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魔法的施展,是依靠吟唱魔法咒語應動外界魔法元素的頻率,藉以激體內的魔力,從而施展出各系魔法.
但是戰士相比於魔法師,則相形見絀,戰士所修煉的鬥氣雖然或多或少蘊涵些許元素能量,卻根本不足以施展魔法,無法像魔法師那般施展出遠程魔法,不過鬥氣卻更適用於近身戰中。
除非修煉者達至聖域境界,方能依靠脈絡中所蘊聚著的強大鬥氣,施展劍芒為遠程攻擊。
不過,除此之外,卻有著另一種鬥氣施展方法,能夠令戰士施展出遠程攻擊,那便是武技!
所有武技之中,有著極為強大的遠程攻擊招式。但是流傳大6民間的各種武技,幾乎微乎其微,即便流傳著的那幾式武技,也不過是近身攻擊的一種極為低階的攻擊,毫無作用。
而那些強大而可怕的武技,無一例外,均是由聖域戰士通過自己不斷修煉、領悟而修煉而成,他們均是將自己修煉而成的武技視作不傳秘技,又怎會流傳呢。更何況,此等強大武技,無論哪一式,修煉之人若無極深的天賦與悟性,即便知曉修煉秘訣也無法參透。
換一句話來說,武技的珍貴、可怕性比之魔法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聖域境界的武技,其威力甚至強於那些魔法禁咒幾分。
在大6萬年歷史中,名列著十大武技。但到如今,這十大武技,都已經隨著它們的創造者的消逝而消失……
十大武技之一……九天攬月!
寒斯曾見過相關記載……
九天攬月乃十大武技。
施展之際,天芒之間便似閃耀九個璀璨的月圓殘芒。更是因此得名,只是不知其創造者為何人。
然而,眼前老者施展的九天攬月,僅不過激凝出一道妖異的黑芒之月。
更何況,其威力根本不可能比肩十大武技之列,寒斯自然對老者所言嗤之以鼻。
老者兀自揚手揮舞手中的長劍,偏眸瞥望一旁凝神戒備的寒斯,嘴邊噙起一絲惆悵的笑意,提醒道:「小鬼,難道你還沒有覺嗎?我與你交手,從頭至尾,都不曾施展出任何一絲一毫的鬥氣能量。」
寒斯聞言,回想兩人交手的每一個瞬間,從老者身上,的確感應不到任何鬥氣波動。
驀然間,寒斯審望老者的眼神卻是變了,變得愕然與驚震。
沒有施展鬥氣,卻能夠施展出如此強大的武技……
念想至此,寒斯額間不由得冷汗直下。寒斯腦子有些暈眩,他實在難以想像,若是老者運轉鬥氣藉以施展這一武技,將會是一副怎樣的景象?
很強,是自己所曾見過最強的人!
「哈哈,不用緊張」老者似是看透寒斯心中所想,稍稍頓停下手中舞動的黝黑長劍,朗聲笑道,「現在的我,已經算是半個廢人了,並非我不願施展鬥氣,而是我體內的脈絡被人摧毀殆盡,我體內已無法再凝聚鬥氣。」
「轟——」
寒斯聽罷,腦海之中卻是愈加混亂與迷惘:這等修為之人,竟還會被人廢去脈絡?
