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少陽聽。劉湘懷真是大方了,竟然泳安排了看戲。「測咖凹過年的時候請個戲班子那是很難的,戲班子的人也是要過年的呀,這價錢自然是暴漲了一番。他立刻問了道:「還有這等好事?是請戲班子還是去縣城裡找個戲樓呢?若是請戲班了,那過年的時候,我可就把五連給拉到縣城來,跟你們湊合湊合?」
衛兵只當余少陽是開玩笑,說了道:「大年三十請戲班那可是難於上青天呢。這件事還沒定下來,的看劉大人的意思咯
余少陽讓衛兵將自己帶來的東西幫忙提一下,然後一同去了營部裡面找劉湘去
劉湘也正在親自動手擦洗自己的辦公室,正忙得不亦樂乎,便聽到外面有人來報五連的連長余少陽來了。劉湘原本還以為余少陽要在內江過完年才回來,這回還沒想到余少陽已經回來了,所以顯得微微有些
異。
他將手裡的麻布丟在了水桶裡,立刻走了出來,在走廊上看到了余少陽和衛兵提著一大包東西走了過來。隔著老遠,他便笑呵呵的說了道:「少陽,你怎麼沒在家裡過完年再回來呢?怎麼,部隊的伙食、土杭睡習慣了,回到家裡吃不下也睡不著了嗎?」
余少陽笑著說了道:「還真讓大人您說著了。呵呵。卓職十五那天就回來了,一直在忙,沒抽空回來銷假。想著再不進城來一趟,只怕就要等大明年咯。」
劉湘笑著道:「你還算有心呀。來,進來吧。」
余少陽來到了劉湘的辦公室,那衛兵就將余少陽帶來的東西擱在了一邊,然後很懂事的就退了出去。
劉湘看了一眼那些東西,問了道:「這是哪來的規矩,還備了新年禮物了?」
余少陽走了過棄,先將為劉湘準備的一塊手錶取了出來,說道:「前些日我大哥結婚,陪著去見了一平親家,順道在內江城看了一眼,見這手錶還真是一個玩意,就給劉大人帶了一塊。劉大人先看看,合適不合適?」
劉湘接過來看了看,他見手錶的盒子都精緻無比,也算是知道余少陽下了不少心了。他打開了盒子拿出了手錶,露出笑容說道:「還真是洋人的玩意呀,這東西挺實用的,這樣一來隨時都能知道時間了。哈哈。不錯不錯,少陽你這次費心又破財了。」
余少陽說道:「只要劉大人高興就好可嘛。此外,這裡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都是內江的特產,是拿來送給營部其他弟兄們的,這就還請劉大人代勞轉遞一下了。」
劉湘見余少陽還真是會做人,買來的禮物讓自己代為轉遞,那就是把這個人情送給自己了。他立刻說了道:「這是小事嘛。」
余少陽又問了道:「劉大人。近日上面可有什麼新消息嗎?」
劉湘見余少陽開始談論正事了。於是先將手錶收好了起來,才歎了一口氣,說道:「新消息到是沒有,但是老消息就一大堆了。下個月就要舉行國會選舉了,北京和南京方面前鬧得很激烈,咱們川內也是起哄的不得了。」
余少陽明白劉湘是想說什麼了,他一邊點著頭,一邊說道:「其實在內江的時候,我已經現南北局勢對川內的影響了。第三師、第四師還有第五師現在都在內江鬧得激烈,怕過不了多久的時間,衝突又會升級了。」
劉湘說道:「是,我也感到有火藥味了。」
余少陽沉默了一下,忽然向劉湘問了道:「劉大人,您覺得,我們應該不應該自己人打自己人呢?」
劉湘怔了怔,詫異的看著余少陽問了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余少陽歎了一口氣,說道:「第五師好歹也是中國人,再退一萬步說。好歹也是咱們川人。一旦政治衝突升級了,勢必就會引武力衝突。到時候咱們」人打川人,這樣好嗎?」
劉湘沉默了一陣,然後說道:「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上面如果有命令的話,我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更何況,你曾經不一直都想建功立業嗎?一旦戰事起來了,大家就更容易獲得戰功。
要想能夠掌握話語權,就必須先昧著良心努力往上爬。等到爬到一定高度的時候。你才有能力改變這一切
余少陽的話其實只是試探劉湘,他想知道劉湘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此時聽完劉湘的回答之後,他漸漸有所明白了過來,難怪劉湘最後能成為統一四川的「四川王。」那是因為在劉湘心裡老早就埋下了一種觀念,那就是一定要停止川人打川人的局面。
當然,劉湘也說出了他自己的新聲,在自己沒能力解決問題的時候。就必須忽視這個。問題,或者把這個問題不當作問題。
余少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劉湘的意思,說道:「唉,咱們這些小蝦米,就是那些大人物手裡的棋子而已呀
劉湘笑了笑,說道:「你想太多了。還是好好先做好你分內的事
余少陽接著又向劉湘打聽了道:「劉大人,以前周標統的手下是不是有一個徐景安徐大人卑」
