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陽歎了,口韋」邊示意孫中華坐下來。邊將引電報「本擱在了一旁,說道:「唉,要打仗了。這下可真是要人命的時候了
孫中華坐了下來,他早已經知道余少陽的習性,於是也沒與這位連長客氣什麼,直接就拿起了面前的飯碗,大口吃了起來。今晚的飯菜還特意加了從內江帶回來的七星辣板,他早就忍不住想嘗一嘗工在吃了幾口飯之後,他才說道:「余大人,這電報是前天剛從營部抄回來的,營部的軍官都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這事沒個准,上面只說是戒嚴,以前這種事太多了,不一定會打仗的。」
余少陽笑了笑,他是穿越者自然知道歷史的走向,不過他卻沒想與孫豐華多說什麼,只是問了道:「最近連隊裡的情況怎麼樣?」
孫中華說道:「差不多了,什麼岔子都沒生,就是聽說鄭子牛打了幾個偷懶的士兵,這也是士兵之間常有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余少陽點了點頭,又問了道:「刮練的事情呢?」
孫中華說道:「練每天都在進行呢,偶爾我學著余大人你,搞了幾次半夜突擊刮練。反正這幫兵蛋子們算是都有模有樣了。不敢說咱們的連最厲害,起碼拉出去能打兩個六連還是不成問題的。」
余少陽笑了笑,六連那是唐式遵的連,按道理說唐式遵大上個月的時候,還派來人自己五連學習了一番,孫中華這口氣放得也太大了一些吧。他立玄問了道:「怎麼,唐大人的連這些日子偷懶了?」
孫中華說道:「到不是偷懶。我是覺得唐大人的連隊與咱們五連是最像的,因為唐大人也盡心盡力的練了一番六連。余大人你要是說拿咱們的連隊跟四連或者其他營的連打,那咱們還不是跟捏小雞一樣。」
余少陽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小子倒是厲害了,對咱們五連這麼有信心呀?。
孫中華一邊吃飯一邊說話,有點噎住了,他放下飯碗,趕緊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水。他笑著說道:「這還不是大人您的那套刮練方法先進嘛。我以前在閬中的時候,可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練方式,估計連洋人都想不出來呢。我敢說,如果這套刮練操推廣了出去,咱們中國的軍隊戰鬥力要提高兩倍。」
余少陽心中歎了一口氣,不是說自己這套練體系能提高戰鬥力,而是中國的軍隊只要都認認真真經過一番練了,縱然是以前那套舊摳式,照樣能提高戰鬥力。當然,要想讓中**隊徹底改善,關鍵還是要改變士兵的素質問題。現如今有文化的士兵都是官,沒文化便是兵,文盲軍隊縱然裝備最先進的武器。也是最垃圾的軍隊。
不過這些事,他沒有說出來,因為自己知道,就算說出來也無濟於事。因為中國目前的國情就是如此。
他一時興起,忽然說道:「這樣吧,月底咱們連隊搞一場比賽,以排為單位相互切磋一下。你設計一套比賽規則,要全面揮士兵各方面的體能素質。表現優異的士兵。獎勵五塊大洋,表現突出的排,獎勵五十塊大洋。」
孫中華有些愕然,問到:「大人,這大洋從哪裡來呀?連部可沒有一分錢的要金了。
余少陽說道:「這件事你就放心吧。錢不是問題。我從內江回來,家裡可資助了我不少大洋,足夠了
孫中華不僅感歎萬千,他實在沒想到原來余少陽家裡這麼富裕,幾十塊大洋就拿出來當獎金了?這可真是少見呀。要知道現在當兵的可都是沒錢,想到軍隊裡來混口飯吃的,真不知道自己的這位連長到底怎麼了,家裡好端端的那麼有錢,偏偏還要跑出來當兵!
