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蝶悠一路拖著不情不願的高長恭來到了地下倉庫。打開門進去之後。安蝶悠才鬆開了高長恭。高長恭這
是第一次進安蝶悠府裡的倉庫。面積不大。但卻堆滿了一箱箱的東西。他見安蝶悠正在認真翻箱倒櫃的找東西。便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想看看裡面都裝的什麼。這一看。倒是嚇了一跳。滿滿的一箱都是金子。在燭光下
益發的閃眼。明晃晃的光線打在臉上。刺的睜不開眼睛。高長恭一下合上箱子。其他箱子不用看。也知道不是
黃金就是白銀了。
安蝶悠聽到聲音。轉身看了眼高長恭。沒說話。又繼續埋頭找自己的東西。高長恭不問她在找什麼。也沒
打算幫她找。只抱著胳膊。看著她自己瞎忙活。安蝶悠翻了幾個箱子之後。終於找到。不禁驚喜一聲。
「原來在這兒。害我好找」。
高長恭聞她欣喜之聲抬頭看去。才剛一接觸到她的目光。就見他右手一揚。一件東西朝自己直直飛來。來
不及看清是何物。便抬手接住了它。手裡一沉。不免又握緊了幾分。
「這可是我從沈大富的武器店裡挖到的寶貝」。安碟悠將手上另外兩樣東西先放在了面前的箱子上說道。
高長恭沒說話。只仔細看著手裡長約一米左右的刀劍。劍殼通體玄黑。上雕刻著麒麟圖案。他手腕一翻。
劍殼便對著燭光閃閃發光。心中暗歎。連劍殼都尚且如此了。那劍身呢。
「拔出來看看」。安蝶悠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對這劍有興趣。忙催促他打開來。
高長恭在安蝶悠的注目下。刷的一把將寶劍抽出。眸光乍閃間儘是驚歎之意。劍柄之頂端麒麟傲頭直立。
劍柄長約十厘米。劍柄之下是兩片挖空的半月對彎。半月肩上皆挑著麒麟的尾巴。兩片半月之中包裹著五分之
一的劍身。缺口之處亦是兩片小半月。再往下看劍身細瘦了兩厘米的樣子。其上也雕刻著一隻麒麟。麒麟之下
劍身又漸走漸細。約莫三十厘米後又寬了起來。直至尾部。通體來看。劍頭設計最為複雜。劍身最細處也有三
厘米。最寬處也不過五厘米。銀光乍閃。讓人不禁心血湧了上來。如此鋒利之劍定是削鐵如泥。高長恭癡癡地
看著。臉上竟是一見如故之色。修長的手指從劍柄一路撫摸而下。極是呵護。指至劍尾。臉色驟變。手腕輕翻。寶劍直劈而下。光噹一聲。劍氣所過之處。木屑橫飛。
安蝶悠不由一愣。好厲害的劍氣。
「果然是尚好之物」。劍回鞘。高長恭讚歎道。
「那是自然」。安蝶悠驕傲道。也不看誰找到的。
高長恭額冒黑線。自戀。你不也是偷來的。
「那是戰甲。」。高長恭指著箱子上類似戰甲的衣物問道。
安蝶悠笑著點頭。拿起箱子上醜陋的面具頭盔說道。
「貌似是一套的。這個是我命人單獨打造的」。
高長恭只看了一眼這頭盔便皺起了精緻的眉頭。鬼頭。長耳。鷹鼻。還戴上些許銀白色假髮。不禁問道。
「這是什麼東西。」。言下之意就是怎麼會有這麼醜的東西。
安蝶悠哼了一聲。道。
「這是好東西。你長的跟…」。安蝶悠話還沒說出來就見高長恭已有不悅。便硬生生的換個說法。
「總之你打仗的時候帶著。吃不了虧」。
「打仗自然有戰盔帶著」。高長恭很自然的反駁道。
安蝶悠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心想就你這長相。跟個女人似的。軍中士兵誰會服從一個表面看著柔柔弱弱的
將軍。不過這話又不能當著他的面說。罷了。且讓他吃吃虧。等到時候他自然願意戴上。
「這把寶劍還有這身戰甲。頭盔都是送你的」。安蝶悠把東西一股腦的全塞到他懷裡說道。
高長恭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送他的。
「送我。」。
安蝶悠點頭。極其自然的說道。
「不送你送誰。」。
高長恭因她這話。心中一熱。鬱結了一早上的悶氣一觸即散。
「這寶劍從劍鞘到劍身都雕著麒麟。不如就叫麒麟劍吧。」。安蝶悠撫著劍鞘上的麒麟圖案說道。
「麒麟劍」。高長恭低聲念道。隨即揚起嘴角。一錘定音。
「好。麒麟劍」。
隨著又掃視了一圈庫房裡的十來箱金銀珠寶。涼涼說道。
「早知道你不可能吃虧」。
安蝶悠明白高長恭是在說自己私藏了沈大富的錢。當下大喊冤枉。
「你們這些當官的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啊。那時抄家的時候可是你親自監督的。沈大富家連一個銅錢子
都充公了。這些錢是我把沈大富的商舖賣了才換來的」。
高長恭似是相信了她的話。不解道。
「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安蝶悠輕輕吐出四個字。
「禮尚往來」。
高長恭聞言。已經明白這些錢是給誰的了。斜睨了她一眼道。
「出手真大方啊。」。
「左右不是自己的錢。有什麼捨不得的」。安蝶悠倒是一點不心疼。花別人的錢為自己辦事。這事她樂得
天天干。哪裡有捨不得一說。說完她又瞥了一眼他懷裡的戰甲和麒麟劍。接著說道。
「我對你也很捨得好吧。」。
高長恭只眉宇間帶著笑。她對自己的好。自己心裡都記著呢。從小到大。雖然父親不怎麼喜歡自己。但幾
個哥哥和去世的姐姐都對他不錯。可加起來都沒有安逸帶給他的感動多。所以他明知心中某種感情不被世俗容
納。卻還是無法控制的滋長。慢慢的吞噬著他的理智。他真怕有一天理智崩盤。他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來。
「長恭。聽到我說話沒有。」。安蝶悠跟他說話見他沒反應。便湊近了他大聲喊了一聲。
「嗯。什麼話。」。高長恭回神迷茫了句。
安蝶悠衝他翻了個白眼。直起身子朝外走去。
「不是什麼大事。沒聽見就算了」。
高長恭愣愣的哦了一聲。跟著她的腳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