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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南北戒嚴 文 / 國罰

    差二天大早。余少陽便收拾了東西,換卜自只來時候嘛甘剛軍服,打點好了馬匹和從內江買來的東西。黃六子和趙武也早就準備好了,連同那小丫在內,一行人準備上路返回銀山鎮去。

    大娘因為身體染病,自然只是派人來代替送別了,而余文華則是一直將余少陽送到余家莊的路口。

    就要分別的時候,余少陽回過身來看著大哥,語重心長的說道:「大哥,無論如何小弟我敢向你打賭,四」這未來二十年都不會太平。所以,還是那句話,若張叔叔那邊妥當了,大哥你最好還是搬離四川的好。在外面跟著張叔叔一生意,想必是不會有什麼風險的了。到時候小弟若實在混的不好,也好來投靠大哥你呢

    余文華笑了笑,他知道余少陽不是在開玩笑,這幾天已經連續好幾次提及此事了,而自己也是真的四川接下來不會有什麼好日子。他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二弟,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我會好好斟酌的。」

    余少陽接著又說了道:「唉,大哥的喜酒二弟就錯過了,他日有空閒的時間回來了,一定會向大哥討回來的呢。嫣然妹妹也是不錯的女孩子,你可不要卓負的人家呀

    余文華點了點頭,說道:「得了的了,你就好好顧著你自己吧。等你那份喜酒的時候,大哥我是不會與你客氣的。」

    他說著,又轉身讓身後跟著管家王叔取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包沉甸甸的東西。他將這包東西親自拿在了手裡,然後送到了余少陽的手中。

    余少陽剛一摸到這包鼓鼓的東西。就知道是銀元了,從重量來推測,少不得有七、八十塊之多。他連忙推辭了,畢竟自己身上現在有勸的銀元了,這銀元又不是紙鈔。帶著壓身子又不方便。

    他說道:「大哥,你就別跟我來這一套了,咱們一世人兩兄弟,還談錢?這多傷感情呀?再者,昨日張叔叔還給了3凶塊的紅包,這都夠我好幾年揮霍了,你還拿這些錢作甚?」

    余文華笑了笑,堅持的把錢塞到了余少陽的手裡面,然後說道:「唉,大哥我也沒什麼本事,二弟你在外參軍,也是打拼咱們余家的門面。這些錢雖然不多,你拿去多與你手下吃酒,打牢打牢關係也是好的。」

    余少陽還待推辭。

    余文華又說道:「這就算是我結婚的紅包吧,這個綵頭你總得收下吧?」

    余少陽聽了這話,也就將這包銀元收了起來。

    接著,余文華又與小丫說了幾句。畢竟是同輩的兄妹,無論是客套還是真心,保重的這些話總是要說的。

    話到分別之時,也只能相互告辭了。

    余少陽騎上了馬,沿著余家莊外面的小道,向外走去了。余文華一直站在余家莊的路口,直到看不見余少陽的背影之後,才歎了一口氣。慢悠悠的轉身返回了余家大宅院去了。

    余少陽一行人到了中午的時候,總算來到了內江城關。一路上黃六子是一聲不吭,而趙武和小丫則是眉來眼去、說笑不止。一行人在內江城休息了片刻,吃了點東西,然後才繼續上路。當他們一路向北準備出城的時候,卻忽然現只要走向北方向的城門、路口、官道之類的交通,竟然都出現了重兵把守的情況。

    余少陽有些詫異,仔細的看了看,只見許多穿著新式軍服的士兵,荷槍實彈守衛在哨卡附近,周邊還不時的有巡邏的人,以防有人從側面迂迴逃跑出城似的。而就在這些城門、路口的地方,許多要出城向北的老百姓們,都排成了長長的隊伍,什麼馬車、牛車、騾子車,蜿蜿蜒蜒的都拖出了幾百米之長。

    老百姓們無可奈何,只能慢吞吞的等著帶前面檢查一個放行一個。

    他不禁暗想:怎麼,又生什麼事了,出城還有檢查?我從南邊進城關的時候怎麼沒現要檢查?

