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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劍主大人? 文 / 赤魄之槍

    「蓬——」

    一聲驚雷乍響,卻見一道嬌弱身形直直為強大的震沖之力狠狠襲砸於參天古樹之上。旋即,嬌弱的身子轟然墜倒在地,龜裂的地面裂震出小小的坑窪,一身破碎不堪的衣褲更是沾染著猩紅的血色……

    「啊呼……啊呼……啊呼……」粗重的喘息聲,虛弱的氣息。幽璃雙手撐支在龜裂的地面,艱難地支撐起羸弱的身子,甚至連站立之時,雙腿亦在不住地軟顫抖著。

    「啊呼……」幽璃單手頹然地倚撐於樹身,嬌弱的身軀更因急劇的喘息而劇烈起伏著,一雙『天靈四瞳』極是凜峻地戒視著身前的鬼符,兀自翕動的嘴唇自言自語,「寒……寒斯大哥,你……你一定平安無事。」

    「咻——」

    乍然間,幽璃只覺週身一陣寒風於四面湧襲而至,卻見鬼符仿若一道虛影,在幽璃雙眸眨合之間竟已是憑空陡現於她的身前。緊隨而之,鬼符單掌驟然凝聚一道青色雷芒,帶以雷風驚雨之勢轟然襲攻……

    幽璃慘白的面龐滿是掙扎之色,可是她卻連站立都已極為困難,如何躲閃?

    風馳電掣之際……

    「哇啊啊……」

    猛然間,繁盛林叢中猛然徹響起一陣嘶嚎聲,劃破漫夜長空……

    鬼符似是微受干擾,施襲而出的青色雷芒攻擊方向偏微傾側;然而,僅僅這瞬間的偏差,卻被擁有『天靈四瞳』這一系血靈繼脈的幽璃在瞬間抓住那一絲空隙。幽璃竭盡全身淒氣力,掙動羸弱不堪的身子猛然側閃……

    「蓬——」

    電光石火間,卻見幽璃僅僅虛身於那道青色雷芒擦身而過,而那棵參天古樹卻是瞬間為青色雷芒碾炸為漫天粉屑。

    「嗚,噗……」

    幽璃雖是竭力避過攻擊,但虛弱的身子卻是因氣力不濟,猛然跌落在地,只覺臟腑間一陣氣血劇烈湧滾,一口鮮血於嘴中噴薄而出。幽璃跌伏地面,卻是兀自強掙起脖頸,循向那猛然徹響蒼穹的淒吼聲望去,唇齒不住地翕動著,茫茫念語:「不……不會的,怎麼會?」

    而鬼符卻是毫未理會受傷伏地的幽璃,凌空虛浮著飄渺的青霧身形,一雙空靈懂得眼眸定定地諦望南處方位雜繁的林叢中……

    「挲——挲——挲——」

    驀然間,南側方位茂盛的林叢間一陣劇烈的樹枝挲響聲,愈來愈近。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唪——」

    剎那,一陣嘶裂挲動聲,卻見一道人影於林叢之中貫躍而入。然而,未待明目辨視,此人影竟是率先凌躍高空,隨之一聲雷雲般凌厲的嘶嘯震吼聲,形若雷霆閃電之勢驟然墜空向鬼符劈襲而去……

    千鈞一間,只見鬼符靜身凌空,散蔓著縷縷的左手臂舒揚一揮……

    「嘩——」

    剎那間,卻見鬼符週身赫然凝聚起一股璀璨的青芒氣罩。而此刻,那道人影的手中長劍已是貫刺而至……

    「嚓——」

    陡然間,青芒氣罩芒華暴沖,隨之一聲漫天的尖銳『鏗鏘』聲,卻見人影整個身體彷彿觸及彈簧一般,轟然向幽璃跌伏之地凌空墜震。

    「蓬——」

    人影於數米高空之上墜震而落,地面更是被狠狠砸出一個深深的坑窪。

    「寒斯大哥,寒斯大哥……」陡然,卻見幽璃不顧一身的傷勢,強忍住臟腑間鑽心般的劇痛,於地面間艱難地匍匐爬向坑窪,言語間儘是慌亂,「嗚,噗!寒……寒斯大哥……!」

    「咳咳咳……」陡然,坑窪間漫天的塵煙中,一道人影艱難地凝站而起,劇烈地喘息聲與嘶鳴的烈咳聲,「啊呼……啊呼……啊呼……!嗚,噗噗噗……!痛……痛死我了,啊啊啊,救……救命!」

