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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遺落在獸人山脈的嬰兒 文 / 赤魄之槍

    格陵大6的西北角的深處,訖立著一座山脈——獸人山脈.

    千百年來,獸人族遭受週遭臨國襲侵。待得歷任獸皇征戰殺伐,勵精圖治。遂得擊潰各個週遭強國,鯨吞殘並,在西北方建立起強大的軍事帝國——獸人帝國。

    歲月流轉,光陰繁逝。原本生活於獸人山脈的獸人已是逐漸減少,除了少部分獸人仍依戀故土不願離去外,其餘獸人卻是紛紛遷移至帝國的各個城鎮,更有甚者,卻是在人類帝國居住生活。

    光歷13762年5月7日,獸人山脈與往常並無二般。

    「老公,極陵草是不是在這裡,怎麼找半天都找不到?」甜美而略帶一絲狡黠的女聲問道

    「會,會有的,奧非特爺爺說的不會有錯的,我們再耐心找找吧。」一憨厚而略帶一絲緊張的男聲應答道。

    「哦。」女聲應著,顯得有些索然無味。

    「那……那個,卡瑪,你別那樣叫我好嗎?」男音聽上去讓人覺得甚是憨傻。

    「嘻」,卡瑪一聽,頓時來了幾許興趣,打趣地問道,「我剛才說錯什麼了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啊,那,那個,你別叫我老——老公——公。」

    卡瑪一聽,登時「撲哧」一笑,樂呵呵道:「老老公公,那是什麼稱呼呀?」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大傻蛋」,卡瑪看到男子這般窘迫模樣,心中卻是充滿了絲絲甜蜜,猛然撲到男子的懷裡,一雙藕臂緊緊地環住男子的腰身,將自己的俏臉枕在男子的胸口處。這一唐突之舉卻是將男子緊張得不知所措,雙手卻是愣在空中不知道該放何處。

    卡瑪柔聲道:「抱緊我好嗎?藍。」

    「額……恩。」藍緩緩地環住了卡瑪背身,彼此緊緊地抱在一起,雖然動作仍略顯笨拙與僵硬,但眼神中卻泛著濃濃的情意。

    「大傻蛋,我們都快要成婚了,叫你一聲老公你會死啊?」卡瑪有些羞澀,自己畢竟是個女孩子,可偏偏自己的未婚夫卻實在不開竅。

    藍頗為尷尬地撓著後腦勺,木訥道:「可……可是我們還未成婚,要是叫別人看見,多不好意思。」

    卡瑪柳眉輕蹙,揚手便是狠狠地錘敲了一下藍的腦袋瓜子,嗔怒道,「這裡除了我們,難道還有別人嗎?」「呵呵,好像是額。」藍傻傻地應和著,他可不敢再惹卡瑪生氣了。

    清晨的曦光照映在這對戀人的幸福的臉龐間。男子俊俏的面龐間透著幾分憨氣,女子俏美的面龐間泛著幾分頑皮,但卻能清晰可見二人的頭頂兩側長有兩隻絨毛耳朵,耳朵後部長著毛茸茸的細毛,更添幾韻味,這便是獸人族中的貓人族,單就臉型而言,卻是幾乎與人類毫無二般。

    「咦,老公老公」,卡瑪推搡著藍,兩隻貓耳微微晃動,驚聲叫道,「你仔細聽聽,好像有嬰兒的哭聲呢。」

    藍自是也不敢反駁「老公」這稱呼,同是仔細側耳聆聽。果然,兩人便是聽到不遠處傳來間續不斷的哭聲,藍扶起卡瑪說道:「嗯,我也聽到了,好像是由那邊傳來。來,我們去那邊找找看,怎麼會有孩子在這裡?」說完便拉住卡瑪循著聲跑去,兩人撥開草叢,赫然瞧見一個尚在襁褓的嬰童哇哇大哭,卡瑪急忙弓伏過嬸將嬰兒攬抱於懷中,隨之細細一看,忽然驚聲道:「呀!」