「憑你這樣的修為,難道還有人能夠廢了你脈絡?」寒斯的話語,變得錯愕。
老者似是不願觸及過去的往事,答非所問道:「不過是些陳年往事罷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的事情如此清楚?」寒斯見老者不願談及過往之事,卻不深究。
對於寒斯來說,他所想知的是自己的身世……
老者兀自輕搖著頭,揚起左手撫拭著黝黑長劍,悵然道:「小鬼。我說過了,當你能夠打敗我的時候,你才有資格知曉這些秘密。」
「為什麼?」寒斯聞言一怒,卻是猛地沖身上前。
只見老者身形稍稍一側,沉臂輕起頂於因慣性急前衝勁的寒斯下腹之處,順勢一去一竟是生生將寒斯頂翻在地。
老者微偏雙眸,略略掃視著跌倒於地寒斯,道:「小鬼,我這是為你好。有些東西,知道得越早,卻是死得越早。」
寒斯跌伏在地,身屈弓伏於地,雙眸卻是迷惘地凝望著龜裂的地面,一拳又一拳,每一拳似乎均是帶襲著寒斯心中的不甘。
「這眼神,真像他」老者兀自喃喃自語,旋即粲然大笑,「我等你,我在這裡等待著你將我打敗的那一日的到來。」
話音一落……
寒斯猛地頓住了瘋狂襲砸的雙拳,雙唇亦在不住地翕動著,迷惘道:「可……可是,現在的我真的無法在修煉下去。」因為他的心神已在目睹意兒與勞爾相牽的那一刻徹底渙散了。
老者皺著眉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叫罵道:「媽的,非要逼老子罵你才肯開竅。」
寒斯一怔,顯然想不到先前笑聲不斷的老者,陡然間竟然對自己破口大罵。欲想說些什麼,可話卻是哽在喉間說不出來。
「媽的」老者兀自抄起黝黑長劍,劈劃著巖壁,罵道,「小鬼,一個女人值得你這樣嗎?」
「你……你怎麼知道?」寒斯仿似看怪物一般怔怔地望著老者。
為什麼自己心中所想總是被他看透?
老者繼續笑罵道:「哈哈,像你這樣的人老子我可見多了,為情所傷,要死要活,實在可笑。當你們為情折磨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曾想過所有牽掛擔憂你的朋友、親人?情愛固然重要,但僅為一段已經無法挽回的感情尋死覓活委實太過荒唐。」
寒斯已是起身,兀自坐伏於地,頹然地垂壓著頭,默默地聽著老者的話……
霎那間,他想到了妮露……
似乎,妮露變得緊張,變得害怕,變得憂愁……
原來,自己這個哥哥讓妹妹這般焦心……
「哼哼……」
驀然間,寒斯卻是一聲哼笑,心底之中似是淌過一絲暖流。因為,念想及妮露,寒斯渙散的心緒卻是那般舒然……
一直來,其實還有人默默在乎著自己……
「咻——」
說罷,卻見老者虛身影閃,竟消失於甬道之中。
寒斯卻是料想不及,但老者卻是真的消失了。
「老先生,老先生。」寒斯拖沓著疲憊的身子,漫無目的地四顧大喊,卻沒有任何回應。
寒斯無奈,卻也只得召回赤魄,拿起嵌入巖壁內的火折子,一人緩步走向石門口。
猛然間,寒斯現先前老者所劈劃著的巖壁劃刻著輪廓分明的字跡……
常人一生,韶華白,不過轉瞬,好自珍重。
寒斯停佇身形,靜靜地望著巖壁之上劃刻的這一句話,腦海之中似是在念想著什麼。
陡然間,寒斯嘴角微微翹揚而起,勾起一抹欣意的弧度……
「咻——」
石門再次開啟,寒斯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了禁地……
他誓,總有一天:他會回來!
禁地甬道內……
老者擦拭著黝黑長劍,狐疑自語道:「奇怪,這小鬼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難道撒亞族生什麼異變嗎?」
老者兀自冥思苦索,自言自語道:「唉,漢克斯,沒想到你的族人果真開創出祭煉赤魄的禁忌之法。看來當年你選擇兵魂合一的選擇的對的。不過還真是因果報應,迪那畜生自創的鬼道竟然被你的孩子修煉而成,真是天意,放心吧。既然老天把這小鬼帶到我這裡,我會將他鍛造成跟你一樣相般的「殺神」,那些人會為他們當年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
在老者看來,既然寒斯毫不知曉自己的身世,也許是族中之人擔憂祭煉赤魄秘密洩露,所以對寒斯的身世有所隱瞞,而將寒斯送往恫天魔法學院修煉。
陰差陽錯之下,竟是來到禁地碰上了他。
既然撒亞族中人有意隱瞞,他也不好告訴寒斯真相,更何況現在的寒斯不足以配知道這些秘密。
他苟延殘喘於禁地中,已經數千年,自然對撒亞族滅族之事毫不知曉,無論怎樣,他至少與漢克斯有著極深的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