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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章 :似曾相識 文 / 假面傾城:亂世不為妃

    連著幾日。高孝瑜都在御花園中見到胡皇后同和士開旁若無人的說笑。心中那股怒氣更是於結到了一起。

    也忘記了那日高長恭和安蝶悠暗示過他的話。一時衝動就將這事稟告到了皇上那裡。和士開的名字皇上是第二

    次聽人提起。又見高孝瑜氣成這樣。心中起了幾分好奇。遂命人將和士開召到了律政宮。和士開進殿的時候高

    湛正在玩新尋來的一種叫「握槊」的棋技。不過顯然玩的不太熟練。和士開來了他也不甚理會。自顧的玩的入

    迷。和士開在一旁跪著見他似乎陷入了一種死局。想了想壯著膽子給他出了個主意。高湛顯然已經忘記了這人

    是誰。照著他的話去走。才發現柳暗花明。他一時驚訝。便問他怎麼知道該走哪一步。和士開謙虛的說對此略

    懂一二。高湛正找不到擅長的人陪他玩。一聽他會就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拉著他陪自己下棋。這一下就下出相

    見恨晚的感情來了。和士開不是略懂一二。是精通一二。跟他下一局。高湛受益頗深。這有一就有二。一連幾

    日都召見他陪自己練棋藝。

    和士開搖身一變。成了皇帝身邊經常出現的影子了。高孝瑜對此更是不滿。每每看到他出現在律政宮都氣

    的不輕。出了宮都要去千鶴樓喝一大碗冰糖銀耳羹才能消火。安蝶悠知道了好心的問他需不需要包年。她給他

    算親情價。高孝瑜聽完眼睛裡真能冒火了。

    這日晚上。高孝瑜從宮中覲見回來。又是一肚子的氣。安蝶悠好心的請他來玲瓏流苑洩洩火。高孝琬和高

    長恭自然也是不離左右。安蝶悠都安排好了幾個絕妙女子侍候他了。豈知他一腳全部踹了出去。只自顧的喝悶

    酒。幾人面面相覷。都表示無奈了。

    「我說孝瑜你也忒不夠意思了。你自己不要人服侍。這可還有兩位王爺呢。」。安蝶悠戳了他一下打趣道

    高長恭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了她腦袋上。吐出了幾個字。

    「沒個正形」。潛意思是在說沒個女孩家的樣子。安蝶悠朝他吐了吐舌頭。轉而問道孝琬。

    「孝琬。你說可是。」。

    高孝琬下意識的想說是。但感受到周圍都是他四弟強大的震懾力後還是違心的說了句。

    「陪大哥要緊」。

    安蝶悠拿眼斜了他一眼。鄙視之。

    「我早跟你說過別惹和士開。你偏不聽。他有今日還不是你的功勞。說實話他該感謝你才對」。安蝶悠睨

    著眼睛涼涼的拿話刺他。

    「安逸」。高孝琬提高了聲音。似是在提醒他別再刺激孝瑜了。

    「他說的沒錯。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高孝瑜出人意料的沒有生氣。而是一副自責的語氣自我反省。

    「你知道還天天生氣。」。安蝶悠反問一句。

    高孝瑜啪的一聲放下了酒杯。握著酒杯的手青筋乍現。臉上更是恐怖的神色。只聽他咬牙切齒道。

    「我是氣我自己」。

    「大哥」。孝琬和長恭不忍看他如此。輕聲喊道。

    「你就算氣死又有什麼用。時光又不能倒退回去。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屬於你的誰也奪不走。他和士

    開再能耐也不能搶了你河南王的頭銜」。安蝶悠說完靜默了一下。在心裡補充道。他只會害了你的命。

    「安逸的話有道理。大哥。你別再氣下去了。氣壞了身體還是自己遭罪。皇上寵信和士開不也沒冷落你嗎。」。高孝琬覺得安蝶悠的話很有道理。忙附和道。

    高孝瑜神色溫和了些。半響沒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索這些話中的道理。一時四人都不再說話。直到

    門外的敲門聲打破了沉默。

    「誰。」。安蝶悠啟唇問道。

    「少爺。是宮裡的人」。門外小聲的回道。

    坐在進宮的轎子裡。安蝶悠思量著皇上已經有好幾日不曾找自己陪他下棋了。她還在想皇上有了和士開就

    不需要自己陪著下棋了。正在擔憂著長此以往她過去努力的功夫不是白下了嗎。說起來她比孝瑜還憎恨這個和

    士開。只是她比較沉的住氣罷了。

    進了宮。皇上還是在律政宮召見她。對此已經熟門熟路的她都不需要太監為她領路了。但礙於規矩在此她

    也只得跟在太監後面慢吞吞的走著。到了宮殿外太監剛想扯著嗓子稟告的時候被安蝶悠一個噤聲的手勢制止了。她聽見殿內有說話聲。走近兩步豎起耳朵隱約能聽見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但這聲音。安蝶悠蹙了下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似的。她努力想了想還是沒找到答案。旁邊的太監有些著急了。小聲

    的說道。

    「安公子。再不進去皇上要著急了」。

    安蝶悠朝他歉意一笑。示意他可以通報了。太監得了准許才揚聲稟告。得了裡面人召見的回話。才請她進

    去了。安蝶悠欠了欠身就進去了。知道裡面還有其他人。便故意放輕了腳步。穿過外殿拐進內殿。就看見桌子

    旁除了高湛還坐著一個男子。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的側臉。深凹下去的眼眶。高挺出來的鼻樑。五官輪廓