    「怎麼了,卡瑪?」藍猛然一驚,偏頭緊張詢問著。

    卡瑪將嬰童抱到藍的身前,悄美的面龐儘是驚愕之色,迷惘道:「老公,這……這個嬰兒好像不是獸人,像……像是個人類的嬰兒。」

    「什麼?」藍猛然一聲驚呼,顯得甚吃驚。雖然如今獸人帝國已是日益富強,獸人族曾經遭受人類的歧視、欺壓亦是隨之不斷減少,但獸人族與人類之間卻仍存在著不可泯滅的芥蒂。即便在獸人帝國生活的人類亦有,卻是不多,更別提如今人煙稀少的獸人山脈,可現在這裡卻出現一個人類嬰童,怎能不令他們吃驚。沒錯,這嬰童便是張天拚死傳送出的撒亞族的最後血脈。只是張天全然料想不到,破開空間運行的軌跡出現巨大的偏差,脫離他設定的安全軌跡,竟然傳送至獸人山脈。

    「看來這嬰兒的確是個人類,真是奇怪,怎麼會在獸人山脈?」藍凝睜雙眸,仔細地瞅了半天嬰兒。

    「哦哦,寶寶乖,寶寶乖,不哭不哭哦……」,卡瑪一邊慌亂地哄著嬰童,一邊略地焦急之色說道,「老公,別管這個了,我們先把寶寶抱回去吧,寶寶哭的好厲害,一定餓壞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藍倒卻不猶豫,攙扶過手將卡瑪挽拉著,應聲道:「嗯,走,我們先回去。」雖然他們對人類同樣並無好感,但對一個孤苦無依的嬰童卻是憐愛不已。

    卡瑪與藍的村莊便在獸人山脈的邊緣地帶。倒也不遠,不多時,二人便很快折返回村莊。

    「咦,這不是卡瑪和林藍嗎?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極陵草了?」村口處,一個熊人模樣的老獸人打招呼道。恰見他坐伏石凳,岔開雙腿,悠閒的吞吐著手上的煙稈子。

    林藍一個箭步沖身上前,急切的問道:「沒有找到,我們回來有急事。對了,奧非特爺爺,西西利大姐現在在哪知道嗎?」

    「她呀,應該在家裡照顧我的小外孫呢」,奧非特揚著手抖了抖煙袋,突然聽到嬰童的哭聲,熊眸一怔,驚詫地打量起卡瑪,狐疑道:「卡瑪,你懷裡抱著的是什麼?這哭聲怎麼這麼像嬰兒的哭聲,啊?你……你們不是還沒有……」

    林藍卻是傻愣在一旁,一時不知道該作何解釋,而卡瑪俏臉嫣紅,急得狠狠地跺了跺腳,薄怒道:「奧非特爺爺,你亂說什麼呢!」便罷,二人便是趕忙將這一事情解釋一番。

    「原來這樣,這可真是件怪事,獸人山脈怎麼會有人類嬰兒呢?」奧非特摸捋著一撇鼠式老撇須,疑惑不已。

    卡瑪焦急道:「好了,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寶寶都要餓壞了,快去找西西利大姐吧。」

    奧非特驟然驚轉過神,兀自將煙稈子一把收進衣內,言聲道:「對對……走,跟我一起去找西西利。」

    村莊並不算大,村民彼此之間相處的倒也很是融洽。西西利乃是奧非特的大女兒,近來剛剛生孕孩子,母乳倒也甚是充足。自然,林藍便是希望暫時由西西利先餵飽了這個嬰童。一行人向過路的村民打著簡促的招呼,倏然之間已是到了西西利與他丈夫的新家。

    「西西利……西西利!」奧非特兀自邁跨著步伐,走進大屋扯起了高亢的嗓門大聲叫道。

    驀然間,卻見從廳房的左側扇門內踱跑出一位熊人模樣的婦人,手指抵於雙唇邊,做噤聲狀,言語間儘是微怒之意,責怨道:「爸,你要死啊!庫克才剛剛吃飽睡著。」聲響不大,但卻能讓一行人聽得甚是清楚。奧非特揚起粗糙的雙手,急急遮摀住嘴。倒也見得他對自己的小外孫疼愛非常。