    趙武和黃六子等人見了,也都詫異了起來。

    黃六子連忙來到余少陽身邊。問了道:「余大少,這」這是搞啥呀?」

    余少陽說道:「我哪知道,你去找個老百姓隨便打聽打聽。」

    黃六子「哦」了一聲,然後跑到前面,找了一個老百姓問了一下。

    很快,他又匆匆的跑了回來。來到余少陽面前的時候,臉上滿是無奈之色,說道:「余大少,這老百姓們也啥子都不知道,只說是今天臨時性的要檢查

    余少陽到吸了一口冷氣,又問了道:「那檢查什麼玩意呀?是檢查有帶非法帶槍?還是檢查通緝澗書曬細凹曰氐姍不一樣的體胎」、說閱讀奸去外

    黃六子說道:「這個」剛才問了他們也不知道。只說前面那些當兵的,有時候是撥身,有時候是問問題。不過,他們看到好幾個從重慶、自貢、滬州等來到商隊都被攔了下來。具體是什麼原因,也說不清楚。」

    余少陽歎了一口氣,神色很凝重,他現在猜不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想必自己是軍官身份,而且還是返回駐地,這些內江的士兵應該不敢來阻攔自己的。哪怕真的耍刁難一番,他身上也是有錢的,大不了疏通疏通,圖個省事得了。

    他沒說什麼了,示意黃六子、趙武、小丫把東西都帶好,跟著排在隊伍後面,準備按照程序出城去。不過他原本以為這檢查的度很快。撥搜身、問幾個問題也就過去了。可是等了大約一刻的時間之後。他竟然現自己這邊壓根就沒前進過幾步,前面審查的數率也太低了

    些。

    此時正是正午,雖然氣候已經到了冬季,可是明晃晃的太陽下面就這麼百無聊賴的站著,也不是什麼好事。

    最終,余少陽吐了一口氣,對趙武和黃六子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裡陪著小丫,我去前面看看。」他說完,踢了一下馬刺,駕著戰馬就出了隊伍,向前面走了去。

    道路兩旁那些巡邏的士兵見到余少陽騎著馬出了隊伍,卻只是交頭接耳的一番,到是沒有人上前來阻攔。畢竟看著余少陽的樣子也是一個。不小的軍官。

    來到城門口時,倒是有幾個士兵迎了上來。

    一個士兵問了道:「這位大人,哪全部分的?」

    余少陽聽這個士兵語氣沒有任何尊敬的意思,相反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他頓時有些不爽快了,立刻冷著聲音,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叫你們長官來。」

    那士兵見余少陽來頭不小的樣子,倒是有些始料不及,仔細打量了余少陽一番,見余少陽穿戴整齊、腰椅毛瑟手槍,一時被這氣勢給嚇住了。他什麼話也沒說了,趕緊跑了回去,來到城門口一座哨卡亭子後面。向翹著二郎腿坐在這裡的長官報告了一下。

    那長官在聽到手下來報告,說一個軍官騎著馬過來了,起初還以為是上級派來人檢查,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迎接了。可是他剛來到了余少陽面前,卻現這個騎著馬的軍官自己壓根就不認識,立刻就恢復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他斜著眼睛打量了余少陽一眼,然後又轉身對剛才來報告的士兵說了道:「你他娘沒聽懂早上老子跟你交代的話嗎?這是師部下來的命令。不管是什麼人,就算是內江市長要出城,也得給攔下來檢查一番。你他娘的沒事一驚一乍,老子正在打瞌睡呢。」

    他說完,也不想理會余少陽。轉身就又走了回去。

    余少陽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冷著面孔,忽然向那長官喝問了道:「你是哪個。部分的?」

    那長官見余少陽語氣很不好。回過身來瞪著余少陽,一副地痞似的語氣說道:「大爺我是幕三師的。怎麼著,這位官長是要去打我的報告嗎?我可告訴你,今天的任務那是鐵命令,誰都不能給情面

    余少陽心中暗暗的度測,第三師今天搞這樣的行動究竟是做什麼呢?而且這一個小小的軍官就如此趾高氣揚,揚言連市長從這裡經過都要公事公辦。此外,偏偏其他方向沒什麼動靜,單單這向北的方向就要檢查,難道第三師是擔心有什麼東西去了北面?

    他看了那軍官一眼,想了想之後。說道:「這位大人,我是第一師資中營部的,前些日子只不過回內江來探親,今日得了營部的緊急命令。要招我回去。我並不是想什麼行個方便,只是這排隊排了這麼久。總不能讓我等到下午才過關吧?」

    那軍官看著余少陽,見對方語氣有所緩和,到是得意了起來,問了道:「怎麼,那這位大人有什麼想法嗎?」

    余少陽說道:「還請大人你行個方便,讓我們先接受檢查。大人可以放心,一行程序照舊即可,我自然不會有什麼怨言

    那軍官哈啥的笑了笑,說道:「大人你可真是說笑,上峰一直都跟我們這些下面的人說,要好好愛護老百姓,要清廉,要講公道。豈能因為大人你與我同是行伍之人,我就能給你開小差、行方便呢?這要是傳出去,只怕我的名聲就完了撒。」

