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第二更早點上傳.
雖然簽不了約,不過希望看我書的書友砸些票子給我,自己好歹有些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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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而過,又是一日清晨。
薄薄霧靄旋繞著高聳山林,瀰漫在林叢之間,讓一切,顯得那般模糊。
「蓬——蓬——蓬——」
轟鳴的瀑布聲,於百米之高崖端瀉落而下,宛若九天玉龍泫然襲落,落襲於崖底的那處無垠的溪潭,濺蕩起無數的珠水,滋潤著遍邊岸的一切。只是,偌大的溪潭,它的湖水的顏色,還是那妖異的紫色。
一夜的時間,它似乎尚未洗刷去流溢而來的紫色血液……
上百米之高的崖壁,長滿了各式模樣的鮮艷蔓花,飛瀉而落的瀑布,落沖的瞬間,旋揚起滴滴珠水,襲滲於崖壁間,滋潤著這些艷美的花。
百米高的崖壁,部分崖壁與瀑布緊緊纏密,為瀑布為遮掩著。而瀑布,就仿若一簾幃曼,將這部分的崖壁緊緊遮掩住,別人卻是看不清其內的崖壁景象;為瀑布所遮掩的崖壁,沒有艷美的蔓花,只有碧綠的青苔。也許,是瀑布的水勢甚大,這部分為瀑布遮掩的崖壁相較之裸露而出的崖壁,卻是稍稍凹陷,壁石亦是有了幾絲裂縫。
也許,這便是所謂的『水滴石穿』的道理吧……
然而,誰都不曾料想到,為瀑布所緊緊遮掩的百米崖壁,崖端至下大約五十米處,竟然是一個洞**。只是,這個洞**嵌於崖壁間,為兇猛的瀑布所遮掩,誰也看不清它的存在。
這個洞**,洞口並不算大,逕直達三米左右,呈若圓狀洞口。天際間,那縷縷微弱的光線襲射而來,透過瀑布,淡淡的光線映射洞**之中……
洞**之內,竟然倒躺著兩個人,一位銀女子,雙臂死死地環箍著一位藍男子的腰身,而男子的衣褲,卻是可怕的猩紅色。
當初,那只聖域潭噬蜥蛇,僅僅一記長尾橫掃,便將寒斯及洛惜藍拋旋至瀑布的崖壁間。它本以為寒斯及洛惜藍襲砸崖壁,定會順襲瀑布墜落溪潭之內,在痛苦之中活活淹死。
可惜,它怎麼也料想不到,它那一記長尾橫掃之勢,恰恰將寒斯與洛惜藍拋甩至為瀑布所遮掩的巖壁洞**之內。
「嗚……咳咳……嗚……」嗚喃的呻吟聲,陡然打破了狹小洞**之內的平靜。
動了,是寒斯……
寒斯雙眸緩緩睜凝而開,只是腦海之中,卻仍覺一片混沌。頓然間,全身的傳襲而來的疼痛直傳大腦,令他那較為模糊的意識驟然因劇痛而驚痛過神。
「啊……」寒斯兀自又是一聲痛苦的呻吟聲。
與此同時,寒斯的身體,下意識地稍稍扭動,雙手微微晃顫著摸索著,卻是覺得自己似是為人所擁抱著,而自己的雙手,卻是盤上了對方的腰身。
這股熟悉的百合花香,猛然讓寒斯一陣驚震,微微瞇晃的眼眸陡然暴睜,卻是看清了身前之人——洛惜藍。
洛惜藍那張絕美的面龐,卻是微微泛著蒼白之色,雙眉微微而蹙,側臉頰壓伏於寒斯的胸膛。而那一頭柔蔓的銀色長,似是因了瀑布濕水的浸濕,分縷溢蔓而開,儘是水漬的長,或壓貼於背身,或落曳於地,或蔓伏於寒斯胸膛處……
只是,那雙手,始終未曾鬆緩。
寒斯強壓住身體各處的劇痛,猛地掙開了洛惜藍緊箍著自己的雙手,急忙脫身跪伏於地,將洛惜藍攬入臂懷間。
「學……學姐,醒……醒醒……」寒斯輕伸右手,柔柔地拍拭著洛惜藍蒼白的面龐,壓抑著臟腑間的痛楚慌聲叫促。
可是,任憑寒斯無何促叫、拍拭,洛惜藍卻始終凝閉雙眸,沒有絲毫轉醒的跡象。寒斯艱難地抬伸起右手抵於洛惜藍的瓊鼻之下,一股股微弱的鼻息環繞著寒斯的右手間,雖然很微弱,氣息卻很平穩,似乎並無大礙。
