你,誰都行,這樣。」溫嫖幸災樂禍。
害得聞譽垂頭喪氣,「那好消息呢?」
溫嫖:「哈,我說有你還真信啊?我姐那種人,哪能有什麼好消息給你。」
聞譽:「小崽子,你竟敢玩弄我!」
男孩開始翻他的鞋墊,從裡面抽出二百大元,笑嘻嘻地對聞譽點頭,「這個,是跑腿費。」
聞譽:「噢,我的心都要碎了。」
溫嫖一手拿著鈔票,一手十分隨意地搭在聞譽頭頂,做聖光普照狀,「節哀。」
攤上這麼一個小舅子,看來,聞譽在征服溫軟的道路上還真是荊棘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