劉湘有些奇怪,問了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余少陽笑了笑,說道:「我大哥的親家,與這位徐大人是故交,只是很久未曾聯繫,就托我來打聽打聽。」
劉湘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仔細的想了想之後,說道:「是有這麼一個人,他以前是周大人的參謀副官,不過周大人調到獨立旅之後,徐大人現在好像沒有跟著一起去,而是留在了團部,升任團部的參謀長。」
余少陽暗暗把這作事記在了心裡。然後笑了笑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就好,趕明我給親家回一封信。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好了。」
劉湘倒是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我覺得,若你這個親家與徐大人關係甚好,那倒也不錯呀。有空也幫忙美言幾句,順便也提拔提拔我呀。
余少陽趕緊說道:「劉大人您這說笑了吧。您在團部可是直接有李團長這位靠山呢,卑職還指望劉大人能在團座面前為卑職美言幾年呢。」
利湘哈哈笑了笑,說道:「心照了。」
余少陽又問了道:「大人,這新年馬上就到了,上面前沒派下來什麼過年之物嗎?總不能就讓弟兄們跟往日一樣,吃兩頓軍旅飯就算了?」
劉湘說道:「誠實的說,上面到現在都沒給什麼消息。你可要知道,以往過年的時候,上面也基本上不會理會咱們下面的情況,這都是要看你們各自防區的連長與當地一些大人物處的怎麼樣了。若周老爺、劉老爺這些人你應付不來,我到是可以幫你寫封信回去呢。」
他說著,到是深意的笑了起來。
余少陽想了想,說道:「還是算了吧,周老爺和劉老爺他們要是真有功夫照應一下五連,料想他們也不會推辭的。回去之後,我便去打聽打聽罷了。」
當即,余少陽也沒有其他什麼事了。轉而就告辭。看了看現在的時候,去資陽團部是不可能了,還是先返回鎮子上,等把新年過完了,再去想辦法與徐景安取得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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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那天,銀山鎮熱鬧的厲害。白天倒是還好,大家都在張羅著年夜飯。到了晚上的時候,全鎮子燈火透明,爆竹聲四起,周家大院裡的戲班子也架了起來,引得好些人都跑到門口來湊著看戲。
而五連這邊,為趙武和小丫的婚禮也辦的熱熱鬧鬧,余少陽倒是為這樁事破費了不少,前前後後花了三十多塊大洋,張羅了十五張桌子,就在連部門口的空地上擺了起來。要不是余少陽親自去鎮子上的酒樓安排廚子,這大年夜的生意未必就好做,好幾個大家都在請來去幫忙呢。
大酒大肉的吃了一會兒,當了半夜的時候,又跑去鬧了一回子洞房。總算就饒過了這對新婚夫婦。余少陽帶著連隊其他人又回來繼續吃酒。只不過天寒地凍的,雖然四川少有下雪,但始終沒個熱鬧的事,到是鎮子那便的爆竹聲音響得惱人了一些。
最後沒辦法,總不能連年都不過就散了,況且還有那麼多酒肉沒吃完。於是余少陽就拿出了一套遊戲;讓所有人各自去玩,玩的厲害了要喝酒,更厲害的甚至還會做出一些滑稽的事情,比如這大冬天的就把鄭子牛給整到了沱江河裡去游了一會兒,上岸之後鄭子牛連喝了三碗燒酒才止住了打顫。
余少陽看著這些部下們歡天喜地的樣子,心中也感到了幾分溫暖之意,只是他知道,這樣的日子也沒幾個月的時間了。
大年初一這天,余少陽給全連放了一天的假期,等到初二的時候再繼續開始刮練。
初一這天鎮子上到處都有拜年的歡聲笑語,而五連這些兵們,卻只能關進了營房的門,倒在炕頭上呼呼大睡。他們離開家也有好幾年的光景了,每年該團圓的時候不能團圓。該熱鬧的時候也說不上准,雖然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幾分淒楚的感覺,但是也只能硬著頭皮去習以為常了。
到了初三那天,唐式遵從鳳凰鎮跑到了銀山鎮來了,他帶著六連連部的幾個軍官,穿著洗得乾淨如新的軍服,騎著馬就跑到五連這邊來拜年。余少陽知道唐式遵是因為收了自己前些日子送去的禮物,所以覺得要來套套近乎,顯得大家熟絡一些。