    都不同於她見過的男子。這名男子顯然不是漢人。驀地冒出一個名字。和士開。

    而和士開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毫無預警的將頭轉了過來。安蝶悠打量的視線就同他撞在了一起。水藍色的

    眼珠。果然是西域人。也不過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長的斯斯文文的。稱的上儀表堂堂。如此清秀之人怎麼就長

    出來一顆害人之心呢。

    「來了也不說話。什麼時候走路都沒聲音了。」。高湛也才發現她的存在。

    「是皇上說話說的太入神了。才沒有注意到草民的存在」。有外人在。安蝶悠自知該收斂些。

    高湛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這裡沒有外人。你無需這麼多禮節」。

    安蝶悠剛準備坐下。高湛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她動作一頓。餘光瞥了一眼和士開。隨即若無其事的坐了下

    來。

    沒有外人麼。那旁邊坐的男子又算什麼?

    「想必這就是安公子吧。在下和士開。久仰大名」。和士開大大方方的抱拳打聲招呼。

    安蝶悠扯動了下嘴角。回道。

    「彼此彼此。和樂師」。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和士開初次見面聽不出來。可高湛卻聽的清晰。微微偏頭看了她一眼。倒也沒看

    出什麼異樣。不過他給自己的感覺就是不太喜歡和士開。不等他想明白原因就聽他說道。

    「皇上。要下一局嗎。」。

    高湛回神。看了眼棋盤說道。

    「不了。剛跟和士開下了會。現在有些乏了」。

    安蝶悠眼瞼一挑。起身說道。

    「那安逸就不打擾皇上歇息了」。

    高湛蹙了下眉頭。轉動了兩下拇指上的玉板說道。

    「今日不想下棋。和士開的琵琶彈的甚好。你陪朕聽會曲子吧。」。

    和士開顯然沒想到皇上會這麼說。驚訝的看向他。只數秒便恢復了常態。起身恭敬的說道。

    「臣自當願意為皇上彈奏一曲」。

    他這數秒的變化盡收安蝶悠的眼底。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她重新坐下。靜等著和士開奏樂。心情瞬間就好

    了許多。高湛感受到她的變化。再看一眼和士開。茅塞頓開。原來他是在生氣自己這些日子都沒宣他入宮。他

    這是在吃和士開的醋麼。有了這個猜測。心裡就像倒了蜜桶一般。絲絲甜甜的。暈染了他的冷酷。化作一抹溫

    和的笑。

    琵琶聲響起。是一曲安蝶悠聽不出來的曲子。她本就不通這些。能聽的出來的都是玲瓏流苑的姑娘們經常

    彈奏的。而現在的這首她是第一次聽。琵琶聲跌宕起伏。時而急如雷雨。時而慢如溪水。潺潺之音引人入勝。

    拋去對他的敵視。公道的說。和士開的琴聲是她聽過最好的。

    他垂著頭正認真的撥動著琴弦。安蝶悠腦海閃過一道人影。快的讓她抓不住。她怎麼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

    覺。初聽到他的聲音時就莫名的有這感覺。現在更是漸漸的強烈起來。是否真的見過面。可他這麼獨特的樣貌。如果見過她不該忘記的才是。

    一曲終了。安蝶悠還陷在自己的思緒中。連高湛同她說話都沒聽到。

    「安逸。魂丟了。」。高湛見她不答話。敲了她一下問道。

    腦袋一疼。安蝶悠才發覺自己又走神了。慌忙尋了借口解釋道。

    「和樂師的琴技果然了得。我都聽入迷了」。

    「安公子過獎了。在下擔之有愧」。和士開一聽安蝶悠誇他。忙謙虛的回道。

    安蝶悠也懶得再跟他搭話。轉而恭喜高湛道。

    「我得先恭喜皇上了。有了和樂師在。以後宮中大小宮宴的曲目便就省心了不少。想必和樂師定能教好宮

    中的樂女們」。

    和士開額頭冒了幾根黑線。心中已有怒氣。但礙於皇上的面子又不好發作。只得將這股怒氣壓了下去。賠

    著笑說道。

    「安公子抬舉在下了。在下愚鈍。只會彈琴不會教琴。想必要讓皇上失望了」。

    「這倒新鮮。我還是第一次聽呢。和樂師太謙虛了。如此琴技後繼無人該是件多麼讓人惋惜的事情啊。」。安蝶悠不知怎麼的。見著他就有氣。總想找點話咽咽他。

    和士開張了張嘴。發現竟找不出什麼話說了。安蝶悠莞爾。一副等著他說話的樣子。高湛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道。

    「行了。你就別仗著那張能說會道的嘴欺負和士開了」。

    安蝶悠攤了攤手。大喊冤枉。

    「我哪有。玩笑幾句而已。和樂師不會這麼小氣的吧。」。

    她都如此說了。和士開還能說什麼。再大的氣也得往肚子裡嚥了。假笑道。

    「怎麼會。早就聽聞安公子為人直爽。今日一見。果不虛傳」。

    「那是別人抬舉我了。皇上都說我刁鑽古怪。胡攪蠻纏。是吧皇上。」。安蝶悠顯然不接受他的誇讚。沖

    高湛眨了眨眼。

    「你現在就有點了」。高湛睨了她一眼說道。

    安蝶悠吐了吐舌頭。似是在說高湛一點面子不給留。和士開見他們相談甚歡。安蝶悠一點不忌諱他是皇帝。高湛也放下了自己的身份。他在中間完全成了隱形人。手掌悄悄的握成了拳頭。不甘心就這麼被忽視了。終

    有一天他要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忽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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