「啊呼……啊呼……」寒斯緊張的蠟白面龐,重重地呼了一口濁氣,焦亂的心緒稍稍平穩。
洛惜藍似無大礙,寒斯撐起雙手小心翼翼地將其平放於地。寒斯支起雙臂撐於地,微俯雙眸靜靜地看著面容蒼白的洛惜藍,看著她那一頭蔓長而濕潤的的銀色長,看著那身素白長衣稍稍破裂開的幾道口子,那幾處凝著血瘀的傷痕……
寒斯捋起泛著已是凝結著猩紅血液的衣袖,溫柔地擦拭著洛惜藍的面龐間的幾絲冷汗,愧責的雙眸,卻是迷惘。
看了幾眼洛惜藍,寒斯方才理了理混亂的思緒,稍稍打量起這處洞**……
這個洞**,並不算大,至多不過平民的一處房間那般大小,四邊儘是凹凸不平的巖壁。巖壁上,偶爾生著幾株零星雜草、青苔,幾塊碎石駁雜亂倚,而幾處角落內,竟然殘存著白骨、屍體,細細看來,這些白骨及屍體均不過是一些蛇禽異獸的屍骨。
最讓寒斯驚震的,便是洞口處,那道蓬砸的瀑布,狹小的洞口,卻被這處瀑布完全遮掩住,只有幾縷微弱的光線蔓射自洞**之內,依稀可以辨清洞**間的景象。
寒斯略略掃視著洞**間的景像,而心中卻是甚為迷惘……
他清楚的記得,當他射襲『天箭』之後,承受著巨大的能量震波及身體的絞痛,用以鮮血於地面印寫下了龍墜之鏈的解除之法。隨後便是昏厥過去,寒斯本以為自己強行施展『縛道血劍陣』定會爆體而亡,卻不料自己如今好端端地活著。
寒斯又怎會想到,他再一次為那股莫名的強大阻力所截救。
現在的寒斯,腦子很亂,他不明白……
為什麼自己與洛惜藍會在這個洞**內;為什麼自己並未死去;而玄佐又去了哪……
很多很多疑惑,但他卻是記想不清了,因為這一切事情生的時候,他已是昏厥,根本無法記得這些事情。
寒斯兀自輕甩著頭,兀自深深地吸呼著幾口濁氣,瀑布傾瀉迸落的瞬間,蕩濺起幾絲珠水飛落於洞**之內,飛濺於寒斯蠟白的面龐,滴滴珠水傳襲來一絲絲清涼,滋潤著寒斯的面龐,理舒著寒斯紊亂的心緒。
寒斯兀自回醒過神,默默運轉起精神力。然而,他無奈地現,現在的他,精神力幾乎消耗殆盡,而脈絡間,近乎空蕩,幾乎沒有半絲能量體。而且,寒斯稍一運轉,全身便是一陣劇痛。
全身各處的骨骼,卻是斷裂數根,尤其是胸膛處的幾根肋骨,卻是完全斷裂。而體內的筋脈血管,雖是受了損傷,但至關部位卻絲毫未受損傷,似是先前為何種東西保護了一般。至於鬥氣、靈子這兩種脈絡,卻是完全被阻塞了,身體各處部位的脈絡,均是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
這些傷勢,恐怕沒有一個月的調息,是絕對無法痊癒的。
換若常人,恐怕早已死了,而寒斯亦是受的那股莫名阻力守護,穩住了各處重要筋脈、血管,方得不死。而隱修之體,卻是在寒斯昏迷時期,其受傷阻塞而又裂端的脈絡、筋脈血管、骨骼自主癒合修復,算是保住了寒斯這一條命。
寒斯右手撫於胸膛,強忍著體內的痛楚,勉強撐起雙腳顫顫巍巍地踱步走向洞口處。當寒斯至於洞口邊岸,緩緩抬伸起左手,便欲觸碰著洞口外那泫然奔落的瀑布……
「蓬——」
寒斯的身體,突受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竟然將將寒斯的身子直直震會於洞**之內。
「啊……嗚……」堅硬的巖壁上,寒斯倒躺著身子不住地翻滾著,聲聲痛苦的呻吟聲自喉間斷斷續續鳴著。
良久,寒斯方是緩緩穩住心神,身體內的劇痛稍稍平復,寒斯卻是難以再爬起身,也只得趴伏著身子倒躺於地面。
「啊呼……啊呼……」寒斯粗重的喘息聲。
先前那一股反震之力,令他猛地襲落地面,令使身上的傷勢加重了幾分,猩紅的衣袍,幾處本是癒合的傷口,鮮血再一次流滲而出。
寒斯艱難地抬伸起頭,下巴抵於地面,仰起雙眸深深地凝望著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