不過他自然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樣也是連長的一番心意,而且從另外一方面來講,自己的這位連長大人也算是能與兵士們同甘共苦了。他連連的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余大人,這件事我會盡快辦妥的。」
余少陽點了點頭,這才拿起飯碗來開始吃飯。
自從秋操回來之後,士兵們一直都在堅持練,到現在也才過一個。半月。余少陽的原定計哉是三個月,所以直到明年正月,士兵們還必須持續的完成練。至於十二月底的比賽,只不過是練途中的抽查。也算是讓士兵們放鬆一下,順便拿出高額的獎金來激勵一番。
這個消息在當天晚上孫中華吃罷了飯,便已經傳了出去。很快整個五連都在開始議論這件事了,當然他們最關心的不是比賽的內容,而是他們的余連長、余大人竟然拿出了五十的大洋來做獎勵,濁可真是壽事。不討他們都是很粥練陽的為人的,向來是說一不二,從來沒有反悔過什麼。所以這次比賽的真實性那是絕對有保障的。
很多排長都在私底下商議,這幾天一定要下狠功夫,讓手下的士兵們好好刮練,甚至都可以加班加點的來開小灶。不管怎麼樣,五十塊大洋的團體費用,是一定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的。排長們可是精心計算過了,如果能把這五十塊大洋搞到手,每個士兵一個塊錢,排長則能私吞二十塊錢,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子,二十塊錢那可是能說兩個媳婦呢。
這天晚上,余少陽趕了一天的路,有些疲憊,準備早點入睡。可是就在他剛剛趟到炕上的時候,房門被人「啪啪」的敲響了起來。
「誰呀,他娘的,這麼晚了!」他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余大人。余大人,是我呀,趙武。」門外傳來了趙武賊兮兮的聲音。
余少陽這才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回到銀山鎮的時候,曾經叮囑過趙武,讓趙武先去將小丫安頓好了,然後再來找自己。不過說來也奇怪,從吃過晚飯到現在,他都沒見到趙武,這小子怎麼現在才回來?
當即,他又跳下了炮頭,走到門前就門拉開了。只見門外趙武的紅光滿面的樣子,一股神采飛揚、精神奕奕,彷彿打了興奮劑似的。
趙武不等余少陽問,已經先一步笑呵呵的說了道:「余大人,余大人,一切都辦妥了。我在鎮子上租了一間單獨的物子小丫已經住進去了
余少陽白了趙武一眼,忍不住破口大罵了道:」日你仙人板板的,你他娘的腦子有問題是不是?不就是安置好了嗎,好了就好了,那你還跑過來找我作甚鳥事?」
趙武愕然了一下,隨即委屈了起來,說道:「大人,不是你讓我辦完事情後來向你報告一下嗎?我」我這也是按照您的吩咐呀。
余少陽氣不打一處來,說道:「那你也不看看時間,都什麼時候,誰知道你小子野到哪裡去了鬼混了。好了,別廢話了,說吧,情況怎麼樣?」
趙武說道:「我剛剛才幫丫把家裡置辦妥當了,什麼東西一應俱全了。畢進小丫是余大人您的妹子嘛,我哪敢怠慢呢?呵呵呵呵。」
余少陽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就好了,一切妥當就沒事了,那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可是累死了,要睡覺了。」他說完,轉身準備關上門。
可是趙武一下子伸手擋住了門。可憐巴巴的望著余少陽。
余少陽瞪著趙武,問了道:「又怎麼了,還有什麼鳥事?」
趙武支支吾吾半天,顯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不過最後在余少陽威脅的眼神之下,還是說了出來:「大人,咱和小丫這婚事是不是要公開的辦上一下呢?好歹,好歹這也是我第一次結婚嘛小丫也是我第一個女人,這事如果不辦的話,也太草率了一些吧
余少陽想了想,覺得小丫畢竟與自己有一層親戚關係,而且自己現在手頭上也還是富裕的,於是問了道:「那你想怎麼辦?」
趙武見事情有機會,立刻笑瞇瞇的說道:「就簡單的辦一下嘛,余大人和連部裡的兄弟自然是少不了要請去的,三張桌子就差不多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嘛,能省則省,大家熱熱鬧鬧吃一頓喜酒也就可以了。」
余少陽剛準備隨口先把事情應下來,不過腦海裡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於是說道:「這樣吧,我有一個主意。這不馬上就要過年了嗎?你和小丫的婚事就訂在大年夜這天辦,大伙吃喜酒又吃年夜飯,一起湊合湊合,又熱鬧又吉利。如何?」
趙武一聽,立刻就覺得這主意再好不過了,連忙說了道:「余大人果然有見識,好,好,就全憑余大人做主!!嘿嘿,嘿嘿!」