    幽璃聞言,焦亂的心緒頓時驟緩。因為,還能喊『救命』,至少證明還活著……

    就在幽璃心緒微微緩和,卻見寒斯一手拖劃著墨魄跌伏著身子,踉踉蹌蹌地於坑窪之中艱難地踱爬而出,而另一隻手擦拭著嘴邊不斷滲溢而出的血漬,齜牙咧嘴地嚷罵著,「真……真痛!妖……妖怪就是妖怪,那……那一定就是妖法,哇哇……!痛死了……!」看來,寒斯還只是個失憶抑或『半癡半傻』的傢伙。

    其實,寒斯體內脈絡間的靈子、涅盤鬥氣莫名消逝,但多年的刻苦修煉及能量體之於脈絡的鍛煉,早已令使寒斯的身體擁有極強的承受力。更何況,寒斯乃是『隱修之體』,這些傷勢雖重,但只要不是致命傷,根本難以要去寒斯的性命。

    「幽……幽璃姐姐」寒斯踉蹌嚷罵間,自是看清了仍跌伏在地滿是血傷的幽璃,心切之餘竟是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猛地踉蹌奔伏而至幽璃身旁,放撫下墨魄急忙將幽璃撫攬入自己的臂懷中,急聲詢問,「幽……幽璃姐姐,你……你有沒有事?」說話間寒斯又是關切地凝睜雙眸來回掃望幽璃週身。

    此刻,幽璃已是氣力不濟,天靈四瞳亦是隱蛻回那雙明澈眸子。只是,一雙眼眸泛雜著虛弱的芒光,茫茫地仰望寒斯一眼,艱澀道:「你……你怎麼又跑回來了?我……我不是讓你快……快離開這裡嗎?咳咳咳……」說話間,幽璃亦是受不得臟腑間的劇烈絞痛,猛地又是數口鮮血噴薄而出。

    寒斯見勢大慌,顫抖著手不住地擦拭著幽璃嘴中噴薄而出的猩紅血液,慌亂道:「幽……幽璃姐姐,別……別嚇我,你……你不會有事的?」說話間,寒斯只覺喉間一陣哽咽。

    失憶亦又略顯『癡傻』的寒斯,天真的他不會去忍受或者壓抑自己的情感。當目睹幽璃滿身的血傷,他似是慌了,不知所措,甚至急得欲想哭泣……

    「嗚……」幽璃身體無意識地擠攏於寒斯的臂懷間,艱難地搖了搖頭,嘴角邊噙著血漬牽起一抹澀笑,虛弱道,「沒……沒事。你……你怎麼這麼傻,怎……怎麼又跑回來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幽璃先前失落的心緒,此刻卻充滿著一種莫名的安詳。

    原來,他還是過去的寒斯大哥……

    頃刻間,幽璃的腦海中莫名地閃現過這一念想。

    可是,現實卻已是不容二人再說什麼了。因為,一道飄渺虛無的青影自始至終都曳浮於二人身前——鬼符!

    「擅闖雷絕禁地者,死……!」機械而有冰冷的話語,沒有半分情感波動。

    「可惡……」寒斯空騰右手猛然拾起墨魄,橫揚墨魄直直凝襲向鬼符,蒼白的面龐卻極為猙獰,咆吼道,「說來說去都是這麼一句話,你這妖怪,我一定要殺了你……!」不知不覺,幽璃慘狀激起了寒斯內心深處莫名地躁恨!

    「嘶——嘶——嘶——」

    陡然,聲聲淒鳴劍嘯聲赫然回徹而響。在淡弱的月光映射下,寒斯看到:於墨魄劍格沿端,驚異地泫蔓出縷縷黑色華芒,璀璨地黑色華芒更是在月光的映射下,忽顯忽隱;同時,寒斯驚異地現,最初那股墨魄傳襲軀體中的冰爽之意,那莫名的能量體再次侵襲而至,更是激泫出陣陣勁風以寒斯、幽璃為中心形成螺旋風勢……

    幽璃一雙眸子滿是錯愕之色,迷惘地凝望環縛週身的螺旋勁風,驚詫地望著寒斯……

    剎那間,寒斯一殺黝黑雙瞳一絲精芒即閃而逝。寒斯只覺得,身體充斥著力量,恨不得將這所有力量洩出來,就在他剛欲撫放幽璃之際……

    「啊……」

    陡然間,一聲淡弱的驚語聲,卻是將寒斯、幽璃驚轉過神。因為,這『啊』的一聲,竟是出自鬼符,出自這毫無情感的生物嘴中……

    鬼符週身青色煙茫漸漸消散,竟是微退身形,單臂撫至胸前,恭聲道:「魑魅失敬,不知竟是劍主大人,還望劍主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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