被迎進了連部前堂之後,唐式遵在看到五連正月的時候還在進行刮練。倒是驚訝不已了起來,連連向余少陽問了道:「余老弟,你這不是折騰弟兄們,大過年的都不給幾天好好睡覺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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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少陽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唐大哥,你這就不知道了,萬一打仗起來了,敵人會給過年的時間嗎?小弟我這也是防範於未然,讓這些兔崽子知道一些好歹。更何況,正月又能怎麼樣?他們整日還不是無所事事。」
唐式遵聽了這話,到是覺得也有了道理,只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沉默了一下,接著故意壓低了聲音,問了道:「余老弟,你最近可有聽得什麼風聲沒?」
余少陽怔了怔,反是問了道:「什麼風聲卑」
唐式遵歎了一口氣,說道:「要打仗了唄。」
余少陽恍然大悟,原來唐式遵提及的還是重慶與成都這個問題,他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唐大哥,這事似乎已經不新鮮了吧,大半年前就已經知道這樁子事情了。」
唐式遵搖了搖頭,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你可知道這打仗確切是在什麼時候會打起來呢。要說,現在大家都心知肚明,咱們川內是沒幾天好日子了,但是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會鬧起來,才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呢。」
余少陽明白了的點了點頭,但是卻淡然的笑了笑,說道:「老大哥。你這問題問得還真有點水準,這打仗從來都是說來就來的,誰還想古代戰場上,打仗之前先他娘的給你寫一封戰書的?這可說不准的。」
唐式遵再次壓低了聲音說道:「不過,我聽第二師以前成學堂的老同學說過,上面已經在決議了,極有可能就是在這次國會大選之後會動手。」
余少陽詫異了一番,歷史上可不是成都這方面先動手,那可是熊克武為了響應全國的討袁運動,主動組織討袁軍向成都這邊動進攻的。怎麼現在倒成了成都方便要故意對重慶下手了?要知道自從成都軍政府與重慶軍政府合二為一了之後,重慶那邊可一直都低調的很,而且如果是成都這邊主動挑起事端,反到會在民眾的輿論上處於不利的地方。
更何況,四川這邊要是主動下手了。還會牽連到北京方面。到時候國民黨就會動群眾,指責袁世凱早就獨裁之心,故意時已經妥協的革命人士進行屠殺。這個罪名可是很大的,袁世凱在沒有把臨時大總統轉為正式大總統之前,只怕這個簍子是不敢捅的。
他連連的向唐式遵問了道:「唐大哥。這事,可千真萬確嗎?」
唐式遵點了點頭,說道:「這話是我親耳聽到的,但是這事究竟屬實不屬實,我現在就還是不敢亂說的。」
余少陽說道:「這也太扯了吧。」
唐式遵有些愕然了,問了道:「什麼太扯了?」
余少陽說道:「唐大哥,你也不想想,如果是成都軍政府先要向重慶那邊動手,後果會多嚴重?就算胡景伊胡大都督為的是圖個方便,將遲早會生的事情先掌握主動權,但是中央的袁大總統會好過嗎?到時候他還不被全國人民罵死?」
唐式遵仔細想了想余少陽這番話,他腦子自然不比余少陽笨,很快就想通了余少陽是要說什麼,當即然後慢慢的到吸了一口氣,說道:
「這倒也是呀。
可是這消息確確實實是我那老同學告訴我的。」
余少陽也覺得有些奇怪,於是也沉默的思索了一番,旋兒笑了笑,說道:「唐大人,您就不會仔細考慮一陣?若這消息是真的,那可就是屬於軍事權密了,別說是老同學,就是親爹親媽也不見得能說出來呢。而且,很明顯這消息是上面故意要傳出來的,至於目的是什麼,唐大哥你應該不難猜出吧!」
唐式遵聽了,立刻就恍然大悟了起來,說道:「原來如此,成都故意把要主動出戰的消息放出去,就是要敲山震虎,讓重慶方面不敢輕舉妄動。」
余少陽笑了笑,說道:「這應該是**不離十的事情了。但是,至於真實情況是什麼樣子,咱們這些下面的小角色,只怕是不能知曉了。」
唐式遵點了點頭,說道:「對,拜唉,他娘的,老子最恨打仗了。真他娘的沒勁。」
余少陽到是奇怪了,唐式遵這個人在歷史上一直都是很有上進心的。而一旦戰事起來了,人也最容易立功,怎麼唐式遵現在卻這麼說呢?他試探的說道:「唐大哥,你我都是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戰鬥了。不戰鬥怎麼陞官?不陞官怎麼財?」
唐式遵聽了,笑了起來,說道:「你這不是軍人的天職,你這是軍閥的天職。」
我決定讓主角去保定軍校,大家覺得如何呢?很多讀者覺得內戰沒意思,那乾脆就跳過這一階段。去保定軍校讀完了之後,直接參加護國戰爭好了!如何?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