余少陽罵了一句:「他娘的。老子出錢當然是老子做主了,小丫還是老子的妹妹,你說呢?去去去。回去先洗洗睡了,我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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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就到了十二月末,這段時間五連一直都在傳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比賽了,第二件事你就是趙武結婚。
余少狙還在想,自己的大哥余文華的婚事差不多已經在辦了,說不定過幾天就會有信送到這裡,讓自己瞭解一下情況。
比賽定在十二月的二十八日這天,整整一天就是在做這件事。這「整整一天」的意思,那就是表示全天二十四小時。在二十七日一,之,孫中華就把消息放出共了。比賽是明天開始講行。雪球漲都做好準備。可走到了二十八日凌晨四點的時候,孫中華就派人到各個派來了一個突然襲擊。
半個小時之後。一百多名睡眼惺忸的士兵們被拉到了連部前面的空地上集合了起來。雖然平日裡他們有過應對突情況的經驗,可是士兵們著實的沒有想到,這第二天要開始比賽了,自然要蓄養好精力,竟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了一下子,也太讓人措手不及了。
孫中華立刻向士兵們宣佈了一番,比賽就是從現在開始,讓所有人以排為單位,開始一系列平日的卞練項目。然舟警衛排的負責進行監督和統計,判定哪個排、哪些人表現最爛,又或者是表現最好。
比賽一直持續到了正午,負重野外長跑、障礙跑、射擊、俯臥撐等等項目,一應全部所有人都已經是累得夠嗆,但是比起來以前的樣子。自然還是強硬了不少,能撐著把所有項目都完成了。
比賽結束之後,五連的士兵們回到連部前面的空地,一下子全部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竟然連聽取獲獎名額的事情都不顧了,就連負責監督的警衛排,也都一個個累得半死不活的樣子。
余少陽和孫中華看著士兵們都是這副態度,心中各有不同的想法。余少陽覺得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如果真的是遇到打仗的時候,只怕敵人隨便殺了一個回馬槍,就把這些手下全部幹掉了。當然,這也要就事論事。也許真的交戰的時候,士兵神經繃緊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累得不行了。
孫中華卻只是笑了笑,因為他是經歷了閬中和資中兩處部隊的人。他覺得五連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余少陽歎了一口氣,對一旁的孫中華說了道:「休息一個小時之後。把他們都叫醒,然後把獎金下去
孫中華向余少陽問了道:「大人。你這是要出去嗎?」
余少陽點了點頭,說道:「我要去一趟縣城,找營部辦些事情,順便看看營部怎麼對下面的隊伍安排過年的事。」
孫中華說道:「哦,明白了,放心吧,這裡我會處理周到的。」
余少陽補充的說了一句,道:「等下你可別誇這些人,他們今天的表現,讓我說句實話,其實我並不滿意。讓他們好自為之吧。」
孫中華原本還想說什麼,可是他覺察到余少陽是另外用意的,於是就沒說什麼了。
余少陽回到連部大院,將自己上次從內江買回來的東西都收拾妥當。然後帶上張培安給自己的如塊大洋的銀抄,準備出門去往資中縣城了。自從內江回來之後,他只是將那些七星辣枚分送了出去,同時將玉玩也派人帶給了唐式遵和四連的連長。
至於給營部的禮物,自然是需要余少陽親自去的,不然這人情就不顯得有份量了。先前那幾天,因為忙著處理自己請假外出那幾天的公務。所以一直沒時間去營部。今天總算得了時間,再不去,那就要等到明年了去了。
打點好了一切之後,余少陽騎了那匹連部唯一的戰馬,向縣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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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是臘月二十八了,銀山鎮已經有了迎接新年的氣氛,趙錢孫李、周吳鄭王的大姓大家,都已經在過小年了。鎮子上的那些小屁孩們,也喜滋滋的跑出來提前放爆竹玩兒,弄得整個鎮子上硝般四起、響聲陣陣。
余少陽看著這派景象,心中卻暗暗感歎,只怕這是未來四十年裡四川人民過得最後一個安穩新年了吧。再沒幾個月的時間,內戰到抗戰。然後再到內戰,困苦的日子隨即也就來到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希望自己能盡快改變什麼。
來到縣城,縣城喜慶氣氛要比鎮子更濃烈,家家戶戶都開始打掃衛生、清除清塵,這就是所謂的「打陽塵」的傳統了。余少陽騎著馬直接來到了營部,營部顯然是受到了城裡的感染,也正在進行大訌除,士兵們忙上忙下的,好不熱鬧。
門口的衛兵認識余少陽,馬上上來為余少陽牽了馬。
余少恥下馬之後,向那衛兵笑著問了道:「喲,這是營座的命令嗎?讓弟兄們如此這般的忙活呢?呵呵!」
那衛兵笑呵呵的說了道:「余大人,您可不知道吧,劉大人可是決定要置辦一頓好的年夜飯呢,吃罷了飯。還能去看戲。弟兄們難得過一次這樣的好新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