    未待其他人開口,卡瑪攬抱臂懷間的嬰童,一陣短促小跑奔到西西利身旁,晃搖著哭鬧得甚為厲害的嬰童置於她眼前,急亂道:「西西利大姐,你先喂喂寶寶吧,他哭得好厲害,餓壞了。」柔美的眼眸邊,竟是泛著瑩瑩淚光。

    「寶寶?」西西利臉色略帶迷惘,扭轉過頭看清襁褓之內的嬰童模樣時,驚聲道,「呀!這……這是?」

    「等下再跟你解釋,先餵飽這個嬰兒。」奧非特喃聲叮囑,而一邊的林藍亦是拚命地應點著頭,宛似公雞啄米那般。西西利倒也不作他想,攬手便是接過卡瑪手中嬰童火急火燎地跨進廳堂邊的扇門內,卡瑪亦是隨身跟了進去,只留下奧非特和林藍兩人在廳中。

    「呵呵,林藍,別傻站著,坐下來跟我聊聊。」奧非特兀自挑了張乾淨椅子坐了下來,揚手拍了拍身旁的一張木椅說道。林藍依言坐下,但明澈的眸子卻是不住地望向廳堂處的扇門內,憨厚的面龐間的儘是擔慮之色。

    奧非特隨手摸入衣懷內拿出了煙稈子,又是點著火,悠然地吸汲一番,舒緩道:「你呀,別這麼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對了,林藍啊,你說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在獸人山脈有個人類嬰兒,這是也太玄了吧。」

    「我也不清楚」,林藍兀自埋頭思索好一會兒,旋即尷尬地捎撓著頭,猜測道,「會不會是什麼人類在獸人山脈旅遊時,不小心把自己的孩子丟落在那了?」

    「咳……咳咳」奧非特一陣咳嗽,急得林藍伸手輕柔地拍撫著他的背身,待得奧非特緩過氣來時,揚著手中的煙桿子戳向林藍,哭笑不得,「你這小子,都什麼邏輯啊?人類在獸人帝國本就不多,更別提我們這獸人山脈,幾年都沒瞧見過人類了。再說,就我們這地方,誰會沒事大老遠抱著個嬰兒跑到獸人山脈,還旅遊呢,虧你小子想的出來。」

    林藍尷尬地撓著後腦勺,憨笑道:「那……這個事,確實叫人想不明白啊。」

    「是啊,唉……對了,這孩子你跟卡瑪打算以後怎麼辦?」奧非特似是想到較為現實的問題,好心問道。

    林藍卻是想也不想,揚手拍拍胸膛,不假思索道:「當然是把他撫養**了,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你小子啊你小子」,奧非特笑了笑,搖捋著鬍鬚,搖頭晃腦地開玩笑道,「卡瑪會同意嗎?人家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呢,還未成婚就要先當起媽媽來了。」

    「啊,這個……」林藍為人老實木訥,被奧非特這麼一打趣,頓時啞口無言,不知所措。

    「其實也沒什麼」,奧非特抖了抖煙袋,兀自呼出一道道煙圈,喃聲道,「反正你跟卡瑪就快成婚了,不過莫名其妙的要撫養嬰兒,而且還是個人類嬰兒,這確實有些麻煩。」

    林藍低頭不語,抿了抿雙唇,卻是說不說什麼話來。林藍自是明白奧非特的擔心,即便村莊的民風如何淳樸,獸人與人類千年來的仇隙是不會徹底消除的,不知道自己的親人和村民們會不會接受這個人類嬰童。奧非特看到林藍如此愁眉不展的模樣,會心一笑道:「放心吧,沒你想得那麼糟糕,咱們村子的人才不是那種固不自封的老頑固,別忘了,在我們村子,我這個村長還是說的上話的,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

    就這般,兩人亦是一直討論關於這個嬰兒今後的照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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