    余少陽見這長官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但是卻背過身子仰著頭的樣子。壓根也沒打算離去。他心裡暗罵了一句:日你個仙人板板的,還愛護老百姓,還講公道?你這不是叫唐僧吃肉嗎?狗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他人在內江,總不能在別人的地盤上跟別人對著干吧。歎了一口氣之後,他翻身從馬上下了來,走到了那長官身後。笑著說道:「這位大人如果是一位奉公職守的好大人呀,咱們借一步說話吧?。

    那長官也沒說什麼,轉身就引著余少陽走到了那個崗哨亭子附近,這裡自然沒什麼人了。

    余少陽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塊銀元和幾個銅毫子,一起塞到了那長官的手裡。

    這賄賠可不算少了,若兌換到二十一世紀的人民幣,這差不多是直接行賭勸塊了。

    那長官接了錢,很是嫻熟的將錢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立匆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哎呀呀,我看你就是一個識趣的人。哈哈,既然是第一師的袍澤。那還檢查個屁呀,大人您直接就出城去吧。」

    余少陽現在倒不急著走了,他笑呵呵的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煙,一邊說道:「這位大人如此照顧小弟。小弟倒是想多與大人交情一番呢。來,大人先抽支煙吧。」他說著。給對方散了一支捲煙。

    那長官也不說什麼了,笑呵呵的就接過了捲煙,還掏出了火柴來,先給余少陽點上了。

    余少陽吸了一口煙,問了道:「我前幾日還在內江城內閒玩,卻沒現有這樣的檢查呢?這也太突然了一點吧?」

    那長官美美的吐著煙圈子,說道:「唉,兄弟你不知道,咱們也是昨天半夜才接到消息要設關卡。我一大就接了昨天晚上的那班,這不一直堅守到現在嗎?」

    余少陽奇怪的問了道:「這犯什麼事呀,我見其他方向都沒設關卡。怎麼偏偏向北的要搞這麼嚴肅?」

    那長官笑了笑,說道:「這勞什子誰知道呢?上面估計是閒的蛋疼了。不過這幾日北京生了一些事情,估計與這個有關

    余少陽這幾日都在忙著大哥的婚事,自然沒聽說什麼北京方面的事情,於是問了道:「北京生什麼事了?。

    那長官倒是詫異的看了余少陽一眼,笑呵呵的說道:「我說兄弟。你這幾日回家探親,是不是就與媳婦混得太久了,連國會大選的事情都不知道呀?」

    余少陽這才想了起來,袁世凱自從逼迫孫中山讓出中國民國臨時大總統的位置後,南京方面就試圖通過控制國會來與大總統分權。當然。國民黨目前在國內還是很有人氣和民心的,在明年開春初的大選中。國民黨很快就佔據了國會大多數的席位。

    他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件事!可是這件事也扯不到內江設關卡上來呀?」

    那長官說道:「這件事可不好說。反正我是以為有關聯的。估計是師部不想讓川南那邊的國民黨人北上去成都吧,但是究竟為什麼不讓,這就說不清楚了。反正我接到的命令,但凡是川南那邊的人,一律不許放行。」

    余少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呀。那好吧,就不多叨擾老哥你了」弟我也是趕著回營部報告。估計也正是因為這遭子事情,營部才急著把我召回呢。」

    那長官笑呵呵的說道:「去吧去吧

    余少陽回到趙武、黃六子和小丫這邊,然後帶著他們直接繞到隊伍前面,先前那長官示意手下放行,什麼也沒檢查就讓余少陽等人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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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銀山鎮是當天下午,天色都有些晚了。

    余少陽拿了十塊大洋給趙武。讓趙武先去安頓小丫之後再回連部報道。然後他與黃六子兩個人,帶著一大包東西先回到了連部。

    連部的士兵和軍官們見余少陽回來了,都樂呵呵的迎了出來,先是一陣問寒問暖,後又是一陣問長問短。余少陽只是隨便的與這些部下們笑談了一番,然後將從內江買回來的一些東西,讓副連長孫中華分了下去。

    士兵們立刻就高興萬分,沒想到連長回去探親都還想著自己。

    在吃晚飯的時候,余少陽把孫中華叫到押房來一起吃,主要走向問一下自己不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連隊和營部的情況是什麼樣子。

    孫中華在來到押房的時候,到還帶了一份營部接到團部的電文抄本。

    余少陽接過抄本看了一眼,不由暗暗的歎了一口氣,這抄本上的內容是團部下達了作戰戒備的命令,嚴防在國會選舉的這段時間有重慶方面的任何人與成都有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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